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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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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辛纳闷:“天沉重?”

小活佛向上一指,说的话词不达意:“天上飘浮的那些尘土,不是沙子。”

梁辛靠身体感知来警戒四周,不耽误动脑筋:“啥意思,尘土不是沙子?”

一向都满不在乎的小活佛,脸上少见地现出了凝重:“不是沙子,也不是尘土,那些东西都是……厚土灵元,浓厚到了极致,所以变得肉眼可见的土灵真气。”

梁辛对法术、灵元的所知甚少,天嬉笑却见识广博,全能明白小活佛这句话的分量,惊愕道:“此话当真?”

小活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应道:“不信自己上去看去。”

天嬉笑本来正准备施法飞天,听到小活佛的话倒不好意思去了,愣了愣,讪讪笑道:“信的,信的……”

小活佛不理他,唤过憨子一起动手去夯击地面,不料就凭着他和大活佛的合力,竟也无法让地面破开哪怕一个小小的口子。

坚硬到无以复加的大地、返璞归真还原成本态的土灵天空,天嬉笑眸子晶亮,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里是土行的极致,算得上是真、真土境了,中土上可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

从茧子里出来,就掉进一片“真土境”,再回头看看,哪还有茧子的踪影,他们就算想回也回不去了。

“乾坤挪移”居然挪出了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梁辛暂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从憨子体内收回了奎木狼,随即晃动手诀,放出一片阴沉木耳护住身形,随便找了个方向一指:“先走一走,看看状况。”

天嬉笑应了一声,立刻迈步前行,紧紧守在梁辛身前十丈处。

梁辛知道他时刻牢记“本分”二字,也不勉强什么,反正十丈距离,真要有什么危险,自己也全有把握赶过去接应。

一行四人压住脚步,虽然也催动身法,但速度却并不太快,以求意外时能迅速反应。

可走了良久,周遭的景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昏黄天地见,仿佛只有无尽压抑,一块块怪石威严耸立,仿佛天神凝化的法身,神情威严却目光轻蔑。

梁辛在憋闷、烦躁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有点后悔了……须弥樟那些好吃的,应该自己也留点才对。

又是一个不见天日、无法衡量时间的古怪所在,百无聊赖的行走中,梁辛忽然心念一动,转头望向身边的憨子,小声问道:“大佛爷,你会数数么?”

他想起来在土坤中初遇干爹的时候,老魔头就靠数数来衡量时间,这么枯燥的法子梁辛没胆子尝试,不过要是大活佛会数数的话,那就妙得很了。

憨子总是笑呵呵的,先想了想,跟着认真点头。

梁辛大喜,正想请憨子来个报数计时大法,不料憨子又像他张开了双手,右手五指张开,左手则握拳,只挑起一根大拇指,加在一起,一共竖起了六根手指,应该是个“六”的手势。

梁辛眨了眨眼睛,转头望向小活佛:“大活佛的手势在说啥?”

小活佛乐了:“他就能数到九。”

“他比划的是个六啊。”

“六和九他分不清。”

梁辛的数数计时之计落空,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正要随便说点什么来掩饰尴尬,忽然觉得余光里,不远处有一块圆形石头略略有些眼熟,当即咦了一声,身形倒退,又回到那块圆石跟前。

天嬉笑见梁辛似乎有所发现,立刻退回他身边,先前他曾留意过这块石头,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这块石头土黄颜色,不算太大,差不多磨盘方圆,一半埋于土下,另一半裸露土表,露出地面的部分呈半球状。

一块半圆形的石头,看上去并没什么稀奇,不过,要是把视线再略略放得远些……

半圆的石头旁边,还有一块整圆的“石球”,体型差不多就是“半圆之石”完整时的大小,而“石球”隔壁还有一个石球……

一只只石球相连,一直相连里许才到尽头,如果从高空鸟瞰,就仿佛是一串念珠,被半掩于土中。

梁辛越看越眼熟,追着“石球”一直来到“念珠”的尽头,终于吐出一口闷气,对几位同伴道:“土坤,这是条土坤。”

最前端的一只“石球”上,赫然长着一枚比指甲盖还不如的小眼睛,眼睛下一张血盆大口,不过口中的獠牙还没成行,最多也只能算是乳牙。

天嬉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怪物,所以刚才路过时才未加注意,别说是他,就连梁辛都险些忽略了过去。

这条土坤的眼睛半闭,完全没有一丝光彩,就是金钱剑扎上去,它也毫无反应,天嬉笑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半晌,才总算停下手,转身回报梁辛:“是尸体,早已死了多时。”

梁辛眯起眼睛,打量着死坤:“这是条真正的小家伙,比起清凉泊的坤还要小得太多了……清凉泊的那只算是‘娃娃坤’的话,这条就是‘宝宝坤’了。”

是“宝宝坤”而不是三里坤,主要还是从牙齿来分辨的,这条“小”虫的牙稀疏地很,才刚刚从牙床中钻出来小小地一截。

而且天嬉笑在试探它的时候,金钱剑过处几次轻易撕裂虫皮,要是三里坤的话,即便是死了多年的尸体,也绝不是金钱剑能伤到的。

又探查了一阵,确定此处再没其他异常之后,一行人又展开身形,继续向着“真土境”的深处搜索。进入此间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天空、大地始终死气沉沉,虽然找不到尽头和出路,不过也不见有什么凶险,几个人的胆子都大了许多,干脆散开了队形,只要保证同伴还在自己的灵识之内就好,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大家留意之下,更多的土坤尸体又被发现,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坤都是幼虫。

只有死虫,没有活的,更没有大的虫子。

这些“虫宝宝”死时的样子也都差不多,头颅所在的上半部身体裸露在空气中,下半身还留在土中,一共发现的几十具尸体中,没有一条是全部露出大地的。同样,也没有一条不是头上脚下,足见死时,它们都在钻出泥土,而不是要钻入大地。

这一次着实搜索了良久,众人才停下了身形,找到现在,这么多条宝宝坤的尸体,已经足以说明些什么了。

梁辛随便依了块大石坐下,望向天嬉笑:“怎样看?”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笑了,这口气可像极了自家的大哥、二哥。

天嬉笑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将乾坤袖中一抖,“啪啪”声响,居然掉出好几包酱肉烧鸡,不光是大鱼大肉,还有些清口小菜。

梁辛先是愕然,随即喜上眉梢,笑道:“你身上怎么也带这个?”

