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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吓得六神无主时,却有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在深夜到他家中,给了他一百多两银子:只要求他做一件事情,就是湖心的亭子栏杆。
也不需要张三把栏杆弄得一碰就坏,二三个、甚至三四个人压在上面也不会有事儿,但是人再多便说不定了。
张三当然不肯做,但是那男人却说如此做对他没有坏处:就算是出了事情,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现在天气还冷,根本不会有人去湖心亭游玩;而到夏季人多的时候,那时谁会想到他呢?
就是想到了,也很好推脱的:怎么说那栏杆也不是四五个人能压坏的,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张三本来就急需用钱,所以听到那男人的话后,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不过他把亭子的栏杆弄得五六个压在上面也不会有事。
“是每一面的栏杆都有事儿?”沈妙歌听完之后,随意般问了一句。
“不是,是按那男人的要求,把朝湖心的这一面栏杆弄坏了。”张三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以后,你可有再见过那个男人?”红袖紧紧的盯着张三的眼睛,如果他说谎她一定能看得出来。
“小人只见过那男人两次。第一次他走时把银子拿走了一半儿,到小人把亭子弄好之后,便到一家酒楼里坐下点了他指定的两样菜,当天晚上他便又到了小人的家中。”
“那一家酒楼?”
“高升。”
张三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红袖便让来旺把他带了下去,好好看管起来。到于高升酒楼,自然会有人去查。
红袖眯着眼睛:“一定是四嫂做的,那高升不会是她家的铺子吧?”微一顿;“应该不会,她不可能笨到如此简单就被我们寻到错处。”
沈妙歌冷冷一笑:“就算查不到她头上,查到了和她家的铺子有关,她也好受不了。”他可是早就好好的教训四少奶奶了,这一次当然不会放过她。
第78章 算来算去算自己
张三被来旺弄到外院看管起来,工匠头儿也领完责罚走掉了;沈府一连两三日都平平静静的,并不见红袖和沈妙歌做什么。
三夫人不过是受了一点惊吓,落水后被救起的又快,所以受寒也是几人当中最轻,不过一两日她便完全大好起来。
她一能起床,先到绿珠等人那里看了看,又叫来大夫再三的询问,确定她们的胎儿没有任何事情之后,她便留下几句诸如好好歇着的话便走了。
她急着要去看得人便是四少奶奶,据说她到现在身体也不好:时不时的便会昏迷过去;每天加一起也用不了一碗饭菜,身子两日来很快的消瘦下来。
三夫人进屋时,四少奶奶刚刚睡着,她便没有再让水珠唤醒自家的主子,而是坐下外面细细的问起了四少奶奶的情形:她是真的关心,真的担心。
水珠仔细的回了三夫人的话,三夫人看四少奶奶依然没有醒,便叮嘱了水珠等丫头一番起身走了;走时说到晚饭时分她会再来看看的。
三夫人前脚刚走,四少奶奶那里便睁开了眼睛,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冷意;水珠过去给她盖了盖被:“姑娘怎么不和三夫人说说话?看她很担心姑娘似的。”
“担心?她是担心我的银子吧?”四少奶奶冷冷一哼:“算了,不要提她了;我现在没有时间想她的事情,你记住,不管三夫人还是四爷来了,你尽管说我要好好休息,让他们少来两趟的好。”
水珠只得应下了,她心中轻轻一叹:就算三房的人爱钱,只要自家姑娘好好的同他们相处,也未必不能真成一家人;只是可惜……
水珠便又问起了红袖等人的行止,听到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做,眉头微微皱起,什么也没有说打发水珠离开了。
她十分着紧,如果给红袖和沈妙歌时间,他们说不定就会顺着那张三找到她:这么大的事情,到时她怕会得到一纸休书。
她不是希罕沈四爷,只是不想、不愿意离开沈家。离开了沈家,便不能再看到沈妙歌。
她在担心的同时,也在想着害人:她落水最后被救上来,病情一直反复,沈家怎么也要给个说法吧?
又过了两日,水珠带了一个年纪很大的掌柜到院子里;掌柜的并没有进去屋里,他只是隔着门帘对四少奶奶说话。
他来是因为沈家已经查到了高升和他们铺子的关系:高升可是自他们铺子里借了不少银子过难关。
四少奶奶的脸色一变,心下一急便连连咳嗽起来,那掌柜的听得十分焦急,连声问姑娘没有事儿吧?
这些老掌柜,都是追随四少奶奶祖父、父亲的人,对她们家可真是忠心耿耿。
四少奶奶让水珠安抚老掌柜,她好一阵子才停下咳嗽:“我知道了,外面的事情就多拜托你们了;倒是我不懂事,总是给叔叔伯伯们添麻烦。”
老掌柜的连连摇头,他不好对沈家说什么,但是他们这些老人都对姑娘嫁给了沈家三房十分不满:以他们姑娘的身份,做沈家的主母绰绰不余啊。
他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这才匆匆的离去:他每的事情很多的,如果不是担心他家的主子他是不肯跑来沈府的。
老掌柜的走了之后,四少奶奶闭上眼睛想了好久:现在已经查到了她家的铺子身上,那郑红袖一直不声不响自然不是存了好心,怕就是想拿她家的铺子做文章吧?
