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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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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初见

  那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头戴玉冠,一身浅青的华缎锦衣。侧脸清俊,眉目间神态安宁。眼睛凝视着前方的一株桃树,仿若陷入了沉思。穿林而过的阳光,就像张薄薄的毯子,轻柔地覆在他腿上。
  少顷,男子似乎注意到了他人的目光,缓缓转了头,一双清如翦水的眸子,平淡地直视着她,不言而自显华贵。
  湘儿被这么一看,一时间也不知要作何反应,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
  男子也未做声,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似是在等她开口。
  湘儿只得比了比眼前的桃花,干笑道:“这儿的桃花还真是漂亮呢。”
  或许本就对湘儿不甚在意,男子又转了头,继续凝视眼前的桃树。
  湘儿自觉没趣,也不想扰人清净,便决定沿着原路返回斋房。谁知还未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咳嗽声。回头只见那男子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撑着轮椅手柄,不住地咳着。
  也没多想,她快步至他身前,半俯身,搀扶起他。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问道:“怎么样?很难受吗?需不需要我扶你进寺内休息一下?”但转念一想,人家这分明是病发了,当然是得先请个大夫。所幸寺内有大夫常驻,以便不时之需,于是急忙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刚要起身,一只手已经覆上她的手背,触感微凉,指尖颤抖,似是在竭力隐忍着。男子努力平息着咳喘,许久方道:“我……没事,不用去……找大夫。”
  虽然心中仍担心着,但事主不愿,她也不好硬让人家看病。突然想到,这几天因为练歌频繁,金妆特意给自己做了蜜酿丸子。研了甘菊花瓣,兑上槐蜜,和着润喉的药泥揉搓成丸子状。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有平咳喘的功效。遂从锦囊中掏出了装丸子的瓷瓶,执起他的手,倒了一颗在其手上。浅棕色的丸子,拇指盖那么大。
  男子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瞅着手上的丸子。湘儿解释道:“这是蜜酿丸子,应该可以平喘的。”
  男子看了看湘儿,再仔细瞧了瞧丸子,这才将丸子放至嘴中。不待他将丸子咽下,湘儿便急忙道:“别咽下去,这丸子要在嘴里含着化开才好。”
  当柴瑾回到桃林时,只听得一阵轻笑,遂加快了步伐。进得桃林,才发现云谦正和一名少女说话。他已经许久没见过云谦的笑容了。虽只是极浅地勾了唇角,但难掩眉目间的轻快之色与眼中的欣然笑意。正要上前,却见云谦不着痕迹地挥了挥手,于是他颇为识趣地退到了外围。
  彼时,湘儿正和眼前的男子谈得欢畅。虽不知他的名姓,但因他已束发而冠,显然已年过二十,行过弱冠礼,而自己还未蒙纱遮面,所以便喊他作“哥哥”。其实是可以喊他“公子”的,但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温和熨帖,所以她宁愿称其为“哥哥”。
  突然想起之前他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树上的鸟?”
  云谦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时猝不及防,只得如实答道:“只是觉得它们很自由,忍不住就看得入神了。”
  湘儿看了眼他的轮椅,心中暗暗自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了扭转气氛,遂笑道:“信不信,自由也是可以抓住的。”
  未等云谦回话,她便轻声唱了起来。这首歌是月谱词作曲的,至今还不曾取名。要真正演奏起来,少不得钟声和水声这两种声音。缺其中任何一样,便会使曲子失了味道,成为凡间俗乐,而不是天籁之音。所以现在她只是简单地哼了一段。
  奇的是,她开唱没多久,便有小鸟飞至身侧,探头探脑的。待哼完一小段,已有大胆的鸟停于她手上了。
  云谦诧异,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湘儿只是眨了下眼睛,回道:“秘密。”
  其实说了他也不见得会明白。但凡动物,都会受声音频率的影响,相契合的波长便会让它们产生亲近的意图。而这首歌的最大特点,便是与部分动物所习惯的频率相接近,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可见月的音律造诣已达到何种程度,即便是她前世所知的那些作曲名家,也没人达到过此种境界。
  湘儿轻柔地逗着小鸟,缓缓将其移至云谦的手上。待他接稳后,才笑道:“我说过吧,自由也是可以抓住的。”
  云谦看着手上的小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正当两人玩得高兴时,湘儿突然想起了还候在斋房的金妆和银妆,遂急急地别了云谦。临走时,还不忘把装蜜酿丸子的瓷瓶给了他。至此,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柴瑾听得脚步声远去,方从外围走了进来。见到云谦拿着个小瓷瓶,脸上表情复杂。虽还是带着点笑意,却透着股怅然若失之感。他默不作声地在旁候着,半晌才听到吩咐:“不早了,回去吧,不然母后又该派人来寻了。”
  湘儿回到斋房,所幸正赶上开斋时间。吃了斋饭,收拾了物品,一行人便下得山去。
  回至青衣巷,马车放缓了速度。富家坊肆,不得喧哗吵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所以,青衣巷的街巷均无摆摊的小贩,只偶尔有马车行过,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行至一处,却隐隐听闻丝竹之声。湘儿纳闷,这深宅大院的,又不是十来亩的小府邸,居然在门口就可以听见里面传出的靡靡之声,可想里面该是闹成什么样了。但凡富贵之家,多是注重礼节的。大白天的,居然就奏乐享乐,乐声还大得传到了坊肆,到底是哪家这么狂放?
  疑惑间,湘儿掀了窗帘,只见得一座极具气势的府邸。门前坐镇的狮像……竟是青刚玉的!湘儿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眼再看。没错,这肃穆的青色,由内而外溢出的一股淡黑色玉烟,的确是素有“削铁之玉”美名的青刚玉。一人多高的狮像,而且还是两尊,原玉定是旷世罕见的巨型胚玉。普通人家,不,普通富贵之家,哪怕是得了半块这种胚玉,定是藏着掖着,只在贵客临门或逢年过节的时候,方拿出来震一下门面。可这户人家,却将胚玉雕成了两座狮像,光明正大地置于门口,这是何等的奢侈之举。
  再看门楣,工谨的“谢府”二字赫然纳入视线。心下了然,放下了窗帘。原来,是富甲世间的谢家。
  谢家,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富。门下涉及的行业种类繁多,遍及东齐、南楚、北漠和西诏四大国,更是归月与外间交易的首要对象。可以说,没了谢家,这世界的商贸往来将会处于瘫痪状态。其财富累积起来,乱了这天下也不是问题。好在谢家的人都无心仕途,所以基本是不问政事的。各国的在位者也不会笨得去惹怒谢家,所以,天下至今倒仍是太平无事。
  只是,听说谢家本家府邸设于东齐,没想到这里也有宅院。想来,本家定是要穷尽奢侈之能事了。这等华府,传出些丝竹之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就到了相府。呵,原来两座府邸相隔得并不很远。




