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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公孙——呦?这算夸赵普呢?
“的确很奇怪。”白玉堂道,“赵普现在手上十万人马都是精锐,先不说外围接应的人马,还有西北的人马,单说这十万,让辽国、西夏哪怕佣兵三十万,也不敢轻易与之抗衡,为什么对方只有方霸那小小四五万人马,就敢对着干?”
众人点头——的确很可疑。
“如果……”公孙皱眉,“那四五万都是面人呢?”
众人微微一愣,也都脸色严峻。
“如果是五万个不知道痛,砍了也不会流血的活死人,的确战斗力会惊人,就算不输,赵家军也会损失惨重。”展昭道,“可如今我们算是掌握了面人的弱点,就是放火烧……但这一烧,五万个无辜的士兵就要惨死。”
“那些士兵中毒后还有救么?”白玉堂问公孙。
公孙点点头,“有的,但是要尽快!”
“啧,那就要先找到那些士兵。”展昭皱眉,“那些兵在哪儿呢?”
众人决定分头调查。
展昭和白玉堂决定先带着殷侯和天尊去一趟那个营地,目的是——偷出一个黑包来,看看里边究竟有什么。
这营寨可谓是守卫森严,不过以天尊和殷侯的内力,潜入应该不成问题,能偷出东西来的,也就只有他俩了。而且军营不比姚记纸铺,军营内毕竟比较嘈杂,也不怕那个鹳耳是真还是假。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军营外面,果然看到了远远查看的青影和赤影。
两人一见四人来了,都欣喜。
青影就拜托天尊和殷侯,能不能偷出一个黑包来。
众人观望了一下,发现所有的黑包都被击中储藏在几个军帐里,而且四周围守卫森严。
天尊目测了一下,看了看殷侯。
展昭攀着殷侯的肩膀,小声提醒,“外公,不能打草惊蛇哦。”
殷侯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进去。
天尊想了想,问展昭,“有没有老鼠?”
展昭顺手,抓着白玉堂的胳膊,送到天尊眼前。
天尊嘴角抽了抽,心说殷侯这外孙真皮啊!
殷侯也哭笑不得,让青影帮忙去抓只什么动物来,没一会儿,青影抱着一只挺漂亮的小狸猫跑来了,那狸猫还傻呵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殷侯一手提了,和天尊使了个眼色。
天尊点点头……于是,两人都向那营地掠了过去。
山上众人看着,都不敢出声。
就见殷侯先落到了一处枝杈上,隐藏在树冠之中,随后将那只狸猫往其中一个守卫身上一扔。
“啊呀!”那守卫一惊,痛得蹦了起来,就感觉什么东西掉自己肩膀了还抓了一下。
原来是那只狸猫被扔下来了,惧高,正看到个士兵,赶忙抓着他肩膀。狸猫的爪子透过了软甲,抓到那士兵的肉了。
那士兵疼得直蹦,其他几个士兵以为有情况,都围过来看……就见是只狸猫,仓皇逃窜。
那士兵揉着肩膀跟众人说,“没事没事。”
就在这个当口……天尊一闪,跟个影子似的,闪进了帐篷里。
青影张大了嘴,“好快!”
展昭斜着眼睛瞄白玉堂,“天尊的如影随形明显比你快啊。”
白玉堂无奈,心说当然比我快,比我慢还得了?
青影轻轻戳了戳赤影,让他看白玉堂和展昭的相处模式。
赤影不解,小声问,“怎么了?”
“我头一次看到占白玉堂便宜还没挨揍的人哦。”青影感慨,“白玉堂真是很让着他啊。”
赤影听到青影的话,若有所思,“让啊……”
“不是让么?”青影问,“别人都不敢惹他,就展昭一直惹他,他也不翻脸。”
“与其说让,不如说是纵容吧。”赤影犹豫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青影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拿胳膊撞他,“怎么样啊?”
“呃,某种程度上讲……”赤影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小声说,“也算一种宠爱吧。”
“宠爱。”青影惊骇地张大了嘴,“你是说白玉堂宠着展昭啊?”
青影让赤影的说法吓了一跳,于是一不小心声音大了点。
展昭和白玉堂其实就在前边不远,本来两人也听到青影和赤影在后边窃窃私语,不过没深究,毕竟注意力都在天尊和殷侯身上。
但是突然身后传来了赤影这么一句,赤影赶紧捂他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白玉堂就觉得尴尬。
展昭瞄了他一眼。
白玉堂没吱声,只觉得旁边那只平日温热的猫这会儿滚烫了,下意识看了一眼,果然,脸通红,耳朵跟熟透的虾子差不多。
赤影瞪了青影一眼。
青影无辜状,不过越想越觉得赤影其实说的有道理的。
赤影见场面有些僵持,就想换个话题,问前边两人,“刚才进去容易,那天尊要怎么出来?”
正说着,就见那只原本已经跑进林子里的狸猫突然又跑回来了,那几个守卫都下意识地盯着那只狸猫看。就这一走神……天尊闪出帐篷腾身而起……
因为狸猫是在地上跑,几个侍卫都下意识地低着头看跑到脚边的小家伙。
天尊跃到半空的一刹那,殷侯突然跟只风筝似的从一旁的林子里飘了出来,抓着天尊手里的黑包,顺便带着天尊……飘到了林子里,悄无声息。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挑眉——完美!
青影和赤影又纳闷——这两人是怎么配合得这么天衣无缝的?不是传说中的死对头么?
