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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悟因神尼话声又传人耳中:“施主,贫尼已劝众同道暂勿妄动,因为众同道所中之毒虽解,但对付他们仍是一道难关,霍冷香那只玉手内所贮之毒足以毒毙在场的众同道,若不先毁去霍冷香那只玉手,仍然无法奈何元凶。”
黄玉一听这话皱了眉,道:“以神尼之见……”
悟因神尼道:“贫尼正在思索先毁霍冷香玉手之策,施主请稍候……”
黄玉道:“恐怕不容易,那只玉手霍冷香从不离身,只一有人走近,她立即会有所警觉。”
悟因神尼道:“施主说得不错,要容易的话,贫尼就不会说它是一道难关了,只是霍冷香这只玉手非先毁去不可,否则的话咱们不但无法奈何元凶,恐怕还会都伤在那只玉手之下。”
只听一声叱喝从谷口方向传了过来:“什么人乱闯‘忘忧’……”
“谷”字未出,话声变成了一声惨呼,尾音拖得老长,听来刺耳怕人。
这一来立又惊动了那些黑衣壮汉,只见他们纷纷往谷口扑去,武林众豪雄之中,有人忍不住扭头往谷口望去。
只听悟因神尼道:“这是谁在这时候闯了进来。”
几条人影自谷口方向扑了进来,跟那些黑衣壮汉正碰在一起,立即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黄玉看得清楚,惊声说道:“是‘十奇’……”
可不是“十奇”么,严松龄、赵滔、公孙明,还有几个瞧上去陌生没见过。
这一来,司马逸跟柳兰黛坐不住了,他们正先后腾身而起直往谷口扑了过去。
悟因神尼惊声说道:“阿弥陀佛,要糟……”
果然,她一语未了,那位“玉龙”偕同两位夫人站起来往大洞退去,有几个坐得近的武林豪雄急了,叱喝起处掠起扑了过去,霍冷香玉手一挥,那几个武林豪雄如遇无形重击,一个个惨呼摔在地上一滚翻便寂静不动。
悟因神尼道:“施主看见了,这就是霍冷香那只玉手的霸道处。”
说完这话,她站了起来,震声发话说道:“诸位同道勿再轻举妄动,霍冷香那只玉手沾惹不得。”
这一句话拦住了众豪雄,那位玉龙目射寒芒,霍地转望悟因神尼道:“老尼姑,我就知道是你弄的鬼。”
悟因神尼道:“阿弥陀佛,施主冤枉贫尼了,进入你那洞穴夺取解药救我同道的,是这位施主。”
她抬手指向了黄玉。
那位玉龙转望黄玉,惊怒问道:“你是……”
霍冷香接口说道:“我在洞口布的有‘无影毒’,你怎么能进入。”
黄玉道:“这就要感谢你那四位侍婢了。”
霍冷香脸色一变,喝道:“该死的东西,你是……”
黄玉淡然一笑道:“霍观音奈何口出恶言,不认得黄玉了。”
抬手往脸上一抹,现出了他黄玉那张脸。
霍冷香惊怒说道:“原来是你。”
黄玉含笑说道:“不错,曾任霍观音檀香车前总护卫的黄玉。”
霍冷香厉叱一声就要扑,那位玉龙伸手拦住了她,阴笑说道:“你何必生气,纵然他们毁了这片‘忘忧谷’,有你这只玉手在,他们却奈何我三个不得,咱们先退进洞去再说。”
说着,他拉着霍冷香跟温娇娜往后退去。
突然,一声苍劲沉喝传了过来:“皇甫华,你站住。”
几条人影扑了过来,那是满身浴血的“十奇”,显然“十奇”已尽诛那些黑衣壮汉,严松龄为首,一字排在众豪雄之前,他怒目望着那位玉龙道:“皇甫华,让我看看你再走不迟。”
那位玉龙含笑说道:“严松龄,你要看我干么?”
