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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了,“你这说的哪儿话?德语吗?”
他斜我一眼,满是鄙夷:“不然,你以为什么?”
我瞬间想起了他的前尘往事,忍不住摇头轻叹,“行啊周百通!想不到英语讲得比人家‘美国|之音’还难听懂的人,德国话居然说得这么溜!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你这话夸我呢还是损我?好汉不提当年衰。”我的话显然让他不乐意了,“再说,我英语差,那还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它吗?我要是喜欢,我跟你说钱晓乐,不是我吹,专业八级都不在话下。”
我鼻子‘嘘’了好几声,“还说没吹?牛都满天飞了。”
他这人很无耻,“我是坚持实事求是,你不喜欢很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听得进真话的,特别在咱中国。”说罢把行李箱推到一旁的角落,朝她鸟语完,又撂下句“我去下厕所,马上回来”,人便走开,仅留下我跟这洋妞两人作伴。
说实话,单独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件极为尴尬的事,要是双方再一沉默,那就更是尴上加尬了。正当我不知跟她侃些啥时,这洋妞适时打破了沉默,“百通提起你…对我…经常,我喜欢你非常!”
许是听到‘喜欢’两字,我当即愣了会。这直接劲,我喜欢!一下觉得眼前这姑娘可爱得紧了,当下呵呵乐道:“我也挺喜欢你。”
她显然又惊又喜,又用上她那令蛋奇疼的非中国、不标准普通话,边比划边大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凯迪;是女朋友百通的!东泽毛,中国名字…我的!东,你们毛|主席的,泽,你们毛|主席的,毛,也是你们毛|主席的。”完了,大概是见我眉头纠结,又小心问道:“汉语我的…不好,你听懂了?”
我忍住没去擦汗,强笑着点头。唉,我是听懂了,可却是以牺牲无数脑细胞为代价的。因为通过半听半猜,我才勉强搞懂这话的意思。
我干笑两声接过话,“这么说,凯迪一定很喜欢毛|主席了?”
她竖起了耳朵一脸严肃地听着,可结果并没有让我松口气。这姑娘很诚实,“我没听懂,再一遍,你可以?”
我尽量将语速放到了最慢,一字一顿简化道:“凯迪 、喜欢、毛|主席?”
她突然像小孩一样兴奋起来,手足舞蹈道:“我读过传记…他的,崇拜他…非常非常”
我狂汗一把,正不知再能谈点啥时,周百通终于回来了。
我敢肯定,这两分钟内带给我的压力绝对可以赶上上十节高数所带来的!
看到他我犹如看到了生的曙光,舒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由衷赞叹道:“你家毛毛…真可爱!”
他甚为不解,“毛毛?”
我表面纯良而内心邪恶地解释,“哦,就是你家东泽毛。”然后,我满意地看到了他脸上汹涌而起的黑线。
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掩饰,“她喜欢毛泽东,所以才……”
我似笑非笑地打断,“我知道,她跟我说了。”
“……”他居然也会无语凝噎。
随后,我们并排走出了机场。我猛的想起了还有正事没办,忙挑眉提议:“今晚我做东,当是为你们接风洗尘,怎么样?”
他食指指了指正前方,“现在怕是不行了,咯,车都来了。”
我顺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已停到了我们身前不远处。
他说:“我老爸派人来接我了。”
我笑了笑,“没事,接风又不一定硬要现在,是吧?晚上咱再一起吃个饭,七八点也不迟。”
他想了想,“行,既然你想表现表现,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今晚就今晚!还有,记得叫上你家那口子,怎么着也得认识一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要你这朵奇葩!”
这叫啥话?我不满了,“切,人家看上我,那证明人家有眼光,会高瞻远瞩,哪像你?一双老鼠眼就只看得到一寸远。”
他忒不正经,“哟,看不出来啊,你钱晓乐还有这本领,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也能染成白的,不错啊,我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我懒得跟他斗,不然怕是三天三夜都没个输赢,便将话题绕了回来:“朱辛夷跟我住一起,要不要叫上她?”
“朱辛夷跟你住一起?”他略微吃惊。“行,叫上她,反正好久没见了,正好聚一聚。”
他们俩人的关系非常非常非常一般,若是拂去同学这层关系,大概连朋友都称不上,所以我一直很纳闷。可能真是天生八字不合吧。
他问我:“你住哪?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说,“没事,打个的很快就到了!”
他这人性子很随,特别是对我。“OK,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再打给你,回头见。”
☆、第九章
打电话给朱辛夷,问她要不要去吃饭,不曾想她手机关机了。
白杨下班回来,我便一脸无辜告诉他:“我老朋友周百通从德国回来了。”
“哦。”他漫不经心应了声。
我黏上去,“他带回了一德国妞,听说你是我男朋友,想和你吃个饭认识一下。”怕他不答应,我又趁热打铁,“我已经代你答应了,白杨,你人最好了,给我个面子去呗!”
他自顾自喝水,头也不抬,好一会才问我:“中餐还是西餐?”
