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在一旁观看的袁小鹤,此刻已由惊骇变为惊异,他做梦也没料到,岳小飞竟具有奇妙绝顶的身手,仅凭他凌空不坠飞旋自
如的身法,就令自己望尘莫及。
马昭雄本没拿他当回事,现在也被迫不得不全神迎敌。
双方拳掌接连交接了几次,马昭雄的掌力虽然刚猛无俦,在平地足可开碑裂石,偏偏岳小飞人在空中,他只能把对方震起半空,而岳小飞却借着身子上升,无形中卸去了马昭雄击出的掌力。
就这样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又拚斗了好几招。马昭雄在怒极之下,猛吸一口真气,随即也跃起空中,拚尽全力,正好一掌击中岳小飞前胸。
顿时,岳小飞的身子像断线风筝,直向远处平飞而去。
在这刹那,袁小鹤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呼。
马昭雄也知道岳小飞落地之后.即便心脉不被掌力击断,至少也要摔个半死。
那知岳小飞竟然飘落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神色如常,竟然半点没受损伤,而且还在招手道:“姓马的,你要追只管追过来!”
马昭雄早有自知之明,若单论轻功,比起这孩子,他照样也是望尘莫及。
他转过身来道:“小鹤,对大师兄说实话,这孩子究竟随老头子习艺多久?”
袁小鹤道:“小弟方才说过,师父收他,不过才三五个月。”
“我不信。”
“大师兄不信,小弟也没有办法。”
“那么他是什么身份来历?”
“若问他的身份来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胡说!”
“小弟句句实言。”
马昭雄冷哼道:“你不肯讲也没关系?等我下次把这小子捉到手,不怕他不说实话!”
岳小飞叫道:“姓马的,你何妨现在就来捉!”
马昭雄嘿嘿笑道:“老子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没那么多闲功夫!”
他说着。取起地上的剑,扬长而去。
岳小飞这才由树上跃了下来。
袁小鹤赴前道:“小飞,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的了不起!”
岳小飞道:“其实小弟也只是仗着轻功,若和他硬碰硬的正面相拚,只怕不出三招,便要吃上他的大亏。”
袁小鹤;“即便那样,我今天也算开了眼界啦,以后,我的武功.倒该向你请教了。”
“不敢当,袁大哥客气。”
袁小鹤顾不得多说,忙道:“现在先进屋去做饭吃要紧,等吃过饭我再向你讨教。”
岳小飞道:“刚才那姓马的好像在庐伯伯房里很久,咱们该马上进去看看,别被他愉走了什么东西。”
进入正屋庐云房间,果然床上和地下一片零乱,连床下也似乎被搜查过,只因袁小鹤不知师父房中藏有机密东西,即便真有东西被马昭雄盗走,他也无从查起。
两人匆匆把室内整理了一遍,袁小鹤立即进入厨房烧饭。
他们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当然早已饥肠辘辘,一顿饭吃得不亚狼吞虎咽。
餐后,两人各自回房里睡了一觉。
当醒末后两人再见面时,天色又已晚了,袁小鹤又得下厨做饭,岳小飞则帮着烧火。
在近十年来,烧饭一直是袁小鹤负责,他已练得一手好烹调工夫。在茅屋前后,种了不少蔬菜,而且还养着鸡,平常袁小鹤只是每隔几天,到山下去买一次米和鱼肉,这些工作已经成了他的份内之事。
晚上,他们预料庐云不可能回来,又担心马昭雄再回来找碴,两人便在竹篱内的院子里聊天。
好在养着一条大黄狗,一有动静,那大黄狗必先惊觉。
岳小飞趁机问起有关马昭雄的事。
“袁大哥,那姓马的真是你的大师兄么?”
袁小鹤叹口气道:“当然是,那怎么会假呢。”
“庐伯伯一共收了几位弟子?”
“除了他,就是我了。”
“他既然品德不好,庐伯伯当初为什么要收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他初进师门时,不但天资聪明,而且又勤奋好学,师父非常喜欢他,认为终于得到了衣钵传人。”
“他又为什么被庐伯伯逐出门墙?”
“其实他是自己叛离师门的,并没等师父逐他,他就走了。”
“为什么?”
袁小鹤紧蹙眉头,显示出极度痛苦模样,一看便知必有难言之隐。
这样一来,使得岳小飞越发急于知道,情不自禁催促着道:
“袁大哥怎么不说了?”
袁小鹤咽下一口唾液道:“家丑不可外扬,教我实在难以启齿。”
岳小飞道:“小弟现在和庐伯伯、袁人哥难道还不算一家人么?”
“可是这种事我不希望你知道。”
“那就未免太见外了。”
袁小鹤顿了顿,终于再叹一口气道:“好,我就告诉你,他把师娘拐走了!”
岳小飞像被一声巨雷震住,许久,才愕然问道:“他和庐伯母年纪一定相差很多,怎会发生这种事情,莫非庐伯母是心甘情愿的?”
袁小鹤黯然摇头道:“说起来他和师娘的年纪相差也并不很多。”
岳小飞哦了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三十几岁才和师娘成婚的,当时师娘还不到二十岁。”
“难道他们夫妇从来就不曾恩爱过?”
“不,当初那儿年据说他们过了一段很甜蜜的生活,两人终口形影不离,简直称得上只羡鸳鸯不羡仙了,连武林中都传为佳话,
当然,那时候找还未被师父收归门下,并没亲眼见过。”
“你可曾见过庐伯母?”
“她是我被师父收归门下的第二年才离开师父,当然见过,不过那时她和马昭雄很可能已经暗中来往,和师父似乎已貌合神离了。”
“庐伯母长得怎么样?”
