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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明道:“也许目前难见什么?”
申屠海皱着眉头没说话,半晌才说了一句:“我跟他西门邪一无远怨,二无近仇……”
公孙明冷笑一声道:“申屠老儿,我那十妹跟谁有怨有仇?”
申屠海道:“至少她风华绝代,引得柳燕翎见色起意,我呢?”
公孙明道:“那么我兄弟跟‘玉龙’皇甫华又有什么怨仇?”
申屠海呆了一呆,一时没说上话来。
公孙明冷笑说道:“还有,要不是有什么用心,他岂会轻易将……”
脸色一变,目光落在桌上,急道:“申屠老儿,糟了,这东西忘记让他带走了。”
申屠海也忙望向桌上,道:“要命,怎么我也忘了……”
公孙明双眉一扬,道:“追上他,还给他去。”伸手抓起那颗丸状物,站起来就走。
申屠海忙道:“慢一点走,公孙老三,要走咱们一起走!”
两个人到了柜台处要会帐,帐房却说刚才跟他两个同桌的那位爷会过了,这句话听得申屠海摇头苦笑:“他没说错,这就是接着而来的一个大跟头。”
两个人匆匆地下了“喜春楼”,刚出门,申屠海微一怔神之后,立即抬手左指,急急叫道:“公孙老三,你看那是谁?”
公孙明忙循指望去,神情一喜,忙道:“申屠老儿,敢莫那位就是南宫姑娘?”
可不是么?“鸳鸯湖”边,南宫黛跟圣心正杂在游人之中,从东往西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低低交谈着。
申屠海一点头,道:“没错,走,咱们过去……”立即扬声叫道:“南宫姑娘,申屠海在此。”
正在行走中的南宫黛闻声一震停步,转眼一看,脸色不由变了一变,立即低低说道:“师姐,公孙明也在,怎么办?”
圣心本是皱着眉锋的,闻言双眉一展,道:“让我来应付!”
说话间,申屠海跟公孙明已到近前,公孙明急不可待,什么都忘了,劈头便问道:“南宫姑娘,可曾找到我那十妹?”
圣心微微一笑道:“这位必然是‘壶中长醉客’公孙大侠?”
一句话提醒了公孙明,他老脸一红,忙道:“请恕公孙明失态……”
“好说!”圣心道:“这是人之常情,也益显诸位情深。”
公孙明道:“援手之情一直没机会致谢,又劳二位驰救十妹,此情此谊,公孙明不敢言谢,容异日……”
圣心道:“公孙大侠要这么说,我姐妹就不安了,当时救公孙大侠的是申屠大侠而不是我姐妹,我姐妹追赶柳燕翎……”
公孙明忙道:“怎么样,可曾……”
圣心平静地道:“公孙大侠,我姐妹无能,没能找到柳燕翎。”
公孙明如冷水洗头,脸色倏变,“哦!”地一声,立即呆住。
申屠海一颗心也为之一沉,忙道:“真的?”
圣心转眼说道:“事关重大,圣心焉敢欺骗公孙大侠?”
申屠海道:“这……这……这怎么会……”
圣心道:“事实上我姐妹确实没找到柳燕翎,这是我姐妹无能!”
公孙明不愧十奇之一,也毕竟是位一流人物,他虽然脸发白,神色很难看,但他到底平静地开了口:“怎么说公孙明等仍表感激……”
圣心道:“我姐妹不敢当,吉人自有天相,还请公孙大侠……”
公孙明老脸一阵抽搐,道:“多谢师父,公孙明省得。”
说完了这话,他举手一拱,接道:“南宫姑娘,师父,申屠老儿,我临时想起一件事,要去办办,三位谈谈吧,我告辞了。”话落,二话没说,径自转身而去。
申屠海一把没抓住他,招手要叫。
圣心忙道:“申屠大侠!”
申屠海闻言转过了头,圣心向着他摇了摇头。
申屠海会意,缓缓地放下了手,没再叫了!