“宗主是有口福之人,属下前阵赶路时就选了些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梁辛大笑:“不用遇九成祥,遇到你我就福气的很了。”

有天嬉笑这样一个精干、本分、细心的手下,着实算的上福气了,尤其不错的是,天嬉笑带了美食却并不急着献宝,梁辛有吃食的时候,他从不曾凑上前说过“您尝尝我的”……该准备的都去准备,不到需要时并不提醒,真要用不到,也不会去邀功。

见梁辛吃的开心,天嬉笑也与有荣焉,开始说起正经事:“茧子、真土境、宝宝坤尸体,这些事情是能连在一起的,属下有个想法:落入此间不是宗主神功挪移有误。而是……要么就永远在茧子里出不来,但要是出来,就只能来到这个地方……”

说着,天嬉笑顿了顿,见梁辛同意点头,精神一振,继续道:“因为这里,坤蝶也曾经来过,这个真土境,就是它产卵的所在。”

这里如此多宝宝坤是哪里来的?当然是坤蝶产卵、孵化而成的……

第三二八章 缠头禁制

血河屠子身体极不自然地扭曲着,仿佛被剪断吊绳的木偶,就那么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屠子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不见半点生机,如果不是四肢还偶尔抽搐一下,根本看不出他还活着。

在他面前,一个僧袍洁白的青年和尚,正满目慈悲地望着他:“长春天在哪里?”

血河屠子的嘴唇轻轻颤抖了两下,似乎有话想说,可喉中猛地一呛,又涌出一片血沫子,把他的声音尽数淹没。

“啵”,一声轻响,两人不远处的一座稀沼泥潭中,爆开了一个泥泡泡,氤氲起一阵恶臭……

今天一早,屠子手中用来监视外围禁制的木铃忽然碎裂了,跟着,一些在外面负责警戒的西蛮弟子也失去了联系。

风声鹤唳之际,西蛮边缘的禁制被破,外围弟子失踪,屠子又怎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阵子经过曲青石、长春天两人的治疗,留在西蛮的众多日馋门徒,伤势都大有起色,可真正痊愈的只有血河屠子等寥寥几人,其他人尚未恢复战力。幸好,现在他们身边还有个大宗师:长春天。

屠子与长春天略略交代了几句,便潜出老巢,亲自去查探外面的状况,长春天留守本阵策应。

西蛮深处,遍地都是昔日老蝙蝠和西蛮妖人布下的机关禁制,屠子伤势尽愈,更比谁都熟悉这些陷阱,出来查探,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屠子潜行大半日后,终于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一个年轻的白袍和尚。

屠子的潜伏法术,并不算太精妙,但惟独有一点:他生在西蛮、长在西蛮、修炼也在西蛮,早就与此地融而为一。

离开西蛮,他的潜行术不值一提,但在此地,他如鱼得水。

西蛮之境已经接受了他,能大大加成他的潜伏,除非对方是大宗师,否则绝难发现他的踪迹。

白袍和尚是大宗师……就在屠子窥到他的同时,他也察觉到了屠子。

屠子一见自己暴露了,二话不说跳起来就逃,可双方的修为差距太大,一路上屠子用尽手段,却始终无法摆脱和尚的追袭。途中屠子几次摇铃向同伴求救,可所有的传讯法术都被和尚轻松截断……

最终,逃到这座泥潭旁边的时候,他被和尚的佛珠击中要害,摔倒在地。

从被击倒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这其间,白袍和尚只问过一句话:“长春天在哪里?”

屠子不答,他就再问一遍,耐心好得很,一个时辰的光景,就这一句话,他问了差不多几十遍。

所以,屠子的十根指甲不见了,不是被拔掉,而是被一种古怪的小铲子缓而又缓的顶回到肉槽内;屠子的肘、胯、膝、腕等诸多关节都变大了,关节的骨头缝中,都被和尚塞进一种薄薄的石片,撑开关节,却并不会使其断裂;屠子的左耳很沉、很烫,耳洞中被灌入了红色的铜汁;屠子的右眼只能看到“半幅景象”,因为那只眼珠被和尚小心翼翼地剜掉一半,一边剜一边不停敷药,和尚的手法灵活而细腻,到了最后,屠子只剩半只右眼,但半只眼睛的视力却还在……

屠子身下的一片泥泞。鲜血、尿液、胃液,混合在一起,融化了泥土,正汇聚成一条浅浅的流,蜿蜿蜒蜒,向着那潭泥沼流去。

“长春天在哪里?”

屠子咳血,让身下那道费力流淌的血流更“饱满”了些,流动的速度也稍稍加快。

白袍和尚叹了口气,从那件装满了各种古怪刑具的乾坤袋中,又取出了一把黑色长针。

摩挲着长针,和尚的神情忽然变了,再没了慈悲与祥和,换而狂热和快乐,破天荒地不再单调重复那一句话,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了抚血河屠子的头发,赞道:“你的头发真多。”说着,手指一弹,将一根长针轻巧地拈在手中:“这些不是针,而是‘套’、是‘管’,它们都是中空的,刚好套中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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