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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唯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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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钱不换打着教学的牌子,做起了商人的买卖,效果还真是不错。
  “这位小姐定是出自哪个大家吧?让我想想,咱们云曦国能穿这等丝绸的,要么是西边的诺家,要么是南边的许家。看姑娘不像是赶了路的,定是诺家千金吧。这怎么还拿着包袱呢?是来求学的?还是离家出走的?”
  这钱不换也太玄了,句句道中妙语。
  这私塾果真是寄宿的,唯独几个人申请了走读。烈是其中一个。
  “钱先生,我……我是来找人的。”
  “这进私塾不学习,还影响别人学习。既不成规,也不成矩。来人啊,送客!~”说着便升高了嗓音,惊醒了门口的两个书童。
  “老师,您看,我是来找人的,让我见他一面我就走。”
  一面说着,我一面喊了一声,“烈,你快出来啊。”
  一声喧哗显得特别刺耳。
  听到了我的声音,烈连书都未放下就飞快地跑了出来。
  当然,一同出来的还有许多男学生和女学生。
  我们云曦国是让女子读书的,烈在这里当然就成了万女空巷的楷模。
  用同窗的话说就是哪里有烈,哪里就有美女,哪里就有竞争。
  男同学是因为好奇,女同学是因为八卦。
  传闻烈同学一直一直的没有女朋友,也从未喜欢哪个女生。
  作为那么像花的一个美男,大家一直好奇,他是不是……(大家懂得的)。
  正在大家多年YY之下,突然出现了个女生直呼烈的姓名,能不让人好奇嘛。
  看烈那紧张的模样,同窗的王某,合上折扇说:“这场面,要看,要看。”一句话道破了多少人的内心。本来复习就枯燥乏味,大家都探出窗子,还有些走了出来,一瞧究竟。
  烈一向是极为沉稳的,比同龄人不知沉稳多少倍。
  我说:是我训练的
  烈说:是你逼出来的。
  多好的孩子啊,天性就被我给磨灭了。
  烈出来的时候,看到钱先生拦着我,一把就把我从钱先生手底下带了出来。横过身子挡在了我们中间。
  那距离相当地近,老师的脸都要贴到烈的脖子了。
  王某问旁边的苏某:“亲上没有?”
  苏某道:“我没看到亮点。你呢?”
  王某说:“笨蛋,我这边视线被挡上了,要么怎么会问你!~”
  这时候,无数个尖叫声从钱不换身后袭来。
  一个个女同学扯着袖口的,互相揪着衣服的,捂着嘴的,双手抱拳放在下巴下面卖萌的……但无论动作如何,大家的目前只有一个,就是看接下来到底是亲上了还是没亲上。
  钱不换停滞了两秒,随即退后几步。整理了一下衣着,说:“烈,你现在越发没有规矩了。连老师都敢轻薄。”
  后面又传来了无数个女孩子喊:“老师,明明是你轻薄烈的,我们都看到了!~”
  钱不换红着脸说:“你们有话快说,说完快点回去上课。”
  说罢,拂袖转身回到教室喝凉茶去了。
  本以为能把学生带回来的。可是大家都呆在院子里,执意不走。
  而烈俯下身帮我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说:“冉裳,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
  烈从不叫我小姐,他只叫我的名字“冉裳”。
  这时候,我才从刚才的场景里跳出来。想起我是来找烈的。
  大家听到了这话,不少男同学就开始吹口哨,拍手叫好,起哄,还有喊着:“烈,这是你发小吗?长得不错!~”
  还有的喊:“这还用问,人家是找你私奔的。包袱都收拾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师不太正经的缘故,学生也都不太正经。
  这时候,大家开始押注,押我们私奔的居多。
  

