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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弟嘴上还粘了颗瓜子仁,抬头茫然地看看两个人,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最后又扭头看了看刘佳宜,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拉了拉刘佳宜的袖子,小声说道:“姐,你咋把你衣服给我穿了?!”
刘佳宜捂嘴笑了,“你自己的小了,今天先这么穿着,回头我去买点棉花回来再给你做新的。”
刘小弟小嘴一瘪,想要反对却也知道自家的情况,顿时消了声,低头缩成一团,想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
就连五叔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作为中年妇女的代表三奶奶更是喜欢这样可爱又乖巧的小孩,简单来说就是萌,捏捏揉揉之后才帮他解围,“好了,别丧气了,你小叔以前的厚衣服我都还没扔,这就给你找件,保证是男孩子穿的。”
最后刘小弟不仅换上了正宗的男式衣裳,手上还抱着两件冬天的棉袄,虽然刘佳宜承诺给他做新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家姐姐好像很喜欢看他穿女孩的衣裳,他觉得,还是解决问题比较靠得住!
回去的路上刘佳宜想起五叔公的话有些低落,不过她并不悲天悯人,也没有拯救世界的想法,这不现实!刘佳宜的性子说好听点是乐天,说不好听点就是冷情,万事不关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为算。所以虽然因为女性所必备心软让她有些怜悯同情古代的这些农民,但下一瞬间,她马上又欢快起来,毕竟按五叔公的意思,明年的地价可要降上不少。
高兴了的刘佳宜开始琢磨自家要盖多大的房子,反正她本来打算买十亩地的,明年再买估计能剩下一二十两,房子自然也就可以盖得大些好些。
刘家住的离后山近,邻里之间隔得比较远,就是和花婶子家中间也是隔了一块地的,刘佳宜准备找里正把自家房子两边的地都拿下,盖一间大大的院子,不过想盖青砖瓦房可能还是不够银子的,那就还用土坯吧,村子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盖得,也不见哪家倒了,而且土坯房冬暖夏凉,也有它的好处。
打算好了,刘佳宜就不想拖时间了,但是她准备等到晚上再去里正家。村里人虽然都淳朴,但是好事的也有不少,自己和五叔公家来往频繁点没什么,但突然去里正家可就有文章可做了,要是被哪个好事的传给了自家那个奶奶二叔,说不准她房子还没盖上就要引来一大堆的麻烦了。
午后空闲时间,刘佳宜依旧一副采草药的打扮,准备上山。
“姐,你不是要采草药吗?带着铁锹干嘛?这大家伙扛着怪累人的,哪种草药这么大要用铁锹才能挖出来?”
刘佳宜无法解释,难道她要说自己要去给人,哦,不,是给狼挖坟?不能,所以,她只能说:“这个啊,铁锹是防身的,你没看我腰上还别了把砍刀么,要是遇到蛇呀什么的,铁锹一剁,多方便!”
刘小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发现他姐姐额头滴落的冷汗。
“好了,好了,记得完成我布置的功课,要是做得好,今天就开始教你识字,到时候你就能看懂咱娘屋里那架子书了。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上山采药么,没准以后还能跟着许大夫学点医术,和许昭一样成个小大夫呢!”
刘小弟扭头,“不!我要考状元!”
刘佳宜憋笑,“好,好,考状元!”
哎呦,你当状元好考得呀,那可是全国第一!不知道多少人是奔着那个位置去的。在这个时代跟刘佳宜所处的现代,在教育上有不少相似之处的,记得有个教师说过,寒门子弟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是愈来愈难了。要知道教育也是种资源,除了空气,地球上已经没有什么资源是平均分配的了,有钱就意味着你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能懂得更多,只靠着国家义务教育教授的那点东西,到了社会中,能干什么?什么也不是。所以刘佳宜一直挺排斥国家提倡的那些什么素质教育,虽然她家也是小康水平,但她也同样是农村出来的,见多了农村的孩子,就她少量的了解来看,从素质教育到自主招生,再到什么校长推荐制,都是寒门学子的绊脚石,拦路虎。
刘小弟的情况也是一样,那些大户人家,书香门第,要培养一个举子进士都是从小教育,有专业人士教导,有学习氛围引导,要是资质好些,还能就名门书院,更不要说这个年代的科考最讲究人脉。而刘小弟呢,都六岁了,却连字都还不认识,就是他本身是个天才,也经不起如此的浪费,玉不琢不成器,和氏璧也是需要工匠的刨去外皮,打磨抛光才成的。
且不说刘佳宜对刘小弟能不能靠科考改变命运的怀疑,单说她的个人想法,和小弟相处到现在,她想了许久,还是希望一直过这种平凡的种田日子。她不知道,沾染上官场名利之后,刘小弟还是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吗?她实在不想去实验。
刘佳宜小心地顺着昨天的路再次回到那个大石头处,却只是看到一地散落的枝条,上面的叶子有些蔫吧了,一场不大的细雨让它们沾染了一层大大小小的泥点。银狼不会被哪个打猎的发现了吧?
虽然有些遗憾,也有些愧疚没能帮银狼收尸,但这属于不可抗力,所以刘佳宜只是稍稍情绪低落了一会儿便开始接着采草药了。
还是沿着溪流前进,从昨天离开的地方开始。
刘佳宜一路寻去,她现在也不奢求能碰到什么珍贵的药材,毕竟那东西也是靠运气的。
一个小时之后,刘佳宜坐在溪边一块石头上休息,突然像是听到了一声狼嚎,接着又是一连几声,一声比一声近,她听清楚了,心里随即一紧,完了,完了,不会是那匹银狼的相好发现情人死了,要发怒了吧?
