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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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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耐心解释道:“道长你有所不知,有道是,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我们扬州地面儿的花草和蜜蜂也是很有地方特色的。连尖芒蜂也比你们京城的有骨气,人家赶了十几里路举家飞过来,只为吃一朵糖葫芦串的花蜜,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你也该试着理解它们对于沾了唾液的糖葫芦的执着,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正好顺便买个教训,以后别再路边揪了花草就往嘴里送了,你都老大不小了扮什么可爱,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取出‘琊’,道长大师?”
  “……”齐玄余只觉得满脸刺痛难当,伴有奇痒,比被十只大脚蚊子叮过还难受,又不能用手抓,他满心恼火地问,“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你怎知道我是京城人氏而不是本地人?我的扬州话说的有问题吗?”
  何当归微怔,自己说漏嘴一点,不过也没什么,她毫不留情地说:“道长您的扬州话是我听过最难听的蹩脚扬州话,夹杂着京城口音,可谓画虎不成反类犬。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尖芒蜂的蛰包出奇的赖毒,得立马将脸搁进冰水里冰着,同时,被蛰过的人又不宜挪动,否则你痒的地方将不只一张脸。唉,你说矛盾不矛盾,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道长要去哪儿找冰水呢?”
  “……”满脸包的齐玄余瞪她,“死丫头你故意整我,你为何不早提醒我有蜜蜂?”
  “出家人也爆粗口吗,小女子算长见识了,我不顾危险特意跑回来救你,末了就得一个‘死丫头’作谢礼,这可真叫人寒心呀。你若不信我,下次拿一个面口袋套头上,再嚼一个糖葫芦串玩儿,试试能否阻挡尖芒蜂的利刺,就知道我有无尽心救你了,呵呵。”天机子被尖芒蜂蛰肿了脸,这可真是……喜闻乐见。
  何当归慢腾腾地弯腰翻行李,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应急药物给他用用,不过既然他不像领情的样子,那她没什么热乎劲儿,找的也不大经心,边找边埋头道:“所以说,做人就得留点儿后路,你平时自以为比别人高一等,欺压了别人图个开心,等到你栽了的时候,就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你了。看你也像是读过周易会算卦的人,难道不知道物极必反,荣极必衰的道理……呵呵,这次阁下可真够衰的,看来扬州与你的八字不合,往后还是少来为妙,路过扬州界碑都莫要……”
  “咚!”
  伴着一声闷响,她找东西的动作一停,回头去看,呵,看样这齐玄余的肌肤对花粉和蜂毒都异常敏感,中毒反应也比常人来得迅猛。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怎么处理这厮好呢,她可跟他结了好大的梁子呢,这厮莫不是曾经筹划过谋害她,还修改过她命盘的那个人?
  咦?这么一想的确有可能!他是继柏炀柏之后第一有能耐且有动机办成此事的人。为了不让朱权迷恋小妖女,误了他们的大事,他就穿上巫师黑袍,在半夜三更的小黑屋,用邪恶的黑道术,篡改了她一名无辜少女的可怜的命盘……
  “小姐!小姐!”柳穗远远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挑行李的人来了!你先过去吧,这里让我来就行了!”
  何当归诧异地问:“是从我给你指的那一家找来的人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柳穗跑近笑道:“遇着一个老乡,多扯了两句,才发现他是我小姨的外侄子,我的远房表兄呢,不知不觉就多聊了两句——咦?地上那不是我家姑爷吗?!”

