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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啰嗦,去了不就晓得。你看人家小影再没你那么多话。”
冉小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该不会是那个“别恋”吧。这样想着,三个女人下了楼,出了小区,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看到胡杨则钻出一个小伙子的头来冲着这边挥手。由于那天晚上没有看清楚那小伙子的长相,而今天,望着对面的那张脸,冉小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胡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代佳佳钻进了后排,冉小影也靠着佳佳坐下了,于是向西南交大方向驶去。
坐在后排的小影一直在脑子中琢磨着,为什么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
“小孙,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二位是我的室友姐妹,代佳佳,冉小影 。”啊,孙大成,小孙,难道他是孙大成的儿子,冉小影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以至于忘了向小伙子问好。反倒是代佳佳一路上十分地聒噪。
“胡杨,你介绍了我们,也要介绍一下帅哥嘛。”
胡杨歪了一下头,“他啊,我们客户。”
不多一会儿,便在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面前停了下来,趁小伙子去停车,代佳佳又凑到胡杨面前问:“那个小孙,什么来头,与你什么关系哦?”说完还贼笑两声。而与此同时,冉小影注意到,这辆黑色轿车的车牌正是孙大成以前所开的,那个号码相当好记,一串七,因为据说七在他们那儿谐音财,所以特意选了一串财财财。
“不是说了嘛,客户,买房子的。”
“是不是哦,客户?买房子?还请吃饭?”
看着小孙停好了车走了过来,胡杨扯着代佳佳走进酒楼,“只有饭才能堵住你的嘴了。”
“我吃也要吃得明白嘛,胡杨啊不能乱来哈,你是有军哥哥的。”
胡杨一把将代佳佳按在椅子上,“真不应该让你来,你看人家小影再没你牙尖。”
或许是关在屋里看碟片太久了,一直是看着别人说话,所以代佳佳现在嘴巴就像开闸放洪一样,滚滚而出,连绵不断。在问了小孙的若干问题后,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在追我们胡杨?”
胡杨差点让一口汤呛住。
小孙笑道:“这位姐姐直接,我就是喜欢胡杨。”
“哈哈哈……”代佳佳又一展她那大嗓门。不过对于这个回答,小区门口亲眼见过那晚情景的冉小影可一点也不意外。何况自己对他的情况也知道一些,一个失去母爱多年的小男人喜欢上一个成熟老练的姐姐,也合情合理。
男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他情窦初开时,限于条件,总是会去挑衅与自己相仿的女生,达到让别人注意的目的。而再成长一点,经历过一两段青涩的恋爱后,便开始对同龄异性的那种狗皮膏药一样的粘人式娱乐充满了排斥,那非卿不陪吃不下饭,不来个电话问候睡不好觉的甜蜜足以让这一阶段的男人腻死。所以这一阶段的男人便开始将眼光放在独立,自信,坚强而又充满了女人味的姐姐身上,蜕去了小女人的羞涩与稚气,多了几分令人向往而又不可轻易猎取的姐姐们,仿佛就是一道光,让他们从迷雾中看到了真正的太阳。
而小孙就恰好处于这个阶段,家境富裕,父母离异,一直与父亲生活着,缺少母爱,二十岁出头,想必也耍过几个女友的,因着有钱,也想必少不了女人大献殷勤的。而男人无论老少,骨子里都有着猎人的天性,喜欢去捕。所以对于胡杨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他们更是趋之若鹜。
佳佳笑完了,缓了一口气:“她比你大,而且人家有男朋友的,小弟弟,你凑什么热闹。”
胡杨连敲了几下代佳佳的碗。
“我是比胡杨小,但我不是小弟弟,她又没有结婚,我怎么不能追,再说了她有男朋友,那男朋友了,人影了。”
是啊,男朋友了,人了?这种几年如一日般的两地相隔,距离产生的就不是美而是越来越捉摸不透越来越没把握的那种迷茫与担忧。日复几年,电话与问候也变为了例行公事,人变得仿佛是那一串电话号码的代名词,而再长的电话,再多的问候,也难抵口渴时递上的那一杯水。甜蜜的时候那感觉是几年如一日,但是存在矛盾的时候,那则是一日如三秋了。
吃完了饭,小孙送三人回小区,一路上大家似乎都没怎么说话,就连代佳佳也沉默不语了。
进了5A,胡杨竟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胡杨,你出来。”代佳佳还是沉不住气。
“吃饱喝足还有啥事?”
“出来嘛,说一下。”
胡杨从房间里换了拖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烟,“说嘛,今天晚上你兴致好,不说看来是睡不着觉。”
“看看看,还抽烟了。”代佳佳看着胡杨熟练地点燃了烟,放进嘴里,吐出一圈烟气。
“有话就说。”
“那个小孙,咋回事?你要搞姐弟恋?”
“谁说我在恋了,他就是我一客户,人来买了一套房,就这样。”
“那他请你吃饭,还说要追你。”
“姐姐,饭你也吃了,他说追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一厢情愿,有钱人不都是乐得花钱买愿意吗?”
“当然跟你有关系,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等佳佳说完,胡杨接口道:“男朋友在哪里?”
“军营。”
“不要跟我提他,在他的心里,我远没有一个军衔重要,当了班长有排长,当了排长有连长,营长,团长,师长,那我是不是要一直这样默默地等下去,我的青春等不起,我做不了成功男人背后那个默默无闻的痴情女人。”说完掐灭了烟头,起身回了房间,甩下一句,“睡觉!”留给还愣在那儿的代佳佳。
“嘿,你说,你今天晚上干嘛一句话都不说?”代佳佳问冉小影。
“我应该说什么?”
