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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 by潘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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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白泽被这汹涌的亲吻弄得几乎喘不上气,头晕目眩,双手抵上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奈何身上使不出一丝力气,看似抵抗的动作反而激得对方更加怒气勃发,越加不管不顾地压上他的身体,扣在腰间的手也探进了他的衣襟,惩罚似的狠狠捏上他的胸口,揉搓抚弄。

    “住……手。”白泽在汹涌情潮中奋力保持清明,咬牙握上他的手,“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啊……”对方骤然咬上他的颈项,仿佛已经气到极点,不耐听他一句解释。

    “你,你不要太过分,你到底要不要……听?”在他想要心平气和好好谈谈的时候,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只顾自己宣泄怒火,他也不由得涌上怒气,暗暗聚力一把推开他,“别发疯了。”气喘吁吁,面红如潮,身上的衬衫扣子此时差不多已经被他全部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诱人的胸膛。

    白泽手扶墙,稳住气息,七手八脚扣上扣子,正待开口安抚他,气红了眼的家伙又再次狠扑上来,更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嘶吼,“你是我的,是我的。”他双眼欲裂,浑身冰冷,仿佛受伤咆哮的野兽。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白泽暗暗心惊,没料到他会失控到如此地步,他没再继续挣扎,在他怀中默默静立,任他搂抱,伸出双手回抱住他,轻轻抚上他的肩背,上下轻拍,语气轻柔地安抚他,“你相信我,我和他没有什么,他突然来访,我也是今天才见到他,那个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相信我。”

    他目光温柔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冷静慢慢平静下来,白泽拉着他一起在床边坐下,直视他的双眼,缓缓开口,“那个人叫罗素,英文名字是KING,是我在美国做交换生时候的师兄,其实也可以算是我的半个导师……”

    那时候正是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时期,年少成名,不但得到了全美最好医学院的交换生资格,更成为世界脑外科权威史密斯。冯的关门弟子,一时风头无量,不知获得了多少艳羡的目光。只是,风光背后,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导师其实并不是史密斯。冯本人,而是他的师兄,罗素,英文名字叫KING的医学界新一代年轻帝王。而,严格说来史密斯。冯也并不像外界所知道的那样,是KING的授业恩师,他其实是史密斯。冯的私生子,是他年轻时候的一段风流韵事。

    最初在纽约医院与他相识的也并不是史密斯。冯,而是罗素——一个拥有美,中,意,俄四国混血的银发天才脑外科医生。他当时只是约翰霍布金斯医院的实习医生,所在科室虽然也是脑外科,却并不在罗素手下做事——这位脾气古怪,恃才傲物的天才医生从来不带任何实习医生。

    按理说他们并不会产生交集,然而世事难料,一次意外的故障,让他,罗素,与一位病床上的垂危患者被困在了医院高层的电梯里面。当时他正要推这位病人去手术室,他情况危急,需要马上进行心脏手术。密闭的电梯里渐渐供氧不足,那个病床上的白人男子已然陷入昏迷。

    “呵呵呵……”美艳的银发男人在幽闭的空间里骤然失笑,“ANDY,我们就快在一起了,真不错……”他笑声不止,慢慢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却还是发出断断续续的诡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闻之心惊。

    他认识他——约翰霍布金斯脑外科的金牌大夫,全美最知名的神经外科专家,“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白泽侧身过去想要扶起地上歪倒的人——对方银色的长发铺了一地,眼神迷离,他毫不理会他,定睛看着前方,嘴里一直“ANDY,ANDY……”喃喃不停。

    他心里一紧,起先有些疑惑,后来还是分辨出对方叫的并不是他——他的英文名字叫ANDY,然而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平时目中无人,此刻状若疯癫的天才医生并不认识他,他的目光投在远方,没有焦距,口中喃喃自语的ANDY又是谁呢?

    不待他多想,床上的病人募的呻吟出声,痛苦而急促。

    他额头冒汗,身边两个都是神智不清,其中一人性命垂危,他不知道他们还要被困多久,电梯被困在两层楼之间,上方扭曲变形的铁板夹住了电梯门,外面施救的人一时难以救他们出去。

    正当他心急不已的时候,电梯门被撬开一条两寸宽的门缝,外面有人朝里张望,院长焦急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事?KING你怎么样?”

    瘫在地上的俊美医生一动不动。

    “他晕过去了。这位病人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手术。”情况危急,不容他多想,只能先抢过话头,“院长,还要多久我们才能出去?”

    “你别急,你是新来的实习医生?”

    “对,我叫ANDY,是脑外科的实习医生。”

    “ANDY?病人现在情况怎样?”