严松龄道:“我要看看你这欺世盗名,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位玉龙含笑说道:“我就在你眼前,要看你只管看吧。”
严松龄冷哼一声道:“好无耻的匹夫。”一挥手,率诸弟妹就要逼过去。
悟因神尼忙道:“老檀樾,近不得。”
严松龄转眼望向悟因神尼,道:“多谢神尼,但这等败类难道就容他兔脱不成。”
只听一人说道:“他们进了洞还能跑得了么。”
严松龄道:“阁下有所不知,他三人身后那洞穴另有秘密出路通往谷外。”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那位玉龙也为之一惊,旋即他阴笑道:“严松龄,你知道的果然比别人多些,只是,你又能奈我何,恐怕只有看着我三个退进洞里去。”说着,他拉着温娇娜跟霍冷香又退。
这时候,黄玉突然心中一动,他当却叫道:“霍观音,温天女,二位可愿听我一言。”
霍冷香咬牙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黄玉道:“二位只当身边这位是‘玉龙’皇甫华,可是?”
显然,他是要显露本来,让霍冷香、温娇娜二人恍悟受骗,来个倒戈。
岂料,那位玉龙已然笑道:“阁下,你白费心机了,她两个已经知道我不是‘玉龙’皇甫华了。”
黄玉为之一怔,严松龄则大声叫道:“怎么,你不是‘玉龙’皇甫华,那么你是何人?”
那位玉龙笑道:“老夫‘毒魔’东门影,也就是‘九龙’之—的‘毒龙’西门邪。”
此言一出,全场又自一惊,只听有人惊叫说道:“‘毒魔’东门影,‘毒魔’东门影竟然还活在人世。”
悟因神尼微一点头道:“不错,贫尼可以证明,他就是‘毒魔’东门影。”
“毒魔”东门影目光一凝,笑道:“老尼姑,要我抖露一段当年往事么?”
悟因神尼淡然说道:“用不着你说,贫尼可以告诉众同道,东门影是贫尼未出家之前的爱侣,贫尼之所以剃度落发,遁人空门,便是因为发现他心术不正。”
悟因神尼不讳言过去,这番话听得众豪雄在惊讶之余也不禁暗生敬佩。
不知是谁冒了这么一句:“那么真玉龙又在何处?”
悟因神、尼抬手一指黄玉道:“这位就是真正的‘玉龙’皇甫大侠。”
这又是让人震惊的一句,众豪雄目光齐集黄玉一身,严松龄更是惊愕欲绝地叫道:“黄老弟就是……我说嘛,一个教书先生那来这等绝世身手,皇甫大侠,多年相处,严松龄不知……”
黄玉一眼瞥见东门影待众人说话分神之际,拉着霍、温二女就要往后退,他忙舌绽春雷,一声大喝:“站住。”
东门影为之一震,旋即阴笑说道:“玉龙阁下,你还有什么见教?”
嘴里说着,脚下未停,眼看他三人就要退进那大洞中去,严松龄一捋长髯,沉声说道:“说不得只好拚……”
他“拚”字方出,那大洞之中突然传出一个清朗话声:“用不着,他三个退路已绝,跑不掉的。”
随着这话声,那大洞之中闪出一人,只听柳兰黛一声惊喜娇呼:“燕翎……”
“柳燕翎。”
“青龙。”接着又是几声轻呼。
可不是么,那人一袭黑衣,英挺俊朗,不是“青龙”柳燕翎是谁。
严松龄一怔之后旋即冷哼说道:“柳燕翎,是你,那最好不过,等我兄弟擒下东门影之后再找你算算咱们之间的帐。”
柳燕翎淡然一笑道:“严大侠,你没有机会了。”突然扬声大喝:“黄大哥,把握机会。”闪身电一般地扑向霍冷香。
“玉龙”皇甫华心神大震,一声惊喝还没来得及出口,霍冷香已扬玉手,柳燕翎闷哼一声,身形为之一顿,但他并未停,仍旧电一般地扑到,霍冷香再也来不及扬玉手,只见两人身影一合,一声惨呼,砰然两声倒下一对。
“燕翎。”柳兰黛一声凄绝人寰的悲呼,当先扑了过去。
皇甫华后发先到,他扑向了东门影。
东门影顾不得温娇娜了,一溜烟扑进了那大洞里,皇甫华紧追不舍,也闪电一般跟进了洞。
