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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霖的身上。对他可谓是寸步不离,不错眼珠的看着,生怕是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霓裳不过是白嘱咐一句,也是知道扇兮定会照顾好他的。便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依旧挽着冷夜轩的手臂慢慢的朝里面走去。
大殿之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不得不说,尔岚和染恬将这里装饰的还算不错。外面虽然是雪花纷飞,可是大殿里面,却是暖融融的一片,气氛十分的热闹。
夏霓裳看着大殿之上坐着的那些人,感受着他们热烈的氛围,倒是也多了几分过年的感觉。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在夏霓裳和冷夜轩走进来的脚步之中,夏行的声音骤然响起。
睿宇殿的人听到了夏行的声音,皆是朝着门口看出。见到帝后二人相携而来,便是纷纷站起身来,高呼万岁,福身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霓裳和冷夜轩相视一笑,一同走了进去。
第223章 夜宴
夏霓裳踱着步子,缓缓的跟随在冷夜轩的旁边。她知道,四周有许多人都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不过,夏霓裳并不在乎,眼帘都是不抬一下的。
其实,那些人的心理,也是很好掌握的。不过是想着,夏霓裳这个宫女出身的女子,在宫里也算是历尽了千帆。去年的除夕宫宴,她是被废了的皇后,关在惜泪宫之内,郁郁寡欢。
而时间转瞬,不过是一年的功夫,她就再一次的站在了冷夜轩的身边。小腹高高隆起,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今天是好日子,正是应该举国同庆,大家都免礼吧。”冷夜轩并不知道夏霓裳心中所想,而是拉着她走到了最上面。
冷夜轩的脸上,自始自终都是带着爽朗的笑意。不过也是难怪的,看着天下富足,百姓和乐,又是在新旧交替的时刻,冷夜轩的心思也不难猜。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大家再次拜倒,口中高唱着万福。
待大家都坐下来了之后,冷夜轩不过是讲了几句话,除夕宫宴便是开始了。
看着一个个着了藕粉色宫装的宫女,端着荷花大托盘,迈着步子。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上,都是香气萦绕的。
其实,每年的宫宴都是这般,看着四周的人推杯换盏,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夏霓裳就是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可是,她还是要装作端淑的模样,不能让下面的人,瞧了笑话。
这个样子,真的很累,可是,她却是没有资格说累的。至少,在这个位置上,所有的人都认为夏霓裳是没有资格说累的。
这边晚宴开始了,那边的舞蹈奏乐便也就开始了。
那些宫里的舞姬乐姬装扮的十足妖媚,卖着力气试图想要得了贵人的眼。不过,夏霓裳却是知道,不论她们如何的挑逗着众人的神经,冷夜轩都不会去碰触的。
别说今个是嘉靖十三年的最后一日,冷夜轩按理说是应该要宿在栖凤宫之中的,就算是夏霓裳有了身孕,也不会例外。
就算是宫中没有皇后娘娘,夏霓裳跟着冷夜轩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觉得冷夜轩是自有一套规矩的。那些舞姬,看着赏心悦目,但却不会去碰。
尔岚之前和夏霓裳商量好的火锅子,是在夜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刻上来的。
其实,这样的宫宴,真的不是特别的好。就算御膳房里将那些菜都做出花来了,大家也不会有太多的食欲。
