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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一位高级法师而言,闹鬼他自然不怕的,就怕是有人搞鬼。
赶紧地把随同自己一起过来的身边工作人员招集起来询问情况,可这几位也是两眼一摸黑,都说刚进楼的时候还看到人呢,被安排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几个人分头行动,把大楼搜了圈,总算是在一楼大厅里抓到了一位。
是进门时看到的那位保安。
这可是省法师协会,站门的保安也有个中级法师的身份。
这位保安先生就明晃晃地站在大厅里,捧着一个大鞋盒子,也不去看门,简直就是擅离职守的典型。
不过,部长先生也没心思追究他这个过错,好容易抓到一个,连忙问他,这大楼里的人呢?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
保安把手里的大鞋盒子往部长先生鼻子底下一递,笑着说,这都不辞职了嘛,这是他们的职辞信,都在这儿呢。
部长先生这才恍然大悟,赶情刚才办公室主任辞职不是有个性,而随大流,是省法师协会的所有在职法师联合起来给他这个新上任的主席一个下马威啊。
他来之前就对就职的困难有心理准备,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前脚刚进门,后脚所有人都辞职了,就扔下他这么一个光杆司令了。
不过,部长先生既然能被总会派下来,自也不是容易退缩的角色,见此情景也不气馁,看着站在眼前的保安,心里一动,热情地拉着保安地手就拉拢起来,不错,所有人都走了,就你没走,从现在起,你不用看大门了,就当办公室主任吧。
好家伙,这一下封官许愿的力度可着实不小,一家伙就把一个看大门的中级法师给提到了办公室主任的地位,这可是等闲高级法师都坐不上的位置。
按道理来说,这么个不入流的中级法师既然留在这里,那肯定是心里有点想法,听了部长先生的封愿,那还不激动得热泪盈眶,立马纳头便拜,口称主公,不是,是主席。
可惜,事与愿违,保安听了部长先生的许愿,只是淡淡一笑,说不是我不识抬举,实在是我的辞职信也在盒子里装着呢,已经找好另一份工作了,不能再呆了,要不是我走的慢,这送辞职信的事情,也轮不到我啊,这帮家伙走的太快,就把我一个人给抛下来,现在信送到了,那我也该走了。说完话,放下鞋盒子,冲着部长先生和一众随员点了点头,转身洒然而去,很有些视功名利禄如粪土的高人气质。
部长先生气得一脚把那盒子辞职信给踢成了飞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总会挂电话,一是请求多派人手支援,说什么也要把吉省法师协会的架子撑起来,二是要求严惩这些辞职的法师,就算不开除会籍,也得给他们降降阶级。
这时节的全国总会已经有些样子了,至少高级法师的级别评定升降权利都已经归到了总会,只不过总会一般都会听地方协会的意见,而且不会驳回也就是了。
身为未来吉省法师协会主席的部长先生完全有权利决定本省法师协会会员的阶级升降,这阶级涉及到法师个人自身利益,影响极大,在部长先生想来,只要此手一出,还不怕那些不识趣的法师哭着喊着回来求他?
总会对于部长先生也是全力支持,这两个要求一点折扣不打的就同意了,只第二天就派了数十人过来,帮部长先生充场面。
于是,当时的吉省就出现了一幕奇景,整个省法师协会的主要领导及工作人员,从主席到各级部长再到门卫保安,全都是外来空降的!
这个空降省协会搭起班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布了对先前一众从省法师协会辞职法师的处理决定,不管原来级别如何,全都降为中级法师,原来中级法师的,一水降为低法师,并且剥夺原属高级法师应有的所有权利。当然,这个决定最后还留了一个尾巴,即这些法师如果能在限期内到总会说明当时辞职的情况,并且收到辞职决定,就不会立刻执行,而是留级查看。
部长先生公布了这个决定之后,也没闲着,立刻联络走访吉省各地方法师协会、前辈法师耆宿、各派掌门,各种手段尽出,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月。
真别说,部长先生这一翻折腾的成果还是相当大的。
整个吉省术法界对于空降省协会针对辞职法师的处理决定表现出了异常愤怒,一致声讨,为了声援那些辞职法师,直接向总会方向提出了抗议,并且威胁要集体退出法师协会,而黑省和辽省也同时提出抗议,其名下的法师们也纷纷以个人和门派名义发出了退会威胁。
这一下可是闹大了。
就算是总会能空降一堆人凭空把个省法师协会总部撑起来,难道还是再空降一堆门派冒充东三省的本土法师不成?
