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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过两天识玉大会了!”白玉堂微微一笑,“到时候,咱俩什么都别干了,紧盯这块玉佩就可以了。”
展昭也是一笑,“只好这样了。”
之后,两人出了藏玉阁,就看到小四子和箫良手牵手蹦蹦跳跳跑去庞妃那儿了,还问他们要不要去看香香。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后宫岂是谁想去,想去就能去的?只好对两人摇头。
于是,两个小家伙继续手拉手往前蹦。
展昭看着两人背影,忽然有一种很美好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今天日头正好,还是说两个小家伙的背影看起来很协调,总之,这种两小无猜的感觉,实在是叫人羡慕。
白玉堂见展昭盯着小四子和箫良出神,就问,“怎么了?想要孩子找人生一个?”
展昭回头,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反问,“那你呢,你不想要小孩?”
白玉堂微一耸肩,“赵普和公孙谁都不能生,还不是有两个。”
“这倒是,满大街都是受苦的小孩儿,能救一个是一个,跟自己生养其实差不多哦。”展昭点头,不知道又琢磨开了什么。
“猫儿,奔波了那么多天,要不要去吃顿好的?”白玉堂回头问展昭。
“好啊!”展昭笑嘻嘻跟了上来,两人随着陈班班的引领出宫。
走了一路,陈班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回头跟两人说,“二位在江湖上,可算是功夫了得的是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笑了笑,问,“班班何出此言啊?”
“哦,是这么回事。”陈班班蹙眉想了想,低声道,“我原先随伺先皇身边,跟我一起当班的,还有一位公公,姓李,全名应该叫李隆域,此人功夫相当之高。不客气地说,我见过大内高手也不少,能与他排在一个等级的,也就二位和九王爷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也都有些吃惊,“那这位李公公呢?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先皇过世前,曾经派他去完成一件事情,此事事关机密,先皇也就跟我稍稍提过一句,可还没等他回来,先皇就驾崩了,从此之后,我也再没见过这个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莫不是办事的时候,遭遇了什么不测了?”
“没准,不过我也说了,此人功夫其高,身份神秘……乃是皇上从小便带在身边一起长起来的,忠心耿耿,曾多次救过皇上性命。说实话,若当年他在身边,那狸猫换太子之事,也未必就能成事!”
展昭和白玉堂颇为意外,还有这种高人?那究竟是去办了一件什么机密大事呢?又会否与这次的事件有关系?
“呵呵,我也就是偶然想起来,可能年纪大了吧,有时候总是会想起些往事来。”陈班班轻轻叹息,“莫名想到他了,就告诉二位,希望有助益。”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笑,都点头,问陈班班,那人有什么特征没。
陈班班说,“这个太好认,那人的一只眼睛年轻那会儿就有白翳,眼珠子和眼白都长到一块儿去了,平日都戴一个眼罩。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里,忽然就想到一个人——独眼蜈蚣,李鹤隆。此人在江湖上也算声名显赫,武艺高强且善于用毒。想到了这点,两人却也没太多说什么,只是先别过了陈班班,急匆匆出了皇宫。
“李鹤隆。”白玉堂看展昭,“会不会是他?”
“很像啊,我也想到他。”展昭皱眉点头,“左眼白翳、武功极高,不过他有胡子哦!”
白玉堂皱眉想了想,“我那会儿见的时候也有……可是,有胡子没娘子啊。”
展昭也笑了,“的确,没听说过他有家室,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很神秘。”
“他可算是江湖前辈,但出现在江湖上的时间并不早,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似的,和先皇去世那会儿倒是很搭调!”白玉堂觉得多想也无益,索性与展昭去了太白居吃饭。
上楼,才发现好多人都在呢。
薛益行带着薛益灵,请了庞煜和包延吃饭,说是谢谢他们保护了妹妹。两人都怪不好意思的,也真没做什么。
见展昭和白玉堂上来,庞煜赶紧招呼他们来一起坐。
薛益行颇为惋惜地说,“可惜九王爷不在,不然一起请来。”
“赵普去哪儿了?”展昭问庞煜。
“哦,说是和八王爷出去办事去了。”庞煜托着下巴,“神秘兮兮的啊。”
“对了,你找到你那朋友了没?”展昭又看了看庞煜挂在脖子上那串玉佩。
“哦。”庞煜赶紧将玉佩藏起来,以免又招来杀生之祸,“还没,不过那天跟我打架那个流氓倒是找到了,就在昨天追我和小馒头的那一伙人里头。
一旁包延狠狠给了庞煜一个白眼——可恶啊,小四子自己长得像个小馒头小包子,还给别人取名叫小馒头,敢情以后开封府改名叫笼屉得了,反正他和他爹都得上锅蒸。
薛益灵见展昭来了,有些拘束,薛益行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二位,看过玉璧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示意——看过了。
“有没有什么发现?”薛益行问,“我在家中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了,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所以一直觉得奇怪。”
白玉堂和展昭自然不会说出那玉璧里头的秘密,刚刚出宫的时候,赵祯还千叮万嘱千万别说出去,所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也没发现什么。
薛益行也不再问了,给两人倒酒。
庞煜啃着个鸡爪问白玉堂,“白兄,陷空岛啥时候产大螃蟹?”
