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先生道:“该说霍冷香跟温娇娜也是被人利用的一对可怜虫。”
柳燕翎道:“这两个名列六异之内,都是相当聪明的人物,怎么会一愚若此,被人玩弄于指掌之上而不自知!”
柳兰黛瞥了黄先生一眼,道:“谁叫‘玉龙’是位风神秀绝,俊美无俦,当世称奇称最的人物呀,没听说过么,一个情字能生人、能死人。”
黄先生笑笑说道:“小妹怎么寻起我的开心,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柳兰黛抿嘴笑道:“黄大哥明知道我说的是实情。”
黄先生道:“照小妹这么一说,我倒成了人见人爱的宝贝了。”
柳燕翎倏然失笑。
柳兰黛“噗哧!”一声,忙掩口说道:“可一点也不差。”
黄先生摇头说道:“据我所知,当世之中就有一位红粉女儿家心高气傲,把我瞧得扁扁的,提起我来每每撇嘴冷笑,嗤之以鼻,充满了轻视不屑意味。”
柳兰黛“哦!”地一声道:“世上竟有这种人,这是谁?”
黄先生道:“她也名列‘九龙’之内,只是委曲居二。”
柳兰黛轻叫一声道:“黄大哥是说‘粉龙’南宫黛?”
黄先生点头说道:“小妹,正是这条粉龙。”
柳兰黛道:“南宫粉龙的确是一身傲骨,向不服人,也视天下须眉如草芥,从来不屑一顾,只是要说她把黄大哥瞧得扁扁的。每每撇嘴冷笑,嗤之以鼻,充满了轻视不屑意味,这我可有点不信!”
柳燕翎道:“我也不信!”
黄先生一摊手道:“你两个俱都不信,我莫可奈何,好在这条粉龙如今也在这‘烟雨楼’中,过两天见了面,当面问问就可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柳兰黛忙道:“怎么,南宫粉龙也在。”
黄先生点了点头,遂把南宫黛与圣心所以来“烟雨楼”的用意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柳燕翎首先说道:“没想到‘粉龙’也有求人的一天。”
黄先生道:“你听我说嘛,她求人是有条件的,只这‘檀香车’里的玉龙是真玉龙,她便宁死也不求他解毒。”
柳燕翎道:“够傲的,好硬!”
柳兰黛道:“这只能说是守正不阿,宁折不曲,只是……”
摇摇头,笑道:“玉龙近在眼前她不求,却偏偏……”
黄先生忙道:“小妹,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要是见着她,千万别让她知道我的本来。”
柳兰黛道:“为什么,黄大哥?”
黄先生道:“因为……因为……不为什么,反正小妹记住我的话就是。”
柳兰黛笑笑说道:“我记住了,黄大哥。”
黄先生忙道:“不但要记住,而且要听。”
柳兰黛含嗔地道:“黄大哥真是小心眼儿,我既然记住了,还敢不听么?”
黄先生吁了一口气道:“我先谢谢小妹成全。”
柳燕翎突然说道:“黄大哥,你以为我两个能跟她俩个见面么?”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有何不可,只要仰不愧,俯不怍,什么人都见得。”
柳燕翎一点头道:“多谢黄大哥,我受教了。”
柳兰黛向着黄先生深深一看,神秘地笑了笑,道:“黄大哥,我有一番话,你可相信?”
黄先生道:“什么话,小妹请说说看。”
柳兰黛道:“南宫粉龙对‘玉龙’的印象并不恶?”
黄先生道:“何以见得她对‘玉龙’的印象并不恶。”
柳兰黛道:“黄大哥以为她把‘玉龙’瞧得扁扁的,我却以为她是把那个‘檀香车’里跟霍冷香为伍的‘玉龙’瞧得扁扁的,在她眼里,真‘玉龙’仍是圆之又圆的。”
黄先生失笑说道:“小妹,又怎见得在她眼里真玉龙是圆之又圆的?”
