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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方锋又找到了正要潜回丰恩城的周徐夫妇。方锋先抱拳道:“两位此行应要格外小心,冷大哥虽然是谦谦君子,不会为难两位,但众怒难犯,你们一回去必成众矢之的。“周子游知道方锋是好意提醒,也回礼道:“谢方堂主提醒,我们二人现在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我们太对不起冷大哥,即使他日在九泉之下,也无颜面面对他。”方锋好意慰解道:“这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我想冷大哥会明白两位苦衷。”在旁的徐媛珊忽然愤然道:“都是胡家康这奸贼做的好事。我夫妇俩他日身为厉鬼,也绝不放过他。”方锋也点头道:“胡家康一直以来就是不断地在教中肃清异己,我看这次也是他故意使借刀杀人之计,陷两位于险地。”周子游:“这狗贼我恨不得生啖其肉。”方锋:“胡家康素来对行军布阵之事,一窃不通,为何这几天突然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周子游:“我想背后一定有人在教他。”方锋:“我也正怀疑此事。胡家康背后这位高人,深谋远虑,熟谙兵法,教中有这样智谋的人实在是廖若晨星。”周子游:“莫非是廖堂主?”方锋:“不对,廖堂主正在漠北塞外执行任务,而且他与胡家康素来不和,胡家康背后之人应该不是他。”周子游:“莫非不是本教之人?”方锋:“既然不是本教之人,为何要干涉本教之事?还有,他虽然处处相帮本教,但今天却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这又是有何用意呢?”方锋陷入了自已的沉思中。周子游自然是猜不透方锋的心思,他抬头看看天,怕耽误了潜回城中的最佳时辰,于是向方锋抱拳道:“方堂主,时候不早了,我俩要启程了。”方锋这时才回过神来,应道:“那两位早去早回,万事小心。”
周徐二人回到城中,果见第二天全城就像炸开了锅似的,人们都在纷纷议论着粮食失窃事件。有些性格比较暴躁的居民甚至开始冲击衙门,要求张果润和冷傲风给个说法。冷傲风此时也是窘态毕现,他一面要安抚民心,一面要重整士气。而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冷傲风的张果润,信心也开始产生动摇,几度召见冷傲风。冷傲风就在一片混乱与质疑声中艰苦渡日。
丰恩城已笈笈可危,就算周徐二人不作举动,城里军民之间,张果润与冷傲风之间的尖锐矛盾,也会在瞬间爆发。周徐虽心有不忍,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在暗中组织着附近的乡民发动叛乱。
与此同时,由胡家康命人假扮的运粮队也悄悄来到了城门之下。冷傲风见到钟无相居然用昔日自己用过的计策来对付自己,忍不住在城楼上哈哈大笑道:“几位难不成是天金教派来的吧。别白费心思了,回去告诉你们的钟教主,休想用这样的小计来骗我。”这时,张果润也在城楼上高呼道:“这样的诡计我已领教过了。你们不必多费这个心了,尽管率军来攻吧,我们已作好誓死一战的准备。”
哪知那些运粮队也不掩饰自已的身份,带头的一个说道:“两位别误会,我们是来投诚的。”事情突然有了微妙变化,让张冷二人对战局的变化有了不同的预测。带头一人扯去脸上伪装,忽然说道:“冷堂主,你还认得我吗?”此言一出,城墙上的众官兵不由得大吃一惊,天金教的堂主居然潜伏在守军中。张果润在城樯上呼道:“你胡说些什么,这里没有什么堂主。”城门下之人回答道:“城里这位督兵大人就是昔日我们的冷堂主。”这句极具震撼力的说话一经出口,城墙上的张果润,以及一众士卒都齐唰唰地把视线转移到冷傲风身上。只见冷傲风脸上神情已有了明显变化,片语不出的他似乎在默认着这一事实。张果润虽然心里打着寒颤,但也极不愿意相信这事实:“这位督兵大人是本城土生土长的居民,不是你们什么冷堂主,你不必再费唇舌了,我们不会上当的。”带头人没有理会张果润,继续冲着冷傲风说道:“冷堂主,教主说,只要你献出城池,一切就既往不咎。”就在众人都期望着冷傲风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的时候,冷傲风像是变成一尊沉思者石像,久久不能说出半句话来。城下之人见冷傲风不答话,随即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肯回来,那就请你收留我们,让我们这些弟兄再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冷傲风看着城楼下一个个熟悉的脸孔,他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自己这复杂的过去。
看来胡家康真的有高人指点,知道对付冷傲风只能动之以情,于是这支运粮队中全部都是冷傲风过去担任代堂主时身边最亲密的下属。因此冷傲风看到这张张熟悉的脸孔,重情重义的个性使他不由得生起恻隐之心。
终于冷傲风嘴里吐出一句众人久盼的说话:“对不起,我不是你们的冷堂主,你们认错人了。”城下众人听到冷傲风这句说话后,忽然唰地一声从粮车上抽出一把把雪白银亮的大刀,并把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既然堂主不肯收留,我等就唯有死在你面前。”冷傲风连忙劝住道:“且慢,事情未必就如各位预想中的糟糕,诸位何必轻生呢?”众人:“我们背叛了天金教,冷堂主又不肯收留我们,我们是必死无疑。与其做别人的刀下亡魂,倒不如自行了断。”冷傲风:“且慢,要是诸位真心来投,我们可以考虑让几位进城。”众人果放下刀子,满怀期待地问道:“堂主肯收留我们?”张果润颤抖着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要让他们进城吧!”冷傲风:“大人,如果他们几个是真心投诚的,我们或许可以在他们身上得到好处。”这时,张果润满脸惶恐:“你果然是天金教预先派来的奸细。”冷傲风大怒:“张大人,直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张果润神情慌张,麾令城中兵将道:“人来,快给我拿下这个奸细。”冷傲风身后的两个士兵就从后扣住冷傲风双臂。冷傲风:“这可能是对方的离间计呀,大人,千万不可上当呀。”想到这点,张果润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对城下人说:“他真的是你们口中的冷堂主?”城下人答道:“我们有证据证明。”
