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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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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七公怒声道:“你这个少年怎的如此婆妈,比女人都不如……”
  此言可攻着韦千里要害,使得韦千里胆气一振,挺胸道:“我说过我一定帮你呀!”
  “那么还不走前一点干吗?”
  韦千里傲然跨前一步,正好是在两丈距离之处。但那毒章仍然不动。只等他再上前一步,软臂起处,准得把韦千里握住。
  他忽然觉得那泥沼气味甚是呕心,暗吃一惊,忖道:“我现在的功夫甚为精纯,等闲不会有呕心现象,大概那毒章果真极毒,哎,那大胖子下面有点粉末痕迹,相信是已经涂了药……”
  胖龙厉七公生平未曾这么着急过,也未曾试过这么忍气吞声。
  他见到韦千里又不移动,只好又催道:“喂,你倒底是不是要帮我?我这两对灵鳗套可真是武林至宝,试想你套在手足上,对敌时可以抵御刀剑或各种掌力,该占多大的便宜?你要不要……”
  韦千里愠声道:“你老是说那两对灵鳗套,我帮助你做这场功德,难道是为了你这两对劳什子?我不要好了……”
  话说出口之后,忽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泛流过心头。原来他平生未发过脾气,纵然被人欺负到十分,但他仍然忍气吞声,不敢计较。一生之中,从未用过这种口气声音对付别人。
  但这刻却自然而然地愠声出言,事后反而为之惊喜交集。在他生命史上,可以算是踏上新的阶段。
  厉七公瞪眼道:“老夫出言,从不更改,这两对灵鳗套一定送给你。”说到这里,声音又自放软:“你再踏前两步,那毒章便会转身看你了……”
  韦千里飞身而退,弄了一大扎芦苇,然后又飞纵回来,脚踏原来的地方,先用那一大扎芦苇开路,犹如瞎子扶杖走路的光景。敢情他忽然想到,也许空手会被迫得冲近泥沼,那时臭气更甚,倒不如弄扎芦苇,等走得近一些时,那毒章仍然不动的话,便掷向它身上,这样总可以惹火它而不必迫近。
  那扎芦苇刚刚向前一伸,呼呼两声,风力激荡,原来毒章两条软臂分开攫抱而至。
  来势快如电闪,韦千里根本没有考虑余地,双手一推,身向后退。
  那扎芦苇挟着猛烈风声,直袭毒章身躯,但毒章两条软臂,来势奇速,已堪堪卷到韦千里身上。
  韦千里早因防备被迫前跃,逼近泥沼,因而中了毒气,是以不肯赤手空拳,另外去弄了一扎芦苇。
  这时那扎芦苇挟着绝劲风声,直袭毒章身体,但毒章双臂却更快一步,已堪堪攫卷在韦千里身上。
  韦千里这时一身武功,不比等闲,是以判断精确快速,这时已知枉自一身上乘武功,却也无能闪开,最多能够避开毒章要攫拿的中盘,但也避不了上盘或下盘。这还是武功极佳方能臻此境地。
  万急之中,他吸一口真气,功行双臂,准备毒章软臂缠上身时,好歹也给它一记。
  哪知毒章两条长臂往外一分,近躯体那截却向内缩,恰恰用两臂的中间夹住那扎以内家真力扔到的芦苇。
  韦千里为之大喜,真是死里逃生,猛然向后一跃。
  两股猛烈风声擦胸而过,原来那毒章双臂动作神速无比,一夹住那扎芦苇之后,便又夹抱而至。
  但有了这一下迟疑,韦千里终于脱险。饶他躲得快,但那双长臂末端也仅仅擦胸而过,相差不及两寸,可谓险极。
  韦千里飘身而退,唯恐毒章乘机追击,一径退到芦苇之处,方始定下身形。
  那胖龙厉七公估料不到这少年身形之快,以及那扎芦苇的力量如此厉害。
  迫得毒章先挡住那一击,方始再去攫人,因此看那少年逃跑,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反而错过了机会。
  韦千里气往上冲,怒声道:“你何以要哄我入门,好害我性命?”