毕竟是身在皇宫之中,整个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着,生怕一步行差踏错,就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来。所以,通常来说,宫宴上的食物,都是鲜少有人动的的。
虽然看着好吃,但是基本上端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撤下去的时候就会是什么样子。
火锅子上来的时候,大家已经是几杯酒下肚,虽然之前在家中的时候,也是垫补了些许的点心,但终究还是不太舒服的。
“朕倒是不知道,皇后竟然还是准备了这个?”冷夜轩看着一个小宫女端上来放在他桌子前面的锅子,竟是微微的一愣。
因着冷夜轩素来是喜欢吃些辣子的,所以他的锅子上面也是浅浅的飘着一层辣油。加上几片绿油油的蔬菜叶子,在高汤的映衬下,但是显得十分的可爱。
“臣妾想着皇上爱吃,况且外面还飘着雪花,这样的冷冻,吃上热乎乎的锅子,想来也是件很美的事情吧。”夏霓裳拿起帕子轻轻的拭了拭唇瓣,看着底下的那些大臣命妇都是一副惊愕的模样,便是不由得笑了出来。
天气这样的冷,吃些暖和的食物,再是配上那热乎乎的辣子,夏霓裳不过是想想,就觉得从身体里散发出了阵阵的暖意。
“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因为四周都是人,冷夜轩自然是不会称呼夏霓裳为舞儿的,不过他却是轻轻的拉住了夏霓裳的手,嘴角含着一缕笑意。“这是前段日子外族进贡的,叫火锅子的东西,大家都来尝尝看。”
冷夜轩看着众人的不解的样子,便是出声说道。
可是,饶是冷夜轩这样子说了,那些大臣命妇却依旧是面面相觑,看着面前锅子,上面飘着红红绿绿的东西,手边又是几碟子切好了的牛羊肉片,实在是不知道该是如何下手的。
那些站在大臣身后的宫女太监,这个时候,却是显出了好处。之前,尔岚就是考虑过了这一点。这火锅子是外族进贡上来的,宫里也是没有几个的。这些还是冷夜轩命内务府的人,模仿着样子做出来的。
宫里的都不多,那些在都城之内的大臣们,自然也都是很少有人见过的了。
所以,尔岚在决定了要用这个火锅子的时候,便是将除夕宫宴上要过来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细心的派人去教导了一番。至少是都学会了要如何使用面前的这个东西,看着那些大臣不敢动手,他们便是走上前去,帮着忙活起来。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睿宇殿上,就传来了阵阵的肉香气。
夏霓裳怀着身孕,这样的东西不能吃太多,不过还是皱皱着鼻子,让尔岚给她夹了几筷子。
而那些大臣命妇们,看着上首的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开始吃了起来,便是顾不得许多了,也纷纷的拿着筷子,尝试着看看。
却是没有想到,那肉片因为之前腌制过,所以别有一番的滋味。滑软香腻,恨不得是将舌头都吞了下去。尤其是蘸着那红油油的辣子,更是让人爱不释手,不由得是吃了一块又一块。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的氛围,竟是热闹了起来。
有些人嫌宫女动作慢,加上自己看着也是起了好奇之心,便是亲手下了那肉片进去,不停的吃了起来。
夏霓裳轻轻的抿着玫瑰花露,只觉得扑鼻的芬芳阵阵的袭来。她半眯着眸子,看着底下的人,吃的欢快,竟是觉得心里很是舒服。
以往的宫宴,总是觉得少了一股子的人气,如今看来,却是不错的。过年,就合该是这样热热闹闹的才好呢。
“皇后做的很好,朕真是应该好好的赏你才是呢。”冷夜轩也是笑盈盈的看着下面的人,虽然每次的宫宴他都是说要让大家不要拘束,可是毕竟是在宫中,哪能放开了心防了。
今个不过是夏霓裳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却是让那些大臣们露出了一丝的真性情,冷夜轩觉得很是不错。
“这可不是臣妾的功劳,宫宴的事情,都是尔岚和染恬一手操办的呢。”夏霓裳却是不认得。这几日尔岚和染恬忙忙碌碌的,恨不得是一个身子分开了好几个用,夏霓裳看在眼里,也是颇为心疼的。
“哈哈哈,赏,都赏。”冷夜轩心情舒畅,吃了这样的暖暖的锅子,还有什么事情呢。便是开怀大笑,冲着夏霓裳身后的两个宫女说道。
