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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下提醒了正在争吵的二女。
到现在鱼承世始终没说话。
这可不符合鱼承世一惯的作风。
难不成是被这个大凶的占卜结局给吓到了?
舒香真和叶静波同时住了嘴,往鱼承世这边看,但看到的不是鱼承世被吓到面如土色,而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到两人同时看到过来,鱼承世才慢条斯理地道:“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就不忙你们操心了。”
叶静波脸上挂不住了,怒道:“鱼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关心你还关心错了?”
鱼承世嘿嘿冷笑两声,道:“自然是不会错的,我要是什么都不安排就突然死掉了,少了我这边的一大助力,到时候你们的打算可就都要落空了。其实你们担心的不是我会死,而是我死的不是时候,要是死的正对时候,比如全国代表大会闭幕之后,那你们怕是乐不得我去死了!叶宫主不愧是著名的心直口快,说的都是心中想的实话。”
舒香真皱眉道:“老鱼,你怎么能这么说,叶宫主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是担心你才这些的。我们自结盟到如今,走到今天这步,各霸一方,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团结互助,彼此之间拿对方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我们这是在关心你啊!”
叶静波冷哼一声道:“小舒,你不用跟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说这些,他这种小心眼,整天就惦记着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看得严严的,生怕别人伸进手来。”
鱼承世轻轻敲着桌子,道:“舒真人,你想安排陆飞上位的念头一直没有断,就算是我表示想推雍博文上位,你也只是口头答应,这阵子一直在暗地里运作,想要取消雍博文的提名,到时候我就不得不只能选陆飞了,是不是?”
舒香真微微一怔,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不自在的陆飞,道:“是,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大力支持雍博文,但这与我们既定的计划不符,你一开始也没有知会大家讨论,就自己做了决定,根本就没把我们的同盟放在心上,这些年你这么做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与巫师公会交换留学生、向东欧贩卖武器、与贝阿家族合作研发用于魔界作战的大威力武器、自日本抢掠地狱之门、到澳大利亚捉拿八歧大蛇……这一件件事情,哪一件拿出来与我们商量了?我看你根本就已经不把我们这个联盟放在眼里,已经被如今的财势冲错了头,忘记了我们的真正目标!”
鱼承世没理她这番话,转而对叶静波道:“叶宫主,没了我这边的帮忙,你光靠自己想推水乐月做执行理事,只怕是力有未逮吧。这可是你最近在忙活的主要目标。为了这个目的,一直在暗地里与南边那些家伙谈判做交易,甚至为此出卖了许多情报,这也是我们共同做出的决定吗?”
水乐月就是站在叶静波身后的那个娃娃脸的大弟子。她是叶静波这些年来的重点培养对象,就如同陆飞之于舒香真般。
叶静波面不改色地道:“我本就是没有想过要瞒你们。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今天既然你把话都掀开了,那我就直说吧。我水间宫地处江南三省,直接面对南方那些家伙,这些年受到的压力最大,你们一个地处东北老巢,一个位于云贵边缘,还有一个立足川陕,远离南方,不用承受这种压力,可近些年来的所有决议方向无一不是向你们三方倾斜,而我水音宫有谁来管?说我有小动作,你们哪个没有小动作?骆雷,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当真纯洁无辜了,你们那点小心思,我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这些年跟GelbHalstch隐修会勾勾搭搭,为的是什么?川中虫穴屡次震动难道是偶然?”
扑克牌男微微皱眉道:“叶宫主,你说这些都是我白莲会内部事务,与我们的结盟没有任何关系。请别忘了,大家当初结盟的目的是为了对抗西方术法界和甘心为他们做带路走狗的那些门派,而不是为了统一成一个门派,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独立性,做些什么没有必要事事请示!”
“这话说的在理!”鱼承世重重一拍桌子,“老实话,我老早就不爽了。借这个机会我就把话说开吧。如今的形势不比当初南方派一统天下,张嘴欧洲闭嘴美国恨不得捧个巫师回来做主席的局面,法师协会早就变成了本土为重的局面,我们这个狗屁联盟的基本目的早就达成了,可一直保持着不放只不过尝到了拉帮结伙的甜头,有什么事情大家一拥而上,各显手段,就没有做不成的?我们早就把最初的目的给忘到了脑后,抱成一团就是为了争权夺利!整天就琢磨推这个上位推那个上位,要不就是在这块捞一把,在那块捞一把,蝇营狗苟,让人生厌。便这样也不满足,还要偷偷摸摸地自己去捞更多好处。这个联盟维持得也没有意思,不如好聚好散,今天就散了吧!”
