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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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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舅舅说北方的药材生意很忙离不了他,大舅舅讲话常常没有一个正形,他调侃说,何必再去找那个小白脸何阜,他有什么手段让妹妹对他这样死心塌地,还倒贴钱财?反正妹妹也不打算再嫁人了,索性在家里养几个漂亮小厮,不比为了那个狗东西费神强?而二舅舅冷淡的说了句,他不喜欢出远门,没过几天,他就陪着孙氏去北直隶逛戏园子去了。
  这样的舅舅们,她要怎么去杜撰呢?大舅舅是大而化之,不拘小节?二舅舅是生性冷淡,口上虽然不说,但心中爱的深沉?三舅舅是爱好名山大川的本色文人,不愿意牵扯进小小的家宅纷争中去,免得玷污了他的山水好文章?
  过了一段时间,杜撰了满心温情的何当归在王府中绣花,迎来了满脸是泪的孙氏和罗白琼,连忙让丫鬟给二人看座倒茶。细问之下,她才知道,原来“生性冷淡”的二舅舅嫌家中的妻妾多年生不出儿子,就瞒着家人在罗府后街养了个外室,过了些时日那女人就怀上了。孙氏一时不忿想歪了,匿名给那女人送了掺着堕胎药的吃食,流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男胎,如今二舅舅震怒,下令要彻查此事,如今已怀疑到孙氏的头上了。
  而孙氏和罗白琼来找她的意思,竟然是想让她帮孙氏顶下这个罪名来。据孙氏说,二舅舅只贪图那女子貌美就收了她,根本没查过她的底细,其实是一个罪臣之女,本该流放或者去当官妓,只是找人顶了她的名字才逃出来的。
  孙氏擦着眼泪求何当归说,请她去告诉她二舅舅,堕胎药是她让人送去的,其目的是为了二舅舅着想,不要把他的骨血跟罪臣之后连在一起。在孙氏和罗白琼的齐声哀求中,心中装着满满的“杜撰的温情罗家”的她鬼使神差答应下来,她心道,自己是宁王宠姬,即使认下了此事,二舅也不会过分怪她,而且等同于免去了二房的一场家变,二舅母她们会暗暗感激她的。
  果然,事后二舅舅罗川谷听闻,送堕胎药的是那个有出息的外甥女,而且是出于一片好心,他的滔天怒火立刻就平息了,甚至没有来王府质问上一回。只是几年之后,何当归被以罗川谷为首的二房人联手出卖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何止是眼盲心盲,胡乱充好心,狠狠得罪了人家都不自知,她还是全天底下最最想当然的那个人。识人不清也就罢了,顶多对于不熟悉的人敬而远之就好了,可她对不熟悉的人却喜欢用“猜”的,猜着这个是好人,那个是善茬,这个是好姐妹,那个是好舅舅,最后她统统都猜错了。
  有了前世头破血流的尝试,现在她还敢“猜”着孟瑄就是天生一个无私无欲的过路人,碰巧路过一次的时候,就打算随手帮她解决一个天大的困局吗?他都没问清她的仇人是谁,他就愿意奋不顾身的来帮她扛一回吗?
  这次,她不敢相信他了,她宁愿自己辛苦想办法对付朱权,也不想再猜错一次人。

☆、第175章 前世灭门重现

  更新时间:2013…09…24
  这样子被何当归直勾勾地盯着瞧,卸去伪装后的柏炀柏竟然有点害羞起来,他微微侧开身子,望着旁边的草地低斥道:“丫头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含蓄,上回不是给你瞧过一次我的脸么,怎么现在还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再说了,有孟瑄那样俊朗的夫君,你还去看别人做什么,小心回头我说漏了嘴,又害得你们小两口拌嘴掐架。”
  何当归冷笑一声:“你再敢胡说八道,将我与孟瑄扯在一处,你小心哪天走在大街上,就有某绝世高手跳出来揭你的面具。你不是最喜欢揭别人的短吗?我让你也尝尝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别介呀,女大王,”柏炀柏连忙告饶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我哪儿说错话了,人家孟瑄不是说了要三媒六聘去罗府提亲吗?”
