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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十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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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以神宗亲下谕旨,讲明自己的态度和对百官的要求而结束!

    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制看起来时间也不长,可是在明神宗眼里,那可就长了。为什么这样说?很显然,没有了张居正,明神宗可以说是六神无主:有那么多政事需要和张居正商量,可这位首辅却不能在内阁里面办事,因为要守制,内阁的重要公文,一律都送到张居正家中批阅,十分不方便。明神宗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数着日子过完了这四十九天。终于到了十一月初,七七日子满了,明神宗兴奋地宣召张居正进宫面圣。

    君臣见面,双方都很激动,这在明神宗尤为明显。张居正先开口,来了一段感激肺腑的话:“臣父不幸,仰荷圣恩,赐吊赐赙,又遣官治葬,恤典殊常。臣于国家,未有尺寸之功,叨此隆思,感洞心膂。”

    “先生孝情已尽了,”神宗答道,“朕为社稷,屈留先生。先生只想父皇付托的意思,成全始终,才是大忠大孝。”

    明神宗始终不忘重新解释何谓真正的忠孝。

    听见这句话,不知是什么感情激动了张居正,他的眼角流落了一颗泪珠:“伏奉皇上前后谕旨,委曲恳切,臣愚敢不仰体?又昔承先帝执手顾托,誓当以死图报,今日岂敢背违?但臣赋『性』愚直,凡事止知一心为国,不能曲徇人情,以致丛集怨仇,久妨贤路。今日若得早赐放归,不惟得尽父于微情,亦可保全晚节。”

    张居正的意思是说,自己深受先帝和神宗的大恩,自然应该以死相报,不肯违背。但是现在自己由于不循人情,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妨碍了贤才的升迁。因此,他请求神宗让他告老回家,一面可以补上对父亲的孝心,一面也可以保全晚节。

    “先生精忠为国的心,”见到张居正哭,神宗也挺动感情地说,“天地祖宗知道,圣母与朕心知道。那群『奸』小人乘机排挤,自有祖宗的法度治他们,先生不必介怀。”

    神宗接着转到了正题:“今日好日子,先生可就阁办事。”(《张文忠公全集·谢召见疏》)另外,明神宗还赐给张居正很多财物。对于这些恩赐,张居正一边谢恩,一边准备着重整精神,入内阁处理政务。

    有一个问题需要弄明白,张居正这时候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呢?从表面上看来,他好像已经从先前的悲哀和遗憾情绪之中走出来了。然而,大家不要忘了,张居正的父亲张文明还没有入土为安呢!有着这样的大事在心中,张居正肯定是很难安心工作的。只不过,自己跟明神宗已经约好,七七日期一满,就要回去“为主子服务”。因此,即使自己心中还在牵念父亲的葬礼,也只好暂时搁置一旁,等处理好眼前的一件大事再说。

    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呢?它便是前面说到过的万历六年(公元1578年)明神宗的大婚。在万历六年的正月里,司礼监文书官邱得口传了皇太后的慈谕:“这大礼,还著元辅一行,以重其事。”意思就是让张居正全权『操』办儿子的婚礼。

    她想到了张居正还在服孝的事情,因此专门叮嘱道:“忠孝难以两尽,先生一向青衣角带办事,固是尽孝;但如今吉期已近,先生还宜暂易吉服,在阁办事,以应吉典,出到私宅,任从其便。”为了她儿子的婚礼,别人就不能尽孝心了!这便是统治者的照顾!

