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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_黑孩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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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却是大开,心方惊急,忽见门外马影一闪,仿佛自己的那匹马,连忙迫出。瞥见前院房内倒了三人,门口也倒着一个,正是赵三,再往门外一看,门外果是那匹爱马。匆匆不暇细看,忙即一纵身又向外追出,一眼瞥见马鞍上贴着一张纸条,上写:“盗党人多,君非其敌。西南便是江口,可骑此马踏波而渡,越快越妙。”月光之下,字甚秀媚,知是先前少女所为。如不是她,贼党持有熏香,早为所杀,忙即上马。刚纵辔头疾驰,便听店中人声呐喊,回顾身后,已有数十个盗党,各持刀枪蜂拥来,马也驰出一两箭地。盗党看出马快,边追边发暗器,镖弩之类纷纷由后打来。坐下龙驹跑得更快,所发镖弩全落马后,一件也未打中,盗党依然穷追不舍。
  元礽料知盗党以为前有大江阻路,插翅难飞,不特不肯停追,定还分人去往两头堵截。这一下果被料中,当地相隔江边只三数里,元礽马快,晃眼赶到,遥望前面,水影茫茫,初次骑马渡江,虽然陈氏叔侄说起此马灵异,这等险恶的江波,水面又宽,心中也实忧疑。正在盘算,忽想起大师伯所持信符,如何不用?方想将马勒住,回向盗党,取示分说,如买情面更好,否则,反正这里虽是江口,也有好宽一片水面,盗党无法下去,照样可以逃走。心念才动,不料坐下龙驹不受羁勒,元礽这一勒缰,忙中有错,和先前身有信符忘却取用一样,忘了那是纵马入水的信号。那马灵慧异常,先前听过熟人招呼,知要入水,哪再经得起这一勒?只当追兵太紧,催其飞渡,离岸还有好几丈,便蓄着势子朝前急蹿,元礽勒时离江不过两丈,四蹄一蹬,箭一般朝江中蹿去。元礽立觉身和腾云一般,凌空飞起好几丈,直落水内,因势太猛,连人带马一齐沉人江中。元礽骤不及防,那马又不知元礽不似主人那样精通水性,于是连头浸没,灌了满口江水,身也湿透。惊魂乍定,再看那马真个神奇,连头带身已全伸出水上,只剩马腹以下沉在水中,踏波乱流而渡。
  那江口原是长江支流,也有两里来宽,马到江心,身后贼党方始到岸。元礽周身水湿,恨极盗党,回头大喝道:“无知狗盗!我徐元礽乃天门三老门下,因事去往湖南,身边带有梅花老人铜块令符。你们瞎了狗眼,竟敢对我暗算。等我回来,不将你们杀死为民除害,我不姓徐!”说时,微闻盗党中好似有人高喊“尊驾请回”,也未听清,马已驰出老远,一会便抵对岸,上去一看,身已湿透。
