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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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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军用装备,除非你跟军队有关系,否则脸面再大也没用。

    小花说完,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三个字:“防着他。”显然,小花也一直在防着路人甲,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为什么合作?此时人多眼杂,我有再多的疑问也无法问出口,只得先压着。

    这时,那个德国人有了些反应,他眼皮动了动,似乎就要醒过来,小花戒备起来,弄的我也跟着紧张。这时,那个德国人睁开眼,目光在山洞里转了一圈,然后盯着山洞的洞顶不动了。

    我顿时说不出来,这货不是小哥亲戚,这货不是小哥亲戚……

    秀秀显然也很惊讶,她伸出脚踢了下德国人,道:“喂,你老实点。”德国人不动,我于是说道:“秀秀,人家外国同胞听不懂中文,咱换德语试试。”

    秀秀恍然大悟,道:“吴邪哥哥,你说的对。”然后我俩同时将目光看向小花,我心中默念:德语四级,德语四级。

    小花不负众望,一张口就是我和秀秀听不懂得东西,叽里呱啦一番,将路人甲和毛德贵那帮人都吸引过来。

    听到德国话时,那个德国人动了动,将看山洞的目光移到了小花脸上,然后笑了笑,松垮垮的皮肤笑起来,跟个鬼似的,接着,他嘴里吐出一段话,不长,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于是将目光看向小花,我发现小花的脸色都青了,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不由奇怪,这德国佬说了什么?好像不是太长的话,怎么把小九爷气成这样?

    我没开口问,秀秀却赶忙道:“他说什么?”

    小花嘴角一抽,道:“他叫我老婆。”

    “啊!”我叫了一声。

    小花接着皱了皱眉头,随意的踢了德国佬一脚,道:“这人神志不清,估计已经疯了很久了。”秀秀叹了口气,道:“看来上面的东西破解不了了。”

    我问的:“什么东西?”

    小花从怀里掏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随即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字符,那不像是文字,倒像是密码。

    我在杭州的时候,有一年夏天,一个农民到了我店铺里,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神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做亏心事。

    当时我估摸着,这农民伯伯莫不是从地里挖出什么好货了?这种事情本来就屡见不鲜,很多农民在种地的时候,一不小心挖到古墓,最后的结果就是充公,比如兵马俑、三星堆,等等数不胜数。

    在国际上有一个惯例,喜欢用人名命名新发现的事物,比如1972年,英国一位女生物学家,发现了一种深海小型食人鱼,一般来说,深海的鱼类都有巨大的体积,这样才能抗衡海水的压力,那那位生物学家发现的鱼却十分小,只有成人巴掌大,但它用来对抗海水压力的法宝,是一身如同鳄鱼一样坚韧的壳,因此,那种鱼类被冠上了那位生物学家的名字,命名为艾琳娜深海小鳄鱼。

    当然,这种事情在中国就少多了,就像兵马俑的发掘,总不能管它叫陈二狗兵马俑,或者三星堆的天目人,总不能管它叫王麻子天目人吧?所以,以后给孩子取名字,一定要深远一些,那些个二狗什么的,当小名用也就算了,大名一定要响亮。

    我当时一看到那位农民伯伯,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就冲他这神情,这装扮,准是在地里挖到什么宝贝了,我赶紧把他让进屋里,让王盟端茶倒水,一番伺候之下进入正题,结果他给我的不是什么挖出土的宝贝,而是一张信纸。

    确切的说,是一封密电。

    然后那兄弟跟我讲了这封密电的来历,原来他祖籍是革命圣地延安,按他的话说,他祖上爷爷那一辈,在延安给中共领导人当过警卫。

    后来,1947年3月,国民党单方面撕毁停战合约,对当时的革命根据地延安进行了狂轰滥炸,中共领导人在接受到国民党间谍人员的密电之下,在蒋介石还没出兵之前,就退出了延安,保全了兵力。

    当时由于撤退的匆忙,难免遗漏一些东西,那兄弟的爷爷跟其余人留下来负责疏散当地人民,是最后一批才撤离的,撤离之前,他爷爷路过传讯室的时候,发现电报机正在运作,接着,噼里啪啦打出了一段密电,而且是那种ss级的三重加密文件。

    他爷爷吓坏了,这种ss级的三重加密文件,必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只有中共领导人才知道破译方法,想来必然是极其机密,他爷爷当即收起那份文件,想着要快点赶上大部队,跟领导人送去,结果还没出王家坪,国军的轰炸机就到了,他爷爷在那次战役里被炸断了一条腿,趴在废墟里等死时,遇到了一批逃难的难民,被一个女的救了,后来的日子里,两人结了婚,过在一起。

    但那时候,战争局势已经完全逆转,再加上那时候的交通和通讯状况,那封三重加密的文件一直没能送出去,就这么保留下来。

    这位兄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他不想一辈子种地,刚好村里承包了大片玉米地,玉米运出去总得要车吧?他瞅准了这个机会,想要来个咸鱼翻身,想凑钱买大卡车,所以把爷爷留下的这份绝密文件揣到杭州城里,想着能不能当古董卖。

    我拿着那份文件一看,满篇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加意味不明的混乱字符,这谁能看的懂?即便看的懂,现代的保密措施早已经经过改进,这种几十年前的密件,估计除了国案局的几位头头,一般的解码专家都不一定能破译出来,即便破译出来,这里面的东西谁敢买?

