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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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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不可以拿,不可以动,可是不能抗拒这种诱惑。明明被诱惑的已经几近痴迷,可她偏生就是不动。
  炉子后面站起来一个老人家,朝着将离瞄了一眼,道:“饿了?”
  将离不好意思的回神,点点头,却没说话,眼睛挪开炉火的温暖,看向黑漆漆的夜,问:“大爷,这附近可有躲风避雪的地方?”
  老人家又瞄了她一眼,问:“逃出来的?”
  将离猛的一缩,原本温柔如春花的面容立时如同受到了寒风的刺激,猛的露出小兽般的凶残来,恶狠狠的理直气壮的瞪回去道:“我不是,我现在是自由人,不必谁怜悯同情,想去哪就去哪儿……”
  她最恨被人冤枉,更恨那种百口莫辩的滋味,所以谁不问青红皂白,凭借着他自己的私下揣想就对她做出评价和结论,是她最痛恨的人,也是让她最愤怒的事,。
  这老人家倒是一怔,随即一笑,道:“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好大的脾性。”
  将离却只是再瞪他一眼,没吭声。她若一直是好脾气的人,只怕这辈子要和上辈子一样含冤枉死了。
  这老头很可恶,不过萍水相逢,他便品头论足,着实可恶。亏得他一大把年纪,胡子都白了,还是这么的轻浮可恨。当下觉得那炉火也没那暖了,红薯的香味也淡了许多,便抬脚就走。
  老人家却叫住她:“那女娃,你等等。”真是好大的脾气,不过问一声便发起了脾气。看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就知道她有多狼狈了,偏生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和恐惧之后的清朗,又浑身带刺,别人一句好话关切,她倒当成了歹话歹心。
  一时又气又笑,脸上却收了玩笑之色,捧过来一个烤透了的红薯,道:“拿着吧,这大冷天,你走到天亮也再找不到能吃东西的地儿了。”
  将离却把下巴微微一抬,道:“不必了。”
  老人家嘿嘿一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拿不出来真金白银,不过是一点谋生的技艺,送你也不过是勉强添一顿饱肚,你叫我装也装不出来富贵人家的那种嘴脸,你又何必推辞?”
  将离也就不客气,伸手接了。老人家又往前一指:“再往前走两条街,有一座护国寺,你在那躲躲风,明早出城也方便。”
  将离道了谢,捧着暖手的烤红薯转身就走。
  果然再行了两条街,前面有一座宏伟森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着。
  将离上前,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却没敲,只是躲在背风处,将快要凉的烤红薯小心的撕掉外皮,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入口的甜、糯、香、软,犹胜过从前所有的美味。
  将离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仍然意犹未尽,只觉得身上也热乎了起来。她把自己的身子蜷了又蜷,打算在这眯上一两个时辰,一等天亮,就离开这。
  钟府里出来一个黑影,四下望望,又和门口的守门小厮轻声交谈了两句,就循着将离出行的方向迅速的追了过去。
  卖红薯的老人家正收拾着东西,喃喃自语:“天晚了,想必没人再出来了。”正这会忽然身前站着一个黑衣男人,朝着他问:“老头,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这么高的个子……从这里经过?”
  老人朝他望了一眼,打量了再打量,点点头说:“看见了,你是她什么人?”
  黑衣人并不答他的话,只问:“去哪了?”
  老人道:“我送了她一块烤红薯,给她指了方向,叫她去前边的护国寺……”没说完,那黑衣人已经快步消失了。
  老人怔了下,却只是摇摇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炉子。
  黑衣人是魏楠。
  钟夫人连夜叫人请了大夫,察看了风辄远的伤势,只说并未伤到内脏,不过失血过多,需要好生调养。开了内服外敷的药,大夫自行离去,钟夫人沉着脸对风辄远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今夜好生养着。”
  风辄远一脸的愧疚,低头道:“侄儿,不孝,让姑母失望了。”
  钟夫人只哼了一声道:“废话不必多说……”冷冷的看一眼钟玉灵,率先往门外走。风辄远不舍的看着钟玉灵,钟玉灵却是不敢留下,只在钟夫人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只幽怨的朝着风辄远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钟夫人走了,日上阁里恢复了安静,风辄远躺了一会,就觉得浑身酸软,到处都在突突,腹内又饿又空,万般难受。
  魏楠端着鸡汤进来,道:“爷,喝碗鸡汤。”
  风辄远伸手接了,勉强喝下去暖暖身子,却看着漆黑如铁的夜色,道:“她走了?”
  魏楠知道他问的是将离,垂眸应道:“是,妈妈菖莆亲自送了去的。”
  “太便宜她了。”风辄远气极败坏,冷冷的盯一眼魏楠道:“你死哪去了?”
  魏楠不敢分辨。他和表小姐在寝房之内,他怎么敢在附近?撞破好事,又是一顿斥责。
  风辄远在枕上喘息了一瞬,才抬头对魏楠道:“以后,你只在就近。”这便是给了他特权。不管风辄远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不及他自己的命重要。
  魏楠应声是。
  风辄远又道:“你这就去……她一个妇道人家,夜深天冷,跑不了多远。况且这会宵禁,城门早就落了锁了……务必……”想着说要把她碎尸万断的,可一想那样也太便宜她了,唇角绽出冷厉的嘲笑,道:“务必把她抓回来,我倒要亲自调教调教,看她能有什么本事,再敢对我下杀手。”
  魏楠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换好了衣服,从后院角门出了钟府。


037、改错
更新时间2012…7…29 10:00:30  字数: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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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楠按照卖烤红薯的老人指点,很快就到了护国寺前。他左右打量,四下无人,便上前叩门。
  好半天,才有小沙弥开了门,双手合什问讯:“阿弥托佛,不话施主夜半到此有何事?”