这个局要如何解开?她想来想去,最关键的人还是张三:只要他反口一力把事情认下,或是让他咬定其它人——比如说郑红袖,那此局不但可解,而且还一举二得。
她越想越感觉此计可行,便把水珠招来,问她钱四送来的信上可写着张三的家人、他家中的情形等等;总之,她就是要看看张三还有什么可以要挟的。
水珠取了一叠厚厚的纸,然后找到了有关张三的描述递给了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看到张三还有一位老母亲及两个孩子,不过却不同他住在一起;她的眼睛立时便亮了起来。
有老母在堂,有幼子在膝下:她不想张三会不上勾——反正他不管说出是谁来,到头来也没有好果子吃;岂能不为他的老母与幼子着想一二。
四少奶奶把纸张递给水珠之后,慢慢的放松下来;她让水珠出去把一个名叫明珠的丫头叫了进来。四少奶奶认为水珠的胆子太小,不能成事。
她先和明珠说了几句家常,又问了问明珠家里的情形,便让水珠取了二十两银子的银示票给明珠,让她交给家中给父母补补身子。
明珠没有犹豫便接过了银子:她自从被钱大掌柜送到萱姑娘身边,便没有少得赏赐。
四少奶奶这才慢慢的挑明了她唤明珠来的用意,然后对明珠如此这般叮咛了一番:“你可能做到?”
明珠看看手中的银票,想想现在家中盖的新房子、买得新家什,再想到母亲后来把多余的银钱存起来,说要给她备嫁妆;她抬起头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就是。”
而且,她不愿意也不太可能;她来到萱姑娘身边之后,她的父母兄长都在铺子谋得了一份差事:钱大掌柜说曾明说,如果她违拗了姑娘的心思,如果她不能把姑娘伺候好……等等,那么不只是她的差事会丢,他们一家人的差事都会丢掉。
明珠的脑中浮现了钱大掌柜当时有些冷的脸,她心下微微一颤:那钱大掌柜还说,差事没有了,所有给他们家的赏赐都要追回。
四少奶奶定定的看着明珠的眼睛,看到她眼中的坚定终于点头,打发她出去了:“你放心,只要你能做到这些便可以,到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明珠行礼退出后,又自水珠手上得到了五十两的银票。
四少奶奶看看天色,便让水珠把参汤端了上来:她吃得东西不能太多,所以全靠着参汤呢。
二更之后,明珠便闪出了四少奶奶的院子,而四少奶奶也掀被坐了起来:她要到浴间去。
浴间里摆着一大一小两个木桶,水也是一热一凉:四少奶奶先在冰凉的水桶里咬着牙泡了一柱香,这才进入热水当中洗了洗,穿上衣服被水珠等人送到床上。
她本来今天略有好转的身体,在三更的时候便又发起了热来。
明珠直到三更时分才自外面回来,看到水珠只道:“告诉姑娘,一切都按姑娘的吩咐办好,请姑娘放心就好。”
水珠并不知道明珠去做什么了,但能猜到和张三有关;也没有多问,放明珠进来后两个人便把院门关好自去睡了。
第二日四少奶奶听到水珠和明珠的话后,很疲惫的点了点头便合上了眼睛:昨天晚上泡冷水的时间好像久了些,今天病得有些重。
大夫来了之后,给四少奶奶诊完脉摇头叹气,不停问丫头们可是让四少奶奶着了凉;水珠等人自然不承认,大夫只能认为是四少奶奶落水后被冰得不止是伤到肺。
开完方子后大夫被送走了,四少奶奶服下药后便又沉沉睡去;她现在完全放下心来,直等着找郑红袖算帐,给她些厉害瞧瞧了。
而她和水珠等人不知道的是,那大夫走到大门时却被来旺拦下,然后便又悄悄的被请到了红袖的院子里。
红袖和沈妙歌听完大夫的话,谢过大夫:这一次让他真得回去了。
并不是不见好,只是一过晚上便会严重——四少奶奶的病可真是太奇怪了一些;奇怪的话并不是红袖等人说的,是大夫说的。
他说他行医二三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这处情形。
红袖和沈妙歌自然便上了心:如果是四少奶奶故意让病拖着不好,那她的目的不用说他们小夫妻也明白。
不过要如何能揭穿呢?
红袖看向了灵禾:“你去四少奶奶那里住几天吧。”顿了顿:“嗯,带两个人过去,你一个人不会武,我真是不放心。”
灵禾笑了起来:“她就算是再坏,那院子也不是龙潭虎穴,不怕的。”
就连沈妙歌也摇头:在红袖他们夫妻看来,四少奶奶的院子和龙潭虎穴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四少奶奶想来已经把自己院子里的丫头恨死了,当然不能让灵禾去冒险。
红袖轻轻道:“我一会儿送你去四少奶奶那里,先去把府中的事情理完再说。”沈妙歌今天却没有事情需要外出。
管事娘子们没有回两件事儿,外面大总管就来了;他还带着张三一起来的,不过张三却换了衣服,关且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来旺进到屋里低语了一番之后,红袖和沈妙歌相视一眼:“灵禾更要去了,还要快些去才成。”
然后来旺便出去,不知道把装扮了的张三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而柴房里的张三依然在,当四少奶奶听到沈府开始好吃好喝的招呼张三时,她笑得更得意了。
就在最得意的时候,她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四嫂身子可好些了?”红袖带着韵香、映舒、灵禾等人进来了。
四少奶奶的眉头微微一皱,咳了两声当作回答,便合上了眼睛;一旁的水珠、明珠等人向红袖说明了主子的眼下情形。
第79章 萱丫头计败
红袖坐下听水珠、明珠说话,不时的问上一两句,很是关心的样子;却听得床上的四少奶奶火大:她有几次都差一点忍不住要掀被起来骂人——郑红袖分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只是四少奶奶就算不想忍,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跳起来骂人:病,的确是有些重;她的头晕晕的,想睡却又被红袖的话气得根本睡不着。
红袖却并不是问完就走,她听到四少奶奶的病一直不见好,医生天天都来却也不能让四少奶奶有什么大的起色,很是担心的看向四少奶奶。
“唉,这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