“嘿,你平时挺能说的嘛。”
“没啥可说的,怎么做胡杨自有分寸,睡觉。”冉小影也回了房间,留下代佳佳一个人呆若木鸡立在客厅。
“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培训
时间到了冬季,有些叶子落了,黄了,而有些依然坚守,在风雨里逍遥,丝毫不畏。
同样无畏一切的还有5A中唯一的男性马斌,日落而出,日出而归,以至于生活在5A的女人都快忘记了这套屋子中还住有一个异性。
或许是终于把偶像剧看得过足了瘾,代佳佳也提上行李回了老家。
远在厦门的马丽在立冬的这一天给冉小影打了一个电话问候。
于是5A中便只剩下冉小影与胡杨两个女人。冉小影的生活永远是规律的两点一线,而胡杨时有晚归。
代佳佳重返成都是在他痴迷的F4在成都开演唱会的前一天,风风火火地赶回了5A,而她一回来,似乎这套房子里才有了生气。冉小影与胡杨自然是没有兴趣去看什么F4的演唱会的,所以代佳佳提早便电话订好了票,一向对自己不十分大方的她,却为了F4花了大价钱买了靠前的门票。
那晚她回来得很晚,激动地把胡杨与冉小影都敲起了床,于是两人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手舞足蹈地形容他的仔仔有多帅,唱了许多歌。或许是在演唱会上的呐喊过猛,或者是兴奋过了头,又或者是回来的路上淋了雨,第二天身强力壮的代佳佳居然病倒了,发烧加扁桃体发炎。用一堆药来祭奠他喜欢的F4最后一次的巡演。
在继丝绸,食品展销之后,服装展也即将接近结束,这也意味着公司又会迁往下一个城市,而冉小影又将面临找寻新的工作。
马丽也从厦门回到了成都,千叮咛万嘱咐的贝壳还是依然飘在海中,她只把自己安全地带了回来。
病好之后的代佳佳没花几天便确定了下一份工作,于是乎每天又风风火火地开始了她的工作狂态。
看着马丽与冉小影都需要工作,代佳佳突然有一种想法,让她们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
“什么,去你那里?”胡杨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们那儿怎么啦,又不是开青楼的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胡杨咧嘴笑了笑,“我是说他们不适合那种场所。”
“难道我天生就喜欢那种场所,不过我还真觉得我干的行业挺好的,餐饮,人人都得吃饭吧,娱乐,有钱人都得消费吧。”
“那你准备安排他们干啥了?”胡杨似乎比两个当事人更好奇。
“马丽长得好,身材也好虽然身高不够标准,但是穿高一点的鞋也可以混过去,小影嘛可以做行政文员或者收银什么的。”
“这还差不多。”胡杨这才舒了一口气似乎觉得有点靠谱。
“我们招的服务员还有大学生哩,不要以为现在找工作很容易,也不要瞧不起我们服务行业,咱凭劳动挣钱又不丢人,只是没你售楼那么体面。”
“哪里哪里都一样,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觉得如果让她们俩去做服务员实在……呵呵,呵呵。”胡杨笑而不语。
“不合适以后找到更好的可以换嘛,再说我们培训也是有工资的,总比闲着强,是吧,冉小影,马丽,如果觉得行的话,明天就跟我一块去培训。”
“可是我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马丽似乎对穿高跟鞋有一丝恐惧的样子。
“这有什么难的,穿几天就习惯了。”
就这样第二天马丽和冉小影跟在代佳佳的屁股后面进了公司的培训地点。说是公司,其实是一家集茶坊,浴足,酒吧为一体的娱乐场,代佳佳将是其中一个部门的主管。为了体现公司的人才配置,岗位流动,所以培训的时候都是全方位的,除了主管,经理这些管理职位,其余的都得接受统一的培训。
首先就是从提升精神气开始,几十号人在一个长得像大一号巩汉林的姓胡的主管带领下,齐声高唱——《团结就是力量》。这群由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组成的队伍还真是团结,歌声那个响亮。
“你,怎么不唱。”胡主管指着冉小影。
“我不会唱”
“居然有人连也不会唱?!”胡主管莫名地展现出惊讶的表情,并望向众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过很可惜,众人并没有如他期望给他随声附和的反应。
草,难道是个人就一定得会这首歌。
从此刻起冉小影便对这个姓胡的主管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排斥。而几天之后的培训课上便更是结下了不解的仇恨。
那天下午是讲有关茶叶的知识。
胡主管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台下的人们有的在认真地听,有的在记笔记,还有的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冉小影自小受了冉爸的影响,爱喝茶,所以对茶叶的基本知识早就了如指掌,便没有记笔记,而是随堂在笔记本上作了一首小诗。
撮一指卷曲
冲一脉热浪
回旋
翻舞
双目交睫
深深地吸气
一切,都可以埋弃
托起杯
将这绿叶的洗澡水
饮尽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纪律,这是上基础知识课,我们有的学员居然不认真听也就罢了,还在我的课堂上搞创作。冉小影,你给我起来,你回答普洱属于什么茶,红茶还是绿茶?”
原来那岂有此理是骂冉小影的,冉小影放下笔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普洱既不是红茶也不是绿茶,普洱属于黑茶。”
“它分为哪两类?”
“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