  胖龙厉七公道:“难道你想一点危险也没有,便做成一场大功德?”
  此刻他已认定这少年是名家弟子,故此口风一变,改用功德两字来留住他。
  韦千里一想也对,这等事总不能没有危险,大概是自己粗心,是以没防备这一层。假如换了别的行侠仗义之士,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冒失。
  厉七公又阴阴笑道:“还有老夫这桩宝贝,岂是轻易可以取得。”
  韦千里眼珠一转,便朗声道:“现在你准备一下,我要发动了。”
  厉七公大喜,面上不知不觉又流露出狰狞的笑容。
  谁知韦千里并不上前,弯腰抓住那块刻满蝌蚪文的石碑,大喝一声,那方石碑应手而起。
  胖龙厉七公大失所望,但见他那神力惊人,料他一定能够掷到毒章身上,心想无论如何,这次也得脱困再说。
  那只毒章忽然大为惊扰,软臂乱动,泥沼中的泥浆沸沸腾腾。又因软臂挥舞乱拍,是以泥浆进飞得满天俱是。
  厉七公为之大惊,努力挣扎,运集余力支持着自己不被那只毒章拖动。
  韦千里又是一声大吼,响震数里,吼声中双臂一扬,那块重逾千斤的石碑应手而出,直砸向那只毒章。
  石碑脱手之后,他才发觉那方石碑奇重异常,本来以那方石碑的体积,最多也不超过三百斤。
  但韦千里知道自己掷石时已用尽全力,是以哪怕没有千斤以上。
  只见那只毒章突然缩回长臂,连攫卷住胖龙一公双足双臂也收回来,急急往泥沼里钻去。
  那方石碑已经飞临毒章头上,这时那毒章本该赶快钻人泥沼或者闪开才对,以它刚才动作之快,闪避自无问题。
  奇怪的是那毒章忽然全身瘫软,伏在泥浆上面,动也不动。
  噗地大响一声,那方石碑砸下来,恰好砸在毒章头上,登时脑浆造裂,流出腥臭迫人的黑水。
  胖龙厉七公一则力气用尽,二则实在也十分惊奇,也自愣站在岸边,不会动弹。
  只见那方石碑霞光微闪,碑上的蝌蚪文似乎都泛出霞彩。
  胖龙厉七公年逾七旬,本身又是武林中顶尖高手之一,见闻渊博,这时大叫一声,恍然道:“我明白了!”
  韦千里心中迷糊之极,冲口问道:“为什么它不躲开呢?”
  “那方石碑定是前辈异人留下的一桩宝物,上面的蝌蚪文,可能是一种禁咒,能够克住这只毒章。故此石碑临头之际,那只毒章竟然不会动弹。唉,老夫竟然失之交臂,不知那石碑是什么质料……”
  “以我刚才掷碑时所感觉到,那方石碑也有千斤能上能下之重,真是奇怪……”
  厉七公听了更加懊丧,现在他不但毒章内丹得不到,连那方石碑也压着毒章尸身,沉下泥沼底。
  他损失了一只异兽喷毒穿山甲,如今还得履行诺言,把那对灵鳗套赠给这少年。
  “好罢,总算大功告成。”厉七公开始活动一下筋骨,登时一片连珠响,毕毕剥剥的。
  他苦笑一下,道:“再过一天半天,全身的骨头都得生锈了。”
  他走过来,韦千里比起他巨大无朋的身躯,几乎要自惭太过瘦小起来。
  厉七公道:“老夫从不食言,这两对灵鳗套送给你啦!”心中却在想道:“这次可千万失败不得,否则损失太大了。”
  为求万全起见,便不离开泥沼,希望泥沼的毒气把这少年毒死,这样也是双管齐下的好主意。
  韦千里摇头道:“我不希罕你的东西。”
  胖龙厉七公反而着忙起来,道:“这怎么行?开始时你不拒绝,现在不要也不行……”
  说时,见他毫无走过来的意思,只好自己过去。
  韦千里之所以不立刻离开,原因是他想到这个大胖子为人阴毒险恶,那毒章既死,大概会撒手便走,不理会这个泥沼对常人是多么危险。于是他便想着如何弄些手脚,好教日后误人此间的人有所警惕。
  厉七公见他寻思不语,心中微怯,以为这少年灵警过人,已窥出他的歹心。
  当下忙道:“你大概是怕我脚上这一对有毒液,故此不敢要是么?”
