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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羞惭一笑,应道:“我始终都不是你的对手,在你面前,我的阴谋诡计跟力量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想的,只求你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给我一个痛快,我便心满意足了…”
这句话说的很诚恳,确实是天元发自肺腑的言语,面对着光明尊神这种雄才大略,自身又强大无比地人物。他的确没有任何的办法。
“想了很久,想不出来什么法子,所以最后我想通了,欠你的,现在你全都拿走吧。”天元忽然仰起脸来,面容上带着一丝真诚:“我很清楚,我永远无法打败你,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失败者……”
天元说的这番话,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挫败之后地突破。
也是一种绝望
还是一种放弃。
光明尊神忽然平静了下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最亲近的人,似乎要从这张熟悉的面容中,看出一些花来。
片刻之后,光明尊神大声笑了起来,笑声里竟然多了几分欣赏。然而笑声片刻即敛,光明尊神的声音格外冷淡:“你以为你甘心求死就能打动我。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知道了光明之火,并想借此来报复我?”
天元忽然笑了笑,平静地说着自己和光明尊神都不会相信的话:“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
“我杀你,只是因为你要杀我。”天元说道。
光明尊神的唇角只是泛起了几丝颇堪捉摸的讥诮笑容,并未动怒,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地做法是应该的,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我知道,在你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天元平静回应着。
以前地时候,龙宇说光明尊神冷酷无情,不通人性。他还不信。后来,他才发现,他居然没有龙宇了解光明尊神。
光明尊神的本性其实就是自私的。
他地本源是一堆火。
按说,他应该热情似火才对。
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冷的。
天元仔细地想着光明尊神做的那些事情,一幕又一幕,那是历历在目。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哀,其实他早就该发现什么的。可是他太大意了。
或许在他地心里,他一直都当光明尊神是他的长辈,是他的亲人。
说真的,如果不是光明尊神将天元逼到了这样的境地,估计他是不可能对光明尊神生出杀念的。
“大帝为什么沉默了?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天元突然问道。
天元唇角微翘说道:“你地一生都活在算计中……我以为你抛弃了我,是因为血婴大帝,现在我才知道,你抛弃了我,是因为你自己。”天元缓慢而平静地说着:“龙宇有一句话说对了,只有你死了,宇内才能彻底的安稳。”
“你容不下任何人…地心始终都是冰冷的,孤单
”天元忽然笑了笑,望着光明尊神地侧脸,淡淡地神,还是那句话,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哪怕是身形具灭我也认了……”
正当天元滔滔不绝的表达自己心里话地时候,光明尊神终于冷漠地开了口:“够了,不要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的那些心思,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放心吧,我不会杀你。如果我想你死的话,我就不可能从龙宇那里将你要回来。”
“你想怎么样?”天元已经敛了面上的笑容,脸上微微动容:“莫非你也想让我生不如死……”
“呵呵,我早就知道,跟着你回来,还不如当场让龙宇杀死——!”天元苦笑一声:“该来的总归会来,这是报应。动手吧,不管是死,还是生不如死,我都接着。”
“看来你很自信,你觉得你很了解我,是吗?”光明尊神嘴角微翘笑了笑。
“不敢说是了解,最起码也是认清了——!”天元说道。
停了一下,天元微微低头,平静说道:“尊神,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其实你会是一代英明的至尊……是我对不起你。”
光明尊神不知道是真地被天元说动了,冷漠而讥讽地看着天元,说道:“告诉我,当初你为何要出动天道力量来监视我跟血婴大帝。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真的对我下得了狠心吗?”
“不能——!”天元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光明尊神厉声喝问。
“你想独霸宇内,我是你一手调教的,你的思想总会影响到我的,这便是最最真实的原因。”天元的这句话说的何其刻薄。
光明尊神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出天元话语里的讽刺,冷漠说道:“不错,你算是得道了我的真传……”
“不管怎么说,我罪大恶极…天元微涩一笑。说道:“尊神,不管你对我如何惩罚,我都无怨无悔。”
光明尊神听着这看似温和,实则冷厉地话语。却并未动容。说道:“你想让我心生内疚…想借此来打动我。不过,有点意思,这才像你。”
“无怨无悔——!”天元不轻不重地吐了四个字出来。
光明尊神的面上忽地生出一抹怅然阴晦之色,静静地望着他,半晌后说道:“若是我真的杀了你,我的心,也会不安的。”
天元沉默不语。
一阵凄风拂过,更添几分寒冷与严酷。
光明尊神缓缓地转过身来。沉默地看着天元,许久没有说话,平日里天元在光明尊神地面前,总是不自禁地微佝着身或是低着头,而今日天元挺直了腰杆站立。
光明尊神才发现,原来天元的身子也很笔直。
一股慑人的寒意与威压从光明尊神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天元地呼吸不由的一窒。光明尊神这股气势并不是刻意散出。而只是随心境情绪变化而动。
天元面色不变,艰难的呼吸着。
“我很好奇,就算我真地被天道毁灭了,你能如何?难道你觉得以你的能力真的可以掌控宇内。”光明尊神地面容平静。十分自然地微微仰着,充满了一股讥与不屑。
“根本就没有什么任何的把握……”天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勇敢地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总得做点什么,我总得去试试吧…则,我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其实如果不是你的心机深,我未必就会不成功…天元说道。
光明尊神微微一怔后竟是难以自抑地笑了起来,笑声浑厚深远:“呵呵,真有意思,看来你很自负啊…
光明尊神地眼睛微眯,眼角闪出一丝怪异的笑意,声音微沙说道:“你很天真……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当然,龙宇也不知道。甚至连天道法则都没有任何的记载……如果我真的死了,宇内也会遭遇灭世之灾……”
“什么意思?”天元不解。
“你自己去想……”光明尊神轻笑一声,说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宇内最根源地生存力量是什么…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你们根本就没法跟我相提并论……”光明尊神说道。
天元表情纹丝不变,平静而坚毅地回视着光明尊神地目光,一字一句说道:“你不会想说,你就是宇内存在的根本吧?”
