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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我撞坏了怎么办?”
“当然是你赔。”
俞惟谦也不知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开了车门就把她推进去。
一坐定驾驶座,梁书乐上下左右张望了一圈,车内全是真皮椅垫的气味,说实话并不好闻,等到俞惟谦也坐进车里,皮椅的气味渐渐被一股好闻的古龙水香味取代。
那是俞惟谦身上的香味,闻起来有点像柠檬汽水的味道,梁书乐闻得有些着迷,等到车门啪地一声关上,她才回过神。
局促的车内空间就坐着他们两人,太慢意识到这点的梁书乐这才开始心慌。
“转钥匙,发动引擎。”俞惟谦上身靠过来,开始指挥。
他的声音严肃正经,而且不含笑,梁书乐赶紧正襟危坐,认真学习。
Leus房车被发动,小心翼翼地驶出停车格,梁书乐依照俞惟谦的指示,上了驾驶训练的第一堂课。
首先他们只是在停车场周围空绕,绕了几圈之后,梁书乐开始觉得腻,方向盘越转越不来劲,转到最后根本是机械式运作。
“这样绕是不是很无聊?”大抵是察觉到她的斗志全消,俞惟谦笑了。
“有一点。”梁书乐照实回答。
“要不要上大马路驾驶看看?”
“真的吗?”她一副跃跃欲试又不是很肯定的样子。“可是大马路的车很多……”
“开车就是要胆大心细,只要能确实把握这个原则,车多不是问题。”俞惟谦说话时很有把握,无形之中也带给她不少自信。
梁书乐点点头,打直的双手难忍兴奋,微微发着抖。俞惟谦眼角一扫,瞧见了,嘴角飞扬成一个勾人弧度。
“我跟你妈保证过,把你完整地带出门,也会完整地把你带回家。”忽然,俞惟谦轻轻碰了她的手臂一下。
梁书乐一呆,整个人像被下了蛊似的,痴痴傻傻,不能动弹。会有这种反应不仅是因为他的碰触,更因为他这句话。
他说的那个保证,多像是男朋友要带女朋友出门而对父母做的承诺啊……
“怎么了?”俞惟谦发现她呆呆望着挡风玻璃,又问。
“没、没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梁书乐急着想甩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直的双手冷不防地打滑,方向盘忽然不听使唤,她吓得想赶快转正,却忘了自己脚下踩的是油门。
“踩煞车。”俞惟谦喊了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一切发生得很快,Leus房车已经飞冲出去,好死不死地,竟然就这么撞上停在斜角处的一辆小福特,不一会儿,小福特的防盗警铃开始大响。
梁书乐从方向盘前抬起头,一整个吓坏了,隔着挡风玻璃看见小福特的车头凹了一大块,眼泪差点流下来。
这下该惨了!第一次学开车就出事,她这颗脑袋不被老妈子摔下来才怪!
“怎么办怎么办?我闯祸了。”梁书乐当下红了眼眶,吓得连唇齿都在打颤,眼里已经众集好几颗透明水珠。
“不用怕,有我在。”俞惟谦将那双僵在方向盘上的白皙双臂抓下来,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一拍,才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
也对,还是个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女孩,面对这种突发事故,恐怕吓得连魂都跑了。
就跟那回在黄昏市场初见她的情形一样,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怎地,就是能够彻底挑起他的保护欲。尤其是看见她眼底莹莹闪动的泪光,他的心口就纠结得厉害,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想抱抱她。
这个念头一起,俞惟谦的双臂已经探过去,将吓得说不出话的梁书乐抱进怀里。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哭。”他拍拍她后背,哄孩子似地安抚着。
第三章
不像以前交往过的女人身上总是呛鼻的香水味,梁书乐的身上只有淡淡的清香,推估应该是洗发精混合沐浴乳的香味。
比起那些恶俗的人工香味,她身上这股清香更能挑动俞惟谦的心念,顿时有点心驰神往。
梁书乐不知道俞惟谦的遐思,她胆子也才那么一丁点大,这下闯了大祸,怕得浑身瑟瑟发抖,直往俞惟谦怀里偎去。
换作是一般女人,这种举动无疑是投怀送抱,但俞惟谦知道怀里的女孩根本不懂这些,纯粹只是吓傻了,想找个坚固的依靠。
只是她大概不知道,她年轻且散着自然香味的身体十分柔软,加上今日她穿着一袭无袖上衣,布料又薄,此时靠得又近,几乎教人难以招架。
俞惟谦暗暗苦笑,他十二岁那年就被送到国外栽培,待过英美国家,欧美地区风气开放,他的外型条件本就得天独厚,十七岁破处都已经算晚。
有太多女人被他温润如玉的东方绅士形象所迷,情场之上,他可以说是百战百胜,少有不顺心的,女人之于他,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没什么特别,久了,也渐渐麻痹,很难再有什么心动感觉。
但这一刻,被怀里的青涩女孩这样紧紧蹭过来,俞惟谦感觉空了很久的心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其实很多女人全让那些乱七八糟的资讯给灌输了错误观念,男人喜欢女人身上有香气,但不是人造的香味,而是此刻他怀里的这种清新幽香。
他低眉,平垂双日,望着怀里梁书乐脸色涨红、齿咬软唇,那副瑟瑟可怜的模样,像被下了咒似的,竟升起了低头覆上她小嘴的冲动……
车窗忽然传来一阵敲击声,转头一看,是黑着一张脸的警卫,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恶狠狠地瞪住他们俩。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梁书乐以为自己要被逮到警察局,吓得眼泪狂飙。
“没事的,别怕。”
两人下了车,梁书乐只敢躲在俞惟谦身后,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警卫通知了小福特的车主,俞惟谦则是掏出手机拨了几通电话。
二十分钟过后,保险公司的人和小福特车主陆续赶来,双方开始交涉。
当保险公司问起当时驾驶座上的人是谁,俞惟谦眼神坚定,语气淡淡地说:“是我。”
一旁的梁书乐瞪大眼睛,小嘴嗫嚅了两下,心虚地低下头,像做错事情的小孩,手指紧紧揪住俞惟谦的衣摆。
原本警卫似乎想插话,却让俞惟谦一记眼神定住,没敢再多说什么就回去警卫室喝他的老人茶。
双方交涉之后,总算谈妥赔偿金额,这时俞惟谦又掏出手机,朝那头听电话的人命令道:“吴秘书,我现在需要开一张支票……”
不久,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便将支票送过来,后续的相关处理也一并移交给他负责。
俞惟谦拉着惊魂未定的梁书乐到社区附近的连锁咖啡店,帮她点了一杯巧克力碎片星冰乐,用着看孩子似的宠溺眼神递给她。
梁书乐吓出一掌冷汗的小手握住杯身,感觉杯里的冰凉阵阵透过来,良久才悠悠回过神,眼里还泛着些红丝。“你为什么要帮我顶罪?”