柳兰黛道:“要不她怎么会有要是‘檀香车’里的玉龙是真玉龙,她宁可毒发身死也不求他之语,这就是说‘檀香车’里的玉龙如果不是真玉龙,她仍愿觅真而求,既有觅真而求之意,她又怎会把玉龙瞧得扁扁的?”
黄先生笑道:“与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小妹这番话令我有顿开茅塞,受益匪浅之感。”
柳兰黛含笑问道:“这么说黄大哥是相信了。”
黄先生摇头说道:“我只能说小妹这番话很有道理。”
柳兰黛道:“黄大哥矫情,也有点怕承认的意味。”
黄先生不安地笑笑说道:“小妹冤枉我了。”
“一点都不!”柳兰黛道:“黄大哥明知道我还有后话。”
黄先生一怔摇头苦笑:“小妹厉害!”
柳兰黛道:“只怕厉害的不是我。”
黄先生道:“小妹,我高举白旗,愿订盟城下如何?”
柳兰黛倏然一笑道:“黄大哥求饶了?”
黄先生道:“面对小妹,我不得不求饶。”
柳兰黛得意地笑了笑,道:“能得玉龙求饶,我何幸如之,这辈子不算白活,传扬出去足以震动整个武林。”
柳燕翎突然说道:“黛妹,我等了半天了。”
柳兰黛转眼凝目,诧异地道:“你等什么?”
柳燕翎道:“等你的后话啊!”
柳兰黛“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等……”眨了眨眼,道:“你问问黄大哥,准不准我说?”
黄先生没等柳燕翎问,忙道:“小妹,我已经高举白旗,订过城下之盟了。”
柳兰黛道:“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我也不想说,可是燕翎他要问若之奈何?”
黄先生摇头苦笑,道:“怎么说你两个总是近些,与其让你背着我对他添油加醋,不如让你当着我点到为止,我只好准了。”
柳燕翎笑了。
柳兰黛也笑了,道:“我这后话只有一句,就是南宫粉龙对玉龙颇为倾心,只不过她心高气傲,嘴上死不承认罢了。”
黄先生摇摇头,没说话。
柳燕翎“哦!”地一声道:“真的么,黛妹,你怎么知道?”
柳兰黛道:“因为我是个女人,女人看女人是最正确不过的,也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柳燕翎满头雾水,道:“黛妹,我还是不懂,你能否干脆明说?”
“你呀!”柳兰黛含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可真傻。”
柳燕翎窘迫地咧嘴笑笑,没说话。
黄先生看了他一眼,把他看得脸上一红。
柳兰黛看见了,娇靥也一红,道:“黄大哥,你……”
黄先生忙道:“小妹,天地良心,我什么也没说,你可曾听见我说了什么?”
的确,他什么也没说,甚至于没吭一声。
柳兰黛羞在脸上,苦在心里,狠狠瞪了柳燕翎一眼嗔道:“都是你,听着,南宫粉龙要不是对‘玉龙’颇为倾心,她为什么那么咬牙切齿地卑视玉龙,痛恨玉龙呀,吹皱一池春水,干她什么事呀,这有一点爱之深,责之切的意味,你懂了么,傻子。”
柳燕翎忙点头说道:“懂了,我懂了。”
黄先生道:“再不懂那就傻之又傻了!”
柳兰黛娇靥通红,咬了咬贝齿道:“黄大哥还说我厉害呢,抓着机会报复,谁厉害?”
黄先生道:“我这是顺着小妹的意思说话。”
柳兰黛跺了蛮靴,道:“黄大哥,你再说……”
黄先生倏然笑道:“看来我已经扭转劣势,反败为胜了。”他站了起来,道:“燕翎,小妹,我该走了。”
柳燕翎、柳兰黛忙跟着站起,齐道:“黄大哥要上那儿去?”
黄先生道:“我要到‘楞严寺’去一趟,去替霍冷香跑跑腿,探探温娇娜的虚实去。”
柳兰黛道:“怎么,温娇娜住在‘楞严寺’?”
黄先生点了点头道:“是的,小妹。”
柳兰黛道:“黄大哥就这样去么?”