随着这句话出口,光明尊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幽深的目光很自然地掠过了天元的肩头,向着远方的天空看了过去。
光明尊神地目光望着天际,他的眼眸终于渐渐变得寒冷起来,凝重起来:“我不说,你自己去想……如果你能想通其中地环节,我想你也就具备了被我饶恕的资格。”
天元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光明尊神。
光明尊神地目光没有落到天元脸上,只是冷漠说着:“是死是活,全看你的造化了……”
天元站在一旁,说道:“我有理由怀,你不过是在做戏而已…”说完这句话,天元看着光明尊神古井无波地面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说光明尊神说得是真的,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毫无问,光明尊神在下一盘大棋。
光明尊神冷冷地收回落在天际的目光,看了天元一眼,说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得告诉你,我说得都是真的…
天元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只是以为,你是说谎。不过你似乎也没必要骗我,因为我的生死就在你的手中掌握着。”
光明尊神冷漠地看了天元一眼,说道:
明…”
天元说道:“你的本源是光明之火,而你这样说,意思就是说,宇内离开了你,就无法急促存在了,是吗?”
“哈哈——!”
光明尊神狂笑一声,说道:“你说呢?”
停了一下,光明尊神说道:“三界之内的万物生灵如果没有了光,你觉得还能继续存在吗?”
“不能——!”天元低着头平静地一字一字说着:“宇内没有光和人可以存在的人,绝对超不过一百个…
他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光明尊神的双眼:“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光明之火就是太阳,龙宇根本就无法杀你……”
“你若活着,宇内便太平,你若死了,宇内万物生灵也得跟你陪葬。”天元苦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啊…”
天元的唇角微翘笑道:“相信龙宇就算是寻遍了宇内也不可能有答案…可是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他,我想他知道了真相之后,就算有能力杀死你,可不可能动手把?让我猜猜,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对吧?”
“也许,你还有东西在瞒着我…天元安静地看着光明尊神的双眸,说道:“是这样吧?一定有事情隐瞒了我…”
天元平静说道:“或许这个世上存在单独毁灭你的方法……而不触及光明之火……难道有一股力量可以斩断你跟太阳之间的联系。”
天元微微笑了起来:“一定是这样地,我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不是吗?”
“别胡思乱想了,除了我,没有知道真相…光明尊神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极为欣慰:“我掌握着真正地秘密,纵然是天道法则也不知道。”
“尊神,我迟早会身形具灭,可以让我知道吗?”天元诚恳应道:“说真的,我很是费解,如果解不开这个谜团,我是死不甘心啊。”
一面说着话,天元一面转过身来,与光明尊神并排站着,看着光明尊神苍老的面孔,成目光落到他地脸上,说道:“可以吗?”
光明尊神眉头微皱说道:“你就这么的想知道答案,可是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答案是为了死的心安,还是想做点什么……”
“只是为了心安。”天元说道:“尊神,你我相处得时间也不短了,你应该知道地,我这人就是有这么一个喜好,好奇心重。还希望尊神能够成全。”
光明尊神的眉头舒展开来,冷漠地摇了摇头,明显不肯相信天元的解释。
“尊神,你不敢跟我说,你在害怕。你到底在害怕着什么……”天元淡淡地说道:“你掌握着足以让你致命,而又让三界无事的秘密…”
“让我猜猜…他笑着说道:“你惧怕天道是真地…天道又想毁灭你。天道是正义的,他不可能不顾忌三界万物生灵。我明白了,如果天道力量直接毁灭你,天道力量就能斩断你跟光明之火的联系,这样的话,你死了,而太阳就没事了。”
天元看了装的若无其事的光明尊神,说道:“你很淡定啊…
光明尊神微微一笑说道:“你地猜测很准确…是没用……”
“为什么?”天元笑道。
“在我大限来临之前,我完全可以操纵光明之火毁灭三界。”光明尊神微讽说道:“我说过,我死了,会拉上三界陪葬的。”
天元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又是一个死结……所以龙宇必须得想办法让你逃脱天道力量地毁灭。”
光明尊神微微一怔,沉默了半晌后终是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