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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成吉思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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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愿放弃,死命地在汤锅里捞,只看见几朵香菇飘在汤面上,味道不坏,柔润多汁,就是不怎么经嚼。结果,我发现我吃的还是羊尾巴软绵绵的脂肪,但这一次,我觉得味道变好了,口感也不错。

    卢布鲁克称之为cosmos,是因为是来自土耳其语的马『奶』(qumiz)——原注。

    指山区或高纬度地区树木生长的上限。

    

第一卷 第十章 养牛区

    这个动作她重复了三次,接着,在蒙古包的几个角落里祈祷,又洒了点马『奶』驱邪。然后她坐在床边休息了一阵子,身子又抖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累吧,要不然就是假装的,我没法确定。

    她突然又站了起来,向门边走去,吓了我们一跳。虽然,她曾经说过,她在太亮的地方没法凝定心思,但她还是走到亮晃晃的阳光下,跪了下来,身子越弯越低,脸几乎挨到了膝盖。正对着蒙古包门处,有一个黄铜火盆。珊嘉又『吟』唱起来,连枷前后晃动。她的女儿赶了上去,朝炭火里撒了一些灰,又从一个大水壶里倒了些马『奶』在杯子里,用手指点了点,四处洒洒,祭祀天空与炉火中的精灵。珊嘉霍地站起,拖着沉重的脚步踱进蒙古包门里,她的女儿还是跟在她身后,托着那个铜火盆。最后,珊嘉又在蒙古包内巡回一次,她在每个成人的鼻端前面,放一搓烟灰,在他们面前摇摇连枷。连枷摇回珊嘉那一头的时候,她会把脸伸进连枷头部,深深地吸一口气,不停地嘟嘟囔囔,好像要把那里面的空气吸尽似的。终于,珊嘉退回床边,坐了下来,筋疲力竭。

    我从头到尾都看得很仔细,我觉得也许珊嘉不是道行很高的萨满巫师,但是,她绝对不是作假。她展现的撒满仪式,看起来也是有所师承,只是我们弄不清楚,她到底是看着别人的样子学会的,还是经过系统的教导。举个例子来说,珊嘉进出蒙古包的方法,就是正统的萨满规矩。她经过门口总共两趟,每一趟她都要转个身,倒着进去。我第一次见到她在刷锅子时,她是正面向前,跟一般人一样进门的,但是,当她化身为萨满巫师,她的言行就变了,变得与常人常态相反。还有一个比较不明显的例子是,她是从背后接烟斗的,跟一般人从面前接是不一样的。几个世纪以来,“倒行逆施”始终是萨满教的传统。萨满巫师一半活在我们的世界,另一半活在另外一个世界。当他们的精神在另外一个世界遨游,是出神去跟精灵对话。在那个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反的,上面在下面,里面是外面,前后也是全然相反,就像照镜子一样。有的萨满巫师甚至把衣服翻过来穿,或是把手套翻过来戴,变成『毛』在里面、皮板在外面的怪相。我想,珊嘉头上那『毛』茸茸的黑『色』硬边,可能也是象征头发是倒着长的萨满信仰。

    我觉得这次的访问应该到此为止了,珊嘉已经尽力告诉我,萨满教是怎么一回事,再接下去,我很难不冒犯这家人、辜负他们善意的邀请。珊嘉告诉我,她怎么当上萨满巫师的过程有根有据,也不像在撒谎。她小时候正是萨满教盛行的时期。从外表上看来,她展现的萨满仪式不像她自己捏造出来的。她不经意地提到一件我们无法解释的东西——那副无主的眼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坦白说,我们也不知道。

