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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言权,眼下最好是只听不说。
众人坐了下来,严羽扬看了看杨灿和姚少鸿两人,绷着脸问道:“你们两个家伙,知道那东西怎么用了吗?”
“大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悻悻然摇了摇头,自从他们拿到碧灵甲之后,压根就没敢碰。姚少鸿早就盘算好了,既然老大说这是阿朗的东西,那阿朗肯定知道该怎么用,回头找机会问他就得了。没成想严羽扬现在问起这件事来,两人弄了个灰头土脸。
钟立民和阿朗看到他们那副表情,却在一旁偷着乐,这两个捣蛋鬼,也只有严羽扬才镇得住他们。
严羽扬横了两人一眼,懒得搭理他们,他存心想给这两个猴子似的家伙一个下马威,省得过会儿七嘴八舌的叽喳个不停。
他端起酒杯说道:“这次在台湾的事情能办得如此顺利,多亏了有崔帮主帮忙,来,大家一起先敬崔帮主一杯!”说完,严羽扬站了起来。
崔岭泉没想到严羽扬首先提到自己,顿感受宠若惊,连忙跟着站起身来:“这个……,我也没做过什么……,担当不起呀。”
坐在旁边的李俊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泉哥你就不要客气了,要不是你帮忙,咱们这次的事只怕要拖很久才能搞定。”崔岭泉不知如何是好,满脸堆笑的客气了几句,大家一起喝干了杯中酒。
严羽扬接着说道:“崔兄对我的为人可能不太了解,没关系,来日方长,今后台湾这边的事情还要请你多照应!当然,谁也不能白干活,原先答应你的分红还是按我们说好的办,行吗?”
崔岭泉满心欢喜,高兴得连连点头,举起了酒杯:“严先生真是仗义,我敬你一杯。”
“哈哈哈……”严羽扬爽朗的笑了笑,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俊生哥的性子比较直,打理帮会事务这方面只怕不如崔兄,而且今后我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帮忙,所以他这个四海帮帮主的位置只是个挂名。有崔兄你在台湾打理四海帮,我们就等于是多了一条腿,你尽管做好这边的事情就行了。”
崔岭泉看着严羽扬,心里嘀咕着这句话的份量,严羽扬的表情坦然,目光中一片澄明,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
直到现在,崔岭泉心中对这件事才真正有了底,江湖上卸磨杀驴的事情太多了,他生怕自己这次当了严羽扬这帮人的马前卒,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搞掉,这个内心深处的隐忧差点成了一块心病。
从这句话里他听出了严羽扬的意思,在台湾的社团名义上李俊生是帮主,但实际上却是由自己打理,这就等于是让自己掌握了四海帮的大权。
想到这里,崔岭泉不禁有些动容:“严先生,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崔某今年四十一岁,在道上晃荡了二十多年,你是我见过最仗义,也是最让人弄不懂的人。听俊生说严先生还掌握着HK市的地下势力,今天唐小姐跟你坐在一起,不用说洪兴社和你的关系也非同一般,眼下再加上我们四海帮……。我想问问,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想法,今后又有什么打算?”他说出了心中最想弄清楚的事情。
严羽扬被他问得一愣,转而微笑着答道:“用句大家常说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到今天为止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我刻意要这么做的,事赶着事就走到了这一步。其实我也不为什么,更没什么目的,只是希望在坐的各位都能够过得更开心。”
听他这么一说,崔岭泉更不明白了,人之所以在黑道上混,无非是为了钱和权势。但如今的严羽扬在三个地区的地下势力当中都举足轻重,他却把这些龙头老大的位置都让给别人干,自己甘愿躲在幕后。这种心态让崔岭泉实在难以理解,难道说他想吞并亚洲的黑帮?这个胃口实在太大了吧……
李俊生见崔岭泉仍然是一头雾水,笑道:“泉哥,你对严先生了解不多,以后大家熟悉了就不会再有这些疑问了。四海帮的这件事,缘由是竹联帮的谢宏生派人去香港请洪兴出手帮忙,而唐小姐也想借这个机会插手台湾,严先生为了帮唐小姐,不得已才出面的。所以说这确实是事赶着事才走到这一步,之前我没有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还没分出个结果,如今大家成了一家人,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说着他拿起酒瓶给自己杯中倒满,“咕咚咕咚……”豪饮三杯,流露出一派江湖男儿的英雄气慨。
包厢里鸦雀无声,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激动,崔岭泉怔了半晌才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回过神来。
还没等他开口,严羽扬便打破了沉静:“那么今后台湾的事情就交给崔帮主了。眼下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竹联帮原有的地盘还给他们,把原先增加的那几个堂口撤掉。崔帮主你要约束好底下人,告诉他们,在一条道上混谁都要吃饭,用不着赶尽杀绝。况且,一家独大的话,台湾政府那边的压力你们也吃不消。别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处理。”
崔岭泉点了点头:“这些事包在我身上。”
严羽扬一见其他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瞧着自己,摆了摆手笑道:“拜托……!大家好久没在一起碰面了,喝酒聊天就请自便吧,别搞得跟开会似的。”
有了这句话,酒桌上的气氛渐渐活跃开了,姚少鸿借故和阿朗喝酒,乘机打听那两条链子的用途。阿朗憨笑着一语道破了天机,听得姚少鸿直犯傻,气鼓鼓地偷偷瞪了严羽扬一眼。
其他人也各自聊了起来,只有唐雨莹坐在严羽扬身边听他和崔岭泉谈事情。
看到大家边吃边聊,严羽扬的心情也舒展开了,李俊生跟他介绍过一些崔岭泉的情况,这个人的能力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有件事却让他蹙起了眉头:“你还记得那些黑衣人吗?”