“我跟伯母保证过,一定会让你完好无缺的回到家里。”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出事的话全让我赔?”
那自然只是玩笑话,吓唬她罢了但是俞惟谦没说出口,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拿铁,姿态十分优雅,标准的贵公子架式,看得梁书乐两眼发茫。
“我也没说要帮你垫赔偿费,算是先借给你,让你暂时欠着。”
梁书乐差点没将满嘴的巧克力喷出来,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又转为惴惴不安,小嘴咬住吸管放在贝齿之间来回磨着。
“可是……我哪来这么多的钱还你?”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闯了祸不必负责的好事,那么一大笔钱,教她上哪儿去筹?
“我也没要你现在还,你紧张什么?”俞惟谦就爱看她着急的模样,和自己以前来往的女人都不一样,很真。
“那你希望我几时还?”梁书乐苦着脸,顿时觉得手中这杯不是冰巧克力,而是烫口的黑色岩浆。
“你手边有这笔钱吗?”俞惟谦莞尔地问。
“没有。”梁书乐摇头。
“那你打算拿什么来还?”
“我……我不知道。”梁书乐原本似乎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弱弱地再度摇头。
其实她想说的是,不如让她当他的奴隶来抵债,就跟偶像剧常常演的那种恶俗剧情一样,但这个不正常的想法才刚冒出头,立刻就被理智压下。真是发神经了她,这是现实世界,谁会用这种方式销债?
正当满腹郁闷的时候,梁书乐忽然听见俞惟谦发出醇厚的笑声,而且还带点大男孩似的顽皮。
“我是跟你闲着玩儿的,你还当真了?”
梁书乐发现,每当俞惟谦笑开的时候,一双轮廓极深的眼睛总会稍稍上扬,那形状很像上弦月,眼角下方的那颗小红底像是绕着月亮转的星星,多漂亮的一幅美图,百看不腻。
“我是认真的!”梁书乐平时虽然喜欢贪点小便宜,但面对这笔为数不小的赔偿金额,她可没有赖掉的打算。“不然这样好了,我上大学之后找份打工,到时就可以分期付款还给你。”
“我不缺钱。”
不缺钱?也对,财力雄厚的俞家最多的就是钱梁书乐苦恼地偏着头,鼓起可爱的脸颊。
“那你缺什么?我买给你。”梁书乐突然笑得豪气干云,两个甜美的小酒窝钻在颊上,像永远长不大的邻家女孩,分外清新可爱。
“我想要的东西你买不到。”
“贵得很离谱吗?能不能比个数字给我看看?”
“无价。”
“到底什么东西这么贵?”梁书乐连连昨舌,白嫩的脸都皱在一块儿,猜不透这些有钱贵公子的想法。东西贵也不一定好,还不是一样会脏、会旧,年轻的她根本不认为世上有什么是无价。
俞惟谦搁下手中的拿铁,依然是笑,也没有回答她的打算,眼波了记流转过后,只是问她喝完了没,准备起身走人。
他们住的大楼离间区近,差不多十来分钟的距离,一路上两人没说话,梁书乐还昏头涨脑地在脑里算帐,内心估算着该不该向老妈子据实以告,没发觉走在身旁的男人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也迟钝得没察觉,那男人的目光很深浓,像两团化不开的黑墨,只消一眼就能把人的心魂卷走,半点也不剩。
到了家门口,梁书乐掏出钥匙,转过身要开门,忽然一只手臂攀上她肩头,暖暖的触感无端引起她全身一阵悸动。
梁书乐只是个还未开过情窦的女孩,弄不明白窜动在体内的酥麻感是什么,像个机器人似僵硬地转过身,呼吸有点沸热,还以为是刚才走回来的时候晒了太多阳光的缘故。
终于,梁书乐对上那双光华流转的桃花眼,心跳不规律地飞快,手心都渗出一层薄汗,湿滑滑的,握都握不紧,指尖还微微发抖,为了什么原因自己也弄不懂,只知道身心都不像是自己能掌握得住,耳边咚咚咚的全是心跳声。
“书乐,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说的那样无价宝贝是什么?”
“当然……想。”梁书乐点头,意外发现自己连下巴都微抖,面对眼前这样一个情场能手,她对男女之间的了解连他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又怎么抵挡得住他这般温润似水的注目?
“那好,我先问你,今天这件事你会不会告诉梁伯母?”
“应该会……吧!”梁书乐弱弱地说,其实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何必再招骂?”俞惟谦笑笑,又问:“是不是感到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