☆、第422章 谁最四处留情

  更新时间:2013…12…13
  何当归闻言大吃一惊,双目圆睁了问:“这厮是你家姑爷?你是说,他是凌家的姑爷?他叫什么名字?难道他是凌小姐的……相公?”这可奇了怪了,凌妙艺凌小姐究竟招惹了多少男子,继段晓楼和廖之远之后,又冒出一代邪恶道士齐玄余?她也太四处留情了吧,真是让人叹服……
  (→_→话说,菇凉你自己不用检讨一下吗?掰着手指数,你的桃花比她如何?@_@嗯?伦家?伦家就只有孟瑄一人而已呀,而且他还左拥右抱了好几个,害伦家就只能分得他完整的心和部分的身……t_t幽怨地戳手指……→_→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你丫了,鉴定完毕。)
  柳穗跑得双颊微红,喘着气,绕着齐玄余走了半圈儿,解释道:“这一位是齐公子,我也不知他叫什么,不过他多年前曾对我家大小姐生情,每日里隔着墙弹琴,我家大小姐一荡秋千和唱歌儿,他就在外面弹琴吟诗,风雅得不得了呢。我们这些当丫鬟的,都喜欢去后巷听他弹琴,因有人问过他姓‘齐’,所以我们私底下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齐姑爷’,渐渐就全都这么叫他了。”
  何当归蹙眉反应了一会儿,有点儿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了,挑眉问道:“你说的是凌家大小姐凌妙春?可她不是高绝高大人的亡妻吗?听说高大人娶过门了才发现娶的是二小姐凌妙祺,而大小姐早就在火灾中亡故,高大人心生叛逆,成亲第二日就在高府设灵堂,并在灵堂上跟凌大小姐的牌位拜堂成亲,有没有这回事?”
  柳穗讶异道:“没想到您知道的这么清楚详细,没错,当时高老爷和我家老爷合力瞒了大小姐的死,半哄半骗地绕着姑爷娶了二小姐,事后他们也有愧疚之心,就默许了大小姐的牌位嫁进高家,摆到高家祠堂里去。而二小姐也一下子从正室跌落成续弦,在婚书上都特意改过来了呢,把她气了个仰倒。她一不自在,我们凌家的大夫人就不自在,连带整个凌家没有一个人自在,真真叫一个祸害人呀。”
  何当归更奇了:“既然能得高大人那种木头倾心相许,凌大小姐还同时爱两个不成?”此时,齐玄余的蜂毒之症愈发严重,脸渐渐肿高了,几个大包连成一片。
  柳穗考虑着摇摇头:“没有吧,我猜大小姐到死都没跟这齐公子见过面呢,只是琴歌隔着墙相喝了几个月,而且每次都是大小姐唱着唱着,一听墙外有琴声,又明白弹琴者是个男子,就立刻掩口进屋去了。小姐您别瞧我们三小姐疯如野马,我家大小姐可跟她完全不同呢,大小姐打从出生到遇难,几乎都没出过凌府大门,是一位恪守礼节的真正大家闺秀。”
  何当归撇嘴:“那你们全都‘齐姑爷’‘齐姑爷’的乱叫,岂不损了凌大小姐的闺誉,明明两者之间什么都没有,被你们这一传,弄得好似才子佳人的桥段似的。万一传到高大人的耳中,他岂不憋屈得慌,一张扑克脸就更方整了。喂,柳穗,你家大小姐很美吗?比你家三小姐如何?”
  “美倒不是极美,她长得随我家老爷,不随二夫人,因此五官比较硬气,不像三小姐那么秀美,”柳穗一边埋头研究满脸包的齐玄余,一边答道,“不过她的声音很清甜,就像清泉滴在石头上一样好听,就像……唔,大小姐的声音跟你很像呢,她是秋山里的清泉,你是雪山顶的冷泉,质感是一样的,只是说话的语气有区别。”顿了顿,她又说,“当时我们都管这公子叫姑爷,不是坏心编排大小姐,而是大家都被这齐公子的深情感动了。”
  “哦?此话怎讲?”何当归全然不顾齐玄余的境况堪忧,兴致勃勃地问,“莫非,他曾上门提亲被拒,又被高绝痛扁狂揍,是一位地道的悲情人物?”齐玄余也会有这么痴鲁的一面吗?