这话倒提醒了我,我也不确定那德国美眉吃不吃得惯中餐,只好打电话问周百通。他却告诉我他们今天太累了,改天再来。
我死活没同意,骗他说餐位都订好了,定金也交了。我说:“你女朋友我可以改天请,但你周百通,今晚怎么着也得给我出来。”他拗不过我,最终妥协在我的淫威之下。
我先白杨一步出门,去了餐厅订座。为了实现金钱效益最大化,我果断选择了‘香满楼’餐厅。虽说人家是没星级的,但好歹味道不错,老板也厚道,价格也合理,所以生意非常红火。
等到订完座我才打电话叫白杨过来。
他问:“在哪?”
我说:“香满楼。”
他那边一阵沉默,半晌,才吐出两个字:“随你!”
然后不等我说啥,就无情地掐断了电话。
差不多七点过十分,周百通才找到这来。进门一看,咬牙良久后,终于朝我伸出大拇指,一脸佩服:“行,真行,钱晓乐!你抠,够抠!”
我嬉皮笑脸地陪笑,“谁叫你家毛毛不来?我本来还打算请你们去星级宾馆吃点西餐啥的,既然贵宾不来了,就你一人,那我还铺装浪费干嘛?”
那厮居然说我抠?我抠?错,地球人都知道,沐浴在咱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高物价中,一切都得以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为目标!
我引他坐下。
他这人,我真不知怎么说。初见白杨,居然死活不信是我男友,期间不止一次两次偷偷质问我:“到底多少钱雇来的假冒男友?”我心情极好,没予理会。
虽说这话多少有些贬低我以抬高白杨之嫌,但任何一句赞扬我男人的话我都喜欢,至少可以证明一点——我眼光不错!所以我虽贬犹荣。
我走到白杨旁边坐下,郑重其事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白杨,我男朋友!人别的都好,除了有点过分闷骚。”
白杨瞪我一眼,很官方地抢过话题,“你好!我叫白杨,很高兴认识你。”
周百通立马回笑,“你好你好,我是钱晓乐的高中同学,叫我周百通就行。”
我处在他们两人之间,自然得做好中介的本职工作,便顺理成章接了话,做起了更深沉次的介绍,“白杨,他就是我留德的同学,性格典型外骚型的。”
语毕,我只觉小腿处一阵吃痛,郁闷地看向肇事者,他却若无其事地招呼周百通吃菜。被突然袭击,我很不爽,一脚踢了回去!
这饭并没吃多久,八点就完事了。我连哄带骗把周百通弄出来,除了叙旧,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可这事又不方便当着白杨的面讲,只好故意大声道:“白杨,你先回去吧,我们老朋友叙叙旧,很快就回来了。”
许是周百通在,白杨不好说什么,当下‘嗯’一声,就面无表情地开车离开。
看着湮没在霓虹尽头的白杨,我心里竟莫名一阵失落,可能我没料到他会这般洒脱吧!
我还未回神,周百通却开口,他显然大跌眼镜,直接弄一连串疑问砸向我:“你家男人也太大方了吧?他这是放心我还是放心你?当真不怕头上变绿?”
我翻了翻白眼,“这有啥?他就是相信我呗!他知道我不会在外面乱玩男女关系。”别说男女关系,就是蓝颜啥的,我也从不玩,当然,我也非常不喜欢我男朋友玩红颜。我总觉得,无论是蓝还是红,最后免不了都会往黄色方向发展。
由于有事跟他谈,我带他去了附近的咖啡馆,选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
我调整了心情,谄笑着递给他菜单,客套道:“咱两这么久没见了,看看想吃啥,尽管点,甭客气,今天我买单。”
周百通接过它瞄两眼,即侧头对服务员绅士道:“小姐,两杯咖啡,谢谢。”然后才面向我,“笑得这么诡异,光这咖啡就让我七上八下的,哪敢再点别的?说吧,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我好安心喝咖啡。”
我趋过头,“呵呵,能有啥事啊?不就是咱老同学叙叙旧嘛。”
周百通万分警惕地拉开距离,“钱晓乐,你越是客气我这心里就越是打鼓。说吧,支开你老相好,到底干嘛?”说完,他似乎恍然大悟了,又自动把脸趋过来,悄声乐道:“喂,你不会是看上了我,要跟我表白吧?”
我狠狠踢他一脚:“这点你可以放心,就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钱晓乐也不会看上你!”
他一脸自恋地摸了摸发型,甚是无耻:“这可不一定。”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精明,连我故意支开白杨都看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绕弯子了。”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翘起了二郎腿,优雅道:“尽管说。”
我呵呵傻笑起来,讨好道:“兄弟,借我点钱呗。”
他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指着我,像发现了千古真理一样,摇头叹道:“我就知道,你钱晓乐的咖啡不是这么好喝的。”
“你看,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保证一定尽快还你。”我一本正经指天发誓。
“多少?”他不跟我废话了。
我伸出四个手指头,很流氓地看着他,“不多,四千就够了!”
他坏笑着斜睨我,“你要四千干嘛?不会是有了吧?”
我白他一眼,“我打算到‘学院街’摆个地摊,可现在又少了点钱,只好找你借了。”
我以为他定要奚落一番,他却想想即道:“那条街学生多,摆地摊倒也不错。行,四千就四千,我明天打你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