  魏楠道:“我家走失一个奴婢,想问问贵刹可有收留?”
  小沙弥摇头道:“不曾,还请施主去别处问问吧。”说完就要关门,魏楠拦了道:“事关重大,还请小师傅多通融通融。”
  小沙弥道:“施主岂有此理,你家走失人口,怎么就断定到了我们这里?况且一位女施主,在寺里多有不便,我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收留?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曾见就是不曾见。”也不待魏楠多说,咣一声合拢了寺门。
  魏楠绕着护国寺转了两圈,又沿着这条街一直到了城门口,也没寻见将离,只得怏怏的回禀风辄远。
  风辄远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听魏楠如此说,便冷笑道:“你现在马上带人去城门候着,城门马上要开了。她定是藏在哪个地方……我就不信她还能肋生双翅飞了不成?”
  魏楠见风辄远发了狠,不拿住将离誓不罢休,当下不敢怠慢,带了人分守四个城门捉拿将离。
  天才蒙蒙亮,就有钟夫人派了两人丫头来服侍风辄远。
  这是钟夫人房里的两个二等丫头,一个叫薄荷,一个叫紫藤。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了屋子,又到厨下炖了枸杞鸡汤,端来热水,这才唤醒风辄远。
  服侍风辄远穿好衣服,又换了回药,替他梳洗毕,紫藤亲自喂他喝完鸡汤,这才垂手站在一旁道:“夫人说,请表少爷过去一趟。”
  这便是兴师问罪了,不问他身体恢复的如何,抬也要把他抬去。
  风辄远固然皮厚心黑,可是这种事,仍然心虚,这位姑母最是严厉,父母亲平日说起来虽有微词,却也不是不忌惮的。又是自己理亏,姑母若是发作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风辄远朝着薄荷、紫藤虚弱的笑笑,道:“劳烦两位姐姐扶在下一把,我这就去见姑母。”
  他虽失血过多,病体虚弱,可是脸越发显的白,眼睛越发显的黑,整个人就像一张浅淡的泼墨画,格外的让人心怜。
  饶是薄荷,紫藤在钟夫人麾下一向恪守规矩,严谨自制,可是接收到风辄远刻意放柔了的视线,还是不免心神大震。
  两人垂下头,道:“奴婢已经准备好了软轿。”果然放轻手脚上来扶着风辄远下榻。紫藤弯身给他穿鞋,风辄远便无力的倚在了薄荷身上。
  薄荷年纪十七八了,却从未与年长的男子接触过,猛的被风辄远压过来,触着他有力结实的肌体,又因男子的麝香传过来,在她全身周围环绕,没来由的脸红心跳,手心出汗,身子发软。
  风辄远眼风一扫,就大致明白了她心中所思所想,唇角流泄出一段微微的嘲弄,越发起了戏弄之心,索性身子压的更重,还伸手乱抓乱握,蹭过了薄荷的胸部。
  薄荷的脸就如同烫红了的铁条,红通通中带着透明的光芒,紧咬着唇,眼神中带迷茫、恐惧和无耐来。
  终是把那份悸动压下去,垂头轻踢一下紫藤,轻斥道:“还不快些,没瞧着表少爷体力不支了么……”风辄远人又高又大,身子又重,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几乎要把她压爬了。她在钟夫人身边多年,目睹过许多芳心乍动的少女,才露了苗头就被夫人打杀杖毙,因此对于风辄远的撩拨逗弄,除了觉得新奇刺激,剩下的就是恐惧。
  她再也想不到这是风辄远故意的。只当自己不知羞耻,竟会对表少爷不经意的举动产生别样的心思,心里又羞又愧,对自己又气又恨,只盼着紫藤快点帮她一把。
  紫藤唉一声,站起身,扶住了风辄远,道:“表少爷,你慢些。”
  风辄远直起身,触动了伤口,不禁轻吸了口气。长眉一拧,更是惹人心疼。薄荷不禁柔声关切的道:“表少爷,可是行动不便么?不若奴婢去回过夫人……”
  风辄远只是感激的看她一眼,道:“不妨事,还是快些过去,别让姑母久等。”
  此时软玉温香,他却满脑子都是对将离的恨。死丫头,敢出手伤他,等把她抓回来,他绝对不会留情。等他玩腻了,就把那死丫头送入烟花之地,任她再三贞九烈,也逃不脱火坑,看她还能作出什么风浪来。
  到时候,她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风辄远坐软轿进了钟夫人的院子。才进院门,就非要下软轿,强撑着推开薄荷和紫藤,往院门口一跪,道:“恳请二位姐姐回禀姑母一声,就说不孝侄儿前来请罪。”
  薄荷和紫藤苦劝不成,只得罢手,一个在一旁照管,另一个急匆匆进去回复钟夫人。
  钟夫人满肚子的怒气,听说风辄远就跪在院门口,道:“让他跪着。”
  紫藤不敢劝,只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菖莆上前道:“夫人息怒,若是表少爷身体好好的,自然您想怎么责罚都不为过,可是这会,只怕身体还好养过来,若是再就此有了闪失……舅老爷、舅太太那里,也不好交待。”
  钟夫人怒道:“我正是要问问他那好爹好娘,平时就是这么教管孩子的么?目无尊上,违背人伦,德行有失,私下……”勾引她的女儿,做下如此丑事……
  可钟夫人终是忍住了,一挥手道:“叫他滚进来。”
  紫藤退出去,和薄荷扶着风辄远一步一挪的进来,行了礼便转身退出去。菖莆则早就带人出去,屋里只剩下了钟夫人风辄远。
  风辄远跪倒,以头触地,声带哽咽,道:“姑母在上,小侄给您请安。侄子自知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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