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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作者:糖拌饭(起点vip2014.05.03正文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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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嫂。”田氏一脸悻悻应声。
  家里没了男人,女人倒没了太多争斗心思,大多时候都能相安无事。
  贞娘此时站七祖母床前,七祖母依然是人事不知躺床上。嘴眼歪斜着,样子有些可怖,不过场都是至亲之人,眼中只有悲伤,没有害怕。
  “七祖母,贞娘会努力。”贞娘冲着床上七祖母道。贞娘之所以过来。倒不是什么表孝心,而是为了鼓劲。七祖母对她看重,无疑就是她动力。
  “老祖宗。天佑也会努力。”一边小天佑学着贞娘道。贞娘微笑揉了揉他脑袋。
  小天佑却是棚着一张脸转转向一边,好一会儿又转过来,看着贞娘愤愤低声道:“他们说,你抢了我家墨坊。”
  小天佑声音带着稚气责问。
  贞娘愣了一些,然后嘴角翘起:“他们说?是谁说呢?那你自己怎么看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我太小了。老祖宗不放心我,等我长大后我会拿回来。”小天佑抿着唇道。
  “那你也得有本事,要是个没本事你可拿不走。再说了,你这身子骨太弱了,要想长本事,没个好身体可不行。”贞娘道。
  小天佑跟自家三弟喜哥儿一般大小,只可惜,许是太过娇养,身子骨太弱了,太过文气,对于一个制墨人来说,这个可不行,制墨也是力气活。
  贞娘说着,转身离开,墨坊那边还是千头万绪啊。
  “怎么样才能有个好身体?”看着贞娘背影,小天佑急急道。
  “每天早上,鸡鸣起床,绕着东仓跑个三圈。”贞娘道。
  东仓是李氏墨坊堆放松材仓库,一圈话,得有个二百多米吧,三圈就是六七百米,够这小家伙喝一壶了。但相信,只要小家伙能坚持下来,好处是显尔易见。
  “好,我一定会做到。”小天佑握紧拳头发誓。
  “那我就拭目以待。”贞娘应了声,人便走远了。
  李氏墨坊工房里,今天显得尤其压抑。昨夜一场火,今天墨坊各工棚都停工了,工人们都整理和洗刷着黑漆漆桌椅和墙壁。
  几大工房师傅全聚一起,互相试探着几句,然后想着心思。贞娘到时候,几个大师傅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贞娘打招呼。
  贞娘不管从年纪还是资历,那都被这些师傅甩几条街去,自不会让他们先跟自己打招呼,而是一进门,就先一步冲着几位师傅问好。
  几位师傅这才松了口气,也回声好。
  “邵管事,秦师傅,明天就是田家给三天期限了,关于田家征松材一事,咱们也得拿个主意,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话,是要钱还是让田家拿材料抵,这点咱们都得先统一一下。”贞娘客客气气冲着邵管事和秦师傅道。
  “田家征松材之事,我想贞姑娘心里有数,倒算不得太急,反倒是眼前一事颇为头痛。”这时,邵管家起身道。
  松材一事事关九爷,今天,李景东还没来上工,这事如今算起来已是八房和九房事情了,邵管事是不会插手。
  再说前天夜里墨坊起火之时,贞娘同田公子对话邵管事是听到,心里已经大约明白这贞姑娘决定,松材肯定是要被征,接下来只不过是讨价还价事情,反倒不急。
  “哦?什么事?”贞娘问。
  “你看看这些。”邵管事拿出一叠子信来。
  贞娘接过,打开一看,全是辞职信。

    ☆、第五十三章 罗纹石