  柳穗正要答话,拐角处已经冒出几名彪形汉子,一色庄稼人打扮,穿得有点儿像稻草人身上的衣裳,不伦不类的。何当归见过正经的庄稼人穿什么样,因此一眼就瞧出这几个是冒牌货,看他们走路的脚步极轻盈,十有八九是练家子,冒充庄丁的那种……高等庄丁。
  她悄声问柳穗:“他们是昕园的人吗?”见柳穗点头,她摇头叹气道,“搞错了,咱们要去的不是昕园,而是……”
  “婢子知道,”柳穗笑眯眯地说,“瞧,打头那个裤子破了两个洞的,就是婢子的远房表兄了,他跟我说了,孟三公子住的园子还得再往前走好几个庄园,是个紧挨着山水湖泊的好地方,这里所有别院中景致最好的一个。表兄说找人帮咱们挑行李,小姐,这里人乱手乱,你别干站着了,先走一步去歇歇脚吧,这里交给婢子就行了。”
  何当归用脚尖点点地上的肿猪头,笑着嘱咐道:“这齐公子就是昕园的住客,你让你表兄先将他抬进去救治吧,先给他用冰块敷敷脸,别乱涂抹药膏,用甘草煮水后捣白果给他外敷,然后就等他自己醒吧。听说他还有点医术,说不定自己醒了就治好自己了。你再给你表兄留句话,就说万一齐公子对他的肿包无能为力,就去咱们住的地方求助,要是逢着本小姐心情好,或许就给他治了。”
  留下这话,她以水袖遮面,绕开那几名迎面走过来的庄稼汉,婷婷袅袅地走开了。想是因为冲妖道的头发泄过的缘故,一路心情都轻盈如小鸟,暗道,难怪锦衣卫那么喜欢给犯人上刑,原来能调节心情。只一小会儿工夫就走到孟瑄的无名庄园外面,沿着围墙走,找到了后门,刚想敲门,发现门没在里面闩着,一推就开了,而且里面也没一个看门的小厮。
  孟瑄家的门户也太不谨慎了,万一她是个坏人怎么办?就算这一片都是人迹罕至的富人区,也保不齐有专门敲空门的呀,待会儿一定要提醒孟瑄才行。对了,师父说孟瑄这一觉至少要睡六天六夜,那这会儿才第三天,孟瑄还没睡醒,还要人帮忙照料呢。
  心中立刻就有点儿急了,现在是谁在照顾他,照顾得周全不周全?足下的步伐迈大,同时四下张望着找人问路,并寻找着建筑物的主屋群,不意间竟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真是不小心,这么宽阔的道儿,两个人怎么能撞到一块儿去了呢?她可是瞪着眼珠子在找活人呢。然后一低头才明白为什么——
  “熠彤?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变这么矮了?”她瞧着齐腿没入土地下的熠彤,孟瑄的跟班儿甲,如今他尚不足她的胸口高,又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难怪两人会撞上。她知道此人是个深藏不露的土行孙,不过她不能表露出她早就知道,所以做出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熠彤缓缓从地里冒出来,扑通就向她单膝下跪,她目瞪口呆地后退两步,这又是怎么了。熠彤埋头,语带笑意:“小的给七奶奶请安,奶奶吉祥。冲撞了奶奶,小的罪该万死。”
  何当归猜着是孟瑄让他这么叫的,于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奶奶”这个称谓,问他:“你家公子呢?他睡醒了吗?吃了吗?谁在看护着他?”
  熠彤埋头答道:“回奶奶话,现在是小的和熠迢一起伺候着。爷从今日晌午就醒了,直叫奶奶你的闺名才突然醒过来的,后来说饿了,吃了点儿栗子饭,又嚷嚷着要喝奶奶你做的什么花什么露。小的们轮流在他手心儿里写字,终于使他明白,奶奶你还在路上,没回扬州呢,爷叹一口气就又睡着了。”
  何当归迫不及待地说:“快领我去见他,让我瞧瞧他的伤好了几分。”之前她都未曾注意过他的手指甲和身上的割伤,等孟瑛说了,她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心中一直惦念着放不下,就算孟瑛说好的连疤喇都没留下,她也得自己看了才能放心。
  “回奶奶的话,”熠彤埋头答道,“你的衣裳让小的撞脏了,要不先换一身衣裳再去看爷?反正他如今也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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