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玉麟又长长叹息一声道:“因为她得罪了宵关统领凤嫣红,凤嫣红在教主面前进了谗言,教主一怒之下,就把你娘打入育化城。”
“育化城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是一处人间地狱,凡是对教主不忠或是犯了皇元教戒律的,除了当场处死外,便是被打入育化城。”
“育化二字做如何解释呢?”
“育化城原先本来叫做地狱城,后来改名感训城,但有人建议这名称不好听,教主便又把它改名育化城,就是教育感化之意,但进入育化城的人,实际就是在服苦刑,而且苦不堪言。”
岳小飞听到这里,泪水不觉夺眶而出,呜咽说道:“父亲既然受到教主的重用,又蒙大公主另眼看待,为什么不把娘救出来?”
花玉麟摇头道:“并非我不想把你娘救出,而是我没有理由向教主和在公主进言。”
岳小飞愕然道:“为什么?”
花五麟道:“因为教主和大公主并不清楚我和你娘是夫妻。”
花玉麟似有无尽愧意:“因为我和你娘三年前进谷时,便听说教主不喜欢夫妇同来,所以后来我和你娘只好骗说彼此并非夫妇。”
岳小飞顿了一顿道:“孩儿斗胆,有件事这些天一直于心难安,在父亲面前,似乎不吐不快!”
花玉麟两眼紧盯着岳小飞脸色道;“究竟什么事?”
岳小飞顿了顿道:“听公孙先生说,大公主有意对父亲委以终身,若真是这样,不知父亲对娘如何交代?”
花玉麟不觉低下头去,叹了口气道:“为了把你娘救出,我现在不得不假意应付大公主,若我一旦说出自己已有妻室,在失去大公主的助力之后,只怕反而救不出你娘了!”
“可是万一父亲真和大公主结成了夫妇……”
“我自会尽力设法拖延,至少在短期内还不会成真。”
“孩儿另有一事不明,父亲和娘三年前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花玉麟突然身子一颤,神色也显出有异,半晌,才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和你娘要救出另外一个被打入育化城的人!”
岳小飞哦了声道:“这人又是谁?”
花玉麟神色又显肃穆,像是费尽极大的气力,才道:“这人是有大恩于我和你娘的人,没有这人,我和你娘早已不会活在世上,我和你娘,纵然上刀山下剑林,也必须把这人救了出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同时这人和你也有切身关系,没有他,照样也不会有你!”
岳小飞只听得有些惊心动魄,却又茫然不知其解,他吁了一口气道:“父亲,这人到底是谁?”
花玉麟凄然一笑道:“不必多问,等时机一到,我自会对你说明,若现在告诉你.对你对我以及你娘都大大不利!”
岳小飞强忍着内心的困惑,许久才道:“父亲,既然是宵关统领凤嫣红陷害了母亲,现在您老人家身为五关总镇,正可以管辖到她,就该设法为娘报仇!”
花玉麟黯然摇头道:“为父现在虽能管辖到她,但却无法动得了她。”
岳小飞一愣道:“这又为什么?”
花玉麟道:“因为她是教主的心腹,教主对她宠信有加,我若想整她,说不定反而要吃她的亏。”
“教主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宠信?”
“因为她曾为教主立下大功。”
“教主这些年来处心积虑的想得到的一部武学秘笈,便是‘炼心大法’,而偏偏她能设法得到这册武学秘笈,献给了教主。”
岳小飞不觉心头一震.原来凤嫣红和马昭雄盗得圣手书生庐云的‘炼心大法秘笈’,竟然献给了皇元教主,这样一来,袁小鹤如何能把这册秘笈再时回来?
在这刹那,岳小飞真有些手足无措,伤心欲绝。
花玉麟看出岳小飞神色有异,不觉低声问道:“孩子,你好像又有什么心事?”
岳小飞定了定神道:“父亲可知道凤嫣红的身份来历吗?”
花玉麟皱下双眉道:“她进入天谷,比为父要早得多,莫非你知道她的身份来历?”
