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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几条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魏家草庐背的一片空地出现,这几人影原来就是魏老夫妇跟早上前来求医的两个天金教教众,只见教众向魏老夫妇行过大礼后,就指指不远处的一具尸体。魏老点点头,就在地上杂草丛中乱摸了一阵,不一会,就摸出一个铁环扣,铁环扣连着一根碗口粗细的铁链,魏老潜运内劲,轻轻一提,地下就传来“当啷啷”的铁链拉动声音。这时,一块地板被掀开了,魏老招呼两个天金教徒抬了尸体跟着他夫妇俩进入地下秘室。
地面上,魏老的小药庐整洁优雅,但魏老地下的这个密室却有如十八层练狱般,到处沾满了可怖的血斑,墙上还用铁勾挂满了死人的断肢。更让人呕心的是,地下室的几张石床上躺满了被挖空了内脏的尸体,这些不见了的内脏全都被魏氏两老用特制药水浸泡在一个个罐子里。这些尸体中,有刚届弱冠之年的少年,正值妙龄的少女,也有体横背粗的中年男人,更甚者连懵懂小童也有。
魏老似乎对这些尸体已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眼瞟了担架上的死尸一眼,问:“他在教中什么职位,因何事而死?死了几天”较高大的一个答道:“他是我们的赤霄堂刀皇旗旗主,他是在一次战斗中,被敌人用剑刺穿心脏而死的。死了有两天。”
魏老:“抬他上手术台吧。”
说着魏老夫妇换了一对不知何种物质织成的手套,烧红了一把刀身薄而修长的短刀,接着,就将尸体开膛剖腹,搬弄尸体的内脏起来了。那两个天金教教徒,虽然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但看着尸体体内乱七八糟的内脏时,也忍不住想呕吐。魏老翁察看了尸体的内脏一阵后,举刀就切走了死者的心脏。魏老翁刀法纯熟,切口平整得像被打磨过一样。他向妻子打个眼色,这两夫妇就仿如心灵相通一样,互相知道对方想什么。只见魏夫人从一个瓦罐里掏摸了一阵,取出一个沾满药液的心脏上来,魏夫人用清水洗净后,递给了丈夫。魏老翁在心脏的各条主动脉,静脉切口上涂上特制药膏,然后把这颗完好的心脏接驳在尸体的动静脉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切口处的药膏似乎具有极强粘性,瞬间就把心脏的各条动静脉连接好了。魏老夫妇再用银针把死者的伤口缝好。两人的手法熟练,用不了半个时辰,死者的心脏移植手术就完成了。手术完成后,魏老翁把预先熬好的一碗药汤灌进死者的嘴巴里。
魏老翁用手巾抹了抹手上的血丝,转过头来对高个子教众说道:“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已的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两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如果醒不过来,那只能怪他自已命不好。”
两名教众倒头就拜,倒不是因为老大得救而感恩,却是因为魏老二人乃是教中德高望重之人。
刚磕了几个响头,高个子教众首先发话问道:“今天,我们抬着堂主来求医,发现接见我们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
魏老夫妇:“冷傲风?”
教众:“他叫冷傲风?”
魏老翁:“恩,他是一个很倔很特别的小子,而且他可以说得上我毕生最满意的作品。”说到这里,魏老翁得意的笑了笑。
教众:“愿望其详!”
魏老妇接着老伴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冷傲风听说是以前江湖上名头甚响的,‘玩世不恭’向左独,向右独兄弟的秘传弟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冷傲风是如何找到向家这两兄弟的,但他这一手厉害的功夫,的确是向左独向右独的武功。这小子天资极高,年纪轻轻,就把灭命八煞这几个难缠的家伙,杀得七零八落。灭命八煞经此一役后,从此一蹶不振。杀手榜第一的位置也被其它人取代了。”
这两个教众听到冷傲风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一阵凉气直由头顶窜到脚底,倒咽了一口口水到肚子里:“这小子有这么厉害吗?”
魏老翁呵呵笑道:“洞炎功对着灭命八煞,乱海之流,或许还有武之处。但如果用这手武功跟当今武林一等一高手比,简直就不值一哂。”
教众:“例如?”
魏老翁:“武林至尊,李碧天,还有你们的钟教主”
教众这才放松了一点心情,继续问道:“那么这冷傲风是如何跟教祖碰上的?”
魏老翁:“这小子被年北麒两母子设计陷害,被困伏牛山,后来听说他为了救朋友,竟然跳下崖底,用掌力助他的两个同伴脱险。他被摔个粉碎,幸好几个月前我们碰巧经过,是我们捡走了他的尸身。”
教众:“这小子好有福气呀,有教祖这样神通广大的高人救他性命。”
魏老翁听了后,摇了摇头叹气道:“本来我们也以为从这么高的崖顶摔下来,我再有本事,也救不回来。我剖开他的尸体,看到里面,别说是内脏,就是骨头,也摔得粉碎了。原本我抬他回来,只是打算从他身上取一点合用的器官,以备后用。但看到他的内脏已经模糊作一团了,就打算把他的尸体扔掉。幸好,我内人发觉这小子的体质与别不同。这小子虽然死了两日,但体内鲜血不仅没有凝固,还温热如常,充满活力。于是,内子就劝我试着把这具实际上已什么都没有的尸体复活。这可能是我这一辈子最大胆的一个尝试,我根据我俩毕生解剖的经验,重新再给他打造了一副骨架和内脏。这小子果然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对他的手术完毕,并灌过醒魂汤后,不到半盏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有生命反应了。我俩真是喜出望外,连忙把他抬出手术室,果然一段时间后,他醒了,而且神智非常清醒。”
魏老翁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可以这样说,冷傲风从头到脚,都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
这两名教众还没听说过能进行如此巨大的手术来将一个死人复活,当下也是狐疑丛生:“这样说,冷傲风身体所有部分都是你俩重新砌出来的?”
