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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有一点骚动,开口的黑衣人嘿嘿一笑:“姓沈的人多了,不只是一个大名鼎鼎的沈侯爷吧?朋友,你们不动手那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郑将军朗声一笑:“对面就是沈侯爷府上的人,而且还是他唯一的嫡子!我姓郑。”
灰巾蒙面人看向郑将军,然后又看向了红袖和沈妙歌,却并没有说话。那些黑衣人的骚动却更大了一些,好像有不少的人不知道这一次要对付的人是沈府的嫡子。
原本想立时动手的黑衣人们,现在也不动手了,反而又一次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郑将军笑声止住了:“沈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如果他们家的长房嫡子在这里出了万一,朋友们认为能逃得过沈家与朝廷的追查与追杀吗?”
黑衣人的骚动一下子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两个黑衣人对着同伴们一拱手:“我们过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过却也不能明知道送命还要往上冲的道理。兄弟们先行一步了!”
看到有人走了之后,便又有几个人也纵起身来跟上去:沈府的威名他们可是极清楚的,得罪了当朝握有雄兵的沈家那可不是死一个人的事情;灭九族的事情,就算是江湖人也不想牵扯其中。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郑将军的意思。
沈妙歌上前抱拳道:“各位,我们下午已经使人回京送信,想来援兵就快要到了——就算你们能得手,但我们也不会束手就缚,缠斗上一刻半刻到时你们想走也走不多远吧?只要捉到了一个人,你们所有的人都会被官府找到。”
红袖接着脆生生的道:“沈家的长房嫡子出了意外,你们认为沈家会不会不惜一切的报仇?沈家的怒火,大家可想清楚要用九族来担吗?”
郑将军又一次拱手道:“我也是位将军,虽然品阶不高;但是军中一定不会就此罢手,被朝中的将军们盯上,这江湖路可就不好走了;各位……。”
一个黑衣人怒喝:“住口!就算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今天也要命丧当场!”他看向还立在原地的同伴:“他们不过就这么二十几个人,杀光了他们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黑衣人却还是有人退出走掉了。
沈妙歌此是说了一句:“有人走了,只要官府能寻到他们,他们为了族人会不会吐口?这刀口舔血的日子,更要谨慎才可以长久啊。”
他说完之后,又有几个黑衣人走掉了。
如此,现在黑衣走了有三成。
那个怒喝的黑衣人大喝道:“不要听这个小子的,那些兄弟们走了怎么可能会被官府寻到?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官府不可能会去寻他们;趁现在动手,杀光他们我们再去快活!”
黑衣人蠢蠢欲动起来。
灰巾人忽然开口了:“沈府可不是只有二十几个人。”
黑衣人吃惊的看过去:“朋友,你们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沈家一门忠良,怎么能被小人坏了香火后代呢?”灰巾人的话虽然慢,不过那意思可是极明白的。
一下子院子里再一次静下来:就连红袖等人都没有想到灰巾人会如此做;而江彩云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灰巾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朋友,这玩笑一点也不好!你不要忘了,你们想要的人也在沈家人的手中;你认为他们会把那人交出来吗?”黑衣人的话其实是在挑拨。
因为江彩云就在红袖他们中间,只要红袖这面的人有人动了其它的心思,那么说不定就是他们的一个好机会。
灰巾人却笑了:“江彩云的事情是一回事儿,现在你们要灭沈家的香火是另外一回事儿;我们帮了沈家是一回事儿,到时要再去杀江彩云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朋友,你听明白没有?”
这人的话绕来绕去,不要说黑衣人,就是红袖他们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也没有明白这些灰巾人倒底打什么主意。
而江彩云听到黑衣人的挑拨之语时,她反而向红袖更靠近了一步:她不相信沈家会把她交出去,以换取灰布人的帮助。
沈妙歌已经拱手对灰巾人拱手施礼:“白日里已经承高谊了!虽然足下是好意,只是江彩云,我们沈家不能交给足下。”
他当然不是要拒人千里之外,只是灰巾人能不能信得过还不知道,他也不能做出给沈家抹黑的事情来。
有时候,名声的确比性命重要:世家子弟就算再怕死,也有他们要坚守的东西。
灰巾人大笑起来:“好一个沈小侯爷!好,就凭你一句话,我们这些人都豁出性命助你一次,并且不需要你交出江彩云来。”
他笑声一顿:“日后,我们自然会为了江彩云再拜会沈小侯爷。”他的话十分明白,现在救你就是因为我想救你,并不需要你沈小侯爷回报我们;至于江彩云,他们也不会放过,只不过今天他们不会趁火打劫。
灰巾人的话音刚落,那些灰巾人便扑向了黑衣人:根本没有人下令,这些人的狠辣,也把红袖和沈妙歌等人吓了一跳;更加确定这些人今天是真得不想杀他们。
那些灰衣人扑到黑衣人群中,几乎每个人都放倒了一个黑衣人:永远的放倒,那些黑衣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些灰巾人的功夫并不是绝高,一来杀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二来他们杀人的手法十分的古怪却极为有效:绝没有一点花哨,就是为杀人而杀人!
