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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无语。
轩辕桀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摸了摸胡须,对槐宓点头,“上菜。”
酒宴摆上,轩辕桀随意地问了问众武生的情况,双眼则是不自觉地去瞟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喝着酒,跟展昭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一见如故的感觉。
展昭原本怕引起轩辕桀的怀疑,不过后来想想,其实倒是不用刻意假装很生疏,反而不自然。白玉堂是江湖中人,一见如故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展昭和白玉堂舒坦了,轩辕桀他们也没怀疑,对面坐着的荀越白,却是有些介意。
荀越白微微皱眉,白玉堂和殷十二很投缘啊。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石阔海一眼,那意思——都怪你,刚才不暗算展昭,也不会给他俩机会成为好友。
石阔海也挺无辜,不过他看了看荀越白,那意思——明天的比赛,有把握么?
荀越白没做声,继续喝茶,只是在低头饮茶的时候,嘴角微微地挑了一下。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不偏不倚,被白玉堂看在了眼里。而且,白玉堂有一种感觉,那表情是荀越白特意给他看的。
这时,丫鬟端上了雪蟹,展昭笑眯眯,心说不愧是北海皇帝请客啊,虽然这螃蟹没之前白玉堂买回去的大,不过看着也不差了啊。
展昭拿筷子戳戳眼前的蟹肉,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蘸料,别人貌似都有哦……
不过此时又不好跟以往似的夹着蟹肉去蘸白玉堂那碟,展昭正想找个人问问,就见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醋碟走了上来,放到了展昭的手边。
展昭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夹着蟹肉要去蘸。
不料白玉堂突然将自己那碟放到了他眼前,道,“蘸这个吧。”
展昭愣了愣,四周围众人都有些意外,只有轩辕桀微微地笑了笑。
展昭夹着蟹肉看着白玉堂,一脸的笑意,“为什么呀?两份醋料不一样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笑容,无奈——这猫果然也发现了,可发现了还装傻充愣……
“哦,没。”白玉堂淡淡道,“你那份有毒而已。“
“咳咳……”
一旁正吃饭的轩辕珀一口酒呛住,拍着胸口望过来,“什么?”
在场作陪的官员也是惊讶不已。
轩辕桀对槐宓使了个眼色。
槐宓走到了展昭身边,抽出一根银针来测了测那蘸料,随后抬起头,“的确是有毒。”
众人再看,就见那银针变成了紫色。
展昭佯装惊讶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白玉堂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猫装得还挺像。
“谁下的毒?!”轩辕珀脸一沉,拍桌子,刚才那个给展昭送蘸料来的丫鬟吓得跪在了地上,摇着头结结巴巴说不知道,样子像是快要吓死了。
此时,除了展昭白玉堂等人外,在场不少人都看了在座的荀越白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殷十二的本事好过荀越白,而且白玉堂似乎也跟他更加投缘,如果明天比武是展昭对阵荀越白,荀越白输的可能更大。换句话说,今天如果展昭死了,得利的是荀越白。
轩辕珀叫那丫鬟交代究竟是谁指使的,最后那丫鬟经不住吓,指着荀越白说是他。
荀越白无奈地笑了笑,摇头,顺便拉住一旁跳起来的石阔海。
轩辕珏皱眉,“荀越白,虽然武试可以使用暗器,但武试之前就给对手下毒,实在是小人行为。“
石阔着急,“就凭她一面之词冤枉我大哥!”
轩辕桀放下酒杯,看了看荀越白,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荀越白淡淡一笑,“我没做过,皇上明察秋毫,必能看出破绽。”
轩辕珏见他不认,皱眉,“有人指证你,你有何方法自证清白?”
“咳。”轩辕桀咳嗽了一声,问白玉堂,“你怎么看?”
白玉堂看了看对面几人,到,“下毒的不是他。”
轩辕桀笑着点了点头。
展昭依然是一脸茫然,问白玉堂,“那是谁下的毒?”
白玉堂盯着展昭看了良久,暗叹——这猫装傻充愣的能耐见长。
白玉堂放下杯子,突然看了一眼坐在最角落位置的巫洞。
巫洞一直低着头喝酒,没什么反应。
荀越白突然问,“今日如果殷兄被毒死,那明日的比试会怎么个比法?“
轩辕桀看段鸿。
段鸿道,“明日会先比试巫洞和石阔海,赢的那个,再跟你比出个第一来。”
“于是。”荀越白道,“本来他俩只能争夺第三位,现在却都有可能争第一了。”
众人都皱眉。
“殷兄如果没死,明日我能拿到第一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荀越白慢条斯理地道,“可巫洞和石阔海能拿到第一的可能几乎是零。但如果殷兄死了,明天我能拿到第一的可能还是一半一半,但他俩却从零变成了一半一半,所以说,真正得到好处的,其实是阔海和巫洞。”
众人都皱眉。
轩辕桀点了点头。
“阔海是不可能下毒的,他是我兄弟,从来没赢过我,就算明天有机会比试也没有胜算。”荀越白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轩辕桀看了看白玉堂,问,“你觉得呢?”
白玉堂又看了荀越白一眼,暗自皱眉,有些替明日出战的展昭担心,此人心机深沉不说,还各种可疑。
展昭则是继续喝着酒装傻。
“巫洞。”轩辕珀问,“你有嫌疑,有什么话说?”
巫洞站了起来,一拱手,“在下冤枉,但在下可以自证清白!”