    于是我说道:“抗战年代的ss级文件,那是个国家领导人看的,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必然也是绝密,这类型的文案,至今都还封存在国案局里,你手里这东西,谁倒卖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这生意我接不了,你也别打它主意,我真心提醒你,这东西是真的会要命的。”

    那位农民兄弟听了,失望的不得了,我心里也急啊,我本就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但这种跟政治扯上关系的东西,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参与的,这封绝密档案70年前没能发挥它的作用,那么就让它一直沉睡着吧。

    我想起这段往事,再一看小花手中的东西,心中登时咯噔一下,心想,自己怎么尽碰上这档子事,赶明儿是不是该关了西冷印社,去研究密码破译?

    没等我多想,小花将手中的东西摊开,我发现那不是电文,而是手写的密码档案,而且是羊皮卷写的。像这种密码设定,并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需要调动很多人的智慧,相当于重新发明了一种文字,能做出这样密码工程的,一般只有国家政府和某些大型组织,剩下的一些小组织的密码,大多很容易破译,而我们面前摆的这一份,明显属于前者,这是一份军事密码。

    一支德国军队,深入中国西部昆仑支脉,身怀一份国家绝密档案,他们是为什么而来?

    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是我一个古玩店老板和一个半路出家的土夫子所能揣测的。

    眼前的德国人,再加上秀秀的描述,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奇怪的推断,那就是,这个德国人已经活了很多年。他的‘长生’是怎么得来的,是跟闷油瓶一样的特殊体质,还是如同三叔等人一样,受到过某种物质的改造?

    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而他却活了下来?

    这支德国军队,在几十年前进入中国,他们寻找的是什么?

    那时候的青海,尚未通公路,自青海到昆仑山一脉,绵延三百万,纵横千万里,飞机都难以飞跃,这批德国人,就这样步行的进入中国,然后跨越青海直到到达尼玛雪山。

    这样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帮人仅仅是到了尼玛雪山,就如此狼狈,因为那时他们的前进条件和我们有天壤之别,他们用脚步,一步步征服了高原,而我们却是火车汽车,一路如同旅游般走过来。

    这张记载在羊皮卷上的绝密档案,记载的究竟是什么?是这支德国军队的任务目标吗?

 第三十三章 扎营

    这封密案让我们所有人都无从下手,半晌,小花将东西收起来,摇头道:“算了,这件事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秀秀指了指那个傻笑的德国人,道:“那他怎么办?”

    毛德贵在一旁道:“留着是个祸害,我看不如……”小花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道:“先带着一起走,是死是活,到时候再说。”

    我没什么意见,而且我隐隐觉得,这个德国人可以如此长寿,必然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说不定跟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很大的关系。

    接着,小花给众人分配了任务,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分了下守夜的班次,我们这伙人里,我跟路人甲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动物咬出来的伤口,稍不注意就有感染的可能,其他几人翻山越岭的,也累的够呛,小花安排众人今天好好休息,特别嘱咐我,让好好养病,明天不管我是发烧还是干嘛,必须要上路。

    接着一天无话,到了第二天,我烧也退了下去,除了伤口痛之外,到没有大碍,当天早上,天空中依然刮着卷毛风,雪花打着旋儿往衣领里钻,我们接下来的路程,海拔更高,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那个德国人被五花大绑,由一根绳子捆着,被毛德贵牵在手上,跌跌撞撞的走在最后,老是摔跤,鼻青脸肿的。

    我看着都觉得可怜,于是跟毛德贵说:“你累了吧,我来。”毛德贵乐的将绳子扔给我,我牵着绳子放慢脚步,带着那个德国人跟着队伍,时不时的就要扶他一把,完全看不出秀秀嘴里说的,此人行动敏捷,整个一笨手笨脚。

    越往高处走,风雪越大,夜晚我们连个山洞都找不到,这里几乎全是雪,雪下的山石埋的很深,有些雪积聚不知多少年,全化成了坚冰,刚开始我们是在雪地里走,到后来就是在冰上走,一路上动植物绝迹,一眼望去,千里冰封,蔚为壮观。

    但此时没人有心情欣赏这壮丽的景色,每个人只知道埋头往前走,我们手上的路线只有一个大概,经过推算,我们至少还要走四五天才能到达目的地,然而,第三天下午的时候,风雪变得更大了,即使带了护目镜,那些风还是能从细缝里往里面灌,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我两双手都起了冻疮,当年去长白山我也没长过这玩意,这里的气候,真他妈不是人呆的。

    毛德贵顶着风雪,冲桑巴道:“这么大的风,你给找个歇脚的地方啊。”桑巴根本不愿意走这一趟,一路上是敢怒不敢言,他跟着小花走在最前面,闻言吼了一句:“没来过,不知道路。”

    毛德贵骂了一句:“***废物!”

    我牵着德国人走在最后,他整个人都是疯傻的,也不会说话,只偶尔看着小花蹦出几个短短的字,发音大概是:罗卢尔,德国话发音很奇怪,用汉语我也标不出,不过我们听久了,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大约是德语中老婆的意思。

    我体力本来就不如小花,牵着德国人走了一路,已经累惨了,眼见跟他们距离越来越远,我赶紧吼了一嗓子:“小花,你德国老公掉队啦。”秀秀在我前方不远处,她扑哧笑了一声,道:“吴邪哥哥,你也太毒舌了吧。”

    小花果然被气的脸色发黑,站在原地等了我们一阵,旋即皱眉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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