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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春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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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人轻轻进来,却是卫大娘。春雨正要告诉容娘,却见她家小娘子瑟瑟的落下泪来,且泪流不息,直哭的身子抽搐,口中含糊喊着乳娘。

卫大娘见此,哪里忍得住,呜咽着赶过来,搂紧容娘,心中一片哀伤蔓延。

……

次日破晓,守礼晨起练武,庭院中却已听见霍霍枪声,不觉一惊,提神一看,不是大哥却又是谁?忙命小厮唤起守平,候在一旁。守中一套枪法练尽,气息平稳,眼神锐利。守礼两兄弟垂首不敢直视。

良久,守中始道:“祖父年近五十,官至节度使,武艺无一日暂停。父亲亦如是。我徐家家风,徐家儿郎须得习武知文,保家卫国。你二人可能做到?”

守礼抱拳行礼,道:“小弟当尽力。”

守平心知今日须逃不过这劫,亦抱拳道:“知道了。”

守中将手中抢一提,沉声道:“拿枪!”这是要试武艺了。守礼取枪近前,心中跃跃欲试。练武者就怕遇不到对手,平日武师对他们总是点到为止,甚为客气。今日与大哥对试,大哥殊不会手下留情。

守平战战兢兢立于一旁,正想稍后当如何交代,却听大兄喝了一声:“一起上。”

守平听了倒是一喜,心道浑水摸鱼总成,大头让与六哥,自己伺机出几枪也就罢了。将枪一提,入得场来。

今日守平算盘却全打错了。纵然守礼一向勤勉,然守中舞枪,干净利落,全无一丝多余动作,枪枪打在两人的破漏处。他下手又狠辣,真真是没有留情。守礼倒还力挺,守平只觉全身处处火辣辣,只怕断了骨头,脚都软了。却还不敢退场,一有退后的心思,守中的枪就逼了过来。守平只觉十分难堪,到后来索性一通乱舞。守礼错愕,恐被守平误伤,遂退后几步。守中冷笑几声,啪啪啪数下,打在了守平的几个关节处,守平再无还手之力,颓然倒地。

守礼欲扶,守中将枪一挡,道:“让他好生反省一天,不许起来。”

这番阵势早已惊动全府,老夫人夫人张氏容娘皆匆匆赶了过来,却见守礼鼻青脸肿,身上衣物都被刺破,在晨光中萎缩在地。众人无不心疼。

然徐夫人昨夜刚答应守中,要好生管教守平,再者,慈母多败儿。此时自是开不了口,只噙泪看着。

老夫人心疼得眼泪横流:“大郎,你要考究武艺,却也无需如此手段啊!我的七郎,可疼煞你了!”老夫人命小厮们去扶守平,却无一人敢动。

守中道:“祖母,既由孙儿管教他们两个,您就请回吧。”

容娘一旁听得抖索了一下,这话硬的!张氏冲她使了个眼色,容娘会意,两人搀扶了老夫人就往回走,老夫人尚不肯,容娘轻声道:“祖母,您还要护着七哥,七哥会被大哥打的更惨哩!”月娘看了容娘一眼,她一向说话婉转,未见有哪家小娘子说话如此直接。却发现这话实是管用,老夫人再不甘,也只得抹着眼泪走了。

可怜的守平,身上无一分力气,全身酸痛,瘫软了还不行,需跪在地上。其余诸人也不敢去动他,只有小厮偷偷的喂点水。所幸日头不烈,勉强能维持。

容娘今日恢复了功课。听沈夫人讲《女戒》“敬慎”:“……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听到“阳刚阴柔”时,容娘心里再次抖了抖。如女人遇到大哥此种十分阳刚之辈,不知……。如偶尔犯错,不知大哥会否如对七哥那样,揍得七上八下,皮破筋断?继而想到,大嫂真可怜,简直是如履薄冰,如炙火焰嘛!

容娘思想入神,并不提防沈夫人已停讲。待她回过神来,见沈夫人正静静端详她,不再言语。忙聚神问道:“夫人,若男至刚,妇人岂不可怜?”

沈夫人淡然一笑:“如何可怜?”

