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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3-02-15完结,专情、宠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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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虑?有点儿;
  抑郁?也有一点儿;
  罪恶感?就更多了一点儿;
  见到她梨花带雨般默默流泪的小模样儿,邢爷反倒松了一口气,能哭就是好事儿,老实说,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邢烈火还是第一次见她柔弱成这副样儿。
  轻轻掰开她箍紧了自个儿的手臂,他柔声安慰着说:“乖乖躺下等我,给去拿毛巾给你洗把脸——”
  说完,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过身就往帐篷门口走去。
  “不!”
  尖叫一声儿,连翘那醉眼惺忪的眼儿猛地瞪圆,视线里,那个穿着军装的熟悉背影在往外走,在一步一步离开她。
  脑子里一阵激灵,尖恐地又叫了一声儿:“火哥,别走!”
  此时的她,像似一个受惊叫的孩子,喊着叫着就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疾步扑了上去,抱住男人的身子放开嗓子大声哭泣。
  “别走,别走,别走……我不杀人了,别走……”
  听到她急吼吼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哭声,邢爷这回彻底舒畅了——
  从面色平静,到默默流泪,再到现在的嚎啕大哭,他的妮儿终于完成了解开心结的一个艰难过程。
  心里疼得不行,在她大声的哭泣里,他喉咙像卡了鱼刺儿似的难受,忽忙转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好了好了,乖乖的,不走,我不会走的,一直陪着你呢!”
  喝醉了酒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何况连翘喝得还不少。
  大声地抽泣着,也顾不上别人听见,更没有觉得会丢脸,她几乎是不管不顾地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落到他怀里,那带着泪花儿的脸抬起看着他,盈盈一眸,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火哥,火哥……
  她还记得他那双眼睛是冷冽而倨傲,难道眼花了,为什么有那么浓的怜惜和心疼。
  他在关心她,这项认知没有让她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不可抑止。
  有人说过,越是有人关心你的疼痛,那么你便会越加放肆的疼痛,现在的她,便是如此。
  脑子很乱,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发热,突然高高地踮着脚,仰着头疯狂地吻住他的嘴唇。
  狠命地亲吻,使劲儿地亲吻,像是宣泄,更像一个需要人怜爱的孩子,将那带着酒味儿的小舌头凉凉地在他的唇齿间狠狠地探索着。
  一边亲吻,一边喃喃,“你不要走,火哥,你不要走……”
  双臂紧紧困着她的腰,邢爷心如潮涌,手指拨开她额边掉下的调皮发丝,便以更加热情的疯狂回吻她,那炙热地气息就扑在她的脸上。
  “不会,宝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我都会在……”
  “唔……”
  喉咙里哽咽着,那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直往下落,而吻也在疯狂地继续,完全没有理智不压抑地疯狂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那小窗有月光偷偷窥视进来,羞得脸儿白白。
  ……
  直到呼吸都不顺畅了,这天崩地裂一般吻才终于结束了。
  将还在抽泣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邢爷拍着她后背替她顺着气,一双凌厉的黑眸全变成了柔情。
  “乖,咱们该睡觉了,明儿什么都好了!”
  “嗯。”吸了吸鼻子,她轻轻应了。
  嘴唇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男人她缓缓放平躺到床上,然后自个儿也躺了上去,拉上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
  小小的行军床,睡两个人其实挺挤的,但这会儿的他俩还会在乎么?
  答案很明显:不会。
  审视了片刻她哭得红扑扑的脸,邢爷左手圈着她的腰揽到自个儿怀里,右手轻柔地替她擦着泪痕,小声说。
  “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沉默,女人没有回答。
  小半晌儿,她双手又环了上来搂住他的腰,仰着醉醺泛红的小脸儿,啜泣着声儿,语气里有种近乎撒娇的委屈。
  “火哥,你杀过人么?”
  “很多。”闻言一愣,邢爷的声音冷冷的。
  这声儿很冷,很冷,应该说是骤然变冷。
  可是听到连翘的耳朵里,却像是突然找到了知音一般,急切地问,“你杀了人会难过么,火哥?”
  身子僵硬着,邢烈火俯下头挺认真地盯着她,那双深幽暗沉的眼睛里,渗着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静静地,他突然静默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目光冷凝地张开唇说道。
  “我杀的人都该死,连翘,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所选择的人生负责。”
  “都该死?”
  “对,你杀的那个,也一样。你不杀他,他就会杀别人,也许还不止杀一个。”
  这个逻辑问题连翘没有想过,不过他这么一说到是这么回事儿,如果他还得杀人,那么她自己是不是等同于救了人?
  不管是不是自己找借口,这么一想,她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那个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的心脏裂缝,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迷茫的心,安定了不少,她望向男人的眼光又多了探索,“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闻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得收紧,沉默了半晌,沉沉地说。
  “十八岁。”
  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啊!
  他没有说,但连翘却感受到他心里的难过。
  微微抬高了头,她的角度刚看能看到火哥冷峻的侧面轮廓,依然是那么好看,可是眉目间却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深沉。
  心,替他难过着。
  她想起自己现在的感受,设身处地的试想着当年才十八岁的火哥,第一次杀人时会多难过?