    张居正对于这样的要求自然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与英国公张溶一起当上了婚礼大使,张溶为正使,张居正是副使,而且从正月十九日起,就开始穿上了所谓吉利的服装。

    经过几个月的精心准备,婚礼的筹备工作基本就绪,就等着吉日的到来了。看着这样的情况,一向住在乾清宫的慈圣皇太后,就决定退居慈宁宫了。她这样做,一方面是遵循古制,一方面是为了将监护明神宗的责任交给张居正。她在走之前,分别给明神宗和张居正下了一道慈谕。给神宗的慈谕内容如下:“说与皇帝知道,尔婚礼将成,我当还本宫,凡尔动静食息,俱不得如前时闻见训教,为此忧思。尔一身为天地神人之主,所系非轻。尔务要万分涵养,节饮食,慎起居,依从老成人谏劝,不可溺爱衽席,任用匪人,以贻我忧。这个便可以祈天永命,虽虞舜大孝,不过如此。尔敬承之,勿违。”(《张文忠公全集·乞遵守慈谕疏》)她的意思是,神宗结婚后,自己就要搬回原来的住处了,不再跟神宗住在一起,因此希望神宗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劝戒道,神宗一人身系诸多大事,因而在饮食起居方面都要注意,多听劝谏。

    在给张居正下慈谕的时候,慈圣太后还赐给了张居正坐蟒、蟒衣各一袭、彩段八表里、银二百两。给张居正的慈谕内容如下:“皇帝大婚礼在迩,我当还本宫,不得如前时常常守著照管,恐皇帝不似前向学勤政,有累盛德,为此深虑。先生亲受先帝付托,有师保之责,比别不同。今特申谕交与先生,务要朝夕纳诲,以辅其德,用终先帝付托重义,庶社稷苍生,永有赖焉。先生其敬承之,故谕。”(《张文忠公全集·谢皇太后慈谕疏》)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自己现在不在皇帝身边了,担心皇帝不用心学问和政事,因此嘱咐张居正要早晚教诲,不要辜负了先帝的托孤信义,这样天下苍生才会有所依赖。

    可以说,从此以后,张居正的责任更加重大了。这或许也是由于慈圣太后知道张居正面临着为家还是为皇上的矛盾,不知如何选择,因此干脆把监护皇上的责任和权力完全交给了张居正,好以此来使之尽心辅佐明神宗。

    这是皇太后的心愿,那么张居正的态度呢?无疑,此时的张居正已经权倾朝野,即便皇太后不下这个慈谕,对于神宗来说,他也是朝夕照管和辅佐自己的监护人。然而,毕竟此时的张居正家事未定,即使接受了如此重要的权力,他也只能是敷衍行事而已!因此,我们就不难看出下面这篇上疏语言上的形式化了。这篇上疏是张居正收到皇太后的慈谕后写的:“兹奉诰谕,以慈驾还宫,虑看管之少疏,恐圣德之有累,委臣以师保之责,勉臣以匡弼之忠,宠锡骈蕃,开谕恳切。臣捧读未竟,涕泗横流。念臣昔承先帝顾托之重,既矢以为国忘家,捐躯徇主矣,其在今日,敢不益掳忠荩,图报国恩。但内禁外廷,地势自隔;臣谟母训,听纳悬殊:尚冀我圣母念祖宗基业之重,天位保守之难,凡所以拥护圣躬,开导圣学者,尤望时加训迪,勿替夙恩;臣知皇上纯孝『性』成,必能仰承慈意,服膺罔懈也。至于进尽忠言,弼成圣政,则臣分义所宜自尽者,虽微慈谕,犹当思勉,况奉教督谆谆,敢不罄竭愚衷,对扬休命,臣诚不胜感激祈望之至。”(《张文忠公全集·谢皇太后慈谕疏》)意思很简单,没有多少实际的东西,一面感恩戴德,一面信誓旦旦,目的只是让皇太后看见之后觉得放心!

    就在张居正接受了皇太后的慈谕不久,明神宗的大婚典礼举行了!婚礼办得自然隆重异常,皇家的富贵和尊严尽显无遗。张居正由于『操』办有功,照例受到了的赏赐,然而他没有接受。

    尽孝能否“缓期执行”

    虽则有神宗的再三挽留,张居正还是决定回家为父亲送葬。然而,风风光光的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之后,在神宗的催促和繁忙政务的压力之下,他又不得不急急忙忙地赶回北京,没能实现亲自陪母亲进京的愿望。