袁小鹤目光一亮,立即砸着嘴道:“她长得实在太美了,我至今尚未见过世上有那么美的女人,简直像仙女下凡一般!”
岳小飞默了—默,再问:“那时庐伯伯是否也住在这里?”
袁小鹤摇头道:“这里是师娘和马昭雄私奔后,师父才带着我迁过来的,算起来到现在也将近十年了。”
“庐伯伯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
“当然是师父已无颜再见江湖故人,所以才搬到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山上来。”
“这么说目前武林中并无人知道庐伯伯隐居在这地方了?”
“纵然有人知道,也是绝对少数,在我的记忆,师父从前访客不断,自从搬到这里将近十年,来访过他的,好像不超过三个。”
“是否包括洞仙在内?”
“洞仙是从不出洞的,只有师父去访他,他从没来访师父。”
正说到这里?忽听大黄狗发出狂吠。
两人急急起身,由篱缝内向外望去。
月光下,只见十余丈外似是一对男女的两条人影,正朝着茅屋迅快而来。
袁小鹤呆一呆,立即低声叫道:“不好,好像是马昭雄和师娘、小飞,你快快躲开!”
岳小飞也感心头一凛,忙道:“袁大哥该躲起来才是。”
袁小鹤道:“不成,我必须硬起头皮来应付他们,否则他们把火把茅屋烧了,让我怎样向师父交代?”
“可是你留在这里,不是很危险?万一……”
“不会的,他们对我,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小飞,你快走!”
岳小飞顾不得再劝袁小鹤,连忙奔向屋后,再飞身上了正屋屋面,由屋脊处探头观望,以便看个究竟。
当然,最主要的,他是想看清这位和弟子淫奔的庐伯母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因为方才袁小鹤对她的形容,不能不引起他的好奇。
果然,那两条人影,很快便来到篱门外,而且正是一男一女。
那男的也正是马昭雄。
女的不消说也正是弃夫淫奔乱伦败德的凤嫣红了。
只固距离较远,那女人又面罩一层薄纱,虽有月光,岳小飞也无法看清她的面貌。
不过看她身材婀娜,行进间摇摆生姿,有如风摆杨柳一般,便不难想到她是怎样一个女人了。
这时,袁小鹤早巳站在竹篱门口,躬身施了一礼道;“弟子袁小鹤迎接师娘、大师兄。”
凤嫣红和马昭雄并未言语,迳自进入篱门。
两人东张西望了半晌,凤嫣红才响起娇滴滴有如燕啭莺呖般的声音道;“老头子呢?”
袁小鹤谨声答道:“师父外出未回,弟子先前已对大师兄讲过了。”
凤嫣红冷笑道:“听说他最近十年,已几乎与尘世隔绝,现在居然又外出访友.连晚上都不回来,看样子好像又活跃起来了,他到哪里去了,访的是谁?”
袁小鹤道:“他老人家只说要外出访友,别的什么都没说。”
“可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弟子也不清楚。”
“小鹤,你可是跟我装傻?”
“弟子不敢。”
只听马昭雄道:“别跟他罗嗦,先找到那小子再说!”
凤嫣红又四下望了一眼,才道:“听说你师父新近又收下一名弟子,年纪很轻,本领却大得很,他哪里去了?”
袁小鹤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他在下午冒犯了大师兄,心里害怕,吃过晚饭就溜到外面躲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躲到哪里去了?”
“弟子方才还找过,山这么大,根本无法找到,平常弟子天一黑就睡觉,今晚到这时还没睡,就是因为找他耽误了。”
忽听马昭雄隐森森的声音道:“你别听他的,那小子胆子比天大,他当时都不知道害怕,我走了他会害怕,简直是笑话!”
袁小鹤正色道:“大师兄,他的确吓跑了,小弟怎敢骗师娘。”
马昭雄道:“那我可要搜了,他若现在自动出来,什么事也没有,若等搜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大师兄要搜只管搜。”
马昭雄正要采取行动,凤嫣红道:“不必了,就这么几间破房子?他当然不会躲在里面让你搜。”
接着又侧过脸来道:“小鹤,昭雄下午要带你走,你为什么不答应?”
袁小鹤顿了顿道:“弟子只觉武功不济,现在还不配在武林行走。”
“老头子已经调教你十几年了,你现在的武功应该不错才对。”
“都因为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心情不好,很少再教弟子武功,今天下午大师兄已经试过弟子,师娘不信可以问大师兄。”
“那孩子的武功为什么那样高?”
“他是在未投师以前,就具有一身绝顶轻功,但武功却知道的不多。”
“他的轻功又是怎么学的?”
“据说他自小在山上,是整日爬山上树自己练成的。”
“他是什么来历?”
“他无家可归,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师父收留,和武林根本扯不上关系。”
凤嫣红默了半晌,却又转变话题问道:“你师父住哪间房?”
袁小鹤不敢隐瞒,向正屋指了一指道:“就是那间。”
凤嫣红道:“我想进去看看,可以么?”
袁小鹤怎敢说个不字,嗫嗫着道:“师娘要进去看,当然可以。不过师父现在的居室简陋得很,实在没什么值得看的。”
“我只是要进去看看,谁管他简陋不简陋,你先进去把灯点上!”
袁小鹤依言讲入庐云房间,把灯点了起来。
灯亮不久,凤嫣红和马昭雄就跟了进来。
凤嫣红道:“小鹤,你出去,要走到竹篱以外,不可靠近。”
袁小鹤愣了愣道:“莫非师娘今晚要住在这里?”
凤嫣红冷笑道:“这种地方,我还不屑住,不必多问,快出去!”
袁小鹤不得不出去,而且真的躲到竹篱之外。
蓦地,他下意识想到一件事,莫非这一男一女,是要在师父床上办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恨得连头脑都有些发昏,若师父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