总会无奈之下,只得撤回了部长先生及一众空降从属,又派出代表团与吉省地方术法界代表座谈沟通,才算把即将撕破的脸面圆全回来。不过,对于吉省地方术法界代表推荐鱼承世为吉省法师协会主席这件事情,总会还是坚决反对的,在僵持了一个多月后,双方最终妥协,达成协议,即吉省法师协会暂时让席一职空缺,由各地方法师协会主席组成联席会议行使省主席职责。
达成协议之后,联席会议立即在第二天招开,在会上直接选了鱼承世为联席会议理事长,负责管理日常事务,传达执行联席会议决定等等。
第七十四章 合资事(四)
所以吉省便有了一个全国各地都没有怪现象。
鱼承世以一介地方法师协会主席的身份实际行使省级法师协会主席的权利,而且整个吉省法师对此都没有任何异议。
事情虽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总会当初就是觉得鱼承世势大难制,这才把他打发回老家当个地方法师协会主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机会重返总会掌权。
做为一个地方法师协会主席,想要入主总会,最起码的就得是先坐到省法师协会主席的位置上,才有资格问鼎全国总会主席的位置。
总会虽然默认了鱼承世在吉省的省法师协会主席的权利,却坚决不给这顶帽子,目的不外就是不给鱼承世进阶上位的这最关键一步梯子。
而对于鱼承世而言,目前仍以经营北方老家为主,尚没有入主总会的打算,自也不会在意总会的这点小算盘。
鱼承世是做大事的人,但凡做大事者莫不注重打牢基础。
虽然眼下鱼承世风光无限,又是国际术法界军火大鳄,又是北方法师保守主义势力领头人,但他却心里清楚,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崛起太快,自家出身的茅山派又散乱一团难以依靠,所以与那些名门大派比起来的,根基不牢,其以术法物品制造公司结合春城法师协会建立起来的势力全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如果他有个什么万一,这个看势汹汹无人可挡的庞大势力团体就会变成一团散沙,为了争夺令人唾涎的权力利益,内部就得先战个天翻地覆。他的当务之急不是进军总会,掌握全国最高权力,而是继续打牢根基,稳固团队建设,并且培养一个可以依靠的接班人,一旦有事也可以确保整个团体依然有效忠的对象,可以保持团结向心。
所以鱼承世就依旧安安心心发做他的春城法师协会主席,而总会也乐见鱼承世安分守己,只要他不表现出竞霸全国的野心来,对于他的跋扈行为只要不太过份就当看不见,对于北方越来越团结在其周围在各项事务上抗衡总会,也是视而不见,简直就像是缩头乌龟般,只要不来敲它的壳子,那就万事大吉。
当然,有些事情可以视而不见,但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当看不见,因为看着的可不仅仅是总会,还有全国各地的法师协会,比如这次由吉省法师协会提交总会的关于紫徽法师雍博文欲与德国德意志伊登矿业公司组建合资公司共同开发地狱魔铁矿脉的申请。
多少年了,都没有人敢提合资采矿这茬,做为保守主义代表的吉省居然会抛出这么个石破天惊的申请,简直惊掉了所有法师的下巴。
吉省是吃错药了吧。
要不然是鱼承世挂了,吉省变天,摇身一变成了亲外势力的先锋军。
哪个不晓得这个所谓的德意志伊登矿业公司是GelbHalstch隐修会的产业,实际上就是GelbHalstch隐修会开采魔铁矿脉的经营组织。
GelbHalstch隐修会那可是欧洲老牌术法组织,虽说没参与过对华入侵,但也没表现出过友善不是,谁知道他们暗地里使过什么坏没有?
没等总会做出反应,得了信儿的云南法师协会第一个就跳了出来。
尼玛的,老子当年不过是想跟欧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合资采矿,采的还是只能应用于元素专精法系的玉矿,就被全国上下群起而攻之,合资不成不说,还得公开道歉,赔偿损失,到如今一省法师还在苦逼悲催地在东南亚各地捉鬼驱邪的过日子,你吉省不光想跟国外势力合资,而且还是GelbHalstch隐修会这种老牌组织,不仅是跟GelbHalstch隐修会这种老牌组织合资,而且开采的还是具有重大军事战略价值的魔铁矿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如果这都能通过的话,那老子也未免太冤了些。
跟着全国各省法师协会也闹了起来。
但让人诧异的是,对此意见最大的,居然是向来亲西方的南方派系,尤其是被北方骂为卖国贼的岭南诸派,跳得最欢,反倒是保守主义气氛最浓厚的北方派系却保持了沉默。当然,表面上沉默,却不代表暗地里沉默,北方各省法师协会紧急向吉省致函询问事情原委,最主要是问鱼承世,您老大倒底是个什么章程,怎么突然搞出这么件事情来,先前也不跟我们通通气儿,至少想干什么,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儿啊。
鱼承世怎么回的北方诸派无人知晓,但反正北方诸派把沉默保持了下去。而中原江南一带在叶静波与鱼承世通了气儿之后,以水音宫为首的诸派也都沉默下去。
于是整个中国术法界便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南方闹腾得沸反盈天,而北方却一片平静如同无事。
总会方面在再三考虑之后,这才回了一份问询函,小心翼翼地请吉省方面解释一下,并提出组建这么一家公司是不是不符合我国利益需求,并且以云南的例子提醒鱼承世,当初这件事情可就是你们保守派大力反对才黄了的,如今你这么搞,是不是出尔反尔啊。
吉省法师协会很快就回函解答总会提出的质疑,一贯鱼承世式的简单明了。
第一,发现的魔铁矿脉是地狱资源,非国内资源;
第二,开采出来的魔铁矿脉,承世术法物品制造公司有内部价优先购买权;因为从股权关系上来看,一旦合资公司成立,鱼承世也将是这个合资矿产公司的大股东;
第三,开采出来的魔铁矿脉要优先供应国内需求
这两点便表明了与黄泥河事件的截然不同。
当年黄泥河那开采的可是国内矿藏,而且主销国外的。
承世术法物品制造公司是国际军术巨头,对于魔铁矿的需求量之大,简直到了地球人都知道的地步,既然鱼承世提出了这一点,就表明他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