岳小飞随即把凤嫣红原是圣手书生庐云的妻子,十年前和门下弟子马昭雄私奔.以及如何盗走庐云的‘炼心大法秘笈’从头到尾说了—遍。
花玉麟不觉剑眉直竖道:“原来凤嫣红是这么一个下流无耻的女人,而偏偏她能得宠于教主,世上真是天理何在?”
“父亲是否知道马昭雄目前在什么地方?”
“我也听说过此人,至于他在什么地方,日前还弄不清楚,当然,因为教主不喜欢夫妇同来,这对无耻男女想必也只能暗中偷偷来往。”
话已说了这么多,岳小飞该知道的全已知道,正要告辞退出,花玉麟又道:“要告诉袁小鹤,他此来天谷,虽然是奉圣手书生庐大侠之命.目的在讨回那册‘炼心大法秘笈’却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尤其对凤嫣红,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很可能自取其祸。”
岳小飞道:“孩儿遵命!”
离开花玉麟房间,岳小飞本想立即找袁小鹤告知此事,只是时间已晚,袁小鹤早已安歇。
回到自己房间,躺上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想到母亲已被打入育化城,而且又是被凤嫣红陷害的,真恨不得把那无耻的浮贱女人碎尸万段,偏偏她又是教主的亲信。
好不容易熬到次日天亮,他决定尽速找袁小鹤商量。
袁小鹤也是刚起床,一见岳小飞进入房间便道:“小飞,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岳小飞自动在椅子上坐下道:“宵关统领凤嫣红,袁大哥是已经知道的了?”
袁小鹤道:“这也是你告诉我的,我这几天正准备找机会见见她。”
“袁大哥最好暂时别去见她,即便以后见着她,也必须小心谨慎。”
“为什么?”
“因为她目前在教主面前十分得宠,连副总镇虽是她的上司,也不敢惹她。”
袁小鹤听得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岳小飞道;“小弟虽是侧面消息,但消息来源却十分正确,另外,小弟还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她和马昭雄盗得了庐伯伯的‘炼心大法秘笈’,并没有自己留着,已经献给了教主,她能在教主面前走红,也正是这原因。”
“小飞,这该是一件极大的机密,你究竟是怎样知道的?”
“袁大哥只要明白就好了,不必问小弟是怎样知道的。”
袁小鹤不便迫问,只有低下头沉吟不语。
岳小飞再道:“袁大哥千万记住,对于凤嫣红,应该尽量避免见到她,免得惹祸上身!”
岳小飞走后,袁小鹤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他从独秀峰奉命西来,主要的任务便是讨回‘炼心大法秘笈’,如今听岳小飞这么一说,迢迢千里闯入天谷,岂不等于前功
尽弃?将来又如何向师父交代?因之,他一直呆坐房中,不但早餐未用,连午饭也无心吃。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他实在忍受不住,竟然下决心要和凤嫣红见上一面。
因为他想到,只有见到凤嫣红,才能探听出那册‘炼心大法秘笈’,究竟是否已献给了教主,这表示他时岳小飞的话并未完全相信。
另外.他也料得出,只要他对凤嫣红能保持一贯的礼貌,凤嫣红也决不会把他怎么样。因为当初凤嫣红和庐云尚是夫妻时,他始终对她恭敬有加,而且他那时年纪还小,凤嫣红对他也十分喜爱,彼此间根本谈不上任何恩怨。
主意既已打定,他特别换了一套新衣,并佩戴上巡关使者的标识,一个人偷偷往宵关而来。
五关总镇衙署也在宵关境内,离宵关统领所在地最多不过一里路,很快便到达宵关统领所在地的大门外。
守门人一见袁小鹤佩有巡关使者的标识,上级视察的人到了,
当然是大礼相迎,一面急急通知副统领张凤鸣。
张凤鸣匆匆迎了出来。
袁小鹤连忙抱拳施礼道:“晚辈袁小鹤特来拜访副统领!”
