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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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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您住在哪里?外面很危险的。”田颖想让她回去。
    “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一个杀手,后来,爱上了他……
……”阿桂泪水又大滴地落了下来,走了儿步,又转回头说,“如果他想我,只要跟阿四说……”她跑了。
    田颖愣愣地站在那里,“杀手”这两个触目惊心的字眼把她的目光牢牢地拴在那把枪上,回来,阿拉已经睡了,田芬跪在地毯上,头枕着床,正在沉思,两只脚偶尔地在地毯上拍一下。田颖悄悄地走过去,把枪放在阿拉枕边,田芬一惊,回过神来,站起身说:“姐,你不生我的气吧?对不起。”
    田颖微微一笑:“傻话,我哪会生你的气。”
    “对不起。”田芬低头扳着手指,过一会又问,“阿桂呢?这枪哪来的?”田芬摸了一下那只小手枪。
    “阿桂走了。”田颖拿起枪,珍爱地抚摸着。
    “现在?……”田芬睁大眼睛,问。
    “嗯,刚刚走。”
    “其实她可以坐专机今晚走的。”田芬说,“她只是想和阿声多呆一晚上……”
“哦。”田颖愣了一会儿,又叹息地应了一声,“你回去吧,妈在家老是念叨你呢!”
    “妈?!你叫她‘妈’,那个女人?”
    “名义上嘛。”
    “不,我决不叫她‘妈’。”田芬固执地说。
    “好好,你回去吧。”
    “我留下,阿桂不在,我睡那床。”田芬指一下另一张床,那是为阿桂准备的。
    “你应该去上学,阿拉知道你不在学校,会生气的。”田颖不无忧虑地说。
    这话恰是触到田芬伤处:“我绝对考不上。我除了语文,别的科没有一门及格。”她拿过枪玩弄着。
    “那你也得去。回去吧,你们班主任不会批评你的,她和我是中学同学,我们一直挺好。她挺了解你的情况。”
    “你一定要照顾好阿拉!”田芬说,把枪放在阿拉手边,垂着脑袋走了。
    田颗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旁边坐下下来,天渐渐黑了。
    这一夜,有十几个人的脑袋不翼而飞,据说,这些人都是黑社会的,他们惹恼了香港来的一位残酷至极的杀手……
    天大亮,阿拉醒来,睁眼看见田颖在身边,没有出声,一会儿,电话响了,田颗接了,是柏敏打来的,田颖把话筒放在阿拉耳边。
    “阿桂昨夜打电话来,说要回香港……”
    “我知道。”阿声不耐烦。
    “那,是不是让樊玲或筱翠去?”柏敏沉吟着说,阿桂是让她去济南的。
    “你为什么不来?”阿拉皱着眉头,“她们呢?”
    “我脱不开,她们……”这几天,她被许多无端飞来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看样子的确走不开,慕容、邓萍、邝妹三个恐吓、威逼、利诱,谁也不让她走。
    “噢,我明白了……”阿拉忽然露着牙齿干笑,“我明白了,你们都以为我这就要死了,都在那里守着那几个臭钱,等着分遗产?要不就是看我设用的,都在积极找后路?”他又干笑,接下猛烈地咳嗽起来,田颖忙安慰他。
    他安静下来,精神崩溃了一般,盯着田颖却又时而目光散乱。他的右手抓着床单,表情竟仍是从容、镇静,他听见话筒里柏敏在哭,他的手臂已被固定,只有手能动,他忽然触到那支小手枪,知道是阿桂的,他牢牢把它抓在手里。
    他又笑了几声,胸口隐隐作痛,他的心底升起一种渴求,每一个细胞开始呼吸.他的声带剧烈地抖动起来:“Dope!”女人的影子一个一个在眼前闪过,但这一渴求求比任何都要疯狂,超过了女人,“Dope!!”他又减了声,女人的念头根本不能压熄这一狂躁,他的理智渐渐褪去,“Dope!!!”全身每一个关节开始发冷,开始收缩,他的肌肉剧烈地抽动了几下,手指、足趾猛地伸直开来,他妄图挣脱开床上的束缚,他拉动每一个能够屈伸的关节,歇斯底里地狂叫一声:“啊——”血从胸口涌了出来……
    他听见田颖惊叫了一声,他尽力把枪举起指向自己,手抖动着,食指向回拉,无用,便用拇指按了下去,头部剧州地痛了一下……
    一股芬芳舒适的气息冲进鼻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狂燥被那一股气息融去了,他放松了每一根肌肉,手枪掉在地毯上,神经松驰开来,把他投进一个虚幻的世界里……
    他醒来时,田颖已为缝好了伤口,子弹贴着头皮飞过,留下一寸长的伤口,胸口刚要结疤的伤又被他挣命时拉破,田颖也重新为他包好了。
    田颖看他清醒了许多,轻声问:“要方便吗?”
