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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己没有听错。腰间,隐隐的痛感还没褪去呢……
冰寰眼中冷意渐渐凝聚。慢慢,唇边咧出个让人寒心的笑容,“姐说得没错,你他【】妈有时候就是活得太糊涂了!好,我就看看你有多不客气!”
身随声动,手中弧光已连同他野兽般的身体腾空而发,跃过了花满溪头顶!
剌、挑、抹、带,小小凶器,却勾勒着完美的线条和刁钻的角度,织出一张张密不透风的利网撒向猎物!而那女人,果然也非善类。只见红衣飞动,起手投足间,一点点、一丝丝抽解着这片杀人的光芒。虽在强攻的压制下未作反击,却丝毫没露出狼狈之色。冰寰不由眯起眼睛,把眼底的疑惑和兴奋收藏起来。
这,就是让花满溪失魂落魄的女人?
这,也是那个“我要是对她动手,他便对我不客气”的女人?……
掌影刀光之间,冰寰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那方向,却见花满溪仍然直愣愣站在那儿,未动一根指头,未发一句声音,只是那神色,让小子的心给揪了一下……
还是不忍心下手吧。冰寰不露形迹地泛起一丝凉笑。忽然间,倒真的想杀了这女人。
不全因为她是萨丁的人,而是……掂一掂,自己跟她,在他心里的重量。
陡然间,少年手中杀招更加暴烈起来,逼得那抹红影翻飞盘旋,更像一朵招摇在狂风中的荆棘花。他知道,只有持续的压击才有取胜的可能,因为这女人确实不好对付——由始至终,她身边没带一个保镖,这种大胆的安排他不认为是对方意识疏漏,或者无理自大。
时间一分分流逝,杀意一点点压聚。琉璃防守反击,步步为营。忽然间,她皱起眉思索,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在这里作无谓的消耗……
空荡荡的堂室,毕竟对进攻一方更为有利,合加体力与意识的差异,渐渐,冰寰取得上风,手中凶器,再一次划着诡异的弧度送进对方颈喉!……久久未能得手,连手中凶器也在渴望着鲜血喷洒的那一刻畅快淋漓!
谁料,就这生死胜败一瞬间,忽然听见花满溪一声惨叫!在空旷的房间激起阵阵回响,重重撞入心房!
冰寰胸口一窒,大脑未及反应,身体已收势止步,立马回身向那方向跃去!
只见花满溪已经蜷缩成一团,长发散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体不断颤抖、抽搐,似乎非常痛苦。冰寰眉头一皱,飞速跑去……
“别碰我!!!”
花满溪忽然抬头,对他大声呵斥。只见那张脸惨青得骇人,两眼却充血通红,这一声仿佛已经使尽了全部气力。吼完,便死死咬着唇,把头重新埋进颈窝,蜷缩起来……
冰寰直愣愣站在他跟面,马上反应过来——是强大的电流,正在折磨着这家伙!
脑袋“嗡”地乍响,他猛然转身,却发现已经不见了那女人,只有她闷闷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
“你们好好呆着,没我的话,谁都别想出去!”
能不能出去,冰寰还不着急。他转回头去,小心翼翼在花满溪身边蹲下。
幸好那电流只是瞬间爆发便立即消失了,花满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弓着身体,微微喘息。
冰寰左右看看,四周空荡荡的,确实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原来这空旷得防空洞一样的房子,就是为了让犯人不能自救,也不能自残?小子“啧”了一声,索性慢慢曲膝坐下……
坐了一会儿,伸出蹄子向前蹬了蹬:
“嗨。”
地上的人呻吟一声。
小子的屁股又挪近一点,伸手抓着他手臂。这时,花满溪才慢慢抬起头……发丝粘在汗湿的脸上,双眼带着氤氲水气,迷迷离离的,竟透出几分娇媚柔弱的病态美。他虚脱地,摇了摇那只还握着断掌的手:
“他【】妈的,这炸弹原来还是个发电器……”
冰寰直勾勾看着他,忽然,噗哧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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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停了雨,窗外透进来薄薄的暮色,但很快,这里就只剩下黑暗了吧。
可黑暗对于这俩厮来说,没啥所谓。
冰寰把花满溪扶往沙发,某人则很敬业地努力扮演着我是伤患我很柔弱我指头都不能动还怎么走路的凄凉角色,可小子明显对这不满意,狠狠把凄凉的伤患甩到沙发上,自己便径直走到那扇巨大的窗户前。
纤长灵巧的手指,循着窗户的边缘慢慢摸索,然后敲了敲玻璃中央,又呈放射状逐寸摸了个遍……最后,暂时放弃。
这扇玻璃中间嵌了一层金属丝网,别说撞不破,就算撞破了,人也会被金属网上强大的电流烧个焦香。在还没找到解决方法之前,他才不要做死在蛛网上的小飞虫。于是小子又踱回沙发,靠着花满溪坐下歇息。
“咕噜”……
饿了……
沉默……
四周安静得只有自己耳朵的“嗡嗡”声。
过了一会儿,花满溪微微动了动身体:
“对不起,冰寰。那女人……”
“你不想说的话,我他【】妈也不想听。”
小子别过脸去,望着房顶一处渐渐黯淡下来的角落。花满溪这便也不说话了,两人继续泡在愈发浓郁的暮色中,沉默。
许久,昏昏暗暗里,花满溪忽然叹了口气,“就是她,把我带上这条路的。她是教我生存的导师,也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同伴、风雨相扶的朋友,以及,爱我、也恨我的女人。”
少年的身体明显一僵,忽然冷笑:“我以为一向风流成性的家伙只会逢场作戏。”
花满溪这次却没有陪笑。似乎一涉及到这个女人的一切一切,都会令他行思反常,失掉方寸。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望着那扇巨大、昏暗的窗户,对冰寰说:“别随便想着怎样冲出去,留在我身边。”
小子白他一眼。花满溪却依然神情严肃,“如果她只想简单快捷地解决问题,刚才找几个扛M16的人在门口对我们一通扫射就可以了。所以,你留在我身边,暂时是最安全的。”
冰寰又看他一眼,这次却没有嘲笑的神色。只是觉得在昏暗的光线下,这家伙的侧脸依然那么清晰,好看。
小子嘴唇轻轻一抿,将匕首一翻,一道寒光便在他掌心消失无痕。
“花满溪,如果刚才我真杀了那个女人,你会……怎样对付我?”