张凤鸣急急还礼,连声道:“不敢当,袁老弟,恭喜你一下子就荣任了巡关使者,现在该是本关的上司了,失迎失迎!”
袁小鹤也连称不敢当,道:“前辈,晚辈今后还要承您多指教,拜谒来迟,你老人家可要多原谅!”
张凤鸣把袁小鹤引至大厅,亲自沏上茶,望了望天色道;“袁老弟一定还不曾用晚饭,老朽今晚要好好招待你,也算为你接风洗尘!”
袁小鹤笑道:“晚辈现在也在宵关境内,不消片刻便可回去,怎好意思再‘白吃包子’!”
张凤鸣也呵呵笑道:“想不到袁老弟还真风趣,又把那回事记起来了,说真的,上次四位通过‘白吃包子’那一站,实在各有妙处,老朽至今想来,还忍俊不禁。”
他不愿袁小鹤谦辞,正欲吩咐大厅外的手下人交代厨房准备酒筵,袁小鹤连忙拉住他道:“老前辈千万别麻烦,晚辈现在还想去拜见一下凤统领!”
张凤鸣只好又回了座。
若在以往,袁小鹤想见凤嫣红,张凤鸣一定会借故拒绝,但现在袁小鹤是巡关使者,身份职责不同,张凤鸣不得不代为转达。
他站起身道:“统领一向很少接见宾客,若袁老弟要见,那就请稍待,老朽这就过去通知统领一声。”
袁小鹤道:“晚辈在礼貌上必须拜见凤嫣红统领,否则就是失礼了!”
张凤鸣去后不久,便笑吟吟的回到大厅道:“袁老弟这位巡关使者,果然与众不同,我们统领请你马上过去。”
袁小鹤真没料到凤嫣红会这么爽快接见自己,随即跟着张凤鸣来到凤嫣红的住处。
这是一栋独门独院的精舍,当进门后来到天扑,凤嫣红已像朵盛开的玫瑰花般含笑站在客厅门口。
这女人当真驻颜有术,和当年丝毫没有改变,丰容盛前,千娇百媚,看起来就像二十左右的妙龄女郎一般。
袁小鹤当然不能让张凤鸣得知自己和凤嫣红的关系,当下,趋前几步.深施一礼道:“晚辈袁小鹤拜见凤统领!”
凤嫣红风致嫣然一笑道:“袁使者用不着客气,快请里面坐!”
进入客厅,袁小鹤暗中留神望去,里面布置得高雅而华丽,连气氛也透着旖旎风光。
凤嫣红望了望张凤鸣一眼道:“副统领如果事情忙,就不必在这里作陪了!”
张凤鸣随即告辞而去。
凤嫣红再吩咐身旁一名女侍道:“通知厨房,备一桌酒食,直接送别这里来!”
再吩咐另一名女侍道:“你也出去,没经我传喊不必进来!”
显然,她是要单独和袁小鹤谈谈,而且不愿让任何外人听到。
袁小鹤见客厅内只剩下凤嫣红,这才再度深施一礼道:“弟子拜见师娘!”
凤嫣红眨动着秋水般的明眸,视线在袁小鹤脸上闪了几闪道:
“小鹤,几年不见,你果真长高了,而且出落得一表人才!”
袁小鹤脸上一热,低下头道:“弟子已经二十多了,自然早已不再是小孩子!”
凤嫣红咯咯笑道:“既然已经是大人,就用不着再害羞,来到我这里,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用不着客气,快请坐!”
她一边说,一边亲自沏了杯茶端了过来。
袁小鹤连忙接过道:“师娘这样相待,真折煞弟子了!”
凤嫣红亲亲切切的道:“多年不见,又是自家人,师娘当然该好好招待你。”
袁小鹤真是受宠若惊,顿了顿道:“弟子回去很近,用不着打扰师娘准备酒饭,这样弟子实在于心不安!”
凤嫣红笑靥生春道:“小鹤,你若再见外,就等于不认我这位师娘了,你虽然离得近,我却总不能不招待你,而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