    阿拉带着一种伤感的酸涩慢慢地闭上了眼,感觉中,大脑已经死了过去。
    田颖帮他方便了,又为他盖好了被,凋一个蛋汤,勉强让他喝了些。
    “再吃一些,您一天没吃东西了。”田颖又把一勺送到他的嘴边。阿拉把头偏向一边,伤口火辣辣地痛。
    “您别想三想四的,过些天您好了,我带您去大明湖、趵突泉……我知道你和柏敏不太好……”
    她太单纯了,外界的事她报本不懂,她只是听田芬说过阿拉没有爱,便错误地认为阿拉同柏敏没有感情,于是,这里出现了一场悲剧。
    田颖安慰了阿拉一番,见他并不吭声,便坐下来打毛衣了,这件毛衣是给阿拉打的,阿拉本有几件极好的羊毛衫,她却总嫌不够好,要亲自为他打一身,买这毛线花去了她几个月的工资。
    “我……”盯着田颖打毛衣的阿拉忽然要说话。田颖扔下刚开了头的针,凑到他的嘴边。“我做过许多坏事,”阿拉艰难咽一口唾沫,“我……把王姐玷污了,以后又厌弃了她,我强奸了一个女警察,阿水替我坐了牢,我害死了绿珠,阿桂也……”
    “阿声,”田颗真诚地说,“把您的故事讲给我听好吗?”
    “不,这会玷污你的,你那么美!”
    田颖不以为然:“您为什么看一个人总看他的外表?如果这样,我宁可丑陋。”她的心里却在说:“您不要贬低自己,您是男人向心力的交点,你是中国崛起的杠杆,你是少女情思的凝华……”她的脸红了,这是妹妹田芬日记里的话。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看了田芬的日记,话语美极了,词藻华丽,意味隽永。
    阿拉没再说话,田颖又回身去打毛衣。
    “田颖”,阿拉又说话,“我想喝荔枝蜜。”
    “哦,这没有,我马上去买.”田颖匆忙起身说。
    “别了。”阿拉说,过一会又问,“田芬呢?”
    “隔壁,我,她过来?”
    “咦,今天星期几?”
    “今天是清明节!”其实明天是消明节,田颖撒了谎。她过去把田芬叫了过来:“你陪着阿声,我离开一会。”
    “干么气(干什么去,济南方言)?”
    “I’m going to powder my nose。” 田颖回头看了看阿拉,嫣然一笑,这话她经常和妹妹用,阿拉还听不懂。
    “我,我给你洗一下脚?”田颖出去了,田芬问阿拉。
    “不用。”阿拉脸上的肌肉仿佛被石膏固定,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你不高兴?”田芬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团火一般红的毛线上,“姐姐要给你打毛衣,你知道吗?”