    法力干扰

    两个月后,我回家了,这时,我才发现还有一个现象也没法解释。珊嘉作法之前,曾经提到两个会影响她集中注意力的因素——强光和电力干扰。我们窝在她那小小的蒙古包里时,我悄悄地拿出『迷』你摄影机,拍摄她的作法过程。虽然在帐棚中有些昏暗,我却不敢拿出头灯补光。珊嘉说得很清楚,强光与电力会影响她作法。但是,『迷』你摄影机终究是要吃电的,只是我没有告诉珊嘉而已,它用的是六枚三号电池,我那时并不知道机器已经有『毛』病了。聚光镜坏了,微型马达把高频闪光转成持续不断的沙沙声,记录在影片的声带上,出现了煎培根般的声音。冲完片之后,我才发现,在蒙古拍的影片都免不了有这种电波干扰,只有珊嘉那一段例外。珊嘉在摄影机前手舞足蹈,杂音却明显小得多——干扰仍然在,不过却变得若有似无,不仔细听,听不出来。我的直觉是:这个异象和先前珊嘉提到那副眼镜一样,不是巧合,就是珊嘉真有萨满法力。萨满在作法的时候,最讨厌电力在一旁捣『乱』,所以,她的精神力量压制了附近的电波干扰。

    但这只是后来的臆测,我当时并没有计划要做点简单的实验,以搞清楚珊嘉的“法力”是怎么回事。说实话,真要这么硬干的话并不怎么得体。珊嘉的言行叙述很有说服力,而我也得到一个好机会,一窥成吉思汗时代的遗产,这就够了。事实很明显:珊嘉的家人、族人,都把这位“老婆婆”当成萨满精灵的化身,我看不出她有假冒的嫌疑,或是打着萨满的名号行骗。在部落族人的眼里,珊嘉是个未卜先知的活神仙,遇到疑难杂症,可以找她商量,她是他们信赖的朋友。珊嘉并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也因为人们的这种信仰,使珊嘉保存了成吉思汗以降的萨满传统。

    珊嘉的家人非要保罗帮他们拍张相片,否则不放他走。他们面带微笑地排成一列,这会儿的珊嘉换上吐瓦的传统服装,怀里还抱了个裹着襁褓的娃娃。保罗跟我的感觉一样,都很喜欢这个不造作又和气的老人家。他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对现在的年轻人有什么建议吗?她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我会告诉他们,要尊重自然,因为你就是自然!照顾好给你水喝的小溪大河,照顾好让你暖和的空气,照顾好养育你的土地!”看来,这位吐瓦老婆婆的箴言真有流传的价值。

    也就是北美所谓的prairie dogs。

    这又是一个土耳其文在蒙古人间流传的例子,卢布鲁克用的sogur这个字并非蒙文,而是土耳其文——原注。

    在吉尔吉斯共和国境内。

    他著有《瘟疫与民族》(plagues and peoples,qxford;1976)——原注。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萨 满

    《蒙古秘史》记载,在成吉思汗崛起之际,住在不儿罕山的部落叫做乌梁海部。卢布鲁克道听途说,相信他们在脚掌上绑了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骨头,能在冰雪上滑行。如今的乌梁海族,只占蒙古人口的百分之一,以传统歌舞闻名于世。他们的唱腔被称为“呼密”(hoomi)唱法,听起来有些古怪。在发声技巧上,属于“泛音”(split…tone),歌手通常是男『性』,因为这种唱法需要一点体力。“呼密”发声法,全靠一张嘴的灵活运动,歌手要精准地控制口腔、喉咙、胸部和腹部,让身体不同的部位同时发出声音,模仿溪水潺潺、群山间的沙沙风声。他们的传统舞蹈更是狂野,手部、脚部迅速舞动,让人眼花缭『乱』。有一小群乌梁海族人住在巴颜乌古烈省,刚巧分布在哈萨克人居地的外围。耐不住我的一再请求,我们的哈萨克司机终于同意载我、保罗和“大夫”,到距离中蒙边界不远的地方,去探访一个乌梁海部落。