等殷侯和天尊拿着黑包回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身边,天尊小声说,“我在里边翻了翻,每个包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是什么东西啊?”展昭好奇。
天尊一撇嘴,“符咒!”
“符咒?”展昭打开包袱一看,果然,就见黑包里厚厚一大摞,都是黄纸符咒。
“这种符咒一两银子能买好几万张吧,用不用跟宝贝似的藏起来啊?”赤影不明白。
展昭想了想,“会不会就是那种一半毒药一半解药的符咒?”
众人都一皱眉,拿回去,给公孙看一下!
于是,留下青影和赤影继续盯着,展昭和白玉堂他们赶去了军营,因为一早,公孙已经带着小四子他们去了赵普的军营。
到了大帐前,守卫见是白玉堂他们,就往里请,带着众人去了赵普的军帐。
“这帐篷还挺阔气。”展昭一眼看到了帐篷门口,坐在小五背上,看着箫良练功的小四子。
这场景还挺悠闲的么。
“小四子,你爹呢?”展昭往赵普的大帐里面望了一眼,发现就赵普坐着喝茶,公孙不在。
小四子竖起一根手指,“嘘。”
众人面面相觑,“嘘”什么?公孙在睡觉?
“爹爹洗澡去了。”小四子指了指隔壁的军帐。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展昭不解。
小四子道,“九九耍流氓。”
“噗……”里头的赵普一口酒喷出来,“我可没啊!”赶紧跑大门口来解释。
展昭和白玉堂斜着眼睛看他,那神情像是问——你耍什么流氓了,搞得公孙大白天要跑去洗澡?
赵普一个劲摇头,无奈道,“是那书生自己反应慢。“
展昭和白玉堂没听明白,更好奇地瞧着小四子。
这时,就见隔壁的大帐帘子一挑,公孙走出来了,除了头发有些湿之外,倒是也看不出刚刚洗过澡。
赵普殷勤地递过去一块擦头发的帕子,公孙白了他一眼。
众人嘴角抽了抽,赵普也是,每次在公孙心目中形象稍微好了一点点,立刻打回原形。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没事找抽。
展昭将黑包打开,给公孙过目。
赵普惊喜,“还真偷出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指着殷侯和天尊,那意思——都是二位老人家出力的。
赵普赶忙给行礼。
殷侯和天尊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同时满意赵普有规矩。
展昭和白玉堂就有些纳闷了,赵普跟别人都能处挺好,就跟公孙,没事总招惹,公孙也是,平日斯斯文文,就是碰到赵普的时候跟只刺猬似的,这两人简直是前世的冤家。
“唉……”小四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托着小脸很无奈——爹爹和九九怎么酱紫呢。
“就是这个!”公孙拿着符咒摆弄了一下,又拿出一枚银针试了试,最后确定地对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
“这么说,那些士兵还没中毒呢!”展昭倒是开心。
公孙皱眉,“如果要用这个符咒,先要把人都毒死,毒死后越快用符咒,起死回生越快,而能活的时间也越短,无论如何,我们要趁他们动手之前,找到方霸屯兵的地方。”
赵普也皱眉,“奇了怪了,开封城就那么点地方,四周围都翻遍了,五万人马这是藏哪儿了呢?”
“五万?”
这时,天尊突然问了一声,众人都看他。
天尊翻了翻那个包里的咒符,“这里得有个四五千张吧?”
众人目测了一下,都点头,“应该有。”
“这种黑包,帐篷里堆放了至少几百个。”天尊道,“而且目测不止是一个帐篷里有。”
殷侯也点头,“其他还有几个守卫十分森严的帐篷。”
“几百个?”赵普眉头就皱起来了,“他哪儿来的那么多人马?”
众人正纳闷,门口有个侍卫跑了进来,“王爷,有人叫阵!”
赵普挑眉,“又来?这回又谁起死回生了?”
“额,为首的是方霸,还有几员大将,是前边阵营的侍卫来传话的,详情不知。”侍卫回禀,“不过貌似带了好多人。”
这时,赵普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禀报,“将军,离此处三十里地外,发现了营盘,看起来十分浩大,人马没看到,但看到帐篷,起码够十万人使用。
“哦?”赵普摸着下巴,问,“方霸欧阳对上了?”
“回元帅,方霸带着人从左路来的,先对上的是邹将君。”探子回答。
赵普微微皱眉,众人都知道,他担心是声东击西。若是放在以前,他也不会担心邹良独自对敌,可放在现在……对方的情况不明,就怕来阴的,伤了他的大将军或者精锐人马,他可不干!
“我们去看看吧。”展昭看出赵普的疑虑,就道。
赵普见展昭和白玉堂前去帮忙,自是求之不得,他交代探子,“让欧阳和乔广他们都看紧自己的营盘,小心偷袭。”
探子领命下去,赵普交代跟随展昭他们去的影卫,“若是有变故,响箭联络。”
“是。”影卫们就随着展昭他们去了。
营帐里留下了公孙和赵普。
赵普倒是也稳当,坐在桌边,手摸着一个杯子,双眼盯着眼前的地形图,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想心思。
公孙端了一杯茶给他。
赵普接过茶,有些意外地看公孙。
公孙咳嗽了一声,道,“放心吧,你什么场面没见过,方霸跟李元昊他们怎么比啊。”
赵普一听,笑了,点头,“也是。”说着,伸手一把拦住公孙的肩膀,“更何况还有你个福星在。”
公孙嫌弃地拍掉他放在肩头的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