  何当归蹲在草地上,用手中梅花针去扎周围的小草,闷闷道:“第一,他说的是假提亲,第二,我方才并没有应下来,现而今,我更是下定决心要自己解决仇家的问题,不再盘算着让孟瑄帮我去扛,也不想再欠人情债。而你收了我的银子,所以你要同我一起想办法,直到我的事解决之前,你都要随传随到,唯我马首是瞻。”
  孟瑄不可信任,上辈子的老熟人柏炀柏却相对可靠的多,她要指挥柏炀柏去打听清楚,朱权有没有将她抛诸脑后。
  若朱权已经足够忙碌,身边的女人也足够热闹,那她就按兵不动,不去费心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了;若朱权仍惦记着三年前那个才智不同寻常的女孩,想给伍樱阁添一个帮手,给王府姬妾添砖加瓦,那她就设计让柏炀柏去找朱权的麻烦,让朱权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分身来扬州找她。再过个一年半载,等朱元璋那边有新情况的时候,她不相信朱权还会为一个女人费神,毕竟在他眼里,女人是最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可是,眼前她最担心的就是柏炀柏说过的,老太太相中了风扬,要将自己送给他做妾的事。此事的主动方是老太太,还是风扬?被动的一方会顺水推舟吗……
  “丫头,你也忒小气点了吧,才二十两就想买我的命,我还不如一头大青牛值钱!”柏炀柏席地而坐,用草棍挖了个小深坑,将他的易容材料用土埋了,同时尖着嗓子念青儿在曲水流觞上作的那首诗,“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如今奴家挖坑葬花,他年谁来挖坑埋我!丫头,你也是个才女,怎么交的朋友如此不济,不济也就罢了,还主动跳出来献丑,胖丫头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听好,以后你不许乱讲青儿坏话,若让我再听见,我听见一次就让你吃一次苦头——这首诗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挺好的,前半段玲珑剔透,后半段直抒胸臆,再加上青儿是初学作诗,只要对仗整齐,就极是难得的了!”何当归转言问,“对了,你见着青儿了吗,我从刚才就没看见她。”
  “刚才看见她的丫鬟那个叫甲乙丙丁中的其中一个来找她,然后她就匆匆忙忙跑出书院了,都未顾上跟你打声招呼,不过,她也找不到正在钻黑林子的你和孟瑄……‘玲珑剔透’也就是委婉,‘直抒胸臆’也就是直白,一个人的诗词文章能瞧出其品性来,”柏炀柏叼着草叶躺在草地上,笑道,“一个既委婉又直白的人,听了不会觉得很好笑,同时又很可疑吗?我猜前两句不是她水平的东西,十有八九是盗来的。”
  何当归蹙眉,青儿的甲乙丙丁四丫鬟现都在怡红院帮忙,难道是那里又出了什么问题?她正打算先去看看再做计较的时候,又听柏炀柏狮子大喘气的说:“你的那个叫薄荷的丫鬟也来找你了,在那边树下站了有一会儿了,好像是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我听她跟你的车夫说,似乎是你二舅的小妾小产了,现在你全家都在找你呢。”
  何当归挑起左边的眉毛,重复道:“二舅的小妾小产了?”
  “是啊,”柏炀柏笑道,“真是咄咄怪事呀,小产的人既不是你娘,也不是你爹的小妾,怎么你全家的人都在找你呢?是不是你的小针又乱扎扎到谁了?”