    “他快不行了,需要马上手术。”白泽心里焦急万分,咬咬牙,抬起头,命令道,“给我手术刀,我要做手动按摩复苏。”他目光坚定,口气不容质疑,虽然心下慌乱,面上却力持镇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太危险了……”

    “我知道,院长,我只是想要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头上冒汗,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院长转头向外旁边确认了还需多少时间才能救出他们,又从门缝里看到躺倒在地的手下爱将,以及这个临危不乱的小医生,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让他在电梯里开刀。

    接过从门缝外递进来的简单的手术设备,做了简单的术前消毒,慢慢划开病人的胸腔。当他的手摸上那颗跳动薄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的心脏的时候,白泽背上已经湿透,他心里五味杂陈,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慢慢来。

    “ANDY,不要慌,慢慢按压右心房……”

    “ANDY……”

    “ANDY……”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

    “ANDY,你做的很好,现在保持你的手不要动,跟我们一起去手术室,记得,我们推车子的时候,你的手千万不能移动……”

    一声声“ANDY……”从门缝外院长和心胸外科主任那里传来,他按照相应的指示,慢慢行动,不敢稍有懈怠。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也在这一声声“ANDY……”的叫唤中张开了碧绿的眼眸,他扶着身侧的墙壁,借力缓缓站起,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俊秀的东方小医生,看他虚弱非常,却强持镇定的救死扶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ANDY吗?ANDY啊!

    后来如何得救,如何进的手术室,他至今想来扔是心惊肉跳——生死一线,他的掌下即是一条人命,当时他还只是一名实习医生,刚来约翰霍布金斯不久,还未轮转到心胸外科,真正的手术经验几乎为零,更何况是自己一个人在设备缺乏的电梯里剖开了病人的胸腔,直接用手捏上那颗鲜活的心脏。

    待有人接手那个病患,他慢慢抽出手,步出手术室的时候,他一下子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眼前一花,就要瘫倒在地——

    身后有一双手臂扶住了他,一个邪魅的声音把他带入胸怀,“啧啧,真是缺乏锻炼啊,小ANDY,以后,就跟着我吧……”

    至此,他莫名其妙的被归入了这个妖媚医生的手下,他带他参加了各类高端的手术——只要是他的手术,他从不吝啬要他出席,各种手术技巧与经验也谆谆相告,维护偏袒之意显而易见;他又把他引荐给史密斯。冯,强硬地让他成为了对方最后的关门弟子,他名义上的小师弟。

    再后来,他慢慢目睹了他的天才与疯狂——世人说天才都是疯子。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行事诡异,不拘世俗。罗素把可谓把这一点演绎得淋漓尽致,世间的行为规范与道德准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笑话,他行事只凭个人喜怒,治病救人形同儿戏,有医术而无仁心。遇到看得上眼的人尽情追求调戏,男女不拘,随后马上抛弃。他就像希腊神话里诱惑人的海妖,美丽妖艳却残忍无情。

    再后来,他渐渐了解,罗素的一切行事,不是疯狂,而是彻头彻尾的寂寞与狂乱,好似心中有个巨大的黑洞,永远无法填补——

    本质上,他从十三岁以后便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者说,他其实才是病人,从来没有康复。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罗素这样厚待他,和他叫ANDY这个名字颇有干系。而在最初的那段时间以后,对方渐渐不再叫他“〃ANDY”,而是称他为“白”,有时候也会乱叫他“阿白”,“小白”什么的。那次电梯里的呻吟就像阳光里的灰尘,慢慢被人遗忘,也渐渐不再被他提起。只是有时候,罗素的目光会专注地钉在空气中的某一点,像是沉思,又像是失神,表情莫测,安静的可怕,不言不语,偶尔,他会用一种诡异的笑声或是呜咽似的哭声突然的打破沉默,无人的时候,他还会自言自语。

    他的这些古怪似乎无人发觉,除了总是跟在他身边的他。

    白泽心中隐隐不安,有些模糊的想法常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却总是在他想要抓住它之前,快速溜走。他曾问过他那名义上的恩师史密斯。冯关于罗素的事情,头发花白的昔日鬼才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给出的答案出人意料——罗素是他的私生子,父子两人一直感情不睦,十三岁之前他一直在孤儿院中长大。他犹豫再三,还是探访了南部的那家旭日孤儿院。

    ——ANDY确有其人,是孤儿院的一名华人孤儿,二十年前在他十八岁那年死于脑癌。二十年前,十三岁的罗素离开了孤儿院。

    这之后他慢慢发现了自己对罗素的“心动”,他非草木,那些关心与维护,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当他不遗余力的对你关怀备至的时候,心动,是很自然的结果。只是他的这份“心动”,除了单纯的喜欢,还夹杂着感激、仰慕、同情、怜悯等等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情绪。并且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心里也越是明白——这个惊才绝艳的男人永远不会属于自己,或者属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人——他的心早就已经飘荡到了不知名的去处,给了那个永远逝去而又时时刻刻还在身边的人。而且他们的医学理念不同,他实习结束以后也必然要回国——分离,是早就注定的结局。

    因此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开口告诉他,自己心中这份复杂纠葛的感情——因为没有必要。

    只是,在那个美丽到令人难忘的黄昏,在窗前夕阳余晖的阴影里,那个背阴缓缓隐在波光下,缓缓地对他开口,“白,记住,不要喜欢我。”声音似远似近,近乎严厉,又仿若叹息。

    良久,他清晰的声音传递过去,“我记住了,你,不是我要的人。”闭上眼,他不想流露出脆弱的情绪,虽然强装坚强,可是声音已经隐隐嘶哑——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可是,到此刻他才知道,被拒绝的时候,心里,原来是会那么疼痛的。

    可笑的是,他没有表白,却遭到了拒绝。

    医院总是忙碌的,更遑论外科手术室,他甚至没有很多时间来悼念自己的失恋,每天都过得忙忙碌碌,而那个人,对着他,也还是亦师亦友,倾囊相授,偶尔调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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