圣心道:“我姐妹很是不安。”
申屠海摇头说道:“我没想到柳燕翎竟这么狡猾……小师父,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这也许是天意,二位不必……”
南宫黛黛眉微剔,道:“怎么申屠大侠也把世事委诸天意?”
申屠海苦笑说道:“那南宫姑娘以为这是什么?”
南宫黛道:“凡悲惨事都是天意的话,天心岂非太以刻薄?”
申屠海叹道:“我不敢说天心刻薄,但……”摇摇头住口不言,但旋即他又说道:“二位可知道,公孙老三为什么突然离去么?”
圣心道:“自然他是找柳燕翎去了!”
南宫黛道:“也可能去找他那几兄弟去了!”
圣心摇头说道:“不,他那位十妹等于是在他手里被人劫掳走的,他不会去找他那几兄弟,他会自己去找……”
申屠海截口说道:“小师父说的不错,他独自一人去找柳燕翎去了。”
南宫黛道:“柳燕翎一身所学在他之上,他应该有自知之明,他这不是去救他那十妹杀柳燕翎,而是去送命。”
申屠海摇头说道:“不,南宫姑娘,柳燕翎只被他碰上,非死在他手里不可。”
南宫黛“哦!”地一声道:“难道说他的所学会比柳燕翎高?”
申屠海道:“他的所学自会比柳燕翎高,但他有一种足以置柳燕翎于死地的更毒霸的玩艺儿!”
南宫黛诧声说道:“他有什么足以置柳燕翎于死地的更毒霸的玩艺儿?”
申屠海遂把“喜春楼”上遇见“毒龙”西门邪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两个本来是出来追赶西门邪,把那颗毒玩艺儿还给西门邪的,谁知出门就看见了二位,公孙老三听少师父这一说,他突然出去,而且带走了那颗毒玩艺,我以为他定然是羞怒悲痛之余改变了心意,用那颗毒物对付柳燕翎去了。”
南宫黛听了申屠海的叙述,点头说道:“真要这样的话,只怕柳燕翎难逃杀身……”
圣心突然说道:“那西门邪会替人解毒,而且帮人对付强敌,这倒是闻所未闻的奇事,别是西门邪他别具用心吧。”
申屠海道:“公孙老三也这么说,可是我看不出……”
圣心点头说道:“公孙大侠没说错,据我所知,西门邪从不轻易施惠于人的,他若对人施了惠,必有所图。”
申屠海道:“少师父以为他图些什么?”
圣心摇头说道:“这一时我还不敢说,不过申屠大侠总要多小心……”
申屠海苦笑说道:“我何只要小心,我简直就头大。”
圣心道:“怎么,申屠大侠?”
申屠海道:“少师父知道,西门邪的人情债,岂是欠得的?”
圣心点头道:“不错,宁负一身鬼债,不欠毒龙人情,这么看来,他纵没有所图,也够申屠大侠受了。”
申屠海道:“不只是我,还有个公孙老三。”
圣心道:“说得是……”
申屠海目光忽地一凝道:“二位恕我直问一句,二位真没找到柳燕翎。”
南宫黛神情一震!
圣心则平静地道:“申屠大侠这话……”
申屠海不安地缓笑说道:“我不相信柳燕翎会跑得太远,适才又见少师父说话之间似有所隐,所以斗胆问了这么一句。”
圣心淡然一笑道:“申屠大侠高见……”
申屠海忙道:“少师父千万别介意……”
圣心道:“不,申屠大侠,圣心说的是实话,不瞒申屠大侠,我姐妹找到了柳燕翎,但却迟了他一步……”
申屠海神情一紧,急道:“少师父,怎么回事,难道说那柳姑娘又被柳燕翎……”
圣心微一点头道:“怕是……”接着她把跟南宫黛的所见说了一遍。
听毕,申屠海脸色大变,道:“怕是,怕是,既然二位有此所见,那柳姑娘就有可能又被柳燕翎毁了,可怜柳姑娘……”
他须发忽地一张,道:“该杀的柳燕翎,他万死难赎……”
圣心道:“我姐妹不敢明告公孙大侠,怕的是他过于伤心悲痛……”
申屠海威态稍敛,摇头苦笑:“二位告诉他没有找着柳燕翎,那后果还不是一样?”