看得郑将军的眼睛眯了一眯:这些灰巾人是自哪里冒出来的,身手如何先放一边,只心狠手辣、杀人的利索劲儿而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黑衣人都是一些江湖中人,过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所以在同伴被放倒之后,都立时反应过来。
因为人数悬殊,所以灰衣人也立时躺倒了二三人。不过,灰巾人根本就悍不畏死!就算是重伤了他,他也会想法子杀掉你——哪怕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混战开始了。
红袖一行人带来的侍卫们当然也没有闲着,留了几个守在沈妙歌等人身边,其余的也冲了上去。
飞宇回头道:“姐姐,你们在屋里不要出去!”他便一纵身自窗子里跃了出去;而对面的郑将军也扑向了黑衣人。
因为灰衣人对敌对己的狠辣,而侍卫们拼死护主,所以红袖这一方的人和黑衣人们倒是打了一个平分秋色,一时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而灰衣人和红袖等人都是为了拖时间,只要能拖得久一些他们胜算便大一些;所以缠斗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但是黑衣人不同,他们不能恋战太久。
如果再过一刻不能杀掉沈妙歌和红袖,那他们就要立时走人:再不走,晚一会儿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黑衣人焦急起来,但是他们越是不能稳住心神,却容易被灰巾人所乘:他们倒在地上的人又多了几个。
一个黑衣人看看天色,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再过了一会儿便要二更;他吹了一声唿哨,然后转身便走。
他这一走,院子里的黑衣便一面打一面退:因为他们无心斗下去,所以又被灰巾人留下了十几个。
灰巾人并没有追击那些黑衣人,他们把死伤的同伴或抬或抗,对着沈妙歌等人一拱手也走了。
院子里留下来了二三十具黑衣人的尸体。
郑将军和飞宇一身的鲜血:不过不是他们受伤了,那都是黑衣人的血。
郑姜氏自屋里出来,吩咐丫头们去烧水给郑将军和飞宇梳洗;又吩咐其它人的打扫院子等等,面对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她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红袖原本是想安排这些事情的,可是她却刚出屋子便被血腥气熏的呕吐起来:在屋里看到的情形,同出来之后看到的还是不一样的。
她何曾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又何曾嗅到过这么重的血腥气?这可是人的血!
红袖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但是她却忍不住。
郑姜氏过来轻轻抚着她的背:“习惯习惯就会好的。”她轻轻一叹,扫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这些人是来杀你们的小夫妻的,如果是沈家的仇家,那还好说。”
红袖明白郑姜氏话中的意思:仇家就算是在暗处,但总能防范一二;如果是沈府中的人所为,那可真就是防不胜防。
沈妙歌轻轻开口:“岳母大人放心,那些人就算是有心,但是像这样的刺杀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我们遇刺,那些人就是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使人来杀我们的。”
郑姜氏点头,然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沈妙歌:“但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沈妙歌躬身:“琦儿谨听岳母大人的教训,一定会好好追查。”
第118章 遇险
郑姜氏明白那些人既然敢使人来刺杀沈妙歌等人,便有一定的倚仗,不是那么容易能查出来的:“我只是想你们两个人平日里能小心在意些。看今天的情形,想来有些人已经很有些等不及了,平日里没有动静,应该只是没有合机的时机;日后,你们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小心在意才是。”
沈妙歌再次答应着,而红袖终于止住呕吐起身扶着郑姜氏道:“我们不会有事儿的,母亲放心就是。”
郑姜氏扫过地上的黑衣衣,轻轻的摇头道:“不是每一次都有好运气的,袖儿。”今天如果不是有那些灰巾人帮忙,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便不是黑衣人,而是他们了。
而灰巾人的举止很让人费解: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再次遇上。
红袖点头,认真的道:“母亲,运气这种东西最靠不住;最靠得住还是自己。”郑姜氏仔细看着女儿,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女儿,真得长大了。
郑姜氏就是再不放心,她也知道红袖的事情最好还是由红袖去做,她不要说护不了在沈府的红袖,就算是能护得住:可是她能护得一时却不能护得一世啊!
红袖转过身子又看了一眼院子,然后请郑姜氏进屋;她刚刚转过身子,身后便传来了破空之声!
那躺在右边廊下的一个黑衣人居然发了一枚暗器,然后弹起身来向院外扑去。
侍卫们纷纷惊呼起来:有跃起拦人的,也有扑向红袖这一边的;不过那暗器极快,眼看就要打到红袖的身上。
沈妙歌立在廊下的左边,看到这里心几乎都要碎了:这个时候他也忘了他功夫好不好,立时便扑向了红袖——他要扑倒红袖,击不落那暗器他想以身体为红袖拦下那暗器。
只是他的功夫真得不好,再加上红袖要和郑姜氏进屋,他后退过两步:这两步现在便是咫尺天涯!
他眼看着暗器在他面前飞过,惨呼一声:“袖儿——!”身子却没有停顿还在飞扑,只是绝望却已经要淹没了他。
红袖已经听到背后的响声,她立时伸手一推郑姜氏,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身子才开始准备躲闪:如果她立时躲闪的话,那暗器便会打到郑姜氏的身上!
那用暗器的人,好耐心、也是好心机:存了必要红袖性命的心思。
韵香和茶香也在发现暗哭时惊呼着扑过来,不过她们距红袖比沈妙歌还远几步:她们一个给红袖取茶盏,一个去拿蜜饯给红袖驱一驱口里的怪味;她们的身形根本赶不上那暗器快。
郑姜氏回过头来,看到那暗器已经就要到女儿背后,她的尖叫响起了起来:“袖儿——!”
就在众人的绝望中,眼睁睁的盯着那暗器:它就要打到红袖的背上了!
一个身形终于扑到了红袖的身旁,伸出一条胳膊拦下了它:那暗器是一柄小刀,全部没入了那胳膊中,只留下刀柄及刀柄上的一小块红绸在颤微微的抖动。
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