  “邵伯,这些信该如何处置?”看完信,贞娘问邵管事道。
  “怎么处置自然听贞姑娘,好是能留下,这些师傅都是有着好技术。”邵管家斟酌了一下道。
  “那怎么才能留下?这里面有好些都是抱怨咱们家工钱低,有甚至拿田家开出工资做比较。难道要给他们加工钱?”贞娘沉思着又问。
  “这就端看贞姑娘意思了,不过,按徽州墨业水平来说,他们工钱已经不低了,当然,重要是,账房上没什么钱了,再高工钱也付不起了。”邵管家脸色有些沉重道。
  一场松瘟,使得徽州墨业都处于艰难境地,李家又是多事之秋,自然不例外了。
  “既如此,那要怎么做?还请邵伯教导一二,贞娘今日离家时,爷爷曾吩咐过,贞娘初涉墨道,本着学习态度,坊中事情还是要请邵管事和景东叔做主。”
  贞娘姿态放很低道。而她说也是真心话。她不认为自己刚一入行,就能掌握全局,边学边做才是她应有态度。
  邵管事听着贞娘话,第一次用心打量着贞娘,还是那个日日四宝街口卖墨姑娘,只不过今天打扮稳重了些。
  再看她此时神情,墨工师傅一起辞职,这等大事,要叫一般人遇上了,怕是要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了。
  别且不说,这些辞职信他也看过,不但有对工钱不满,还有直接表达出对贞姑娘一个女人掌柜墨坊不满。可观如今贞姑娘神情,倒是淡定平静,请教之话听得出诚心但却无卑下之气。
  值此这一份处事态度就颇得邵管事欣赏,踏实。沉稳,这对一个十五岁女子来说,殊不容易,老夫人看人总是有她独到之处。
  想到这里;邵管事倒是渐收起了原先不平,毕竟他为墨坊工作了一辈子,这墨坊可以说是他一生心血,不忿贞娘掌柜是一回事,但他同样不希望墨坊出事。
  何况此时,贞娘诚心态度倒是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虽然心中或许仍有些不甘。但那只是私下不甘,不至于影响墨坊事情上。
  于是道:“那要不,我舍下这张老脸再跟他们说说。只是这人心总是不足,有着田家工钱对比,这些师傅心就不宁了,再加上李墨如今混乱情形,这些师傅怕是本身就有了求去之心。”
  贞娘想了一下。摇摇头:“邵伯你跟师傅们太熟了,有些话怕是不好说,这样吧,你把大家叫来,还有坊里墨工都一起招集起来,我说上几句。终是去是留那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贞娘心里明白,邵管事虽然有些私心。但他一辈子为着墨坊,却不是那等不顾墨坊之人,否则七祖母也不会那么看重他。所以,若是邵管事话有用话,那么这些辞职信就不会出现她面前了。
  “这……贞姑娘。坊里工人都是些粗鲁汉子,你一个姑娘家……要不。有什么话贞姑娘跟我说,由我跟大家说。”邵管事皱着眉头道,他这倒不是看不起贞娘,而是怕到时群起而哄,反而让贞娘下不来台,所以才有些提议。
  贞娘摇摇头:“没事,我就说几句话,表达一下我态度,决定事情还要等到下午再说,不会有什么。”
  “那好吧,就招齐东仓怎么样?”,听贞娘这般说,邵管事也不多说。
  “好。”贞娘点点头。
  于是,邵管事去招齐人去了。
  不一会儿,大家便招齐了,贞娘站东仓石阶上,她脚边放着一只铜盆,盆边放着一盏油灯。
  “大家好,贞娘得老夫人看重,接手墨坊,此时心情是诚惶诚恐,不过贞娘亦不能让老夫人失望,必竭全力经营墨坊,当然这一点离不开大家支持。不过,人各有志,场人,有些人不信任贞娘,亦有些人另有他求,于是,今天我便收到了这些辞职信……”
  贞妨说到辞职信时候,便扬了扬手里信继续道:“说实话贞娘很难过,但亦不能阻了大家前程,不过有些话不吐不。如果是不信任贞娘,那为什么不多给贞娘几天时间呢,坐其言,观其行,总要看看再说吧。至于另有所求……”