“奴婢谢皇上赏赐,谢皇后娘娘赏赐。”尔岚和染恬对视一眼,便是轻巧的福身行礼。却仍旧是不忘记了提到了夏霓裳,毕竟是夏霓裳替她们求来的这个赏赐的。
其实,有的时候,做奴才做到她们的这个份上,什么银钱方面的,就没有那么的在乎了。对于她们来说,面子来的更加的重要。
冷夜轩在这样的大的场合,又是这么好的日子,提出了要赏赐她们,也是再说她们这次办的好。这样的奖励,却是比那些金银珠宝,更是让人欢喜的。
难得是这么热闹的宫宴,那些大臣也是一个个的喝的微醺,脸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宫宴进行到亥时,也就是该散了,明日就是嘉靖十四年的第一天了。虽说按照民间的说法,今日是要守岁的,但终究是不能让人家连家都回不了的。
到了亥时,冷夜轩见大家具都是酒酣饭饱,也就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是放了大家离去。
而他,则是带着夏霓裳,下了椅子,出了大殿,朝着栖凤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经过人群的时候,夏霓裳恍惚的觉得有一个人的目光,始终的是追随着自己。深沉悠远,又带着淡淡的凌厉。
可是,等到夏霓裳回过头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舞儿?”因为一直牵着夏霓裳的手,所以冷夜轩才是感觉到了夏霓裳的异样,便是低声的询问道。
“没事,皇上。”夏霓裳愣了愣神,便是将脑袋扭了回来。“可能是臣妾眼花了吧,皇上您喝了不少的酒,臣妾扶着您慢慢的走吧。”
夏霓裳说着,便是上前,轻轻的搀扶着冷夜轩的手臂。
要说,今个冷夜轩喝的着实是有些的多了,不过他还没有醉,而且,夏霓裳如今身怀有孕,冷夜轩就算是晕的不行了,也不可能真的让夏霓裳扶着啊。
只不过,帝后二人在身后的众人看来,便是一副感情和睦,鹣鲽情深的样子。
在夏霓裳离开睿宇殿的时候,一个墨绿色的身影,瞧瞧的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第224章 侍寝
这个的日子,冷夜轩自然是要宿在夏霓裳的栖凤宫里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尊重。
可是,夏霓裳如今大腹便便,别说是伺候冷夜轩了,就是她自己,都是需要别人伺候的。
“尔岚,你去把烟儿叫过来吧。”趁着冷夜轩在后面的耳房里面沐浴更衣,夏霓裳轻轻的靠在尔岚的耳边说道。
“娘娘?”尔岚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赞同的模样。
那个烟儿,是内务府分来的宫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其他的宫里还有着自己的主子。虽然已经在栖凤宫呆了几个月的时间了,却依旧是眼高手低,瞧着什么都不顺眼。
染恬和尔岚都跟夏霓裳说了几次,她也是亲自去瞧过了,可是,却好像是不在乎一般,一直都是置之不理的。
要说这个烟儿,长得倒是出类拔萃的。巴掌大的脸,白皙细嫩,一双水眸,盈盈欲泣,身材娇小,有着江南女子独特的秀美之处。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三晃,十分的妖娆。
尔岚看着她,当下就是觉得不顺眼。这哪里是过来当宫女的,分明是奔着往龙床上爬的目的嘛。端看她的容貌,倒是较之之前的周雁菱,杜雪蓉还是要强上几分。
“本宫现在这副身子,哪里是能够侍寝的,总是不能让皇上受苦才是。”夏霓裳的唇瓣含笑,轻轻的摘下发髻上的紫玉兰累丝步摇,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
“可是,也犯不着让她来啊。”尔岚不解的嘀咕着。皇上来了栖凤宫里,可是却被皇后娘娘推给了一个小宫女,别说他心里好不好受,就单说着那烟儿一副狐媚子的表现,尔岚就是觉得十分的不好。
“就是要让她来呢。”夏霓裳捂着唇瓣,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又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