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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十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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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做法,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他在一封信中如此说道:“新构蜗居,三院会计欲有所助。诸公厚意,岂不知感,但仆本心,原不敢以一椽一瓦劳费有司,故虽督造锦衣,亦止便差用借,诚恐惊扰地方也。今堤工方兴,疲民无措,公私嗷嗷,困敝至此,岂复有余羡为仆营私第乎?仆虽无德于乡人,实不敢贻累以贾怨。且去岁诸公所赐坊价,已即给付工匠,即有不足,以后逐年赐责,及俸入田租,陆续凑办。需以二、三年,可得苟完矣。若诸公创行此意,则官于楚者,必慕为之,是仆营私第以开贿门,其罪愈重。万望俯谅鄙衷,亟停前命,俾仆无恶于乡人,无累于清议,则百朋不为重,广厦不为安也。”(《张文忠公全集·与楚中抚台辞建第助工》)张居正的意思是不愿意让官府为自己老家修房子出力,主要是担心太搅扰地方了。他认为,现在百姓才忙完修河堤的事情,哪里还有精神去为自己服务,这样会结怨于民的。张居正认为自己不能劳烦官府,还说自己一定把修房子的钱交上。他还担心,这样一来就开了贿赂之门。

    看到这样的话,相信大家应该会对张居正的形象另有看法了吧!他似乎并不像那些真正的腐败分子那样穷奢极欲,而是每每顾及黎民生存,他甚至担心钱不够给付工匠所需,因此愿意“以后逐年赐责,及俸入田租,陆续凑办。需以二、三年,可得苟完矣。”遵循习惯而接受钱财,但是却用之于给付对价;修建房屋仍然在担忧自己的行为会“恶于乡人”、“累于清议”。

    另外几件事情显得非常有趣,一些腐败分子甚至将如意算盘打到了张居正身上,希望直接贿赂他以取得好处。真是明知山有虎,却偏要往虎山行!先来说一位屡败屡战的知县。这个家伙第一次见到张居正就是来行贿的,自然遭到了张居正的严词拒绝。这个知县心想,可能是自己送得少了,不像样。于是他就想方设法买了另外一些贵重礼物,甚至还借来了一条玉带,再次来到张居正住处行贿。这下把张居正气坏了,他拒绝收受贿赂后,写了一封信给这个顽固的知县:“往者别时曾以守己爱民四字相规,故屡辱厚惠,俱不敢受,盖恐自背平日相规之言,有亏执事守己之节。而执事乃屡却不已,愈至愈厚,岂以区区为嫌少而加益耶?至于腰间之白,尤为殊异,顾此宝物,何处得来,恐非县令所宜有也。谨仍璧诸使者。若假之他人,可令返赵。执事从此,亦宜思所以自励焉。”(《张文忠公全集·答傅谏议》)张居正的气愤之情溢于言表。在他看来,以前这个家伙来送礼的时候自己已经叮嘱他要“守己爱民”,可他还是屡次前来,而且送的礼物越来越厚重。这些东西自然不是一个知县用得起的,一定是压榨百姓得来的。因此,他再次叮嘱这个知县要“自励”。