黄先生笑笑说道:“我跟这位‘散花天女’有过一面之缘,算得上是故人了,故人拜访故人,有何不可?”
柳兰黛道:“那么黄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黄先生道:“小妹只管放心大胆在这儿待着,有燕翎在旁陪伴,小妹还怕什么,我不一定能跟你两个常见面,以后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跟你两个见一次面,如果你两个仍觉势单力孤,不妨跟南宫粉龙她二位多连络。”
柳兰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黄大哥。”
黄先生没再多说,迈步走过去就要开门。
只听柳兰黛在背后唤道:“黄大哥,慢一点!”
黄先牛回身说道:“小妹还有什么事?”
柳兰黛道:“我心血来潮,有个奇妙的想法,也算得上一着以毒攻毒的妙计,只不知道管不管用。”
黄先生道:“小妹有什么锦囊妙计,请说说看!”
柳兰黛道:“黄大哥不是说霍冷香跟温娇娜俱是被人利用的一对可怜虫,所以劫掳武林同道,只为邀功争宠么?”
黄先生道:“是的,小妹。”
柳兰黛道:“黄大哥何妨利用这一点,让他们来个窝里反。”
黄先生道:“小妹是要我干脆显露本来,让霍冷香、温娇娜两个恍悟上当受骗,反过去找那冒充我之人?”
柳兰黛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黄大哥看有用么?”
黄先生道:“有用倒是有用,这一着我也想到了,只是目前尚非其时。”
柳兰黛道:“怎么尚非其时。”
黄先生道:“连霍冷香、温娇娜她两个都不知道那冒充我的人是谁,叫她两个怎么个找法,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了蛇。”
柳兰黛呆了一呆道:“不错,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柳燕翎突然说道:“黄大哥不是说三天之后就能在‘血影禅院’见着那个‘玉龙’么,也就是说三天之后,那个‘玉龙’要在‘血影禅院’当面点收霍、温二女的‘嫁妆’,以定正侧之位么?”
黄先生道:“不错,霍冷香是这么说的。”
柳燕翎道:“这不正是机会么,黄大哥何不当场显露本来,使得霍、温二女羞愤倒戈,来个两面夹击。”
黄先生目中异采闪动,道:“燕翎,谢谢你提醒,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当场缉获那冒充我的人,而且还可以救众武林同道脱难。”
柳燕翎忙道:“不错,黄大哥也想到了这一层。”
黄先生道:“我这趟拜访获益匪浅,就这么办了,你两个安心待在这儿,且等三天之后,‘血影禅院’见,我走了。”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柳燕翎跟柳兰黛没送,也没说话,很快地关上了门。
黄先生对守在前头的龚瞎子跟郝无常没看一眼,迈着潇洒行云流水步,出了“烟雨”名楼。
倒是龚瞎子跟郝无常恭恭敬敬地躬身相送。
黄先生乘一叶扁舟,直向岸边摇去。
“鸳鸯湖”里的游客不少,东一叶扁舟,西一艘画舫,荡漾于碧波之上,红男绿女,笑语阵阵,为这名湖添了几分醉人春色。
黄先生那叶扁舟刚到湖心,忽听左面湖面上传来一阵其声清朗,狂放,豪迈的铿锵歌声:
“人生恨事知多少,
把酒问青天,
青天冲我直摇头……”
这是什么歌,什么歌词,黄先生差一点为之失笑,但他忍住了,静静地听了下去。
“浑小子,你别笑,你当青天没有头。”这人“哼”了一声,接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过的桥也不比你走的路少,你知多少?我懂多少?”
这是说谁,黄先生为之一怔。
“小子,小子,你别楞,看你也是个可怜虫。
无羁之身你不愿,偏偏裙下去钻营。
一朝身在花鞋下,翻身回头来不及,懊悔恨事更无穷……”
这敢情是……
黄先生双眉一扬,转脸望了过去。
“小子,小子,你别看,别当我歌词胡诌人疯癫,其实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