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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郡马出房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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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竟是怪异得紧,明明是对他又提防又避之不及的,却为何,会处处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看不见的时候,还会去遐想他的笑或是神色。

女帝开了口,“你们二人都算得上是大夏朝的新贵,今日朕宣你们前来觐见,便是想知道,你们对祭祖大典之上女官代帝成礼有何看法。”

夏力在听见女帝说二人都是新贵时明显地用鼻音嗤了一声,不甚赞同,女帝微微皱眉看过来,“方才你似乎有些感触,且说说看。”

夏力一噎,身后似有声低笑响起,反而触怒了他,他霍地便往前踏了一步抱拳道,“既有女帝,为何不能有女官,依微臣来看,女官成礼既可免陛下操劳,也是一项新的开端,足以作后人表率,圣上英明。”

女帝道,“拍马屁的功夫倒长了不少,朕多时未督促你的武艺,只怕都荒废得不行了罢。”

言语中再未有严厉,只是最普通的一位长姐对她幼弟的谆谆教导,夏力不好意思一笑,有些腼腆道,“哎呀,阿姊你又来了。”

女帝摇头一笑,“罢了,你先听人家如何说。”

随即抬眼看向我身后,我不觉也有些紧张,谁知陆景候只是道,“依草民之见,夏将军所言极是。”

“你倒也乖觉,”女帝道,“怕得罪他不成,只管一抒己见。”

陆景候笑了笑,“草民的确与将军意见相合,陛下明鉴。”

女帝嗯了一声,我没来由一阵心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时,女帝已站起身,扬声道,“婢女苏苏,因于忠烈祠守灵德行温厚为朕所喜,即今日此时起,得朕口谕,由庶民升为御前行走七品女官,届时代为主持祭祖大典。”

我愣怔当场,绕了这么大一弯,请了这二位来,竟是来做公证人的么?

夏时流光篇 十三章 谁说要当官(2)

可这也未免草率了些。

一介寒族贱民一跃升为平民已是鲜有,更何况还是随帝身边做了有封职的女官。

夏力面色也是惊诧不已,陆景候在我身后,我并不能回身去看。

我不知这样的殊荣加诸我身算不算是太令人难以置信,可现下,女帝尚只颁了口谕,若是要挽回还来得及。

我慌忙敛襟跪下,“皇恩浩荡,奴婢实为无福消受,陛下乃一代明君,功业载于千秋史册,奴婢无功不敢受禄,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她低眉细细审视我,良久问道,“你莫非觉得女官这官职小了些?”

我忙道,“奴婢不敢,奴婢的确是担任不了祭祖女官的要职,况大夏能人众多,胜于奴婢之佼佼者比比皆是……”

“你是说朕不会看人了?”

我微微有了汗意,不知该作何回答,夏力却道,“苏苏的意思,是觉得这官职来得有些蹊跷,不敢要罢了。”

我闭眼,这等意思还敢解释出来,当真是待会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真?”女帝看了夏力,又朝我看来,“难为你如此谨慎,朕不过是身边缺个人服侍罢了,你倒想得多。”

她笑了笑,我有一瞬间的尴尬,原来弄来弄去,还是个服侍人的奴婢。

“行了,你起来罢,从今日起你便是女官,一些自称都要改了,莫要开口就是奴婢,朕听了心烦。”

我怔然,她却是一挥袖,下台阶弃了我们而去。

这下殿中只余了三人,我有些挡不住他们的视线,拱了拱手便要告退。

夏力却是哎了声拉我道,“苏苏,许久未见了,既是如今不必守在那忠烈祠,今日天气倒好,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我瞄了一眼屋外,朝阳已被天际的几片厚云遮得不剩几丝光,只怕是夏季的暴雨要来了,我牵起嘴角强自一笑,“天气还好,还好。”

他喜道,“那我们便走罢,一起叙叙话也不错。”

我见到他就想着昨晚被我丢在草丛里的那条穗子,深刻的红映在眼前挥之不去,正想着如何提起再找机会拾掇一番给他,身侧的陆景候却淡淡开口道,“苏苏,怎么不见你打的那条穗子?”