圣心道:“至少他还存着一丝希望。”
申屠海口齿启动,但旋即摇了摇头,默然未语。
南宫黛突然说道:“申屠大侠二位怎么到‘嘉兴’来了?”
申屠海道:“是我要来查查‘玉龙’害人的真象,恰好公孙老三也要来报到,我为了要安慰他,只好说二位迟早会到‘嘉兴’来要他先到‘嘉兴’来等……”
圣心道:“就怕碰上他,结果还是碰上了他。”
申屠海道:“他迟早总会知道的,干脆不如让他早知道。”
圣心道:“我担心他受了这打击之后……” ‘申屠海道:“他最多找柳燕翎拚个你死我活,他身上带有‘毒龙’西门邪的那玩艺儿,自应不怕柳燕翎……”
圣心道:“我原说柳燕翎难逃杀身之祸。”
申屠海须发猛地一张,道:“柳燕翎他死有余辜。”
圣心抬头道:“不谈这些了,申屠大侠如今可有什么事?”
申屠海道:“少师父有什么吩咐……”
圣心道:“不敢,申屠大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请申屠大侠帮我姐妹一个忙……”
申屠海道:“我刚才说过,我所以到嘉兴来,也只为查查‘玉龙’害人的真象,总得在这‘鸳鸯湖’一带多逛逛,那跟没事没什么两样,少师父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就是。”
圣心道:“申屠大侠这是折煞圣心,我想请申屠大侠在这‘鸳鸯湖’一带帮忙找找‘玉龙’,一有他的踪影马上告知我姐妹……”
申屠海没多问,一点头道:“行,这件事我做得到,反正我到‘嘉兴’‘鸳鸯湖’来也就是为了找他,只是少师父,咱们怎么连络?”
圣心道:“我姐妹也不会远离‘鸳鸯湖’一带,申屠大侠要找我姐妹,谅必不会太难……”
申屠海道:“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一有‘玉龙’的踪影,我马上找二位报告就是,就此别过,找到‘玉龙’后再见。”
他是说走就走,说完了话,一拱手,转身走了,很快地消失在湖畔人群之中。
圣心微一抬头道:“此老有一付热心肠,小黛,人家帮忙的都走了,咱们也别闲着,走吧。”
于是,两个人也相偕消失在人群中。
第十一章 忍辱负重
走了,都走了,这时候在湖畔一个草棚下的茶座里,有两个人收回了目光,这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中年看上去有卅多岁,身材颀长,穿一袭黑衣,头上戴顶宽沿大帽,一张脸黑黑的,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
女的较为年轻些,体态娇小,身材美好,也穿一身黑衣,只是一张脸既黑又丑,令人不敢恭维。
他两个收回目光之后,那黑衣女子开了口,话声很低微,一双手玩弄着茶杯,话说得有点悲凄:“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黑衣汉子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那黑衣女子微一抬头道:“我们不怕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我只怕三哥受不了。”
那黑衣汉子道:“三哥他怎好轻信……”
那黑衣女子抬眼说道:“这能怪三哥么?换换是你,你信不信?”
那黑衣汉子沉默了,旋即在桌上轻击一掌,双眉扬起,流露自眉宇间的凶煞怕人,他愤然说道:“都是那尼姑跟南宫黛两个……”
那黑衣女子截口说道:“别怪人家这么想,这能怪人家么,换换是咱俩,我以为咱俩也会这么想的。”
那黑衣汉子痛苦地低下了头道:“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你。”
黑衣女子微一抬头,柔声说道:“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愿意跟你,要不是我自己愿意跟你,不就没那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