容娘不再端着,为了一探究竟,她直言道:“至刚则硬,至柔则软,一有不和,妇人岂非要受男人压迫拷打?如此,又待如何?”

意思是,男人硬女人软,两人不和,女人得挨揍?那又怎么办呢?

沈夫人顿了顿,眼神中有些丝讶异。小娘子们听讲时多静心聆听,提问者鲜矣。此问好答却不好解,端看个人领悟。沈夫人悠悠道:“柔亦能克刚?”

容娘眼睛睁了睁:“如何克?”

徐夫人微笑:“你今日但记住这此话,日后自能领悟。”

又是一个谜!当师傅的人最喜欢这样了,显得自己很神秘很深奥!

午饭的的时候,容娘悄悄抬眼瞧了瞧对侧的“柔”和“刚”,“柔”眼神温柔,脸颊红润,容娘发现今天嫂嫂真的很美,脸色极好,温润中透出光泽来。那个“刚”还是一样的黑嘛!但似乎并非硬如磐石。事实上,大郎徐守中举止从容,行动虽嫌利索了点,只要肤色白些,也还是翩翩书生一个。

容娘挑了一根菜叶,顺便往对面撇了一眼;舀了几颗豆子,又瞥一眼……;守中那双狭长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她。容娘硬生生的将手臂缩回来,将豆子抖进自己的碗中。

张氏见了,轻轻的碰了碰守中的手臂:“别吓坏了容娘。”

容娘心想,我真的被吓坏了,真的被吓坏了。

老夫人开怀笑道:“乖儿,你大哥又不会打你,怕成这样!”

夫人微笑,摸了摸容娘的脑袋。

容娘觉得脸都丢尽了,怎生大家都瞧见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十分尴尬的用完饭,容娘趁大郎与祖母娘亲说话之际,与张氏打个眼色,悄悄溜了。

出得门来,容娘舒了口气,忙吩咐小环:“快去厨房端了粥来,我在七哥院中等。”小环应了。待小环端了粥来,却见容娘坐在一个棉布墩上,对面的守平也垫了一个。

小环将粥递给容娘,容娘道:“七哥,你且用些吧,我让他们加了糖霜。”

守平无精打采,脸色蜡黄:“你看你七哥这手,还能握勺吗?”

容娘一看,也是,肿的如猪蹄一般。容娘讶道:“怎的还打到手上来了?”

守平神色悲哀:“大哥看我哪儿不顺就打哪,不挑地方。”

容娘看了看守平上下,叹道:“那大哥是看你哪儿都不顺啊!诶,还是我来喂七哥吧,张口!”

喂完米粥,又给了些茶水。守平吃饱了气色也好些,叹了口气:“还是容娘对我好。六哥就不曾理会我!”

容娘拍了下他的猪蹄:“此时,谁敢理会你。我也是听大哥刚说要出门才过来的。”

守平努力睁了睁眼睛,他的脸上都挨了两下,也肿了,不用力眼睛还睁不开:“容娘,你还是把墩子收了吧,免得大哥看见责怪。”

容娘对着如此惨烈的守平,着实怜惜。思及往日七哥对她的照护,一时忘了大兄的可怕,侠气涌上:“不怕,到时我与你分担。”

“如何分担?”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进来。

小环忙去搀容娘,却发觉容娘身子僵直,不能动弹,仍跪坐在圆墩上。

守中已大步迈进院子,众人无端地觉得万万不能出声,但听守中怒道:“不必扶她,既要分担,一起跪了就是!你陪七郎跪到晚饭时分,他今晚就可免了。还不把墩子撤了。”后面这句话却是对小环说的。

小环心中叫苦不迭,只得撤了墩子,站在一旁看容娘和七郎跪在那里,只想容娘如何能跪过这半日去。

守中怒气未消,对院中诸人道:“不许给他们水喝,谁坏了我的规矩,我打断他的腿!”话毕往那檐下一站,冻了一圈人。

随从四喜朝七斤看了一眼,七斤呆了一呆,四喜往房中一扬下巴。七斤顿悟,忙忙的搬了交椅放在大郎身边,也不敢请坐,只悄悄退后。

那边守平瞧见,心中直骂七斤:该死的奴才,搬椅子给大哥坐,要正经跪死我呀!心里只盼望大哥有事快出门。偏偏守中大马金刀就坐下了。守平心中哀嚎,直把背挺的笔直!