☆、及笄礼

  十月初五,从卯时起,相府的下人们便开始忙碌不停了。因着宾客巳时到,故座次划分、茶水糕点这些,要先备妥。当今圣上体恤,念及丞相今日必会忙碌不堪,故免了他的早朝,还特意作了一番赏赐。这无疑是给足了相府面子,也彰显了相府的权力和地位。
  湘儿也是早早地就起来打点了。梳了个云髻,插了根玉簪。浅描了黛眉,微点了朱唇。穿着也是较为清雅,里面是湖绿色水袖纱衣,束以宽边缎面腰带,外面着水青色坎肩式无袖对襟长褂,褂上绣墨绿色罗纹,脚上是湖绿底墨绿云纹的仕女绣鞋。
  待得巳时刚过,便有宾客陆续登门,多是在朝为官或有世袭爵位者。仆役们有条不紊地领着众位于府中花苑入座。那里早已摆上筵席,一并搭了个台子,台上有戏子和优伶轮番表演着,台子后头是几间房子。房子靠湖,平日里就是主子们喝喝茶、赏赏景的去处,今日则做了戏子们的休憩之所。以免他们在台下候着时,大剌剌地扰了那些个官爷们。
  管家核对过登记的名簿,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比了个手势。先前在台上表演的人默默退了下去,由礼生道了个头,肃了肃场。接着再是丞相出场,说些场面话,和众人寒暄一番。这才开始行真正的弱冠礼。
  只见一玉面青年,长衫而立,眉宇间意气内敛,步履沉稳地上了台。来人便是相府大公子——卫淳。替他束发戴冠的正是御史台总监台,即长史——林敬之,年方五十,性肃谨。
  卫淳于林敬之面前站定,掀起衣摆,优雅而跪,行了男式的平额礼。男式平额礼,较女式平额礼要更为精简化,且动作富有阳刚味。
  行完礼,林敬之便念起了祝词。以长辈的口吻教导后辈,希望其将来能成为有用的人才,以报效祖国。卫淳也答了祝词,语调不卑不亢,措辞凝练,含蓄间乍现锋芒,全是大家风范。
  林敬之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旁候着的仆役们递过几个托盘,一个盛了把角梳,一个置了根羊脂玉簪,一个放了顶丝质锦冠,最后一个则是装着盏茶。林敬之取了角梳,替卫淳盘了发,再为其正了冠帽。卫淳接了茶盏,捧至林敬之面前,朗声道:“晚生谢过先生教导。”
  …………
  “小姐小姐!要到你了!”银妆推了门就直闯进来。
  彼时湘儿正在台后的某个房内休息,当然,不是同艺人们一间。看着银妆匆忙的样子,她不禁笑道:“瞧你这狼狈的样子,要是给人瞧见了,还不笑到地上去了。”
  银妆听她戏谑自己,便嗔道:“大少爷他那头都快完事儿了,就你还在这快活地喝着茶。”
  湘儿放下茶杯,起身整了整衣服,笑道:“我这不正要去嘛,瞧把你急的,真正个‘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旁候着的金妆听罢连忙低呼:“小姐,可千万别开万岁爷的玩笑,要出事的!”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湘儿只得连声应“是”。
  银妆摇了摇头,语带笑意道:“我看这普天之下,最不正经的,便是我们家小姐,最不把圣上放眼里的,便也是只有我们家小姐。”
  湘儿吐了吐舌头,方才由她领着去了前台。金妆叹了口气,随即也跟了上去。
  …………
  众人饮酒侃谈之时,不意间瞧见个别邻座正盯着台上瞧,便也循了视线望过去。只见一豆蔻少女姗姗而来,眉眼看不真切,但那姿态却煞是好看。一身绿衣裳,显得人清丽脱俗。远远看着,只觉得那脸应是极为好看的。在座之人,年轻点的,或许动了些风花雪月的心思,年长点的,则多半忖着要不要为自家的孩子谋划谋划。
  沐思宸正挥着把玉骨折扇,含笑等着那位五小姐。说起这位小姐,也算是个神秘的人物了。听说她五年前便去了别院养病,因此,不管是宫中年末的岁宴,还是达官贵人平日里的豪宴,都未曾露过面。别说是寻常百姓,就是上流阶层,也都没怎么听说过她的事,有的甚至还不知道相府有个五小姐。倒是相府的二小姐和四小姐,在都城已久负盛名,传言都说那是一等一的富贵佳人。即便现在两位小姐均已及笄数年,二小姐更是快年满十九了,但上门求亲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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