    老爷吉普车带我们走上阿尔泰山区仅见的崎岖丘陵地。我们挥别了猎鹰,把何坚尼亚斯送回他的老家,展开了漫长的旅途,在陡峭的山坡路上,缓步攀高,翻过一个又一个遍布砾石的山谷。山谷里的石头是阴沉的深蓝『色』,风吹日晒下,纷纷风化为棱角锐利的小石头,我们轮胎硬生生地压过去,时而发出嘶哑的声音。坐在一部摇摇晃晃的吉普车上旅行,当然比不上骑马漫游浪漫,不过,在荒郊野外行动毕竟迅捷得多,乌梁海族行踪飘忽,谁也不知到他们会在哪里落脚。这块土地对人类很不客气(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放眼望去,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一片死气沉沉。我们的司机拼命想找乌梁海族,但就是看不到一个牧民。这也就罢了,在前面凸起的山坡边,我们还看到羊尸体,躺在新轧出的车辙中。这些倒在地上的羊群没有经过处理就放在这里,任尸体曝晒。它们可能是死于厉疫,但群山巨石默默无语,谁也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蒙古的降雨量本来就少得可怜,凯蓝那批哈萨克人住的地方还有点雪,这里可是连半点水气都没有。我们的司机猜测,乌梁海族可能觉得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好流连的了,因此爬到更高的山谷里去找残存的牧草。于是我们打起精神,继续往前冲。

    我们又翻上一个高岭,往下一望,远远的另一头有个天然的凹洞,跟个碗似的。这个地方非常荒凉,我们还以为开到了死火山口:山下一片灰黑,凹洞里面连根植物都没有,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碎石,悬崖陡峭得很,如刀削斧劈。碗底有一个即将干涸的小湖,水很浅,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湖水周边逐渐变硬的泥巴地,还印着水纹,约略可以看出湖水撤退的痕迹;水多的时候,这个湖泊规模并不怎么大,顶多是现在的两倍而已。在山谷的另外一边,有几束植物还隐隐透出一些绿意。这些绿『色』的周围塞满了牛羊牲口,看起来很诡异,大概它们都饿得慌了,使劲拔着所剩不多的植物。牲口上方搭着十来顶帐棚,造型比哈萨克穹庐浑圆许多,没错,那应该是乌梁海人的蒙古包。

    “必死地”

    我们开下山谷,路上碰到了两个乌梁海牧民。他们有气没力地赶着一群形容憔悴的牲口,走过贫瘠的谷地。我们离开湖泊往前走,不过走了约七八百码,“大夫”突然叫司机停车。司机停车了,“大夫”又要他慢慢地倒车回去。“大夫”掏出一块手帕,遮住口鼻,凝视车外,神情有点紧张。“停,现在就停!”他叫道,“不要再开了。”他的眼光注视着不远的地上,指着前面一块凸起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土拨鼠的窝,中央好像还有一个洞。我实在不明白他在穷紧张什么,睁大了眼睛往前看,终于看到了那一团东西,还在缓缓地动弹。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那是只狐狸,风吹过处,橘红『色』的长『毛』微微拂动。“是只土拨鼠,快死了。”“大夫”说。

    我还是不明白,一只快死了的土拨鼠有什么危险,值得这般大惊小怪?没错,那是一只土拨鼠躺在地上死了吧,就算没死,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土拨鼠不是哪里都有吗?在蒙古,我们见过上百只。它们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啮齿动物,大小跟獾(badger)差不多。我们骑马从它们身边经过,隔大老远,它们马上就竖起身子,打量我们,还会发出尖锐的叫声,警告同伴,然后,全神贯注地注意我们的行动,等我们走远了才放心,要不就干脆一溜烟地钻进很深的地洞里。这种土拨鼠非常机灵,人一挨近它身边,它躲到老巢里还不安心,会一直往前钻,地面上隆起成一条线,好像海豹躲进冰堆中的气洞中一样。普热杰瓦斯基上校真不愧是个观察敏锐的自然学家,在他笔下,土拨鼠的一天如此的鲜活:

    太阳刚升起的清晨,空气略带点暖意,土拨鼠兴冲冲地从洞里钻出来,一眨眼的工夫,就看到它跑到草地上觅食。除非有人打扰它,否则,它会一直吃到上午10点多钟,然后回老窝休息,两三点之后,它才又出来玩,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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