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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天下之倾尽红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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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唐商站起问着,皱了皱眉,但并未持续一瞬。自早起起,便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早些的来了,倒也好。

    “是一老妇人,她让我给您个东西。”唐喃递给她一个小木盒,木盒中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唐商接过小木盒,打开看了看,眉目正深锁着。正巧唐明从廊内走过,看着堂内的状况,便走了过去。

    “明儿,你来的正好。你看。”她示意让唐明看着小木盒里的东西,眼神中带着少许憎恨。

    “这难道是?”唐明惊奇的看着她,嘴角洋溢着些笑意。

    “没错。是上任唐门堂主任职期间被丢失的唐门镇堂三宝之一的蓝蝶玉佩。”唐商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似的。

    “它怎么会无故出现?”唐明紧张的问,连她也只是见过它两次而已,老堂主见她喜欢,便赐给了她,只可惜当天就丢失了。

    “唐喃,请外面的人进来。”她示意唐明坐下,而她也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唐堂主,别来无恙阿。”一老者踏入堂内。她双鬓微白,拄着一个红木做的精品拐杖,老者笑着抖动了皱纹,可牙齿却是白的,也都健在,没有什么脱落之处,颇为奇怪。

    “你是?”唐喃问着,带着疑惑之意。

    “她是七年前被逐出唐门的唐锦。”唐明淡定着,不容置疑的说。

    “二堂主好眼力。”老者自嘲着笑了笑。

    “怎么会,唐锦按岁数算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她?”唐喃疑惑着,有些想不通。她仔细打量着这一老者。

    “七年前我盗取了蓝蝶玉佩,倒因此被它的毒性日夜折磨。现在我物归原主。”老者自嘲着,似是并无坏意。

    “你不会有悔意的。说,到底有什么阴谋?”唐商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堂内的空气似被凝固了般。

    “哈哈哈……”老者突然吐血身亡,喷涌而出的黑色血液溅到了三尺之外。

    “记得把她的尸身拖到炼毒房。”唐商吩咐着唐喃。她似乎有些疲惫,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此时,她突然倒地。玉佩坠落到地上,发出别样的声响,玉蝶从中飞出旋转了会便又飞回了玉佩之中。

    “师姐。”唐明突然大声喊叫着唐商,又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唐喃不明白,难道,她的炼毒技术已到如此田地?
2。第一卷…第二章
    唐明本身就带着寒气,似乎天生就特别喜欢阴寒的东西。她拿起蓝蝶玉佩,稍稍闻了下,便将它放置袖口。

    她把了把脉,担忧之心愈发浓重。“唐喃,把那毒妇的尸体先用天山毒蝎的毒液浸泡,再移到炼毒房。”

    “是。”唐喃应着,有少许惧怕。

    唐商体内高温,皮囊却如千年寒冰。手指渐渐发黑,却散发着香味。五脏六腑还安好,只是全然不见动静。

    “二堂主,堂主该如何救治?”唐喃焦急着,不知如何是好。

    “暂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今日之事不可宣扬。对外只是宣称堂主闭关即可。”唐明瞬间如千年寒冰起来,只是冰冷的寻不到人的气息。

    唐喃见此,只是点头示意,也知不可多说什么。

    不过半日,唐明坐在正对着远山的亭子里,弹着曲子,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你今日看起来很是烦躁。”果不其然,席墨宸总是在的。

    他派人寻尽她踪影,只想再多见她一面。而唐明呢,呵,早知他不是一般人物,一般人物怎会成柳府上宾?

    “离我远些罢。”她并未停下奏曲,只是加快节奏。远处的流水声愈发的响了。她不光担忧着唐商,更多的只是气愤。气愤他进了柳府。不知为何,她对柳府总是充满敌意。

    此时的他,有些难过,担忧。有些似夜晚空中悬挂着的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切都那么暗。

    “其实你不必这样。”她停曲站起,闭着眼睛深深呼吸着。她起身凝视着他,此时的他,像每日浇灌植被的水,不多不少,不令人反感。

    他向她走近,“放下你的防备之心,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不了的,怎么可能帮得了呢。”她叹着气,唐门精通各种毒,却解不了师姐的毒。

    “你不说的话,就算我能帮上也倒无用了。”他转过身去,满脸沮丧。在她面前,哪还有储君的样子。

    “我师姐中了毒,无药能解。”她似是失了魂,满脸苍白,声音有些低沉,不知为何,居然能如此信任面前的这个人……

    她早已知道面前的男子绝非常人,只是,他若不先提,自己怎会张口求他?

    “我少时也中了毒,名唤红木散。那时无数医者都束手无策。可我父亲却分别派人到西域,塞北寻了几味药。我才存活了下来。”

    他早知她是唐门中人,只是唐门内部的事,也难打听。

    她愣了愣,唐门古书上确实提及红木散,有关解药却甚少提及。

    唐锦昨日确是拄着红木拐杖,不过若是如他所说,自己与唐喃为什么没有中毒呢。蓝蝶玉佩这就对了。当年师姐并不在唐门,并未吃了抵抗蓝蝶玉佩的解药。如今又与红木散的毒性结合……

    她突然恍然大悟。她从袖口拿出玉佩;“是这个吗?”

