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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侍寝?砍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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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幼时在宫中趣事,也会讲来给他听听,博君一笑。

有次碰到了娇滴滴的德妃,瞧着德妃痴慕的眼神,我不过多嘴说了句:“陛下闲时去陪陪德妃娘娘吧!”惹得凤朝闻大怒,拉着我的手越过感激的瞧着我的德妃,旋风一般回到了重华殿。

这天晚上的药格外的苦。

我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皱着眉毛问娥黄:“这是放了几斤的黄莲啊?怎么今日苦的这般厉害。”

不过随口一问,岂料娥黄道:“今晚这药{;文;}是陛下亲{;人;}手所熬,田总管{;书;}还特特往太医{;屋;}院跑了一趟。”见我作势要倒,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好姑娘,陛下特意交待,一定要奴婢瞧着姑娘喝下去,如果姑娘倒了洒了,奴婢的脑袋便要不保!”

我悻悻瞪着娥黄:“你的脑袋与我何干啊?”

她呆呆瞧着我,模样可怜极了。

我一仰脖将大半碗药灌了下去,整个人都苦的要哆嗦了起来。她上前要接药碗,我看着碗底最后一口药,摇摇头,“你下去吧,这药碗我还有用。”

晚上凤朝闻回殿洗漱完毕,我瞧着他上了床,偷偷含了一口,到得床前便往他身上蹭。他本来板着脸,见我使劲往身上蹭,表情便柔和了下来。

我心中暗乐,撅起嘴,他毫不迟疑亲了过来,被我哺了一口药,饶是皇帝陛下定力过人,也当场喷了。

他瞪着我:“你……你……”

我闪避的快,他那一口药全喷到了明黄色的被褥上。

我麻利窜过去倒了一杯茶去漱口,“可苦死我了!”

他瞪着我,见我毫不理会,只得自己爬下床来倒茶漱口。回头又瞪着被喷脏的被褥,扬声叫田秉清进来换。

田秉清进来瞧了瞧床上的药渍,用眼神对我表示了一下仰慕,看着宫女们换完了被褥,抖着肩膀出去了。

我觉得,照他这样抖法,不等老了两只膀子便要掉下来了。

我很为他担忧,一路尾随着他到了殿门口,身后冒出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田秉清当着我的面转身坏笑着砰的一声将殿门关了个严实,我背靠着殿门,客气道:“陛下您先休息!您先!陛下整日操劳,我大约今日午睡过头了,这会还不困……一点也不困……”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诚不欺我!

凤朝闻凤目冷冷扫了过来,作势要起身来抓我,我头皮发麻,小跑着捧了茶壶倒了盏茶殷勤的递了过去:“陛下渴了吧?喝口茶喝口茶!”

他接过茶盏,随手放在床着雕花填漆小几上,一把捞过我好一顿揉搓……

第二天,等我半死不活从龙床上爬起来,暗暗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敢对皇帝陛下心怀怨恨,实施报复了。

他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物。

对于皇帝陛下各种不得人心的举措,我这般的老百姓除了默默咬牙忍受,难道还有别的出路么?

作者有话要说:比昨天晚上早一个小时吧?

明天应该能更早点吧!

☆、34大忽悠跟小忽悠

32

凤朝闻最近新添了一个毛病;每日里下朝之后;总喜欢盯着我猛瞧,目光沉痛而惋惜;还时不时叫太医过来把脉。

我被他这眼神瞧的发麻;又不敢违了皇命;除了往自己肚子里灌药,别无他法。

这日趁着他早朝,我带着娥黄往太医院去了一趟。在太医院院判石清的医案前站了有一个时辰;想要看看自己每日服用的药方与诊出来的脉案,被院判大人一顿摇头晃脑的解说;捧着脑袋败下阵来。

我除了得出自己大概是病的不轻的结论之外;别的什么也没听明白。他那些专业名词术语让我这个对医药学一无所知的人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浅薄无知。

沮丧的回到重华殿,钻进龙床深处不愿再下来。凤朝闻下朝之后;娥黄在殿内形象生动的描述了一番我情绪的抑郁低落。

我得到了凤朝闻一个深深的拥抱。

他从龙床深处将我捞出来搂在怀里,严肃的看了许久,终于确信了我的情绪不佳,将我搂在怀里摇晃了几下,我被他摇的头脑发晕,扯着他的耳朵连连喊停,他紧绷着脸,凤眼一瞪:“你敢扯朕的耳朵?!”

我幽幽一叹:“陛下,石大人说我将不久与人世,趁着还在人世,将从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都通通做一遍,死了也好瞑目!”

他的凤眸眯成了一条线,直接忽略了我扯耳朵这一恶劣事件,咬牙问道:“石清说的?”

我连连点头。

石大人,对不住您老了!

“我虽然不太懂石大人说了些什么,可是每日灌那么多药下去,也不见有什么效果,石大人说我除了脑子坏了,身体也坏得厉害……”

他哭笑不得的瞧着我,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你的确是脑子坏了,也怪我那一下子……”

我觉得他这次自责的颇为诚恳,机会难得,连忙请求:“其实陛下,我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呆在重华殿,恐怕会闷出毛病来的。听说石大人医术高明,不如让我去跟石大人学医吧?”

他凤眸在我身上怀疑的扫了扫,我立时伤心欲绝的往他怀中扑去,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怀里,语声若泣:“陛下,我不过是想学学医,安安自己的心,你都不肯答应吗?”

第二日里,我就带着娥黄高高兴兴去了太医院。

石大人看到我的时候,目光很是呆滞。

我上前行了个拜师礼,他都不曾回过神来。

“姑娘,你这是?”