第六十章 家法
更新时间2012…11…14 23:59:22  字数:2036

 我羞红了脸,而烈却笑得开心。
  “你看,大家都以为你是我的发小呢。你猜我要是告诉他们;你是我带大的。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他们会输很多钱吗?”
  烈笑了笑,“一部分,他们还会跑过来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说罢,烈还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咱们冉裳可是长成了大姑娘了,水灵着呢。以后可不许这样往外面跑了。”
  “先生,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现在得送我主子回家。今儿的课就先请假了。辛苦先生,改天酒楼共饮小酒杯!~”
  烈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一点都没有游离开视线的意思。
  说完便牵起我走了。
  “你们真的相信那个是他的主子?”王某问。
  旁边的苏某用书敲了几下王某的头。
  “别傻了,刚才谁让押私奔的?你看看输了多少?我今天的饭钱都让你给下注用了。”
  苏某一幅痛改前非,悔不当初的模样,走回了西苑看书。
  无数的女生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幸好不是,幸好不是!~这要是带着烈私奔了,她们可怎么活啊!~
  烈带我走在路上,步伐轻快,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烈打开我的包裹看了看,“怎么,真是要和我私奔啊?冉裳长大了呢。”
  “才不是呢,”我撅嘴道。
  烈笑了笑说:“那倒是,咱们在一起天经地义的。这辈子我都得跟着你,所以不用私奔。放心吧。”
  本来想让烈带我到处看看的,可是我额头的那朵莲花太过招摇。这身行头也太过招摇。烈便尽快地把我送了回去。
  原来传闻说诺家千金生来额头便有朵雪莲,如今很多人亲见了才信。
  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从小就能在烈的身边长大。
  那天见过我的人都说,原来世上竟还有这般标志的人儿。
  那时我的确是沾沾自喜,若是我还有前世的记忆,我一定会扯出来白荀。有谁能比白荀还好看呢?!
  烈把我送回去之后,替我挨了一顿板子。
  祖宗的家法不得不遵循。那两寸宽的板子,硬生生地打在他的身上,竟是断了。
  一声声的板子,我忍不下心去听。
  烈本是咬牙挺着的,发现我在角落窥视,便冲我挤了挤笑容。可那笑容持续没有几秒钟,便被疼痛吞没。
  我转过身,发誓再也不做让烈受伤的事儿了。
  这时候,诺然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他想递给我一个手帕,可我给了他一个耳光。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是他?为什么他就比我好了?为什么男孩子就那么惹人喜欢?
  他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诺然举起拳头想还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只这一次。”诺然咬着牙对我说道。
  只是这一次?呵呵,诺然你可否知道你抢走了我多少的东西?你拿什么还?
  那一天,烈皮开肉绽。
  母亲把我叫到祖宗祠堂。
  “平日里我是怎样教你的?怎得你父亲回来就如此地丢我的脸?看来是我平日里把你宠坏了。”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后来母亲又说了好些事情,我便再也没有听进去。末了,母亲说:“阿忠,叫人拖出去打二十杖吧。谁要是打轻了,就一同受罚。”
  家里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动用家法了。大家都下不去手。但是在上面的强压政策下,家丁还是打了下来。
  从开始第一声喊叫到后来晕厥,母亲竟然没有流一滴眼泪。
  我到底是哭了还是没哭已经记不清了。
  若是我哭了,也不会是因为疼的。顶多是因为伤心。
  晚上,我醒来已经是躺在软床上了。身子挨过板子的地方全都肿起来了。很渴,可是我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躺着吧,或许活,或许死。
  我想着这些,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很脆弱。
  有人敲了敲门。
  我以为是烈,便说了句:“你总算是来了。”
  开门的却是诺然。
  他手中拿着瓶金疮药。
  青花瓷的瓶子装饰的分外好看,就像我们这庞大的诺家,分外地好看。
  “你来做什么?”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在笑他,总之是冷笑。
  诺然没有回答我,反倒是说:“这瓶药是我刚从药铺买回来的。涂上吧。”
  接过那瓶药,然后顺理成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诺然看着撒了一地的药粉。
  我本是不想说这些的,但是他既然问到了,我也就告诉他好了:“你的母亲抢走了我的父亲,而你将我仅有的宠爱都抢走了。像你这样成天浸在蜜罐里的人是不会懂得的,你有什么资格过来质问我。你可以嘲笑,也可以奚落,你更可以永远记着我今天说的。如果有一天,别人也抢走了你的这些,你就明白那种痛苦了。”
  我不想再说下去,说什么呢。
  身上的伤痛着,很疼。
  家里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给烈送药。
  我如今都这样地疼了,烈定是更疼。他都忍着了,我想陪着他一起挨着。我是主子,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承受这一切的却是他。
  书院那边,诺家大管家阿忠也就是烈的父亲去打了招呼。
  钱不换附在阿忠耳边问:“该不会是私奔了吧?”
  阿忠铁青着脸说:“钱先生,您这书院最近可是太闲了?若是这样,我便找人来活跃活跃气氛吧。钱先生这里古玩字画可是不少,有些是怎样来的,你知我知。别太过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把嘴闭紧了。”
  钱不换没再开口。
  这里虽说已经是书院了,但是这里的古玩字画还是他的命根子啊!~
  再者这古董的来源当然有些是正道上典当的,有些却是通过一些手段才得以入库的。
  诺家财大气粗,钱不换当然相当的配合。
  烈被请了一个较长的假期。对外声称是帮诺家跑别的地方的生意去了。盐商嘛,总是要去很多地方的。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钱不换也对学生一再重申,可学生们大多以为是私奔了。
  反正不知道奔去了哪里,至少是奔了。

第六十一章 有些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
更新时间2012…11…18 14:56:00  字数:2003

 母亲第二天的时候给我带了金疮药。她看到我身上的伤的时候,应该也是有些难过的。毕竟也是亲娘,看到自家的女儿受到这般的伤,怎么会不痛呢?
  “这瓶是咱们云曦国最好的金疮药了。涂上连疤痕都不会有的。”说着母亲便将那药往我的伤口上涂抹。
  那是真疼啊,仿佛比昨天挨打的时候还疼。
  药效倒是不错,过了几天,我就能下床走动了。
  在母亲的心里似乎只有父亲是最重要的。虽然母亲也是待我好的,但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和待父亲的那种好相比。
  在时间的长河里,谁苍白了谁的执着呢?
  从小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得不到的便不想要了。
  一周后,我能够走动了,便去看烈。
  推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趴在床上。
  血渍和衣服都在干在一起了。他披散着头发,对我笑着:“怎么,伤势好写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自己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平日里那么有美感的嘴唇都干涸的裂开了。脸色几近惨白。
  床的旁边凳子上放着些剩饭。想必是他吃剩下的。可那饭菜中几乎都没有什么可以补身子的东西。
  不用想都知道,他的伤势比我重得多。
  “是不是很疼?”我问道。
  烈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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