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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影想挣脱自己的手,可是不能够,那双小手被死死地握着,丁晖顺势把冉小影拉入怀里在她耳边喃喃说道:“冉小影,我喜欢你,其实你并不孤单,只是少了一个了解你的人。”说完俯下身吻住木然的冉小影。
此时的冉小影头脑中只闪现出一句话,“因为相知,所以懂得”。
血气方刚的丁晖此时已不管什么因为所以,面对心爱的人正在自己的怀里,血脉膨胀的他只有一种意识,那就是让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块档板的最后一颗螺帽也拧掉,让里面被阻挡已久的洪水顺势而涌。
尽管丁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冉小影还是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将身子侧往一处。
“痛吗?”
“嗯。”
“一会儿就不痛了。”
冉小影不知道这一会儿是多久,直到丁晖从他身上撤离,她顿了几秒穿上鞋打开房门走进楼梯拐角的厕所。
有人曾说过,每个人在面对自己和自己的历史的时候,都有一种本能的胆怯和躲闪。望着手纸上的丝丝血迹,冉小影许久都没有走出去,仿佛那道门是时间的交隔,走出去,她便成了所谓的女人。她呆呆地蹲在那里,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下身的胀痛犹如是对她二十二年青春的祭奠。她害怕一走出这道门,她往日的生活就将从此而改变……
“小影,你还好吗?”丁晖在外面低声地问道。
“嗯。”冉小影终于还是走出了那道门,默默地回到床上,侧身向里躺着。
“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你……”丁晖此时已变得不知所措。
“睡吧。”
丁晖不再说话,伸出一只手来握住冉小影的手,睡了。
……
第二天,他们依然起来得很早,趁小毛未起,冉小影又悄悄地下了楼。
“先吃早饭吧。”
“买了去办公室吃吧,我不想在外面。”
“还痛吗?”
“有点。我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丁晖摸了一下冉小影的头,“傻瓜,那是你的心理作用。”
在送到A…2的时候,丁晖想起什么似的,“那个,你今天去买颗药吃。”
“我吃什么药,我又没病。”话刚说完,冉小影突然明白了丁晖所说的,脸马上红了,“我不会买,没买过。”
“直接给售货员说就行,他们懂。”
“我不去。”冉小影想要我去买那种东西,我怎么开得了口。
“那好吧,你先吃东西,我去街上看哪一家药店开门早,我去买。”
丁晖骑上车,不多时把药拿了回来,冉小影吃了,临走让丁晖把装药的盒子带出去扔了。
这一天的冉小影异常地沉默,连平时喜欢与她打闹的曾桃,这天也没说上几句话。
下了班回到宿舍,小宋问冉小影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冉小影说住同学家。
“小宋,你是不是喜欢丁晖?”
面对冉小影这么直接的问话,小宋愣了几秒,“谁说的?”
“大家都在说。”
小宋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嘴里却骂道,“他们乱说,没有的事。”
这丝喜悦,冉小影实实在在地看在眼里,那是一种似怒还嗔。
冉小影从包里拿出在丁晖那拿的那本《我把青春献给你》放在床头,将那本杨二的书交给小宋,“你还杂志的时候顺便一起。”
“就在你对面,你干嘛不还啊。”
“我要去洗脸。”冉小影说着,拿上盆子走了出去。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身边那些不曾经意的小事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慢慢影响着你,哪怕是一种习惯,也会一点一点地侵蚀。看似风平浪静,不咸不淡,实则波澜壮阔,一切都是那么地不露声色,却在无形中刻骨铭心。
这一天上班的路上,冉小影没有看到那张以往老远就冲自己笑着的脸;早上也没有接到从财务室打来的电话。
一直等到下午,a…2的男人们都下了厂,冉小影才给厂部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请拨分机号,冉小影直到这时才发觉,一直都是丁晖打电话给她,而她还不知道他分机号码,所以只得按了0。
电话那头是厂部办公室的秘书那甜甜的声音,“请帮我转一下财务室。”
“小冉啊,你找丁晖有事吗,他今天好像请病假了。”
“哦,那改天再对账,谢谢你。”
冉小影撒了一个谎,把电话挂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拨了那个记在心底的手机号码。
“喂,冷清秋!是你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看电话就知道,总不至于a…2的男人还给我打电话。怎么,一天不见,想我啦。”丁晖在电话那头笑着。
“听说你病了。”
“是啊,你也不来看看我。”
“那你吃点药好好休息。”
也许是感觉到冉小影要挂电话,丁晖慌忙着说:“喂喂喂,你真的不来看我啊,那你下班后等我,我来看你。”
“你行不行?”
“在男人面前,不要说行不行。”
“你真的有病。”
“那你准备点药,下班后我来A…2取。”丁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冉小影听他这口气,想必那病也重不到哪去,于是挂了电话。
下班前几个男人陆续地回来了,张经理一进到A-2就把衬衣脱下来像是在背后找着什么。
曾桃一脚踏进门就吼道:“喂喂喂,张经理,斯文点嘛青天白日的干啥呢?”