  说到这里,贞娘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眼,才又继续道:“虽然有些墨坊开出了高工钱,可我想大家还是要深思一下,这些墨坊开出高工钱是不是能真实兑现,这是其一。其二,大家都冲着高工钱去,却要想想,那家墨坊是不是都能容得下大家?如今可是松瘟之时,若是那家墨坊容不下了,那又何去何从?”,
  几个问题一抛,原先有些吵杂现场就沉寂了不少,一些墨工一脸沉思,当然亦也有一脸不屑。
  但不管如何,贞娘话大家听进去了。
  “好了,话就是这些话,大家不防再仔细想想,若是想清楚了,还是要离开,那再来找我辞职就是,到时,我就墨坊门口,摆一张桌子,要走人,一杯水酒一个红包,好聚好散。要留人,贞娘没有别只有一个鞠躬,以后大家同甘共苦,总之有贞娘一口吃,必少不了大家。”
  贞娘说完,就把手上那一叠辞职信丢脚边铜盆里,然后用油灯点着,将所有辞职信烧了个干净。
  “这些我就烧了,如果大家想清楚还是要辞职,那再写一份也不算什么,咱们墨坊不缺墨和纸。”贞娘又打趣了一句。
  底下一干众人也都悻笑了起来。
  不过,邵管事同秦师傅两个却是相视一眼,这丫头这一手漂亮啊,这一手既表现了墨坊诚意,同时又表现不卑不亢,要走人却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而此时,几个打算要走师傅那脸上表情就有些让人回味了。
  随后众人散去。俱是沉思表情,显然是要好好想想。
  “邵伯,秦师傅,墨坊里就拜托你们盯着,我出去一趟。”贞娘这时又冲着邵管事和秦师傅道。
  “嗯,有事你管去吧。”邵管家和秦师傅点点头。
  贞娘出了墨坊,她自然是要去见景东叔。
  景东叔自前天晚上她答应接下墨坊后,便请假家里,说是要照顾九叔婆,但贞娘明白。经过九叔婆那一场火,景东叔怕是不好再跟自己争,但他亦不甘心听自己。因此,怕是有另起炉灶之心了。
  只是如今墨坊却离不开景东叔。所以贞娘要努力一把。
  踩着木鞋底,贞娘又一路‘扣扣扣’到了景东叔家。
  “婶子,我九叔婆身子骨好些了吗?”贞娘进了门,把顺路买几提点心还有梨膏糖递给黄氏。
  “好多了。昨天你叔姨家来人了,跟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老夫人心里宽解了不少,昨晚吃了一碗饭呢。睡了一个好觉,一早上精神倒不错。”黄氏微笑道。
  “那就好。”贞娘应和着,随后黄氏进了内屋。先求见金氏,这晚辈上门,拜见长辈是少不掉。
  “不见。”九叔婆倒是干爽很。直接两个字打发了贞娘。
  “贞娘别意,这段时间家里发生许多事情,你叔婆心里难受。”黄氏道。
  “没事,婶子,我理解。”贞娘点点头。说实话,既便是九叔婆对自己有偏见。既便九叔婆做出烧墨坊这等事情。贞娘却是能理解她。
  毕竟九叔公是为墨坊而死,再加上九叔婆这般年纪,难免执拗钻牛角尖,做出一个过激事情不奇怪,前几天,她还听知家奶奶说过,当年景奎大伯过世,奶奶也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墨坊,想着是,若是没有墨坊,景奎大伯便不会死。
  这种形为是一种负面情绪发泄。
  “我景东叔呢?”贞娘这才又问。
  “后院里,陪他姨家兄弟说话,我带你过去。”小黄氏道。
  贞娘随着小黄氏进了后院,入目是一株老石榴树,石榴树下几张石凳子。景东叔就陪着一个身着蓝布轻袍中年人那里说话,手里还捧着几块石头看。
  不用说了,这位穿蓝布轻袍中年人应该就是景东叔姨表兄弟,姓蒋,叫蒋来运。
  “顶级婺源泥浆石,瞧这细罗纹,不慢不枝,就这一块石头,没有一丝毫筋。看这长度,八寸为宝,七寸为珍,这一块雕出来,不说八寸,七寸总有吧,那绝对会是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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