  元礽见自己这等狼狈,又好气又好笑。且喜包裹乃陈叔青特制的皮套,外有油布,封扎严密,又在江中略沉即起,不曾浸水,前途寻到人家便可更换,否则更糟。这时天还未明,遥望前面转角上人家甚多,料是村镇,乘着荒凉无人,江边一带又是旷野,便往林中脱下湿衣,将水拧干,晾在树枝上,想吹半干,天也大亮,再寻人家问路起身。只是鞋已湿透,无法弄干,待了一会觉得难过,一赌气脱了下来,光脚去往江边洗净,也放在树上去吹。独自无聊,天老不亮,将近中弦的月光却甚明亮,四望江岸上疏林掩映,清荫在地,碧空无云,江流有声,到处静荡荡的,有时闻得村落中几声大吠,偶然杂着几声鸡鸣,越显得后半夜的景色分外幽静。四顾无人,马又灵慧解意,无须照看,见正吃草,走向一旁,便由它去,包裹湿衣全挂树上,心想决不会丢,便往江边玩月看水,不曾注意。忽听下流头远远马嘶,是在隔江对岸,江上正在起雾,下流一带江面又宽,自看不见,略微注视,也就放开。
  元礽毕竟书生,觉着大江前横,明月在水,想起宋贤“杨柳岸晓风残月”与“铁板铜琶”、“大江东去”词句,风景依稀,宛然如绘,少时夭色微明,便是这等景色,想着想着忽动诗兴,便沿着江边信步吟哦走去。平日没有赤过脚,那一带江岸又是石地,连日桂花蒸,天气甚暖,光脚走在石上,上来也颇舒服,走不多远,石路走完,踩了一脚污泥又觉难耐,恰巧左侧现成石级直达水中,心想长江谬足,岂不比洗那沧浪之水还要爽快?心念一动,便顺石级走下,坐在石上,伸脚入水洗了一阵。仰望残月西斜,启明星耀,天已离亮不远,江面雾影越浓,看去一片混茫,目光只能看出四五丈,诗未做成一句,方笑腹俭,忽想起马和包裹均在林内,乡民起早,莫要遗失。先还想那马灵慧异常,如有人去,定必长嘶,不致失落。刚上走不几步,又听马嘶,相隔颇远,心中一动,飞步便往上跑。赶到林内一看,衣包均在,马却不见,因想此马不会失落,必是走往别处,再一细看,树上忽多了一个小包,与自己包裹扎在一起,取下一看,乃是一双鞋,似刚上脚不久便脱下来,只两头底上略沾泥污,里外全新,不禁大惊。回忆昨夜少女语声正与东方霞相似,过江以后不见人来,龙驹性烈,人不能近,休说牵走,连动这衣包也办不到,至少总得叫上两声,定是此女所为无疑。两次蒙她相救,又指点自己明路,意思甚好,为何避而不见,又将此马牵走作什?遥望马嘶那一面乃是大片林野,忙把鞋穿上,带了衣包便追,一面按照叔青所教口哨连吹,始终未听回应。等追出两里多路,前面竟是三岔路口,不知马去何方。正自发急,忽见树上有一白影随风飘动,过去一看,乃是一块白绸手中,上写:“暂借尊马一用,请往路西镇店稍憩,傍午马必送还。急事在身,幸恕冒昧。此行改走捷径,必能早到两三日,决不误事。”下款是个“霞”字。
  元礽暗忖:“此女行事莫测,始而负气先走,却在暗中跟来。自己全仗她脱难,借马也应明言,人偏不见。本心赶路尚在其次,只为心上人必在这条路上,如照师父路单前行,也许能够遇上,心实不愿改道。无如命是人家所救,此女性做,只好等她见面再说,好在有师命可以借口,料不至于相强,且由她去。”便照所说,走不几步果有镇店,天已大亮,人全起身。元礽便往投店,推说夜间迷路,走了一夜。当地与官道相通,店甚规矩,请往客房落座。元礽告知店家,说:“午后有一骑红马的女子寻来,可即入报。”洗漱后稍吃点东西,人也疲乏,卧在床上养神,一会便自睡去。醒来已是西初。问知无人来寻,不禁惊疑,惟恐错过,细一盘问,谁也未见骑红马的少女经过,心想:“此女所骑也是叔青所借,一人怎要两马?按情理不应失信,莫非另约同伴,借了此马往寻仇敌,有什失闪不成?既恐失马难于赶路,又想起叔青本托自己照应东方霞,暗寓同行之意。为避男女之嫌,想要推托,被其看破负气独行,否则彼此均可无事。对方一个少女,万一失闪,将来怎对得起朋友?”