  缓缓地从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来,她环住他的脖子,不自不觉地咬紧着下唇。
  想安慰,可是却不会安慰。
  迟疑了片刻,邢爷瞥了一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大手一紧,扣住她的腰儿就将她整个儿的提起来趴在自己身上,踌躇着说。
  “你也看过战争片儿吧?喜欢看战争片儿的人特多,为啥不怕呢?因为那里面的杀戮离得太远,不真实,大多人看着拿起机枪扫射的时候,会兴奋地觉得这样杀人真他妈过瘾……”
  说到这儿,顿了顿,又抚着她的头发接着说:“可是,那到底划隔岸观火,自己亲自用枪点杀一个活生生的人,那种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是对人性的考验,而战争,最不需要要的就是人性!而作为一名特种军人,光有战争力哪行?最需要的是杀人的能力。”
  身上微颤,连翘觉得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似的难过,“杀人的能力?这种能力从哪儿来?”
  “锻炼出来的,杀第一个,杀第二个,杀多了就没有感觉了,麻木了……所以在真正的战场,新兵不管军事素质有多强,大多都不是老兵油子的对手,为啥?就是这种能力,那不是看谁的枪打得准,打得快,而是谁的杀人能力强。”
  被他说得呼吸有些不稳,连翘将脑袋俯在他的脖颈里,小声抽气儿:
  “为什么样要有战争呢?我不喜欢杀人!”
  为什么?
  “有利益和主权的争斗,就会有永不停歇的战争,有战争,就会有军人,有军人,就会有杀戳,军人的职能本身就是杀人,尤其是咱俩这种,随时有可能与敌人短兵相接的特种军人,妮妮,你明白么?所以,你不必觉得内疚。”
  “就不能不争不斗么?”紧紧抓住他的腰身,她嘴唇蠕动着。
  手指在她脸上拍了拍,邢烈火沉声说:“记住,军人的眼里,没有政治,只有国家,荣誉,还有使命。”
  军人。国家。荣誉。使命。
  听着他冷冽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连翘的心突然扑腾扑腾地跳跃起来。
  这些词儿,在没有硝烟的和平年代,早就已经遥远而陌生得快要找不到感觉了,要是谁在大街上这么说话,说不得被人当神经病丢臭鸡蛋……
  可是这一刻,在火哥用那种带着绝然的凛冽声音传递到她耳朵里时,却不可抑止地撞击了她的心脏。
  一种久违的澎湃涌上心来,像似了小时候加入少先队时,第一次戴上红领巾对着国旗宣拆时那种激动和自豪感。
  荣誉感,很快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慢慢的在她心里萌芽了,便开始茁壮起来,吸了吸鼻子,她抚了抚还有些迷蒙发烫的脸上。
  “我知道了,火哥……”
  “心里好些没有?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坚强,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邢烈火对她的耐心程度简直已经超过了二十七年的总和。
  “好些了……”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连翘如是说。
  凝视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儿,邢爷目光深沉,手指反反复复在她脸上摩挲着,眼神里是难得的温柔和缱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
  “睡吧,宝贝儿。”
  睡吧,睡吧,宝贝儿,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而那只大手,熄灭了灯光,替她脱掉外套,就一直安抚似地轻后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暗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气声:“火哥,我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人,他的眼睛看着我……”
  心里一沉,邢爷收紧了手臂,略一思索,便紧紧地搂了她,“我去打点儿水来给你洗个脚,成么?”
  沉默了两秒,连翘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他。
  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唇,他才慢慢从她腰间抽出手来,起床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塑料盆儿,盆儿里热腾腾的水氤氲的热气儿直往上涌。
  将盆儿放在行军床下,邢爷翻开被子就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将她有些冰凉的脚摁到了盆里,轻声问:
  “烫吗?”
  水是有点儿热的,可是连翘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烫。”
  或者说,她希望烫点儿,烫了才能排解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吧,她想忘记——
  “泡脚有助于睡眠,能舒缓神经。”
  蹲下高大的身体,男人抓着她那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就缓缓地替她揉捏起来。
  “在野外没有条件,等咱回了家,每天晚上弄点儿舒缓的中药泡泡。”
  老实说,连翘有些懵了,面前的男人明明还是火阎王啊,他明明那么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屈身替自己洗脚?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傻呆呆地。
  注视着他,那眼神儿越来越柔和。
  这个男人,能这么伺候她,让她心里沉甸甸的觉得特别感动。
  半晌儿,她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出声儿。
  “火哥,你咋对我这么好?”
  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眉目间都是窘迫的样子,邢烈火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地说,“废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说完,大手微微抬起一只脚来,轻轻替她按压着脚心。
  好小!好软!好白!
  心里微窒,他目光有些炙热。
  亏得她也经常训练,但那脚上的肌肤还细滑得跟绸缎子一般,那圆亮晶莹的脚指尖,粉红的指甲,个个指头小巧饱满得让他心生怜惜。
  一双金齿履,两足如白霜。
  古龙说,漂亮的女人那脚儿,要像牛奶,像白玉,像剥了壳的鸡蛋。
  而连翘的脚比剥了鸡蛋的壳儿还白,不对,是比剥了壳儿的鸡蛋还白。
  瞧得眼热,不知不觉中,邢爷手上的动作越发柔和了,而某种火儿就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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