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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故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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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匍匐在地上,斟酌着语句,“爷,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碰”炎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青瓷杯被震落到地上,“噼啪”地碎成了一片片。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石康连忙给萍儿使眼色,让她赶紧说实话。萍儿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爷,您别动气,担心气坏了身体。在您回庄前的几日,几乎日日都有人夜探山庄,什么人都有,我们为了不让爷操心,就加强了守备,谁知道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炎上锁眉,“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隐瞒不报?”

“不是有意隐瞒,是石康飞鸽传书说您有些中暑,身体不适,庄中的事务不宜过度操劳……”萍儿心虚地看了石康一眼。石康狠狠瞪她,也只得跪了下来,“属下有罪。”

此时,跪在地上的吴伯轻轻咳嗽了两声,炎上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都起来吧。”

“谢谢爷。”萍儿搀着吴伯站起来。

炎上仔细端详吴伯的脸色,又让萍儿把吴伯的手拿到跟前来诊了诊脉。然后,提笔写了一张药单交给萍儿,“拿到药房去煎煮,每日三次。萍儿,你先带吴伯下去休息,守卫的事情就不用你们烦心了,我亲自处理。”

“是,爷。”萍儿接过药单,扶着吴伯下去了。

待书房的门重新关上,炎上看着石康,“尘香山庄几时成了人人皆可探查之地?”

石康低头,“属下……”

“山门和后山都有重重盘查防守,却依然让来者如入无人之地?”

石康已经大汗淋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炎上脸色一沉,“传令下去,今夜都不要睡了,就算把整个尘香山庄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出入所在!”

“是!属下遵命。”石康抹汗退了出去。没走两步,撞上了风风火火赶回来的石安,他先是看了一眼石安身后,然后沉声道,“那顾小九没带回来?”

“我正要向爷禀报这件事!”

第十一回 减字木兰

石安看石康的脸色,就知道爷可能在气头上,所以他推门的动作尤其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火上身。

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灯芯太长,发出哔剥的响声。石安走到长灯前,掀开纸笼,把里面的灯点亮。转身的时候,看到炎上正在揉自己的大腿,想是坐了一天有些劳累了。

“爷,让我来。”他快步走过去,蹲下来为炎上拿捏。

炎上看着他,“辛苦你了。是不是那个人轻功太高,你并没有追上?”

石安惊讶,“爷,你怎么知道?我追上去之后才发现,她居然是……”

“她是一个女子。而且,她还知道你是霹雳霸王石安。”

石安张大嘴巴,手中却不停,“爷,您太神了。我追到树丛,发现她的轻功非常好,我用尽全力才能离她五步远。要不是扛着顾小九,估计她会更快。”

炎上拉起他,“小安,我好多了。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这样的事情本不该你来做。”

石安说,“爷,不管今时今日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是石安,照顾您是我的责任。”

炎上知他的心意,不再多说。

“爷,我会派人查清江湖上轻功好的女子有哪些。”

“不用查了。”炎上推着轮椅来到书桌前,平静地翻着刚刚看的那本书,“那个女子是秋水宫的领主之一,□芳。抓小九应该是为了严凤凰的事情。我让你去追,就是想证实一下。”

“那小九……”

“秋水宫行事向来磊落,小九留在她们那里,比留在现在的尘香山庄安全得多。”

石安垂首,“是,属下明白了。”

轻尘一行人进了雾柳镇,黑衣人扛着她急行数十步,翻进了一座高墙。浓重的脂粉味铺天盖地而来,夜明明已经很深了,这里却还歌舞升平。

黑衣人迅速地跃上了一处高楼,跳入了一扇洞开的窗门,把轻尘放在地上,“宫主,人带回来了。”

轻尘觉得空气中有异香,抬起头去,只见一女子靠坐在床头,正看着自己。拢翠的宫灯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迷黄的灯影,那苍白的肤色在生涩的光辉中显露了单薄的美丽,宛如夜里那于风中轻颤的夜来香花。

“你认识严凤凰?”这女子吐气如兰,却又有病中的羸弱。

轻尘不知道是答认识,还是不认识。

见轻尘不回答,女子也不强求,目光放到窗台上,缓缓道,“春芳,把窗户关上,不要吹伤了昙花。”

轻尘回过头去,黑衣人正搬走窗台上的一盆花。翠绿光亮的嫩茎,白色花瓣层叠犹如漏斗,清香扑鼻。“昙花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女子向她看了过来,“你也知道昙花?”

轻尘不住地点头,“知道一点。昙花一现。”

女子悠悠叹了口气,“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轻尘没有听明白,床上的女子径自说了起来,“昙花又叫韦陀花。韦陀花很特别,总是选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相传昙花和佛祖座下的韦陀尊者有一段哀怨缠绵的故事。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可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后来玉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把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个小伙子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可是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采春露,为佛祖煎茶,她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陀尊者一面,遗憾的是,春去春来,花开花谢,韦陀从来都不认得她……”

轻尘正听得津津有味,却听到女子的声音低了下去,眉间凝结着哀苦。那个□芳的人连忙跪了下去,“宫主请保重身体!”