  说时,把手上那对脱下来,抛给韦千里。
  韦千里暗中运功,伸手一接,却没觉出这对灵鳗套抛来之力有什么可疑,口中便顺水推舟地道:“是呀,你虽不怕那些毒液,我却不敢轻犯呢!“胖龙厉七公道:“哪么老夫暂时替你保管好了……”
  韦千里实在不喜欢这个大胖子,便挥手道:“就是这样吧,我还要留在此地一会……”
  胖龙厉七公忿怒地顿顿脚,这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趟巢湖之行,不但损失惨重,而且真元大耗。
  他转身由那边穿出芦苇走了,一会儿便听到船行破浪之声。
  韦千里一点也不知道自家只因一念之善,寻思警告后来者之法,使得对方误以为他觑破毒计,狼狈地设法保存住另一对灵鳗套走了,是以逃了一劫。这刻兀自想法子如何善后才好。
  忽见泥浆沸沸腾腾,不禁为之大惊,以为那只毒章又复活了。
  定睛看时,只见那泥沼沸腾翻滚的面积越来越小,大约一顿饭功夫,只胜下中心一个小圈子。
  最后波的一声,完全平息,猛然发觉那本来属于泥沼范围的地面,如今已生像变成硬泥地面。
  他好奇心一动,慢慢走近去试探。
  湖面的风吹个不停,早已把腥臭毒气吹散,是以他一直走近去,也没有嗅到异味。
  到了原来是泥沼的地面,伸脚一踩,可不是已变成硬泥地。心中为之大喜,想道:“自今而后,不再会有人被这毒章所害了……”
  于是心情轻松地离开这里,划舟荡出湖面之时,瞧见不远处还有个光秃秃的孤岛。
  那个孤岛正是他渴欲一晤的徐若花他们守着的孤岛,但韦千里哪能知道,随便瞥上一眼,便划向寄马的濒湖小村。
  他取回马匹包袱,给了那村民一点银子,便骑马直回庐州。
  这时,那对灵鳗套已戴在手中,由腕脉处开始,一直套到臂弯处。
  如果那胖龙厉七公所说过这灵鳗套的种种妙处是真实的话,韦千里这双手那就增加了无数倍威力。他一戴久了,便浑无感觉,是以他不久便忘了灵鳗套这回事。
  庐州已在前面,这时天色已近傍晚,虽未全黑,庐州城中却已有灯火闪耀。
  他豪气地勒马眺望,傲然一笑,想道:“我现在已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昔日的韦千里,已经永远死掉,以后我行侠仗义,抑强扶弱。有一天我会侠名满天下,武林的人都崇拜我。我不论到达什么城池,总有许多人来迎接我,争相款待……”
  他憧憬着未来地光辉成就,不由得忘了催马向前走。
  马前忽然一声吆喝把他从幻梦中惊醒,定睛看时,原来前面一辆大车,已停在路上。这可不是那赶车的愿意停下,却是被韦千里仁立在路中心的坐骑挡住去路。
  那赶车的一扬鞭子,怒道:“你的马难道是皇帝养的?专拣路中心停步……”
  韦千里有点歉然,自知不对,便原谅了赶车的粗暴语言。赶快催马避开。
  大车辚辚而过,车帘却封得严密,不知里面坐着什么人。
  韦千里却突然一怔,原来他认出大车旁有个白色的小印,正是榆树庄的暗记。
  这一来他就思疑起来,想道:“车中是什么人呢?若是好好的人,怎会把车帘下得这么严?而且目下天色已晚,那边又没有什么宿头,那么这辆大车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在马上掉转身躯,目送车轮烟尘滚滚而去,始终想不通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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