“哦?”轩辕珀问,“你有什么证据。”
巫洞走上一步,对着轩辕桀一拜……与此同时一抬手,两枚蓝莹莹的袖箭射向了轩辕桀。
轩辕桀眼色一凛,一旁的轩辕珏喊了一声,“父皇小心!”就飞扑过去帮他挡。
同时,荀越白的酒杯已经扔了出来,正好挡住了那几枚袖箭。
段鸿喊了一声,“抓刺客!”
不过他喊声落下,众人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巫洞已经一闪身,从腰带里抽出私藏进来的软剑,一剑刺向轩辕桀,嘴里说,“轩辕桀,今天取你的狗命!”
展昭对着白玉堂一挑眉——看着没?刺客。
白玉堂无奈——可不是刺客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轩辕桀忽然一抬手……
巫洞手上那把直刺他心口而来的剑被他的掌力震成了碎片,同事,轩辕桀一手掐住了巫洞的脖子,冷笑一声。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皱眉……只觉得四周围杀意泛滥。
再看巫洞,轩辕桀已经一手掐断了他的脖颈,随着他内力一震……巫洞突然惨叫一声,整个身体被内力撕碎。
刚才还是好好一个人,瞬间,身体的残肢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血流了满地。
在场吃饭的人哪儿还有食欲,这血腥的场面,看得白玉堂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轩辕桀杀了巫洞,倒是也没什么所谓,伸起手。
槐宓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帕子。
轩辕桀擦了擦手,又看那个丫鬟。
那丫鬟一把抽出藏在怀里的短剑,不过她没去刺杀轩辕桀,而是就近,将剑架在了白玉堂的脖子上。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那丫鬟,真想劝她——赶紧跑算了。
“轩辕桀!你坏事做尽,今日……”
只是她话没说完,对面,荀越白扔了个酒杯过来,正砸中丫鬟的额头。
白玉堂就看到自己雪白的衣袖上,沾上了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
展昭忍不住皱眉,那丫鬟睁大了双眼,直挺挺倒地,一命呜呼。
轩辕桀欣赏地点了点头,“荀越白救驾有功。”说着,对槐宓道,“赏赐。”
“是。”槐宓让人送上赏银给荀越白。
荀越白面无表情起身接了封赏,谢轩辕桀赏赐。
轩辕桀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荀越白坐下。
轩辕桀又看了看展昭,一笑,“功夫是不错,就是人单纯了些。”
展昭搔了搔头。
白玉堂默默看了他一眼——这猫,这就是目的么?
“玉儿。”轩辕桀关切地对白玉堂道,“袖子沾了血了,赶紧换一件。”
白玉堂淡淡点了点头,看了看此时还傻坐在轩辕桀身前,刚才下意识想帮他挡暗器的轩辕珏。轩辕桀一掌劈碎巫洞之后的血,溅了他一身。轩辕珏毕竟也就十几岁,的确是受了些惊吓。
白玉堂暗暗叹息——他也算孝顺,为了救自家父皇连命都豁出去了,可惜,轩辕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之后,轩辕桀叫众人继续饮宴,但眼前血肉模糊的尸体,谁还吃得下去。
展昭放下筷子就没再拿起来过,白玉堂看得出,这猫在极力地忍耐。轩辕桀和荀越白视人命如草芥,行事凶残……这一点已经让展昭反感。
饮宴不欢而散,轩辕桀要白玉堂陪自己去散散步。
白玉堂临走,看了看展昭。
展昭盯着地上两具尸体,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散场后。
荀越白和展昭等人一起离开。
“殷兄,当真没看出要害你的是巫洞?”荀越白问。
展昭淡淡笑了笑,摇头,“没,荀兄聪慧过人。”说完,转身走了。
荀越白看着展昭走远的背影,微微皱眉。
“大哥。”石阔海却是很开心,拍着他,“放心吧,那个殷十二是个缺心眼,你比他强多了,轩辕桀明显中意你多点。”
荀越白淡淡笑了笑,摇头,“他那句话夸你就正合适。”
“哪句话?”石阔海不解。
“单纯。”荀越白说完,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石阔海无奈跟上。
展昭走到一条黑暗的巷子,一个白影突然落下。
展昭皱眉,“你怎么来了?小心被发现!”
眼前的,正是白玉堂。
白玉堂一摊手,“我换衣服呢。”
展昭伸手,摸了摸他脸,“轩辕桀凶残程度远超想象,你在他身边要小心。”
白玉堂点头,轻轻一拉展昭的手,“猫儿,你干嘛装傻?”
展昭一笑,“我想在你身边啊。”
白玉堂微微一愣。
展昭捏了捏他腮帮子,“轩辕桀如果真的疼你,不会放个太精明的人在你身边的。”
白玉堂笑着摇头,“辛苦你了,猫儿。”
“快回去吧,明天见。”展昭搓了搓白玉堂的脸,转身快步跑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回去了。
展昭跑远,停下脚步,脸也沉了下来。
“怎么?”
这时,墙头落下一人。
展昭抬头,就见是殷侯。
“我有点恶心。”展昭冷冷道。
“谁让你恶心,轩辕桀还是荀越白啊?”另一边落下的天尊问。
“两个都是。”展昭向来温润的脸上,难得地满是厌恶……还没入宫廷,就已经见识到宫廷只丑恶,他非得看着白玉堂不可,这耗子进的是狼窝。
219不公平的比试
当夜;白玉堂带着小五离开了轩辕珀的王府;他本来想去展昭哪儿,不过一来带着小五不太方便;二来……他已经感觉到有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