崔岭泉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被我和俊生干掉的那三个人?”
严羽扬的神色微变:“是的。他们是一个国际秘密组织的人,可能你不知道,被我抢走的那批军火就是这个组织订的货。好在军火交易的事情葛双平很清楚,这也是我们要留着他的原因。对方负责这件事的人叫梅尔蒂,跟这个女人打交道你一定要小心,她的能力只怕在你之上。而且这个组织的背景很复杂,我查了几次也没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以后凡是与这个组织有关的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免得有危险。”
崔岭泉心里一阵感激,他略一思索,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我就通知葛双平,让他告诉这个梅尔蒂军火已经找回来了……”
严羽扬笑呵呵的说道:“崔帮主果然是明白人,四海帮在你手里,往后肯定会搞得红红火火!我最后多一句嘴,做人要有大胸襟,才能做成大事……!”对于聪明人,话用不着多说,留给他自己去品味效果反而会更好。
崔岭泉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对方这是在点醒自己,一时间心中五味俱全,举起酒杯和严羽扬对饮了一杯。
李俊生和钟立民的猜拳声震耳欲聋,严羽扬谈完了正事在旁边看得手痒,随后加入了战斗,崔岭泉这个一天醉到晚的酒鬼当然也不甘示弱,四个人你来我往,转眼成了混战的局面。
经历过无数次酒场考验的严羽扬虽然酒量不错,但猜拳却不比别人强多少,他又不想用意念力使诈,结果是连连输给了嗜酒如命崔岭泉,大杯小盏一杯杯往肚里灌。
连日来的紧张情绪一扫而尽,酒桌上你来我往热闹非凡,向来矜持的唐雨莹也是兴致勃勃,和杨灿他们三个年青人玩起石头剪子布来。一顿饭吃得是昏天黑地,最后大家合起伙来灌严羽扬,经过两个小时的车轮战,把这个号称酒坛高手的老大灌得头晕脑涨两腿发软,最终败在了众人手下。
第二天一早,崔岭泉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葛双平,通知他那批军火已经找回来了,让对方联系梅尔蒂准备交易,胆战心惊的葛双平虽然是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
接着他去了李俊生的住处,把交接地盘的事情详细的讨论了一番,当天下午,李俊生召集了所有堂口大大小小的负责人,正式宣布了一些决定,包括归还竹联帮原有的地盘,以及四海帮的大小帮务由他和崔岭泉两人负责的事。
达到了目的的崔岭泉现在的干劲实足,过去他总是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行事为人,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别人。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在严羽扬和其他人的影响下,他终于感觉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卑微,严羽扬说的对,有大胸襟才能干成大事,跟他相比,不论是功夫、能力还是胸怀上,自己所差何止千里。
每每想到这,崔岭泉就是一头冷汗,李俊生确实是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别说当上帮主,八成早就被清除掉了。崔岭泉是打心眼里感谢李俊生,他现在虽然谈不上隔世为人,却也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竹联帮与四海帮的纷争就此平息,谢宏生亲自带着现金支票和旗下二十三家企业的股权变更证明去了一趟香港,兑现了原先的承诺。他虽然不知道唐雨莹和蒋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自己的竹联帮总算是保住了,这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在这件事当中获利最大的除了严羽扬之外,就是蒋凯和唐雨莹两人。他们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却得到了竹联帮的巨额回报,蒋凯还借此机会结识了台湾的政界要员郑伟,为洪兴社日后在台湾进行实业投资打下了基础。
不过这些对于严羽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了“永恒之泉”这个秘密组织,从他所偷听到的谈话来看,这个组织似乎什么事都想插一扛子,唯恐天下不乱。
而钟立民和唐雨莹却对崔岭泉这个人不大放心,理由很简单,这个人的底细没人知道。而且他的为人也有问题,背叛竹联帮,并且还为此杀了自己的上司季军虎。仅仅冲着这一点,崔岭泉就不值得信任。
对此,严羽扬却不以为然,崔岭泉确实是满身缺点,品行也不怎么样,但他却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尤其是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性格,这种人只会听从强者的指使,对弱者永远都是嗤之以鼻。
他最后非常肯定的说了一句:“即使崔岭泉有一天认为他的“影刃”可以打败我,也不会对我动手的。因为他明白,我现在已经给了他想要的一切,而他,却永远不可能取代得了我。因为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感情与信任的基础上,利益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听了他的这句话,大家不再多嘴,严羽扬说的也对,崔岭泉要是敢起异心,只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三天之后,梅尔蒂亲自到了四海帮在高雄的总部,而李俊生一大早就带着杨灿去了竹联帮,他和谢宏生约好了今天取回那批军火。
崔岭泉正眯着一双醉眼在书房里自斟自饮,听到手下说军火的买家来了,立刻打起了精神,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醉态。
他走到前厅,抬眼便看见穿着一双长筒靴的梅尔蒂跷着腿坐在沙发上,细碎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半边脸,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夹克,丰满的胸部满满涨涨,几乎要爆出来。人长得确实够美,只不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崔岭泉看得有点倒胃口。
“这位美女就是买家吗?”崔岭泉笑眯眯的扫了她一眼,打了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