张经理没有理他继续看着衣服,曾桃又吼道:“我说你就不要在这亮你那细皮嫩肉了,让人看到都怀疑你的性别问题。”
“怀疑啥嘛,我儿都有了未必还不是男人哦。”
“问题是哪有男人如此白嫩的,而且你看这胸上,啊,还包括你的腿上一根毛都没得。”
“长得白有错啊。刚才下厂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喷颜料喷洒了,我看溅到我身上没。”
“曾桃,把你身上的单据交出来,话多。”
曾桃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单据,一把丢给冉小影,“拿去。”
眼看冉小影做好了日报表,曾桃又吼道:“下班了,下班了,回厂。”向前等几个男人一起走出门去,张经理还不慌不忙地握着自己的手机看。
“张拖神,你不下班哇,你那手机里是有美女啊,早上你来得最晚,下班你要走得最迟,小冉,关门。”曾桃这急性子就见不得张经理那慢吞吞的样。
“你们先走嘛,我今天在外面吃了才回厂。”冉小影说。
“耶,小冉,又有人请哇。”
冉小影望着曾桃,“你请我。”
“哎呀,现在啥时候嘛,正是钱包青黄不接的日子,走嘛,XX厂食堂,我请你,随便吃。”不等冉小影开口,传呼机响起,冉小影埋头看了一眼,曾桃接着说:“看吧,请你吃饭的电话来了,张拖神快点走,我今天坐你的车。说完就去拉张经理。
“不要拉嘛,马上。”
“马上个狗屎,你的马还在内蒙古草原。”曾桃把张经理拖出了门,一行人骑上车子走了。没有了曾桃的A-2马上安静了下来。
冉小影回了王泽均的电话。
“书我已经拿到了,谢谢你。”
“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
“这个周末有空吗?”
“有事?”
“我妈想请你到家坐坐。”
“我和同学约好了。”
“那下次吧,你差不多要下班了吧。”
“嗯,已下班了。”
“那你早点休息。”
“好。”
冉小影挂了电话,呆在那里,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一别几个月,等来今天的婉转的他妈妈的邀请。如果说在此之前冉小影对她与王泽均之间还抱有一丝期待和幻想的话,那么此刻,她已深深地明白,他们,都将是彼此人生的一段插曲,仅此而已。
“冷清秋,发什么呆?”
冉小影抬头一看,丁晖已在门口支他的自行车。
“你不是病了吗?”
“那你又不来看我,我就只好来看你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
丁晖连忙上前,拉起冉小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好看。”
冉小影挣脱他的手,“哪里?”
“去了就知道。”丁晖拍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坐,冉小影关了门,侧坐上去。
“那样坐久了很累的。”
“我穿裙子不这样能哪样。”冉小影看着自己的百折裙说道。
丁晖载着冉小影穿过了几条街,开始行上一段很偏僻的小路。
“坐稳了,这条路不平。”丁晖回过头提醒冉小影,见冉小影伸出手抓住自行车,不禁又说,“你好笨,连自行车都不会坐。”
“那要怎么坐。”
“我说你的手,没有放对地方。”
“那应该放在哪里?”
丁晖一把丢开掌着自行车的手,抓着冉小影的小手缠在自己的腰上。冉小影伸出手在他的后背拍了一巴掌,换来丁晖的一阵大笑。
自行车在一个公园外停了下来,“你说的好看的地方就是公园?”
“当然不是,公园有什么好看,千篇一律的,人又多。”
丁晖把自行车停放在公园的停车位置,然后带着冉小影绕到公园外不远的一条小河边。
“我来这儿几个月了,居然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冉小影望着这片小河。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就在A-2和厂里,两点一线。”
其实准确地说这应该叫一条小沟,因为它的最宽处也只有三米左右,两旁用很厚很大的石头堆砌着,最美的是沟的两边种有一排垂柳,细长的柳条低垂着,偶有风起便随风而舞。
此时因为是傍晚,这儿本来就偏僻,因此放眼望去竟无他人。丁晖带着冉小影继续沿着沟走着,在一处缓坡的地方找了一个宽大的石头坐了下来。因为有了这个缓坡,高处的水流下时冲着低处,便有了一阵清脆的水响。
冉小影摘下地上的野花,一片一片地将花瓣抛入水中。
“芙蓉如面柳如眉。”丁晖念道。
“你在背诗啊。”
“没有,在形容你。”
冉小影瞪了他一眼,继续抛着手中的花瓣。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冉小影又瞪了他一眼。
丁晖继续说道:“怎么,你没有雅兴做做诗或者对对词什么的,你们文人骚客不是都特别喜爱柳树吗?”
“你才是文人。”
“我不是文人,我最多算个烧客,一个正在发高烧的人。”丁晖一本正经的说着,却把冉小影逗笑了。
“你的笑就像成都的蓝天一样,少见。其实我喜欢柳树倒不是诗人眼中的美,而是他的价值。”
“什么价值,柳树的木质不好啊。”
“柳树适应能力强,几乎在哪里都能活,不是有一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吗,阿斯匹林知道吧,解热镇痛的,我今天才吃过,这药的来源就是柳树。”
“哦,你懂的东西倒挺多。”冉小影由衷地赞扬丁晖。
“哪里,我只是什么都喜欢了解一点,好奇心而已。”丁晖嘴上这样说,内心却很高兴。像冉小影这么孤傲的女子,虽然对谁都客气着,但是让她们打心底赞美一个人,却是极不易的事。
两人又坐了一阵,看着远处的柳枝在微风中拂动伴着渐渐暗下来的夜色,竟犹如袅袅轻烟。
“回去了吧。”冉小影说。
“回哪里?”丁晖问。
“你送我回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