容娘跪在地上,小心肝抖啊抖的急抖了一阵,才渐渐回过神来。膝盖处隐隐作痛。娇生惯养的小娘子,细皮嫩肉,如何受的住!

守平从眼缝中望去,只见容娘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欲提醒容娘别惹火了大哥,却见容娘咬了咬嘴唇,定睛看了看他,然后眨了眨眼。守平一愣,不知她意欲何为。

守中余怒未消,却见容娘手撑地站了起来,也不瞧他,只飞快的对守平道:“七哥,我跪不了那许久,不替你分担了,你自个跪了今晚去吧!”说罢,头也不回,僵直着身子,径直离去。那脚步快的,就像后面有饿鬼拉扯似得!

小环惊呆了,站在那也不知去扶容娘;七斤张大嘴巴,半天忘记合拢;四喜瞪大了眼睛:娘诶,这也可以!众人僵在那儿,谁都不敢去看大郎。饶是守中,也愣了一愣。然容娘只是十来岁小娘子,他能怎样?难不成拉她回来打一顿?院子里一片沉寂,众人眼睁睁的瞧着容娘出了院门。

第八章 黄瓜的忧伤

待晚间守礼归家,听到成奎说与他听,他硬是喷了成奎一身茶水,忙问道:“后来便怎地?”

成奎抹了抹脸上,苦着脸道:“大郎要容小娘子抄《女戒》二十篇,小的与小环陪跪一下午。”

守礼听了不禁失笑,这个处罚正击中了容娘的七寸。。

然而容娘终究是缺席了晚饭,众人自是知道原因,祖母笑守中:“也有个敢撸虎须的了。”

夫人却劝守中:“可别再吓容娘了,连饭都不来吃了。”

玉娘噙了口饭,把大哥望了又望。

守中只勾了勾嘴角。

张氏安排人给容娘送饭去。

守礼寻了空子问容娘:“你下午怎就那么大胆子,敢顶大哥,不怕么?”

容娘瞪了守礼一眼:“自是怕的。只是若跪那许久,我怎跪得了?要是晕倒了,岂不白跪,七哥还是要跪那么久。不如我走,无需两人一齐受罪。”

守礼听了呆了呆,对这个半路妹子有了更深的了解,叹道:“原来你却有这些计较!”

小环却怪容娘:“小娘子自走了,却害的奴婢跪了一下午,如今膝盖都是痛的。”

容娘咯咯笑了,很是得意。守礼看了她一时,也笑了。

第二日晨起,梳洗妥当,容娘仍杵在那里不动,很是有些不敢去见大哥,磨磨蹭蹭只是不动。小环急了,两手扯着容娘往外走:“小娘子,再不走就迟了,没有哪户人家长辈等晚辈的哩!”到底把容娘推出去了。

今日厨房上的鸡丝汤饼(面条),澄黄的鸡汤,飘着雪白的汤饼,撒一撮嫩绿葱花。桌上另有小菜若干,可容娘瞧不见,她只顾低头吃饼,哪敢抬头。

好不容易饭毕,祖母未说散,大哥还坐着,容娘只好乖乖陪坐。

只听老夫人道:“今日这汤饼做的好,干净爽利!大郎,营中可有?”

容娘竖起耳朵,细细琢磨大哥今日心情。

大郎的声音依然冷静,听不出高兴与否:“偶有之。只是如今白面价贵,一年也不过两三回。”

朝廷南迁以来,众多北人跟随南移。北人的胃多不适应南方大米,然性命相关,也少不得食用保命。如今社会渐渐安定,北人也开始怀念面饼之类。只价格昂贵,富有之家亦不能常有。

夫人笑道:“听说如今还有人吃不惯南方米饭,活活挨饿呢!”

老夫人冷笑道:“哼,定是那不知稼穑只食俸禄的贵家子弟!国难时分,尚只惦记他的肚腹,活该挨饿!”

守中:“祖母见识不凡,孙儿受教!六郎,此话可转与七郎听。”

守礼忙答应。

此时,徐府两位管事并仆妇们已伺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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