我呆立当场。

夏力眼色有些狐疑,应是知道了那穗子的来由,不好直接来问我,转首去问陆景候道,“穗子?”

陆景候一脸正色,“我前些日子还给她了的,好看得很,却不见她带在身上。”

我几欲扼死他,却苦于夏力殷切着一张脸朝我看来,“苏苏,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东西了。”

我哈哈干笑道,“多谢夏将军提点,那条穗子正是要与你之物,我这便回去找来,先告辞了。”

他却是拦住我即刻要遁的身形,脸色有些僵,“可既是要与我之物,为何是他重又还给你的,你把给我的东西,为何要给了他?”

我忙道,“将军有所不知,那日我是……”

“苏苏,”陆景候突然开口道,“那日晚上你我分别后,睡得可还好?”

我当真是要在刚才就扼死他的!

夏力脸色有些铁青,定定看了我半晌,转身拔腿便往殿外走。

我哎了一声,正要赶上去解释,陆景候却在身后悠悠道,“也罢,本就没有什么事,何必去解释呢?”

可我若不解释,还不知夏力会怎么看我。

我埋头不管他话,他却走了几步至我身后,闲闲伸手便扶住我肩,他是习过武的,我被他这样制住,刹时便迈不开步子,他又是道,“你若是与他再说一句,我便多说十句抹黑你。”

我咬牙不作声,只想挣开,他索性走到我面前来,轻轻叹了气道,“苏苏,我对你的心思,不比他少。”

我也叹气,“陆公子,你莫要再与我过不去了。”

他道,“我是为你好,你和他走得近,日后恐会……”

“这是为何呢,他一不会灭我亲眷,二不会故意让别人误会于我,”我轻轻巧巧地一笑,“陆公子,怕是你多心了,我与谁走得近,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

“苏苏,为何每次一与我说话都是不爽利的样子,”他皱眉,“你这般排斥我么?”

我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多了陆公子,”他已是松开了搭在我肩头的手,我冲他拱手道,“还有事,先行别过了。”

他沉默地站定,我越过他身去,低头便走了。

陆景候,我也猜不准对你的心思,明明现下也没有多大的反感了,却为何,如你所说,一开口便忍不住要恶语相向呢。

王喜还在殿外杵着不动,见我踏出殿去,先是眉开眼笑跟着我走了几步道,“恭喜苏苏大人了,我先前便说了,往后还要请大人多加照拂呢。”

我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可饶了我罢,就我这不讨喜的性子,放哪都是吃亏的份儿,还是得你多担待便是。”

如此笑闹了几句,他突然正色道,“苏苏,我是为着你好才多说这一句,你往后要提防着那位。”

“哪位?”我被他这意有所指弄得摸不清头脑,止了步去问他,他却拉着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一处回廊拐角处,他又探头看了四周道,“就是姓陆的那位。”

我笑容倏忽便没了,强自点头道,“说的极是,我本就不与他太相熟的,还不是因为我前任主子要嫁到他陆府,这才在方才叙了些话。”

他摇摇头,“就连陛下现下都探不清楚他陆家的虚实,可知他年纪轻轻,心机城府便有多深。”

我心里重重跳了一下,也只得点头道,“的确,知人知面,可知不了心,我听你的就是了。”

他这才慢慢舒了口气,“上京里的公子哥这样多,你如今是女官,便是可以任意行走之人了,日后你多出宫转转,有的是青年才俊呢,什么状元探花郎,什么贵胄……”

夏力与陆景候二人的容颜突然浮现,我蓦地有些发凉,忙指了远处的一处景致道,“哎你看,那只蝉栖得低,我们去偷偷把它弄了来玩玩。”