张果润一时还分辨不了眼前这些人哪些是敌,哪些是友,在城墙上一直是迟疑未决。要是冷傲风真的是天金教派来潜伏在城中的卧底,那么这个打击对于张果润来说,可是致命的,但要是冷傲风是清白的,这样的怀疑必使两人本来亲密无间的伙伴关系产生裂缝。
就在张果润将信将疑,疑而不决之时,城里爆发了骚乱,由周子游,徐媛珊策动的骚乱席卷全城。人们都在高喊着:“惩治内奸,还我城粮”的口号,浩浩荡荡地向城楼开来。经过天金教奸细的挑拔离间后,人们口中的内奸竟是一直以来为城中百姓鞠躬尽瘁的冷傲风。
内忧外患夹击之下,张果润也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见他在城墙上痛苦地用双手抱头。也在这个时候,他做了一个不是很明智的决定:“开门让粮队进来吧。”
战云密布的天空,硝烟弥漫的空气,愁云惨雾的城廓,失去信任的冷傲风,精神崩溃的张果润,迷失理智的人们,这一切一切都似乎预兆着一个无可挽回的结局,一个让人心酸落泪的结局。
☆、大逆转
但这一切一切或许都只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无懈可击的佈局。
就在城中狼烟四起,一片混乱之际,丰恩城城门大开,自以为是的胡家康率领着天金教的精锐部队,首个冲入城里来。但奇怪的是,城中突然变得十分安静,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整个城仿如突然被掏空了一样,各家各户家门紧闭,城池里的士兵也突然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丰恩城一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到处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太不正常了,刚才这城中还是闹哄哄的,怎么突然间就被这一层莫名其妙的阴沉给笼罩了呢?胡家康放眼四周,只见城中虽然还有刚才动乱的痕迹,但现在却是一片死寂,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几天前这里还是热闹喧嚷的闹市。
胡家康被这突如其来的死寂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他麾令手下暂且按兵不动,暂观其变。等钟无相,方锋等人的大部队在后面浩浩荡荡开进城里来的时候,机敏的方锋才幡然觉悟道:“糟了,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撤。”
果然,城中军旗四展,金鼓齐鸣,随之而来,是铺天盖地的热汤和矢石。冷傲风突然出现在一处民居的屋顶上,他手中令旗挥展,天空中就飘洒着万千水点向天金教的大军扑来。这些水点带着炙人的热力沾附在天金教教徒的皮肤上,把这些教徒烫得倒地翻滚,痛苦呻吟。这沸水扑天盖地的袭来,天金教士兵无处躲避,被热水溅伤的人不计其数。
原来冷傲风命令各家各户把烧开的水,倒在他预先命人制作的投掷机上的一个铁锅中,士兵和居民拉动绑在投掷杆上的绳索,等负责观察的士兵一声令下,居民松开绳索,借助弹力,铁锅内的开水向前泼出。天金教的士兵为了多掳掠钱财女人,经常是衣不带甲,有些还是赤膊上阵的,明白到这一点后,冷傲风就暗中预备了这沸水阵来对付天金教这一众强盗。为了增强沸水阵的效果,他还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诱使钟无相上当受骗,当然演员当中少不了张果润和天金教中一些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忠心耿耿的弟兄。
紧接沸水阵之后,就是焦炭阵,冷傲风命人把烧水时烧剩的柴炭,也装到投掷机上去,天金教众在经过沸水阵的冲击后,正要重整旗鼓,忽然头上又砸来同样是炙热非常的木炭,顿时溃不成军,四散逃命。一支三万人的大军,顿时化作一团散沙。冷傲风见敌军军心已散,阵脚大乱,令旗一挥,号令全城军民奋勇突击。
在冷傲风带领下,全城二千余名官兵和一众居民齐心协力,共抵外敌,瞬间就把天金教这三万大军,杀得七零八落。全城军民士气如虹,无一不是以一抵百,天金教的三万大军在瞬间被击溃,而方锋也只能保护着目定口呆的钟无相,奋死杀出丰恩城。本来这对方锋来说,这是一个手仞仇人的好机会,但一线天的本色和出于对钟无相厚待自己的感激,方锋还是帮钟无相逃过了这一劫。胆小如鼠的胡家康,只能靠装死来保住小命。
周子游,徐媛珊在城墙上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虽然双手双脚被绑,但他们却不曾受到城中居民的伤害,因为他们的背叛一早就在冷傲风的预料之中。周子游看着天金教的三万大军瞬间化为乌有,在惊叹冷傲风杰出的军事才能之时,也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全民皆兵”。
钟无相和方锋狼狈逃出丰恩城,随后,几个教中的头领也陆续逃出。钟无相令方锋收编余部,清点损失。第二天,方锋的报告令钟无相双眼反白,气绝当场。原来钟无相的三万大军经此一役后几乎全军覆没,而轩辕堂中不少精英骨干更是倒戈相向,反投冷傲风。
昏迷的钟无相被方锋扶进了自已的营帐休息。等钟无相再次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前的方锋,只见方锋表情复杂地坐在床前,像是思考着一个艰深的问题。钟无相爬起身来,紧紧抓过方锋的肩头,问:“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马?还有多大的胜算?”方锋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钟无相狠狠地把一个拳头砸在床板上,把床板砸开了一个洞:“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