    可以说,即便是在『操』办皇上大婚的繁忙时期,张居正也在牵挂着父亲的葬礼。这一点,我们从婚礼一结束,张居正便立即言辞坚决地上疏请求给予假期以便回家葬父这件事就看得出来。在那篇上疏里,尽管张居正于理于情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他的言语却没有打动明神宗的心,这次上疏得到了皇上如此的回答:“卿受遗先帝,辅朕冲年,殚忠宣劳,勋猷茂著。兹朕嘉礼初成,复奉圣母慈谕惓惓,以朕属卿,养德保躬,倚毗方切,岂可朝夕离朕左右?况前已遣司礼官营葬,今又何必亲行?宜遵先后谕旨,勉留匡弼,用安朕与圣母之心,乃为大忠至孝,所请不允。”(《张文忠公全集·乞归葬疏》)神宗又搬出了自己岁数小,需要人辅佐的老话,结论还是不能离开张居正一步。不仅如此,他这次更有理由了,因为他已经派人前去处理张居正父亲的后事了。

    估计,当时明神宗肯定觉得有些想不通:“我不是已经派了人回江陵帮你安葬你父亲了吗?怎么还要请假回去?”作为皇上的他自然这样想了,毕竟死的也不是他的父亲。

    面对皇上的拒绝,张居正没有放弃,硬着头皮再次上疏。这一次的语气显得非常的急迫:“夫尽忠所以尽孝,而死者不可复生,臣岂不知今日之归,无益臣父之死;且重荷殊恩,特遣重臣,为之造葬,送终之礼,已为极至,臣今虽去,亦复何加,但区区乌鸟私情,唯欲一见父棺,送之归土,以了此一念耳。若此念不遂,虽强留于此,而心怀蕴结,形神愈病,必不能专志一虑,以图国家之事;公义私情,岂不两失之乎?比得家信,言臣父葬期,择于四月十六日,如蒙圣慈垂怜,早赐俞允,给臣数月之假,俟尊上两宫圣母徽号礼成,即星驰回籍,一视窀(音同“谆”)穸(音同“夕”),因而省问臣母,以慰衰颜。傥荷圣母与皇上洪庇,臣母幸而康健无病,臣即扶侍同来。臣私念既遂,志意获纾,自此以后,当一心一虑,服勤终身,死无所憾。是今虽暂旷于数月,而后乃毕力于终身,皇上亦何惜此数月之假,而不以作臣终身之忠乎?此臣之所以叩心泣血,呼天乞怜,而不能自已者也。若谓臣畏流俗之非议,忘顾托之重任,孤负国恩,欲求解脱,则九庙神灵,鉴臣之罪,必加诛殛,人亦将不食其余矣。”(《张文忠公全集·再乞归葬疏》)在这个上疏里,张居正先讲了一番忠孝的大道理,之后他摆出了一副『逼』急了的样子:“若此念不遂,虽强留于此,而心怀蕴结,形神愈病,必不能专志一虑,以图国家之事;公义私情,岂不两失之乎?”意思是说,你明神宗如果这次不让我回家,就算把我留下来了,我也不给你好好干活!到时候对我对国家都不好,你看着办吧!因此,他还是乞求神宗给他假期,让他好回家去安葬父亲、探望老母。他还说,自己只走这几天,以后自己就全部属于国家和皇上了,希望皇上能够给予假期。

    看到这样的奏章,明神宗估计有些吓着了,他立即就准奏。或许是的确他不能离开张居正的辅助,也或许是张居正的上疏言辞太过激烈把神宗给刺激的。明神宗虽然准许了请假,但是却规定了回京期限,深怕张居正一去不回:“朕勉留卿,原为社稷大计,倚毗深至。览卿此奏,情词益迫,朕不忍固违,暂准回籍襄事。还写敕差文、武官各一员护送,葬毕,就著前差太监魏朝,敦趣上道,奉卿母同来,限五月中旬到京。往回都着驰驿。该省抚、按官仍将在籍起身日期,作速差人奏报。”(《张文忠公全集·再乞归葬疏》)明神宗实际是在担心张居正一去不回,因而还派了文武官员护送,并且限定了回京日期。明神宗的担心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张居正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政权呢?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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