    看来当个清廉的首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经得起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这不,刚劝走一位顽固的知县,又来了一位笨头笨脑的巡抚。这位巡抚是郧阳巡抚,在地方上作风非常不正派,但是却又想利用从百姓那里捞来的钱升官发财。怎么办呢?他想到了张居正。于是,他也鬼使神差地『摸』到了张居正府上。张居正见到这样的人就觉得既好笑也好气,为了搪塞他,只好说自己已经向吏部提起了给他升官的事情,但是由于他作风不怎么好,吏部没有答应,要他回去好好反省。可是,这个笨巡抚依然不死心,三天两头跑来说好话。结果,张居正给了他一封信,把他臭骂了一顿:“仆之求士,甚于士之求己,虽越在万里,沈于下僚,或身蒙訾垢,众所指嫉,其人果贤,亦皆剔涤而简拔之,其为贤者谋也,又工于自为谋。公闻之往来之人,岂不诚然乎哉?胡乃不以贤者自处,以待仆之求,而用市道相与,馈之以厚仪,要之以必从,而又委之于私家,陷之以难却,则不知仆亦甚矣。古人言,非其义而与之,如寘之壑中,诚不意公之以仆为壑也!以公夙所抱负,又当盛年,固时所当用者,此后阖门养重,静以俟之,弓旌之召,将不求而自至。若必欲如流俗所为,舍大道而由曲径,弃道谊而用厚贿,仆不得已,必将言扬于廷,以明己之无私,则仆既陷于薄德,而公亦永绝向用之路矣,是彼此俱损也。恃在夙昔至契,敢直『露』其愚,惟公亮而宥之,幸甚。”(《张文忠公全集·答刘虹川总宪》)在张居正看来,自己对贤才的渴求,大过了这个巡抚对自己的希求。如果一个人是真正的贤才,那就不需要老是跑来跑去走后门。可是,这个巡抚却几次前来走情送礼。张居正先是劝诫这个巡抚一定要“阖门养重,静以俟之”,也就是自持静待,那么就自然会得到升迁。如果还继续走后门,就要把他的言行报告朝廷,到那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封书信,既有说教,也有恐吓,明确地表达了张居正希望这个官员遵纪守法、勤于政务,耐心地等待仕途通达的心思。从这封信看得出来,张居正对于那些“必欲如流俗所为,舍大道而由曲径,弃道谊而用厚贿”的人是深恶痛绝的。

    再来看一下张居正的父亲张文明,这可是一个连张居正都毫无办法管束的人。在中国古代社会里,一直以来就有着“子为父隐”的伦理传统。这个传统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父亲犯了再大的错误,作为儿子也不能不为之隐瞒真相,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孝顺。大家可以想象,在这样的传统之下,张居正对一向放『荡』不羁的父亲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甚至连规劝也没有尝试过。因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文明出现腐败的行为,张居正自然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过,尽管如此,张居正对父亲的言行还是有所耳闻。因此,他在一些书信中表达了对父亲的态度:“老父高年,素怀坦率,家人仆辈,颇闻有凭势凌铄乡里、混扰有司者,皆不能制。”(《张文忠公全集·与楚抚赵汝泉言严家范禁情托》)“敝族家人,虽颇知奉法,然小小扰混,未必尽无,衔勒钤制,不敢一日释也。”(《张文忠公全集·答总宪廖春泉》)这样说来,张居正是知道自己家人的不良行为的,只不过一方面由于当时的社会风气和习惯允许腐败的行为存在,另一方面张居正也确实难以管住自己的家人,因此刘台所称张居正“辅政未几,即富甲全楚”,还是有那么一些根据的。然而,这也是再所难免的!对于这一点,张居正有着清醒的认识。他曾经对两广总督刘尧诲说:“一方之本在抚按,天下之本在『政府』。不谷当事以来,私宅不见一客,非公事不通私书,门巷阒然,殆同僧舍,虽亲戚故旧,交际常礼,一切屏绝,此四方之人所共见闻,非矫伪也。屡拟严旨,奖廉饬贪,欲庶几以身帅众,共成羔羊素丝之风,而终不可易。乃苞苴之使,未尝绝也;钻刺之门,未尝墐也,虽飨荼茹堇,徒自苦耳,何裨于治理耶?虽然,不谷固不敢以人之难化,而遂懈其率之之心也,早夜检点,惟以正己格物之道,有所未尽是惧,亦望公俯同此心,坚持雅『操』,积诚以动之,有冥顽弗率,重惩勿贷,至于中伤毁排,则朝廷自有公论,可勿恤矣。”(《张文忠公全集·答两广刘凝斋论严取与》)如此看来,张居正虽然自己对于那些“苞苴之使”和“钻刺之门”没有办法完全杜绝,但他还是在努力改善自身,希望自己能够洁身自好,这样才不负自己的位高权重。