白玉堂微微一愣,道,“秋天比较肥美,黄也多些,你要的话,我让白福捎个信去,给你弄些来。”
“好啊好啊,秋天香香就能断奶了,我准备弄蟹粉炖蛋白给她吃!”庞煜笑嘻嘻道,“跟你讲银子就见外了,我过阵子给你弄几坛子好酒来。”
白玉堂一听对脾气,欣然点头。
展昭托着腮帮子在一旁一脸佩服地看庞煜,可能除了自己之外,会跟白玉堂这么熟络的也就是庞煜了吧……蟹粉炖蛋白啊,香香这个小舅舅还真是疼她啊。
薛益灵也有些纳闷,这庞煜看着就是个痞子,纨绔子弟,白玉堂和展昭怎么就跟他那样熟呢?
又吃了一会儿,展昭忽然问庞煜,“对了,安乐侯,见没见过一个独眼龙?”
“哈?”庞煜一愣。
展昭笑了笑,“随便问问而已。”
其实展昭可不是随便问的,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借着问庞煜的机会,问问薛家兄妹人不认识李鹤隆。
庞煜搔了搔头,“别说,我猪朋狗友认识不少,倒是没独眼龙的朋友。”
展昭点点头,对面薛益灵问展昭,“展大哥,你找独眼龙做什么?”
展昭一笑,道,“哦,最近查的案子里牵扯到一个独目之人,只是线索不多,小侯爷交游广阔,所以想问问。”
“这好办,我托人给你打听打听呗。”庞煜笑嘻嘻道,“反正我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比较多。”
“嗯,那有劳了。”展昭边说边看白玉堂,就见他此时也正在注意薛益行的神色变化,见他无动于衷,估计也不认识李鹤隆。也许,那失踪多年的老太监和李鹤隆并非同一个人,毕竟,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众人吃完了饭,展昭问包延,“大人他们在府里么?”
“哦,爹和太师去太学院了,帮着查双鸟会和四叶教的事儿去了。”包延也吃饱了,擦擦嘴,“我和庞煜回家也要钻书阁呢。”
庞煜瞄了他一眼,“小馒头,我家什么都有,就是没书。”
包延踩了他一脚,“是我家!开封府!”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开封府不至于和太师府都算一家吧?
薛益灵本想问展昭要不要去游湖,不过他坐下之后,就没跟自己说什么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这回吃完了就跟着人走了,她有些不高兴。
见妹子撅着嘴,薛益行轻轻叹口气,“展昭是没可能了,换一个人吧。”
“哥你怎么这样。”薛益灵不满。
“懂得知难而退,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薛益行快步下楼,兄妹两跟着前边的众人回开封府。
庞煜小声告诉白玉堂,“唉,今早皇帝家姐姐找你呢。”
白玉堂愣了愣,知道是说落歆夫人。
展昭皱了皱眉头,落歆夫人啊……
回到府中,包延庞煜钻进藏书阁去了,白玉堂和展昭,在开封府的后院里找到了落昕。
落昕正低头在那里喝茶。
“你不是进宫了么?”展昭见落昕还是一身平日打扮,坐在那里出神。
“呵呵。”落昕苦笑了一声,“我现在有三条路,第一,进宫做笼中鸟,每日住在我娘曾经住过的地方。第二,上开封府来坐牢,偿还我曾经的罪孽。第三……”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第一还不如第二,第二的话,恐怕落歆夫人的身份,会让众人很为难。
“背负着曾经的一切,流落江湖。”落昕笑了笑,“但一切都要看大人怎么处理,赵祯不太仗义,将难题推给了包拯。”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对视——所谓的臣子,就是郡王不想做的事情让你做,你做了还不能让他不满意,更不能说不想做。
“你独自一人行走江湖那未免太危险了!四叶教的人遍布天下,加之你知道那些宝藏的秘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展昭有些担心。
落昕忽然笑了笑,反问“落昕要是死了,展大人高兴不高兴?”
展昭愣住,张了张嘴不解地问,“干嘛那么问?”
落昕见展昭一脸的茫然,就笑了笑,“果然,男人和女人想法是不一样的么。”
展昭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心说这落歆夫人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白玉堂无奈摇了摇头,扯开话题问落昕,“你有话说?”
落昕也收了笑容点头,“嗯,有一件事情,也许是一个秘密,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俩比较好。”
展昭和白玉堂坐下,问他,“什么秘密?”
落昕微蹙峨眉,问,“你们都见过鎏鹤翎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点头,自然见了。
“其实不止一块。”落昕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鎏鹤翎是一块模子,当年产了很多这个样子的东西、金银玉石样样都有,据说还有很多琉璃和以假乱真的假物。”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一愣,“你是说,鎏鹤翎有很多?”
“是啊,我小时候就见过很多块,所以我娘才会将鎏鹤翎当掉,因为一样的东西多了看着就不值钱了么。”
展昭和白玉堂暗暗吃惊,追问,“其他的宝物呢?也有重样的么?”
“没。”落昕老实摇头,“最多就是一对镯子、耳环什么的,其他都没有。”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打造那么多干嘛?
白玉堂心中会意——你是觉得,用来藏掩护的那块?
展昭轻轻托着下巴,如果说,当年唐皇留下的信息是——某个了不得的秘密藏在鎏鹤翎里,那又有谁会知道是在哪块鎏鹤翎里?对方千方百计将玉送入宫中,会否也是因为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