“我年年来,次次来,盼的就是能见他一面。如今我的清白已经受污,再配不起他!”床上的女子说完,就要撞向床头。轻尘连忙冲上前去拦她,唯恐不及,就用身体挡在了床头。女子一头撞向了轻尘的肚子,轻尘疼得闷哼了一声。

春芳拉住那女子,再也不顾什么礼节,“翠微,你我自小相识,你叫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要死也是那恶人该死,不是你!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春芳,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翠微拉住春芳的手,情绪激动了起来,“它是罪孽,是耻辱,是永生永世都忘不掉的伤痛,我决不要生下它,决不!”

春芳坚决道,“孩子是无辜的。”

轻尘听着她们的对话,隐约摸出了些头绪。

翠微忽然看向轻尘,“你知道严凤凰在哪儿吗?!快告诉我!我要去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他?”

“他毁了我的清白,害我无脸面对世人!”

“他不是这样的人。”轻尘看着翠微,认真地说,“姑娘,你很肯定是他害了你么?”

翠微面色苍白,“我肯定!那一日,我外出采莲,他从背后袭击我……醒来后,我便……我便……”似是悲愤难平,翠微狠狠咬着银牙,一颗泪珠挂在了眼角。

轻尘提出疑问,“既然是背后,姑娘怎么认定是他?”

“虽是背后,我倒下之前看到了他的脸!而且他袭击我用的招数是青山派的凌云掌,绝不会有错!”

“可是姑娘……你也说你昏过去了,并没有亲眼看着他对你做什么。我师父常说,没有亲眼见到的,就不是事实,就算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严凤凰是青山派掌门人,我师父对他的评价是,此人多仁义,虚怀若谷,行事光明磊落,极重声名。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作出几乎是毁掉自己声誉的事情?”

春芳说,“严凤凰所犯之案并不是只有这一起,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杀死了十数少女,有几人亲眼见他将少女打晕并放进布袋中运走,而后就发现少女裸尸荒野,这又如何解释?”

轻尘一惊,恍然忆起数月前,她帮大伯所搬的布袋,难道里面装的都是人?

她没敢声张,也不再说话。

翠微似在病中,未能支撑多久,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春芳把翠微安置好,领着轻尘出了门。

轻尘惊讶,“你们不绑着我,也不关着我?那为什么要抓我来?”

春芳说,“我们一路探查严凤凰的踪迹至此,打听到你可能与他有所接触,便追踪到了尘香山庄,一直等到石安没在你身边才下手。欺负弱小本不是我们秋水宫所为,你回去以后,大可对那尘香山庄的庄主说,是我们秋水宫的人绑了你。但是,你必须得先在这里呆上一阵,直到盟主换届大会结束。”

“为什么?”轻尘看着她脸上的面纱,“你为什么不用真面目示人?”

“秋水宫的领主为了行动方便,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只是听命带你来,别的你不要多问。我们不会为难你,在这金香楼内,你的行动是自由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若是逃跑,我们依然能想到办法抓你回来,但到时候,对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听到春芳拿炎上要挟,轻尘愤懑,“欺负他算什么好汉!”

春芳笑了一声,“我本来就是女子,从来不充好汉。你那个相好的很不简单,虽然是个残废,但能让霹雳霸王石安跟在身边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们自然也不去惹那烫手的山芋了。”

轻尘的脸瞬间一红,“他不是我相好的!还有,不许你说他是残废,他只是行动不便,行动不便而已!”

春芳的手狠狠按了一下轻尘的头,“这般维护,还说不是相好的?现在到你房里去睡觉,不要再啰嗦!”轻尘被她推进了一间屋子,只听她说,“你先在这休息,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要做些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九。”

“小九,你先好好休息吧。”春芳说完,关上门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昙花的故事,是抄袭度娘的。

第十二回 花下五郎

灰色的天幕落进屋中,薄雾微光。

轻尘躺在床上,总是想起师父喊她小尘时沙哑的声音,还有师父的脸,如雪的肌肤,温暖的怀抱。她要师父,她想师父,肝肠寸断。

金香楼是声色之地,白日里并不开门。昨日的困乏涌上来,轻尘整日在床上辗转。

夜晚,明月高挂,衣香鬓影飞入每一个来客的心上。

金香楼的当家香姨是一个风韵尤存的女人,她招呼着往来的客人,看见满堂座无虚席,眼角的皱纹里就藏了更多的笑意。

客人越来越多,人手略显不足,她想起春芳的交代,便派了一个小厮上楼。

一眨眼,轻尘就被小厮连拉带拽地弄下楼,肿着一双灯笼一样的眼睛。

“哎哟我的天,真是要命。”香姨挥了挥手帕,瞪她一眼,“你别给我在大堂丢人现眼了,到角落里擦桌子去。记住了,要擦得能照见你的小脸蛋儿!”

轻尘点头,从小厮手里接过桶和布,乖乖到角落里去了。

少顷,门口那起了喧哗声,而后几个带刀的官兵冲入,把正桌上的客人赶了起来。香姨见此情景,连忙上前,“不知道几位官爷……?”

“老实点!”大门口又进来几个人,带头的一个军官正推搡着另一个人。被推搡的那个人戴着头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子。他似乎被严厉地打过,全身都是血污,铁链从他的肩胛骨穿过,手上和脚上都栓着链子,走起路来,发出沉重的“哗哗”声。

大概是这个场景太凄惨,刚刚热闹喧哗的大堂瞬间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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