“忘忧谷”里,几声惨呼,温娇娜、轩辕烈、端木相全倒下了,柳兰黛站在柳燕翎尸身前,泪如雨下,娇靥煞白,脸上没一点表情。
严松龄等怔怔地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悟因神尼则一脸庄严肃静,望着柳燕翎尸身合什说道:”阿弥陀佛,卫道降魔头一功,柳施主功德无量,将永留后世心中,请瞑目。”
的确,要不是柳燕翎牺牲了自己,任何人也奈何不得这三个男女魔头。
突然,严松龄开了口:“严松龄羞煞愧煞,今生悔恨无穷,我兄弟愿认这位妹夫,并愿将他的尸体带回厚葬。”
赵滔那里已弯腰抱起柳燕翎的尸身。
严松龄冲着悟因神尼一拱手,满面羞愧地道:“严松龄等已无颜再留,好在东门影已有皇甫大侠追赶,用不着严松龄等再伸手,就此告辞,皇甫大侠处还请神尼代为致歉……”转望柳兰黛道:“十妹,咱们走吧。”
柳兰黛微一抬头道:“十奇中从此没有柳兰黛这个人,九位兄长请便吧,我自有去处。”转身走到赵滔面前,伸出双手,道:“请把外子交给我。”
赵滔望向严松龄,严松龄走过来道:“十妹,愚兄等……”
柳兰黛道:“大哥不必再多说,我不怪任何人,只怪天心刻薄。”
严松龄头一低,没再说话。
赵滔只好把柳燕翎的尸身递给了柳兰黛。
柳兰黛接过柳燕翎的尸身,转身往谷口行去。
南宫黛闪身要动。
圣心一把拉住了她。
南宫黛低头说道:“你忘了,她已有了身孕。”
圣心道:“我知道,在这时候谁也拦不住她的。”
南宫黛没再动,跟众豪雄一样地只有默默地望着这位心碎,肠断的可怜女子离去。
突然,严松龄开了口:“咱们也走吧!”带着他那几个兄弟腾身往谷口掠去。
“十奇”这一走,其他的众豪雄也跟着离开了“忘忧谷”,转眼工夫走得只剩下悟因神尼、圣心、南宫黛、司徒少青、古超、申屠海、东郭逸。
悟因神尼望着那遍地尸身,不住地低诵佛号。
古超则冷笑一声道:“这倒好,都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好像谁该为谁卖命似的。”
悟因神尼抬眼说道:“古大侠错了,我等是为武林卖命,为道义卖命,并非为那一个卖命!”
古超脸一红,没再说话。
申屠海望着那大洞口道:“怎么玉龙还不回来?”
东郭逸道:“那老魔头诡诈奸滑,别让他……”
古超浓眉一扬道:“走,咱们进去看看去!”话落,当先扑进了大洞内。
他这一走,司徒少青、申屠海跟东郭逸等自然不便闲着,也先后跟悟因神尼等打了个招呼跟去了。
望着四条龙先后隐人那大洞中,圣心向南宫黛道:“小黛,咱们要不要也跟去看看。”
南宫黛黛眉一剔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圣心一指不远处端木相尸身道:“小黛,端木相在这儿,足证那天施轻薄的不是皇甫‘玉龙’,你心里这点芥蒂也该消除了。”
南宫黛脸一红,没说话。
圣心翻腕托出一物,道:“阁下,这半枚棋子之赌怎么说?”
南宫黛娇靥通红,道:“我那半枚棋子早扔了。”
圣心道:“棋子虽失,赌约永在。”
“谁说的。”南宫黛道:“棋子既然丢了,赌约也就该随之失效。”
悟因神尼突然插口问道:“你两个在说些什么?”
圣心当即把当日跟南宫黛在“胜棋楼”上的赌约说了一遍。
听毕,悟因神尼望着南宫黛道:“小黛,可要师叔说句公道话?”
南宫黛一拧娇躯道:“师叔分明会偏向师姐,我不要听。”
悟因神尼道:“你吃亏就吃亏在脾气过刚,须知这过刚的脾气在某些地方大不适宜。”
她不便明说,南宫黛冰雪聪明又怎能不知,当即红云泛耳根,垂下螓首。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