刘佳宜一边脑补,一边悲催地发现有种窸窸窣窣踩在枯叶上的声音在自己四周响起,她脑袋飞速运转,计算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离村里有多远,村里人能不能听到狼吼然后来救自己?十秒之后,她得出答案,不能,因为那个狼声是从村子相反的方向传来的,自己听着都有些模糊,更不要说村里人了。
刘佳宜躲在一棵树后,双手紧握住铁锹,她其实是想爬上去的,无奈自己不会爬树,要是爬到一半摔下去,岂不更惨!她心里已经把银狼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好不容易发了回善心帮了它,现在倒好,它家族的其他亲戚却要来吃自己了!
就在刘佳宜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右边的灌木丛一点点被压倒,走出一只脚步轻盈,雪白皮毛的小狗狗,它见到眼前背着背筐的女子,眼睛一亮,然后突然跃起,刘佳宜只听耳畔传来破空声,猛地转身,却只见一片雪白的面团似地东西扑面而来。
☆、变形的银狼
刘佳宜一楞,猛地后退,只是她不管是反应还是动作上的速度显然都比不过动物出生的小白狗,于是结果显而易见,被扑到了!
良久之后刘佳宜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重新找回被摔得已经没了知觉的四肢,懊恼地推开那个一出现就占自己便宜的色狗,“起开!满脸都是口水,”
小白狗听话地收回一直在舔刘佳宜脸颊的舌头,顺着刘佳宜的力道,一个翻身打了个滚,然后仰躺在地,挥动四肢,活像是在撒娇。
刘佳宜黑线不已,正想说话却感觉背后一阵不舒服,揉着肩膀回身一看,顿时脸绿了,背筐被压在身后已经呈扁平状,那些自己辛辛苦苦采的草药全成了重新滋养大地的肥料!今天刚穿上的坎肩也被染上了绿色,还蹭上了一大片的泥巴,让她一阵心疼。
她斜眼瞪着已经安静下来,蹲坐在边上的小白狗,眼刀子直飞,而小白狗却像明白似地,低眉顺目,一副等待老师训斥的小学生样。
刘佳宜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只狗明显不像是野生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野外?单就那一身雪白中泛着蓝光的皮毛,一看就是天天被洗涮干净的,倒像是被哪个大户人家养着,私自跑出来的。
小白狗见她不再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这才摇摇尾巴,低着头凑了上去,趁机舔了舔她的手腕,正是昨天割破的那只手。
刘佳宜甩开它,站起身,惋惜地望了望被压扁的背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就叉腰对着小狗狗恨声道:“撒娇也没用,我告诉你,背筐、草药还有我的衣裳都要赔!要是你没办法负责,把你的主人叫来!”
小白狗一阵摇头晃脑,还真像是在思考,刘佳宜没理它,转身把刚刚跌落出去的铁锹捡了回来。刚刚站起身,她就觉得被一道大力拉着往前走,定眼一看,正是那条小白狗,“你要干嘛?真的把我带去找你主人啊?哎呦,慢点,我不去了,刚刚是开玩笑的!”
笑话,能养得起这种宠物狗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而有钱人与他们的家产规模相当的还有他们的脾气,自己这么贸然过去要赔偿岂不是找死么!
刘佳宜发现小白狗看着没多大,力气倒是不小,她甚至把铁锹□土里也没能阻止它前进的步伐,只能被它拽着踉跄地跟着前进。她努力拄着铁锹稳住身形的时候甚至在想,这条裤子不知用什么布料做的,也忒结实了!
让她还算欣慰的是,小白狗也是沿着溪流往下游去,那是她来的方向,能确定没有外人,而且路途熟悉,暂时还不怕迷路。
刘佳宜从小白狗开始拐弯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不是自己昨天发现银狼的那条路吗?这白狗难道是银狼的私生子,在银狼身上闻到了她的气味,今天来找自己报仇的?可是不对啊,要是报仇刚刚干嘛还对自己这么亲热?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编出一版爱恨情仇版的宠物养成手册了。
不一会儿一人一狗就来到昨天银狼躺的那块大石头处,小狗这才松开刘佳宜的裤脚,随即跳上了那块石头,僵直躺下,一动不动。刘佳宜觉得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熟悉,于是忍不住朝前走了走,这时小白狗突然睁开眼睛,刘佳宜顿时一惊,她想到了!这不是昨天那个银狼躺着时候的姿势么!这双眼睛明明就是银狼眼睛的缩小版!
刘佳宜皱着眉,用手抚摸着对方的雪白中泛着淡蓝的毛毛,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小白狗逮住机会,一口咬住她的手腕,细细地舔舐起来。
刘佳宜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昨天我帮银狼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
小白狗的动作一顿,双眼一翻躺尸了。
“你什么意思,还给我翻白眼!切,不就是说你就是那匹银狼吗?真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刘佳宜也是被那个白眼给刺激的,顿时福至心灵一般,这个猜测就脱口而出了。既然不是它看到的,却又这么清楚整个过程,还一见面就舔自己手腕,明显就在说它就是昨天的另一个当事人啊!
刘佳宜顿时觉得自己有当女版福尔摩斯的潜质,完全忘记了她是在多么明显的暗示下才得出结论的。
不过下一秒,刘佳宜又想起一个问题,“可是不对啊,我的血不是应该加速你死亡吗?怎么你倒是重新活了过来,还变成这幅样子了?”
刘佳宜有种脑细胞不够用的感觉,她握住自己的手腕,怎么也想不通了,自己的血啥时候有这种功效了?她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实验,要是她的血真能救狼一命,那是不是意味着,在某种特定条件下,自己的血其实也是一种灵丹妙药?自己就是随身带着一身长生不老肉的唐僧?老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