  店家门前是片柳林,树下设有茶座,元礽先想等其来寻,便就道旁茶座坐下,向前张望,越想越急,暗忖:“师父原意并不一定将马借到,西陵寨之行,无马更须急赶。如若无事,此女自会寻来,否则更不应置身事外,意欲顺着东方霞去路寻访下落吉凶,如无踪影,只好步行上路,也可尽心。”正向店家打听途程,忽见一人在旁插口道:“我天刚亮时路过西大林,见两个骑红马的女子与三男一女争斗,杀法甚凶。后来认出那是八柳庄的恶霸游老虎父子,又见好些打手追来,恐受误伤,仗着马快,赶紧跑来。”店家闻言,似恐被人听去,连使眼色拦阻。那人依旧说个不休,店家也皱眉头走开。
  元礽闻言大惊,便向那人问明途向,匆匆赶去。到后一看,地在山凹之中,甚是隐僻,林中并无人马争斗之迹,好生奇怪。方想往八柳庄寻去,入山不远遇一樵夫,连忙拦路打听,刚问八柳庄是在何处,忽听马蹄奔腾之声响震山野,由身后远远急驰而来。正回顾问,对面又是连声断喝,由左角一条林木隐映的山径上,飞也似蹿出一伙手持刀枪的壮汉,口中喝骂:“何方鼠辈敢来我八柳庄窥探?通名受绑!”元礽大怒,知遇敌人,将身纵向左侧空地之上,忙拔宝剑,正待应敌,忽听呼哨连声,身后来骑也自赶到,为首一人口中大喝:“游老二且慢动手!问明再说。”
  元礽因见敌人势众,已将身旁暗器就势取出,准备先给敌人一个下马威,百忙中瞥见后面来骑中有一人,昨夜投店时曾经见过,方想:“敌党人多,腹背受敌,如何应付?”忽见双方来敌一面后退散开,似想包围神气,一面勒马不进。只为首一人持了一面小红旗下马走来,老远便把手一拱:间道:“尊驾可是昨夜飞渡江口的徐客人么?”元礽见他颇有礼貌,不知何意,抗声答道:“我正是徐元礽。”话未说完,另一壮汉也自下马赶来说道:“正是这位。”先发话人立时拱手赔笑道:“在下魏锦,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庄主游通不是外人,请往庄中一叙,自知明白。”
  元礽已看出对方态甚恭敬,先前壮汉正往原路退去,只留为首一人,随立在旁,料非恶意,赶路心盛,又惦记东方霞下落安危,便道:“昨夜之事已然过去,我有一骑红马的女友昨夜曾经来此,她的踪迹,各位可能见告么?”说时,另一壮汉已将马拉过,请元礽上骑。元礽还在沉吟,魏锦已接口道:“昨夜不知尊公乃天门三老门下,致多冒犯,后悔莫及。奉了敝头领之命,连夜渡江赶来向尊公道歉,后来遍寻不见,正恐尊公马快,无法复命,幸遇黑孩儿王大爷兄妹才知底细。那马已被一位姓秦的侠女借去,留有书信在此。我等实无他意,请到庄中奉告如何?”元礽一则见盗党人多,不愿示怯,又听这等说法,并还知马被心上人骑去,好生惊喜,急于探询详情。旁立他人乃游通次子夜游神飞叉游杰,一听元礽是天门三老门下,通名之后,随同坚邀,于是同往前进,一会便到庄前。主人揖客人内,庄中房舍陈设是富丽。
  元礽刚一坐定,主人和同来盗党一齐下跪。元礽惊问:“何故如此多礼?”魏锦取出黑孩儿的书信,再把来意一说。原来这两起盗党与陈叔青父子结仇甚深,元礽投店时,盗魁得信,自往查看,认出红马,知是陈家亲友,半夜命人行刺。不料东方霞对于元礽一见钟情,一面又想由此引起双方仇怨,明知元礽带有信符,不为提醒,却在暗中保护,杀了几个盗党,指点元礽骑马渡江,自往盗穴放了一把火,也由下流渡江赶来。不料途遇好友嵩山女侠薛紫烟,约往八柳庄救人,恐有耽搁,元礽马快,恐迫不上,便将黑店中所取新鞋与元礽暗中留下,将马骑走。本定事完回寻元礽,谁知游氏父子武功甚高,事前又恰来了两个能手,二女正受敌人围困,因马先被敌人抽空夺去,无法交战,敌势强盛,正自为难。忽见男女三人赶来助战,刚飞落场中,对方立时高呼停战。双方随即相见,才知那黑衣村童竟是闻名已久的江南怪侠黑孩儿,同来二女,一是乃妹黑侠女孤云,一是元礽意中人秦瑛。东方霞一听黑孩儿语意,又听黑女唤秦瑛“二姊”,与元礽梦中之言好些相合,人是那么美艳,才知元礽情有独钟,不会垂青到她。又因自己眼看危急,全仗秦瑛当先飞来,将敌人暗器打落,方保无事。黑孩儿跟踪飞到,敌人全被镇住,好生失望,自觉无颜,便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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