    

张居正十讲 第八讲 官员的孝顺与孝顺的官员

    为什么要区分“官员的孝顺”和“孝顺的官员”?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区别是:前者强调了作为一个官员、政治家,他是怎样孝顺的;后者则在强调孝顺。

    尽孝与治国的冲突俗话说得好,自古忠孝难两全。张居正的父亲张文明死后,他就面临着这个难题。不知道是应该回家守孝,还是应该留下来继续辅佐幼主、治理国家。明神宗的屡次慰留,让张居正更加觉得为难。

    从嘉靖三十七年到张文明生病的万历五年(公元1577年),整整十九个年头过去了。张居正从一个刚刚步入政坛的翰林院编修,变成了大明朝的首辅,执掌内阁多年,取得了一系列的改革成就。

    与此同时,张文明这个放『荡』不羁的府学生也沾了儿子的光,摇身一变成了首辅的父亲。生活自然是不用愁了,有时甚至会有很多好处,比如辽王府的金银到手了、沙洲到手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看在张居正的面子上。可是,不管张居正的面子有多大,他也不能让时间止步。张文明转眼之间,就是七十岁的老人了,而且由于喝酒太多、生活没规律,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终于在万历五年生了重病。

    张文明生病是在万历五年的夏天,他病得很重,有时甚至连走路都非常困难。消息传到了北京,张居正自然忧心如焚。按理说,这时的张居正应该请假回家探亲的。可是,一个让他觉得为难的事情摆在了张居正面前——明神宗要结婚了。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古代人,又是皇帝,自然要早早地把这事办了,以继承香火。

    关于明神宗的婚期,经过反复的商讨,最终定在了万历六年(公元1578年)的三月。有人或许要说,张居正的父亲是万历五年夏天病的,明神宗在万历六年三月才结婚,这中间的几个月张居正完全可以回家省亲啊?有什么好为难的呢?这样说的人没有考虑到一个事实:这可是皇帝讨老婆,非寻常人家可比。里里外外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就是那些繁杂的婚礼礼仪就够费周折的了。在这样的时候,作为首辅的张居正自然要起重要的调度和组织作用。因此,时间看起来有好几个月,其实并不宽松。如此紧张的时间里,父亲却又病了,怎么不让张居正觉得为难呢?他既想回家探望父亲,也要留下来主持婚礼,当然两头为难!

    这样的情绪流『露』在了张居正写给朋友的信中:“老父顷患甚剧,今虽暂愈,然闻动履尚属艰难,桑榆暮景,风烛可虞。颛拟主上大婚后,乃敢乞身。今定婚期于来岁三月,则陈情之举,当在夏初矣。遥望此期,以日为岁,奈何?”(《张文忠公全集·答司寇王西石》)张居正是在说,父亲的病虽然暂时有所好转,但是行动仍然不方便,风烛残年的景象让人不忍。本来是准备皇上结完婚走,可是婚期却在来年的三月,距离现在还有很久,因此只好度日如年了。

    无可奈何之下,张居正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或许他的心中在想:“没事,只要父亲还在世,我就有孝敬的机会。况且他只是生病了,家里不会缺医少『药』。可是皇上的大婚一辈子只有一次,还是这个要紧!”然而,就是由于张居正的这个选择,使他再也没有机会跟在世的父亲见面了!

    就在万历五年(公元1577年)的九月十三日,张文明这个七十四岁的老人去世了。大家也知道,当时的通讯极为不发达。据说,在张文明死后十二天,也就是那年的九月二十五日,报丧的人才从江陵到达北京。张居正得知噩耗,自然悲痛万分,几日茶饭不思,为自己没有送终感到遗憾和内疚。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了,同道们纷纷前来探望和吊唁。明神宗是从吕调阳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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