  何当归闷不做声地绞着手边的青草,低头陷入沉思,只小半刻工夫,手中草就被绞得粉碎。
  柏炀柏见状叹气道:“我劝过你多少次了,你的好心有时候太多余了,别的不说,那个竹哥儿就是个小奸细。你将一个跟你有仇怨的董氏的儿子养在身边,平日里显不出来,等到真有什么需要选择立场的时候,他是向着你这个表姑呢,还是向着他的亲生母亲呢?还有那个钱牡丹,半个月前的一天,我买药糖的时候看见她印堂发青,就替她占了一卦,算出她今日将曝尸街头,而且卦象是个死局,无法可解,我很多年没见过这样凶的卦象了,一时好奇就尾随她进了书院。然后,就看见你巴巴地跟在她后面说着什么,而她一把将你推开,你在她后面站着愣了一刻,然后捡起一颗小石子打中她的睡穴,给她又扎针又吃药的——你说你这不是滥好心吗?没有一个人领情,孟瑄还怀疑你挟带私怨,所以对钱牡丹袖手旁观。”
  何当归冷冷道:“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人支我的情,既然你看到了这一幕,刚才孟瑄指责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为我辩解一句半句呢?”她不愿意承认,柏炀柏的话是对的,却又无法否认这次因为自己的失策,让孙湄娘又小赚了一局,前世的旧事重演,孙湄娘又要把谋害罗川谷小妾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其实,她本来已有了铁石心肠、见死不救的觉悟,但可能是过了一年相对安稳的日子,让她又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之余,看见一个被孙湄娘用药煨着的小妾花羽,又察觉到花羽已有身孕,于是,她情不自禁地问自己,究竟在多大的程度上,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呢?
  前世罗家子息单薄,三房的二少爷罗白及,十几岁就跟一个江湖侠女叫素娘的私奔了,自那以后就音讯皆无,生死不知,三房的香火就算断绝了。
  二房的罗川谷只有罗白琼罗白芍两个女儿,虽然孙湄娘给他弄了不少美妾,但都暗中给那些女子下药绝育。有几个机灵的小妾避过了绝育汤,悄悄怀上了孩子,又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孙湄娘给设法除掉了,这个花羽也是其中之一。前世的花羽下场不太好,跟孙湄娘比起来,她嫩得就像一棵黄花菜。
  虽然何当归跟二房所有人都势不两立,跟这个花羽也没有任何交情,不过一方面,她很想看看历史究竟能否小范围改动,他们这些小人物的生死不牵扯着历史正文,为何不能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呢?另一方面,她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给外祖父留下一脉香火。
  前世不止二房三房香火断绝,连大房都断了传续。大老爷罗川柏只罗白前这一个庶子,罗白前又只石韦石竹这一对双胞子,不过这二人前世一个喜好男色,一个不能人道,所以香火也断了。
  至此,罗东府不管多么官运亨通,多么广开财路,多么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们都没有一个可以承继香火的男丁了。因此,他们只好去罗家的远房亲戚里过继,过了三个小男孩都养不大,之后就没有哪个穷亲戚肯把孩子过给他们了,再苦再穷,也不能把孩子往火坑里送啊。不知是不是老天开了眼,所以让这些恶人断子绝孙。
  大房的罗白前虽然风流,但自从三年前的一桩灭门血案之后,他于女色一项就淡了很多了,如今醉心于道丹之术,与从前判若两人了。
  三年前,扬州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惨案,一户宅院中连主子带下人共八十二人被杀,据说是山贼干的,没人听见动静,也没人看见夜里的火光,等早晨去看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是一片焦土了。据捕快查证,那院子里的主子有三十一人,下人有五十一人,全部都是女子,她们并非本地富户,也没有田产收入,却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就是说她们不挣钱,却花钱如流水。
  因此,几个捕快合计之后,判定这个院子其实是个暗门子,里面的女子均为暗娼,因为与扮成嫖客的山贼们发生了纠纷,最后全被先奸后杀。虽然这样的结论颇为不可思议,但这座宅院周围有不少山林,尽管靠近澄煦书院,却是一所较为偏僻的居所,离最近的民宅有将近二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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