他没好气道,“我与你说正事,你却拿个蝉来堵我的话,也罢,咱们不看蝉,我与你看个好东西。”

我愣了愣,他嘻嘻一笑,“快跟上来。”

夏时流光篇 十四章 被帝贬入狱(1)

他带我去的,竟是女帝为哀悼亡夫先帝而修缮的望仙亭。

“据我师父说,当年陛下与先帝俱是人中龙凤一般的模样气度,任谁见了都会艳羡,便如谪仙下凡一般,”他指了亭子的牌匾与我看,“那是先帝的手笔而书,陛下将这亭子重新修缮时也没舍得换掉,说起来,当年陛下还是小丫头时,还是先帝手把手教她习的字呢。”

我见他神色似悲似喜,似是对当年之事感怀不已,不禁好笑道,“你知道的倒多,说起来,我也听得夏将军府上的一些老人说,陛下与先帝的确是伉俪情深,只是有人先走一步……”

“夏将军如今住的便是当年先帝的熙王府你可知晓?”

“自然,他还带我逛过几回,”我提起夏力便觉得有些怅惘,忙转了话头,沿着这处坐势极高的亭子小心走了一圈,“陛下悼念先帝,为何只单单修了这一处亭子?”

“陛下当年与先帝一同入朝封官,似乎那夜就是在此亭观景饮酒。”

他不胜唏嘘,我接了他的话道,“想必是后头,陛下忆及之前故人旧境,有心想要将当年牢牢刻画在心中,这才……”

“这才如何?”后头有人出声,言语冷冽含霜,“你倒是知晓得通透!”

我与王喜二人身形齐齐僵住,冷汗顿时冒了一背,王喜当差多年,反应极快,一个旋身便扑通直直跪下来,哭丧着一张脸,颤声唤道,“主、主子。”

我也急忙回身直直跪了,“参见陛下。”

女帝呼吸很急,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某种情绪,我正在出神,她却一掌重重拍在亭子的一根廊柱上,狠狠厉声道,“王喜!原想你是个知事的,却不曾想,你竟荒唐至此!”

我不知她为何突然发起恨来,王喜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哭道,“求主子饶命,小的的确一时大意,蠢笨不堪……”

“何止是蠢笨!起来,自己去刑房领二十鞭!”她怒气喷薄而发,转身朝向我低喝道,“宫中一向不可妄自议论先帝,今日不给你们一些教训,只怕你们要一直得意下去!”

我闭眼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求情,她已是斩钉截铁地开了口,“夺了她女官行走之权,押至刑房,七日之内不可进食,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终是知晓王喜缘何改了称谓叫起了主子,女帝是个念旧情的,这样一来便可以减了她些许怒气,从前在定国公府里似乎听得李见微提过,但凡有人提起先帝,女帝便会情绪失控喜怒无常,故而素日里无人敢触此禁地。

今日倒好,果真如女帝所说,得意太过,简直是忘了形。

女帝已是冷哼一声,重重拂袖走了,我身后有两人架起我,不由分说便带我往别处走。

王喜已是在我之前便被人带得不见了踪影,我心里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有些欣慰,是该吃点苦头了,若是太一帆风顺,只怕我还吃不消。

只是奇怪,女帝倒还没削了我的女官官职,我原以为,她若是真动起怒来,应是要杀了我来泄愤的。

由此来看,君临天下之人与陆景候那厮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默默地在宫里生活,或许,就要默默地死在宫中了。

只是这次害苦了王喜,他本是与我解闷才我带去那处,才与我说起那些前尘往事,却不慎牵扯到这里面来,我看着前方他被押着走的身形,觉得十分对不住。

刑房很暗,倒比从前陆家的囚房亮堂些,勉强可以看清带我进去的人是何模样。

远近皆是行刑时痛苦凄厉的嘶喊,有些都已经麻木到没有了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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