这最后一句当真震惊四座。
屏幕上的三个人都有些发愣。
本来是讨论鱼承世凶兆,怎么就突然间要解散联盟了。
这个暗地里的联盟有多大能量在场的几个人可都是清清楚楚,他们各自的势力就已经庞大无匹,再加上各自勾连的门派,基本上占了大半个中国,如今大势已成,只等着在新一届的全国法师代表大会上集中发难,推翻长久以来南方系占据的统治地位,一举上位,夺取中华法师协会的统治权。
成功在即,鱼承世突然出这么个妖蛾子,真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第一一八章 前源
这个暗中的联盟发起于十四年前,正式建立才不过十年。
当年,鱼承世还是一个普通的茅山派弟子,正职是某家小吃部的厨子,挣的钱堪堪能够养家糊口,老婆又没工作,一家三口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他的老婆姓白,出身于普通人家,家里父母一个是公车司机一个是学校的后勤,家境比起鱼承世来好了不知多少,人长得也漂亮,当年在职校里有校花之称,上学时追求者就多如牛毛,其中不乏校外的诸多大款。只可惜,人年轻的时候总归是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的,那些大款长得钱比不起鱼胖子的甜言蜜语——当年的鱼胖子还不是胖子而是有校草之称的帅哥。白家妹子被鱼承世的好皮囊和软话蒙了心,抛家舍业,不顾父母反对,偷了户口本跟鱼承世结了婚。
现实却是如此残酷,美好浪漫的开端不代表同样美好浪漫的未来。王子与公主冲破巫婆阻力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只是童话故事,如今连小学生都不相信了。婚后的甜蜜生活很快就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消磨得干干净净,只能做小厨子挣口饭钱的鱼胖子显然不能给白家妹子少奶奶般的享受生活,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的白家妹子很快就撑不住劲了,就在婚后的第六年,鱼纯冰两岁的时候,毅然响应一位款爷的召唤抛夫弃女去过上等人的生活了。
不求上进的鱼承世遭此人生打击后,整日借酒浇愁,过得昏昏噩噩,连累得鱼纯冰小小年纪也跟着吃了不少苦。
期间虽然有雍汉生来劝过他加入法师协会,但这时候的鱼承世正消沉着呢,什么雄心壮志都提不起来,说过之后也就放到了一边,待到听到雍汉生死于纽约,也只是感慨悲伤了一阵子而已。
这种日子过了约摸一年左右,在某一日,鱼承世上街打酒的时候,碰上了一位旧识。这个旧识就是如今执掌白莲会威震西南术法界的骆雷。当时骆雷还没有这么风光,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加入法师协会的低级法师,一如所有刚进新地方的新人一样,被支使得跟狗颠肚般,整日东跑西窜。即使是在白莲会里,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中层弟子,不怎么被人重视。
那日骆雷是出差到的春城,上午办完了事情,找地方吃口饭,正好看到了鱼承世。白莲会与茅山派在百年大战的时候都属同信会这一阵营,相互之前关系密切。后来大势如潮,各大门派均隐匿分散以待重新振兴的时机,白莲会和茅山派的一部分弟子便迁到了春城一带居住,当时鱼承世家和骆雷家恰好是邻居,两人也算是幼年一起长大的发小。后来时局松动,白莲会号召弟子重新回归山门,骆家便搬走回四川。倒是茅山派因为鱼承世的便宜老爹,也就是当时的茅山派掌门出车祸死掉了,其它的同辈人威望不够,便一直处在一盘散沙的地步,所以鱼家也就没有搬离春城,一直在这地方呆了下去。
旧识相逢就是分外喜悦,两人就近找了家名叫朝族大饭店的小馆子叫了几盘菜边吃边叙,其间鱼承世因为想起了女儿,还回家一趟把鱼纯冰抱来一起吃饭。
骆雷是个低级法师,虽然不算风光,但比起潦倒到老婆都跑了的鱼承世自然是好不少的。鱼承世也是知道法师协会的,春城法师协会初建的时候,还曾向鱼家发出过邀请,不过因为法师协会是大联盟丁家最初发起建立的,所以鱼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鱼承世那是兵解转世,对大联盟心结不轻,也从没考虑过要加入法师协会。当时骆雷劝了半天,鱼承世却依旧宁可当穷鬼也不加入法师协会,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典范。
骆雷的口才也是不好,劝说效果加成较低,本来是没什么大希望说动鱼承世的。不合当时又有一人找骆雷谈事,打了电话后,就直接找到了这家朝族大饭店。
来的是两个女人。
一个是舒香真,当时她已经奉师命以别派身份加入了法师协会,成功晋升为高级法师,在总会有了职位,虽然只是个职员的小职位,但已经是四人里混得最好的一个了。
另一个就是叶静波。她当时已经是水音宫掌事的大弟子,师傅已经处于二线状态不怎么管事,虽然在法师协会里只不过是个中级法师,但大权在握却是四人中起点最好的一个。
四人当时是个很奇怪的状态。
骆雷与鱼承世是发小,而舒香真与骆雷是因为师门缘由相识,叶静波是因为协会事务才跟舒香真认识的。
四人坐到一起,重新加了几个菜,又从大厅挪到了小包房里,相互之间这么一聊一叙,便知道各自门派当年都是同信会的骨干势力之一,这祖上的香火情到如今虽然薄了,但还是有的。四人越聊越热乎,吃饱喝足,就坐那闲扯。同是法师协会成员的三人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协会的,三人都是年轻,又因出身的关系,看不惯当时法师协会的种种现象,抨击一通,又感叹长此以往诺大中华术法界都将成为外国势力的附庸,再表决心表示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云云。倒是鱼承世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又不想加入法师协会,便只在那边哄鱼纯冰吃饭,偶尔插几句话算是刷下存在感。
叶静波看不惯鱼承世那副窝囊样,鱼承世一说话,她便忍不住要刺儿两句。鱼承世那脾气可是相当暴的,自然不会逆来顺受,当即回嘴争吵。一来二去吵得不亦乐乎。最后叶静波吵不过他,只好转为人身攻击,言说他再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个连老婆都养不起的穷厨子,自吹有一身本事又怎么样,还是连累得女儿跟着一起吃苦受罪,就他这样子下去,将来女儿也得不着什么好下场,要真有本事那就做一翻事情出来,就算不给自己挣,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