    他有些小诧异,只是点了点头,但大多的,是平静。

    “那还有解药么?”她急切的问着,师姐的毒,每过一刻便会加深,过了七日,便回天无术。

    “解药的原料中原虽然没有了,但现成的解药就在这呢。”他充满稚气的笑着,全然不担心自己,只希望她能够解愁。

    “你是说?”她看着他,为了师姐,也确实没有什么犹豫。只是,他何必如此。

    阳光射下的缕缕光芒令人睁不开眼,朱红色的柱子高温不断。此时,寻不到一丝半点的琴声悠悠。

    利器不留情面的割着他的手腕,红色液体在那时高温的日子里愈显夺目。它滑落手臂的声音,滴在绘着牡丹的蓝色小瓷器瓶里的声音,最后灌满到瓶颈里血腥而令人呛口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时间停息。

    唐明用红棉做的塞塞住了瓶口,撒了些唐门精制的金创药在他手上,随后便从衣袖里取了手卷大小的白色绸缎,小心翼翼的包着他受伤的手腕。

    这一幕幕的细心照顾,虽然不是出自于自愿,但他也慰然一笑。

    唐明深知,虽然他自愿相助,可毕竟两人也不算熟识。她连他的名字,她都不知。不管怎样,他的仗义相助,与她自己相较,只能更明白的凸显她们不是一路人,永远不会是。

    “谢了。倘若师姐能够痊愈,我必定来日还回一个人情。”唐明似是有意,又恰似无意的说着这番话,总的说也是在情理之中,在交情不深的角度来看,也并未有何不妥。

    他苍白的脸有些沮丧,又或者比沮丧来的更加深沉。他只是笑笑,也并没有说什么。或许此时,也正像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开始沉入江中。这也没错,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哪来的深厚感情来呢

    “我要立即回去救治师姐。日后,也不一定会有这些天来的相遇。将来若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到唐门找我。我叫唐明。”她苦笑着随口说着,有些尴尬似的,但此时她只能忍着内心的汹涌疼痛。

    “后会有期。席墨宸。”他如静水一般,轻轻的说着。刹时间,便明了。或许,在她眼中,确不是同路人。

    唐商躺在床上微睁着眼,全身乏力使她说不出话。她清澈的眸子似是有些浑浊,不知多了什么。唐明看着她自是欣喜,只是不免担忧,便吩咐了下去,让厨房熬些汤药,席墨宸给的血还有些,便让人掺杂了进去,汤药全无血味。

    “师姐,你先好些休息。唐凌飞鸽传书,今日下午即可到达渡口,我先去接他,你一定得在之前好起来,可不要让他担心呢。”她想起几年未见的唐凌,带着些笑意。

    远处,寒风不知吹抚着谁的脸。

    渡口。

    寒风飒飒,海风吹来使人凉爽。远处的一叶扁舟,愈来愈近。月光稀,寒衣不知为谁捣。船舟已驶到渡口,船头站着一位少年,俊秀的模样让人惊艳,他身着白装,与离去时一样,如今倒多了几分秀气,一扫当年的稚气。

    “凌儿。”唐明笑着,在风中被风抚起的发丝如蒲公英飞舞。

    “我都大了呢。把儿字去掉好不。”他用着轻快的语气说着,此时飘逸的感觉让人舒服。

    “我们回家吧!”唐明笑着,是如此爽朗让人喜爱。她伸出手,唐凌跨过船与渡口木板的距离握住了她的手。

    在外人看来,这一对,未免不是什么金童玉女。

    此时唐明手指尖的微凉透过手的肌肤传过他的手指,他责怪着,带着疼爱。他用另只手抚了抚她的发,宠溺地说着,“你啊,几年不见,怎么还是不改改你这体质。”

    “唐门素以研毒名天下,武功荒废久矣。我自出生,便是这充满寒气的体质,哪能怨得了我。”她笑笑,不以为意。若是没有这体质,自己哪能成为师父的得意门生呢。

    “你啊,总是比我有理的。”他笑笑,牵着她的手,仿佛一切都很满足似的。

    两人的背影在夜下显得愈发修长。这寒夜始终是有了些温度。
3。第一卷…第三章
    『柳府』

    柳珞儿在湖畔边吹着箫,柳枝垂着湖面,沾着点水滴;显得湿润非凡。这回又是面纱遮着她的容貌,席墨宸听着这个旋律,不免感触,便又开始想到唐明,她们竟如此想象。

    在他眼中,虽然,柳珞儿不像唐明,但却也有相像之处。

    风吹着她的面纱,依稀有些看得清她的容貌。

    “珞儿。”柳老从远处叫着她,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席墨宸藏在附近的灌木从中,想要一探究竟。至始至终,对这家人的防备之心从来没有松懈过。

    “父亲。”她有些胆怯,又或者带着些犹豫。

    “珞儿。在家中,为何还带着面纱?莫不是,这脸出了什么损伤吧。”柳老突然想到珞儿面容与家族前途的事,不免紧张起来。

    “父亲。珞儿只是为了不让客人看了笑话,觉得我没有礼数罢了。”柳珞儿说着。娇羞的声音如月下的牡丹,高贵又显羞涩。

    “珞儿,以后柳家的荣耀就背负在你一人身上了。父亲老了,即使富可敌国也安置不了你一辈子。你和柳家未来的存亡,就只能靠你了。”柳老说着,心生感慨。突然眼中闪着什么光芒似的,也许是湿漉漉的泪水吧。

    “父亲放心,女儿定不辜负您的重望。”她郑重的说着,担保着定会尽自己全力。其实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个怜惜父亲的乖巧女儿罢了。

    席墨宸不知为何冷笑着。现下毕竟有求人家,娶她,只不过时间问题。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身穿白衣在湖畔吹箫的女子。

    席墨宸在柳府居住也有了些日子,柳府的近况也大抵清楚了。只是国库亏空的厉害,前方又战事吃紧,没有银两支撑的军队终不会有什么气候。

    席墨宸担忧着这些事情,心里不免宽慰着自己。“小家之利与大家相比,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不就是个正妃么,又有什么要紧的。等到父皇百年之后,也不过留个妃位给她。举案齐眉的事,谁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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