    “阿桂……”阿拉并未听见她的话。
    “她,她走了。”田芬迟疑地说。
    “是的,她走了。”阿拉叹了口气,“唉,你为什么要走,何苦呢?我并不要你走,并不要你把我那颗你亲手剖开了,又用你冰冷的情冻结了的心带走;我不要你在我滴血的胸口撒一把盐末;不要你用痛苦、悔恨的丝缕牵着我整个人;我更不要你用绝情的回眸一瞥羁绊我盘山移动的双脚……”阿拉喃喃。
    “阿桂说让您告诉阿四,如果您让她回来。”田颖已经回来了。
    阿拉看她一眼:“我不让你走,你走了,那就是用刀子在我心里划下一个永远让我锥心的名字:我不要你走,我的魂儿游伴在你的身边,你把它带走了,让我如何再振奋,如何面对生活?……”
    他慢慢睡了过去。田颖姐妹俩仍在发呆。
    忽然电话铃响了,田颖慢慢过去拿起电话:
    “哦。我是田颖。”
    “我是柏敏,筱翠去了,今天我送她上的飞机……”柏敏沉默了一会,又轻声问了句,“他,他……好吗?”
    “还好。要他听你电话吗?”
    “别……了。”柏敏说,又沉默一会,她说了声“再见”。
    田颖慢慢地放下了电话,又去打毛衣。田芬看了她一会,终是迟疑喊了声“姐姐”。
    “什么?”田颖抬起头,她忽然发现田芬美丽极了,泛着红晕的双颊现出无限青春朝气。
    “阿声……他……”
    田颖看着妹妹,想不出她到底要说什么。
    田芬脸上红晕越来越盛,忽然羞涩地一笑,转身跑了。田颖出了一会儿神,又垂头打毛衣了。
    阿拉忽然喊了一声“田颖”,田颖一惊,站了起来,阿拉却沉沉睡去,她又缓缓坐下来。
    田芬回来,口里嚼着一粒泡泡糖,她搬张椅子,在姐姐面前坐下,随手拿起阿拉床头的日记,笑嘻嘻地翻开。
    “你别看他的日记。”田颖对妹妹说。
    “嘻,没事,哎呀!这里有一篇散文诗,我念给你听……”
    “我才不稀罕呢!”田颖嘴上这般说,却不自觉把头伸过去。
    这是阿拉的新日记本:
我的情
    我的情啊,是海浪搏起的风,他澎湃而又不定,他摇着万    吨巨轮游戏,他击打着暗礁,咆哮是他欢快的歌声。他爱你而又易怒,想去抚摸你却刺痛了你的眼睛。在你的怀抱里,他不清醒,他挣扎开来,却又伤了你的心。
    我的情啊,是狂风搅动的云,他飘在半空.世界朦朦胧胧,他无法窥探你的内心,他不懂得你的感情。他抚摸你的长发,弄乱了,他战战兢兢。他为你的情丝束缚而不清醒,于是挣扎开来,却又伤了你的心。
    我的情啊,是黑黝黝的岩石,你击打他,只有孤零零的火星。他面对你的永远是一张冷酷的面孔,难以捧出炽热的心情,除非你是地下的烈火,把他熔化了,让他在你的血液里汹涌,奔腾。
    “姐姐,”田芬抬起头,“阿声歌真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田颖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她把头更低地看了下去:“哎,这里还有一篇。”
妻子应该是……
妻子应该是一朵娇艳的花,足以让我炫耀于世;妻子应该是一首清纯的诗,能让我永远读出新意;妻子应该是一篇美文,给我以无限美的享受;妻子应该有博大的胸怀,足以盛放我的喜怒哀乐和我汹涌澎湃浩瀚的爱;妻子应该有细小的心,觉察我的每丝异色,体贴入微。妻子应该有母亲的关怀、女儿的娇嗔、朋友的亲密、情人的温存……妻子因该是爱我的,妻子应该是我爱的。
    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妻子,就拥有了世界的一半。
    “嗬!阿声哥好苛刻,这样的妻子哪里去找?”田芬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阿拉,“他诠释了妻子的意味,他也确实是一个好丈夫,可惜没有人诠释丈夫。嗳,那唐婉和陆游的《钗头凤》成为千古绝唱,我也和阿声哥来个对唱。”她想了一下,便张口说:“丈夫应该是挺拔的白杨,足以让我依偎;丈夫应该是一曲豪迈的歌,震撼心肺;丈夫应该是一匹长鸣的马,给我以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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