魏老翁:“只有他的脑袋我俩没有动过。其余的部分我都是用我手头上有的,最好的身体器官给他装上去的。例如,”
魏老翁指指手术室上一具男性壮年男子的尸体说道:“他的肺和肾是用这个男人的。”说完,又把指头指向一个年纪稍轻的少年男子的尸体说:“他的胆是用这个后生的。”然后,又把指头指向一个年纪更小,容貌甚美的少女尸体说道:“他的心就是用这个小妮子的。”魏老翁似乎对这些形象恐怖的尸体已毫无感觉,但两名教众却已忍不住呕吐起来了。
魏老翁:“冷傲风可能真的是万中无一的,他既然是我俩的最完美的作品,于是我俩就骗他当我们的儿子。当然,这小子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们在骗他,他之所以还对我奉如父母,大概是因为他那迂腐的个性。但你们的出现,已经使他或多或少地在怀疑我了。”
教众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又跪下磕头道:“属下罪该万死。”
魏老翁:“不关你们事,就算你们不出现,这小子以后终究还是会知道的。”
两名教众大气也不敢多喘,低着头不敢哼声。
魏老翁挽过老伴,仰着头叹了口气道:“唉!可惜呀!要不是我俩太沉迷于复活术,我们的孩子也应该比他还大了。”原来魏老翁夫妇并不是一无所出,但他们对解剖术的追求,已到达了痴迷得迷失人性的地步,他们为了学习解剖术,竟然拿自已的亲生孩子作实验品。他们的孩子当然是经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全部都早早夭折了。到现在百年归老,才发现自已很多事已经是恨错难返。
魏老翁忽然奸笑了起来:“现在我们救活了冷傲风,根据他那迂腐的本性,他一定认为我是他的再生父母,对我感恩戴德,这样实际上我们就多了一个便宜儿子。”
☆、胡家之子
教众:“但这冷傲风毕竟不是两位亲生,我怕这小子日久会生异心。”
魏老翁长长的“唔”了一声:“你说得对,所以现今只有两个办法可以留住冷傲风的心。其一,就是我们继续装傻,其二,就是让冷傲风入天金教。”
教众大惊失色:“入天金教?”
魏老翁:“冷傲风这怪小子,温驯的时候像只小梅花鹿,但如果他发起飙来,那可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魏老翁想起江湖上传言的,极怒的冷傲风曾使出各种各样的怪武功,击杀比自已武功高强得多的老江湖。
教众:“冷傲风阴阳怪气的,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魏老翁:“这个我知道。我们现在正想办法哄他入教。”
久不开口的魏大娘此时也开口说话道:“这件事虽得考虑周密,要不然,冷傲风入天金教,可能会是件祸事。”
魏老翁:“我知道天金教,有一位姓廖的堂主,虽然武功高强,功勋卓绝,但是独断独行,从来都不把你们教主的命令当一回事。”
教众怕惹事上身,连忙为自已开脱:“那是太康堂的廖堂主,跟我们没有关系。”
魏老翁:“廖天照是个人物,我之所以留他在天金教,是因为他的能力足以媲美当今皇帝的一个高级将军,但廖天照有点妇人之仁,对所谓的‘侠义’看得太重,所以做起事情来,不够干净俐落。”
教众连忙附和:“教祖说得是!”
魏老翁:“但廖天照的性格跟冷傲风的性格却有相合之处。恩,你们马上回去教中,转告你们的教主,让廖天照来一趟南阳。过些时候,我会让冷傲风跟他接头的。”
但远未在廖天照来南阳城跟冷傲风接头之前,天金教中另一位同样地位高崇的人却提前来到了伏牛山。这人只是个女流,而且更不会半点武功,脸上满是毒疮,麻子,只是五官尚算整齐。更可怜的是这个小女孩,虽然长着十几岁少女曲线玲珑的身体,却只有五六岁女童的智商。她就是钟无相独女钟韵莹。陪在钟韵莹身边除了三两个近身侍卫外,还有一个长相俊朗,气宇轩昂的少年。
钟韵莹在伏牛山一处山头开心地欢快跳跃,嘴里唱着小孩子爱唱的童谣。钟韵莹时而追逐着蝴蝶,时而蹲在地上,欣赏地上的野花。
钟韵莹向身边的俊朗少年一边招手,一边说道:“家康哥哥,快来看这花,多美!”
但这位姓胡的少年像是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只是对着伏牛山的俊秀群峰,独个在想事情。他在想,教主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看作是一个重要人物,而不是当钟教主女儿的玩具。
胡家康,原本是一位武林名宿的后代,胡家也是武林世家。但因为胡家得罪了钟无相,钟无相便派了廖天照率领太康堂,血洗了胡家。情形跟万家庄相仿,胡家也请了江湖上很多朋友来助战,但胡家始终不敌太康堂这一堂之众,结果胡家被灭门,幸好胡家一位老仆人用死来掩护胡家唯一的一点血脉,胡家康才避过这一场杀身之祸。
胡家康从外面避祸回来,已经发现家里一片枕籍,尸横遍野。看到家里的惨状,胡家康并没有选择隐姓埋名,寻找机会报仇。他清理了家里的尸体,若无其事地重新收拾好家里的一切东西。把一切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细心的廖天照知道光靠一次大屠杀,并不能真正把胡家连根拔起,必定还会有漏网之鱼。于是他表面指挥他的手下回天金教大本营,一边却留下了一些精锐骨干,这些骨干都是他自已的心腹。廖天照一连几日潜伏在胡家,终于让他等到胡家康的出现。
廖天照觉得奇怪,这小子虽然年纪小小,但却似是已经看惯了这种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