我笑眯眯道:“师尊,陛下已经答应了弟子前来拜师学医,这是弟子的拜师礼!”示意娥黄将我今早从凤朝闻的御案上顺来的一块端砚呈了上去。

娥黄慷慨赴死一般将端砚塞进了石大人的手里,又依依不舍的瞧了好几眼。

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脑袋与屁股担忧。

重华殿丢了皇帝陛下的端砚……这个罪名,总要有人来承担的。

石大人接了礼物,还是未曾回过神来。

我一本正经道:“昨日前来太医院,听师尊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徒儿前来,特意向师尊学习如何将一句明白的话说得听者糊涂了。”

石老大人抖着胡子,神情激动的瞧着我,我想他大约是想引我为知己的意思,于是愈加放开了胆子:“师尊不必拘束,只管忙自己的就好,徒儿若有什么不太明白,自然会前来请教师尊。”

他低头去瞧端砚,脸上显出挣扎为难的神情,听说石大人爱砚成痴,他现在一定在纠结是将这方砚退回去还是收下来,顺便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我生平最喜看人两难抉择,犹豫无助的模样,此刻看的津津有味,娥黄在一旁揪着我的袖子低低劝告:“姑娘,不如我们拿了砚回去吧?”

我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语重心长的教诲:“小家寒气!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呢?!”又提高了声音斥责她:“这方砚虽说名贵了些,可拿来拜师最相宜不过了,你怎么能让我收回去呢?”

眼角余光瞥见石大人双目嗖的一亮,迅速朝我这边瞄了一眼,立刻将那方端砚朝自己的医案抽屉里塞了进去,牢牢关上了屉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皇帝陛下的案头,岂能有凡品!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一俗语很好的诠释了石大人最近的生活。

自我来到太医院,娥黄说,石大人就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我对此颇不认同。难道对于为师者,收到一个孜孜不倦好学的徒弟,是一种极为折磨的事情吗?

凤朝闻说我最近比他上朝还勤快,每日与他一同起床,天色未亮就往太医院赶,晚膳端上桌还不见我的影子,我安慰他:“人生苦短,勤学无涯!”

正好最近朝中政事比较忙,听说有大陈余孽在好几处城镇做复国宣传,这令他颇为恼火,正督促了兵部严查,对我的忙碌倒并无深刻的体会。

真正对我的忙碌有着深刻体会的是我的师尊石清石大人。

太医院是个网罗世间之奇,造化之功的地界,那里的药库里有着数不清名目的药,还有历年来的皇帝与臣属后妃脉案,而我是个对医药一无所知的人。

问起问题来难免古怪了些。

有一日我从药库里摸出了肉苁蓉与淫羊霍来,高举着一路从药库到了院判大人的医间,好奇的问道:“师尊,这是什么?这药有什么功效?”

他的胡子剧烈的抖了两下,只给出一个莫棱两可的答案:“给男人吃的药。”

当天我就将这两味药偷偷煎了喂了给太医院后院养的那只试药的母兔子……

第二天那只母兔子死了……据说死前折腾了一夜……

我为此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并在师尊找上来责问的时候无辜的瞧着他:“我只是想看看男人的药母兔子吃了会有什么效果……”

他很生气,抖着胡子瞪了我好大一会,被太后宫里的宫女请去给太后诊脉了。

我做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徒弟,而且记忆力又有些不太好,常常多问几趟师尊问题是难免的,偶尔将药拿错了,放进旁边的匣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错。

最近管药库的小吏瞧见我就愁眉苦脸,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小哥别愁,等我认全了这些药,帮你整理药库!”在他的注目之下从药库的匣子里随便抽了一根芦柴棍子一样的东西拿去请教师尊。

师尊这天也是愁眉苦脸,他端坐在医案前面,对着那根芦柴棒子视若无睹,因为无论他解说的多么详尽,口干舌燥,我当时记住了,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就又会拿回来请教他——皇帝陛下可以作证,我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他试探性的瞧着我:“徒儿啊,要不为师给你瞧你的药方与脉案?”

我摇摇头,野心勃勃:“师傅别急,等徒儿学好了医,自己给自己把脉开方。”

他跳起来:“你就是开了方给为师吃也千万别自己吃啊!”说着担忧的瞧着我的肚子。

这大约是我毒死了那只母兔子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心有不忍,让一把年纪的师尊激动至此,我真是个不肖的徒儿。

“师尊别急,我虽然至今认不全药库里的药,但假以时日,我想——”他打断我的话,愤愤从自己抽屉里拉出脉案与药方,“不用假以时日了,你现在就可以看了!”

我摇摇头,“徒儿还是再学学吧,假以时日——”

“你不要再假以时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无大碍,陛下要求开的只是求孕的药……”

凤朝闻你这只禽兽!

我咬牙微笑,等我办完这桩事,回去再跟你算帐!

我说:“师尊啊,我其实真的不想知道自己喝的什么药,不过你既然说了出来,一片苦心也是为了徒儿,徒儿一定会报答你的!听说太医院连前朝脉案都有留存,我只是想要知道,前朝摄政王的脉案。”

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你是……他的……”

我坦然道:“他是我的父亲。”

他面上神色极是复杂,“陛下说了,前朝摄政王的脉案不得泄露。”我紧盯着他,良久,

他从身后大大的柜子里找出一份卷宗来,从里面翻出一张脉案,递了过来。

“既然你是他女儿,想来也无妨。”

我端详着上面的字,除了官衔,其实内容我并不大懂。就是为了这张脉案,当初我也曾想过要来太医院,可是自替爹爹诊过脉的太医失踪之后,这太医院对于我来说就是禁地,寻常一步也难以靠近。

“师尊,你觉得徒儿能看懂么?”

他接过去,又细细瞧了一遍,这才言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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