或许想不到这小子会提出这么傲娇问题,花满溪一愣,望着他。
小子眼中带着几分挑衅,迎上他的目光。
这次,花满溪却没有回避。两人对视了许久,倒是冰寰,先收回了目光。
这问题,对这家伙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小子默默咬着唇。到底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怨妇一样让人讨厌呢。
然而,就在冰寰“啧”一声为自己发出厌恶的声音时,花满溪却抓住了他的手:
“冰寰,如果刚才你杀了琉璃,我……”
“轰——”
厚厚的大门忽然被推开,长廊的灯光瞬间扑进漆黑、空荡的房间,泻满地面。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门口,背景灯光让人看不清他样貌,但却能清晰地看到,在他背后是数十支指向同一目标的长枪短炮。
“冰寰,请出来一下。”那面目不清的家伙说。
冰寰挑了挑眉。对方既然是萨丁的人,那么自然早便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怪不得当时会放自己进来。他看了眼花满溪,突然咧出个清清爽爽的笑容,在那张从来都冷俊淡漠的脸上,甚是少见,也甚是好看:
“花满溪,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们一样的强。”少年手揣裤袋站起来,走到门口又丢下句:“谁先出去,谁等着。”
花满溪一愣,旋即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
冰寰被带走了,那帮人没有留下任何理由——在这种武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交代的必要,而聪明人也无谓作无用的对抗。这个没有选择的改变,是一种危险,但对他们来说,或许,也是一次突破的机会。
花满溪闭上眼,紧紧捏住手中那只已经冰冷、发硬的断掌……
密集的脚步声有条不紊地散去。那扇重重的门,重重合上。
给这片空旷的地方,不留一丝光芒。
【一个平行时空的故事·花满溪X冰寰】(完)
后记:
这是一个发生在平行时空里的故事,无论故事的轨迹怎么扭曲,它总得回到正剧的轨道。冰寰走出这个房间之后,便没再回来了,直到花满溪背着一身妖异的纹身离开,“谁先出去,谁等着”的这个承诺,也被淹没在那个诡异、虚无、却有爱的平行时空里……
等待延续。
【 第五十四章:似是故人来·得失(上) 】
墨兵走了,走得无声无息,正如当年逃离那个黑暗的世界一样,但不过原来在外面的净土绕了一圈 ,又重回旧地。
同行,一个杀手,一个术师。
……
他走了之后,拳馆便解散了,丢空。
葵那小子想把铺子接下来,弄点什么都好,至少可以一直保留到它的主人回来。因为那个人亲口对他说过——
活着,就一定回来。
一条命又臭又硬的家伙,又怎会这么容易挂掉呢?小子心里如是想。不过可惜的是,少年一腔热忱很快就被俗世的柴米油盐扑灭了。事实上,一个还在毕业当中外加生意头脑不咋灵光的学生哥,又怎扛得下每月七八千元的铺租呢?至于两个姐姐,自己也有大把开销要算长计短。不是不帮,只是能帮得了多少。
于是英雄气短、壮志未酬,撑了两个月,铺子终究还是被业主易了手,现在是间响当当的杂货店。
小子撇撇嘴,心心念念等打工赚了钱,老子把它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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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日月更替。
这两年,家里重归平静。忙碌工作的,继续忙碌工作;忙碌学业的,继续游手好闲,偶尔发奋图强,一切回到风风雨雨之前的当初。
可谁的心里都清楚,这并非回到原点。那段风雨之后,恩怨爱念不但没有放下、淡忘,反倒在漫长的时光中叠加上更多、更多的东西。
——都有要等的人,都有对方尚未兑现的承诺。欢笑伤悲之后,就是细细的修补伤口,平静地等待希望。
……
梦凌开始了她的恋情。
人终归都要爱一场的。可以不论结果。
如果说,一个人完整的情感世界是个三角形,那么亲情、友情、爱情,便是那三条永恒的边——缺失一条,也是种遗憾。完整了,才次去细点自己这个三角人生的属性。所谓十指有长短,心路各不同。
晴天,到底压着一份情感,于是未轻易地把心投往过别处。她在等一个答案——无论等来的结果如何,至少甘心了,才好去展开新的生活。
蘑菇从一个“疯丫头”向真正的“姑娘”蜕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傻咧咧的笑容已掺进了一分矜持,绽放在大学校园里,绽放在疏落的阳光中。家里窗棂上的晴雨娃娃悬挂了两年,头顶那颗银戒始终清清亮亮的,风雨中不曾褪色。只是,娃娃依旧没有五官,小小的脸蛋不知是哭是笑,一直陪着主人眺望着窗外,等一个人回来——它的主人。
或许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对希望始终有一份执著,对缘份都有一种不甘。
葵毕业了,自许终于当上了真真正正的“大丈夫”。忙着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