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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晖翻了一个身,“是不是啊,你先量一下体温嘛。”
“量什么,我每天抱着他,我还会不知道。快起来,上医院。”
丁晖揉了一下眼,看了一下手机,“这大晚上的,没有车啊,你喂点药,明天一早再去。”
冉小影便一把将丁晖身上的毯子掀了,“这要烧成肺炎怎么办,你睡吧,我就是走路也走到医院去。”
丁晖只得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我给公司老总打个电话。”
冉小影连忙收拾东西,装上尿片,衣服,小毯子,两人抱着孩子出了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靠着手机的一点光亮来到马路边。不多时老总开着车来了,将他们送到医院后,“呆会看完没事了,给我打个电话嘛,我来接你们。”
“不用了,医院这边肯定有车,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丁晖说。
“谢谢彭总,耽误你休息了。”冉小影感谢着。
两人带着小丁当,赶到了夜诊室。
“先去把费交了,验一下血。”医生递过来一张单子和一只温度计。现在的医院就是如此,问一句话后便开单子,查这样查那样,一切等那堆机器数据出来后再说。
“38度5,必须输液。”
“输液?这么小的孩子。”丁晖问医生。
“孩子小也要输液。”
“我们不输液,你给开药吧。”冉小影不同意医生的安排,何况自己的孩子这么小,要从脑袋上扎一根管子,多遭罪啊。
“那出了问题,我是不负责的。”
听了医生的话,丁晖想改变主意,但是冉小影坚决不同意,他妈的,你不负责也不是你说了算,难不成还要签份合同,推掉你的责任,岂有此理。
“你给开点药,再开点酒精,我们物理退烧,不行我再找你。”这到底谁是医生?冉小影看的育儿书到底没有白看。
带到儿童治疗室,给丁当喂了药后,护士便拿来了酒精,教怎样给孩子擦四肢。隔一段时间,冉小影便照着方法给丁当擦拭,看着另外的小孩子每人头上都插着长长的输液管,冉小影就无比地心疼。
大约两个小时后,护士过来量了体温,降到了37度3。于是两人抱着孩子,找到了刚才的医生,医生说可以回去休息,两人便抱着孩子,在医院外找了一辆车回去了。
“看吧,这不用打针不用输液,一样把温度降下来了,这现在的医生啊,有医德的那都是稀有人物。他才不管你花多少钱,受多少罪,会产生什么长远的后果,一来就查这样查那样,把你吊在那儿再说,太缺德了。”
“现在都这样。”
“什么白衣天使,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见钱眼开的魔鬼。不就发个烧,也得查血,还得输液,这以后抵抗力还好得了。”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恨不得把人家啃来吃了。”
冉小影依然很愤怒:“这又不是小事,这是关系到国民身体素质的大事,就让这烂风气给毁了。哎!”
“你我也改变不了,只能自求健康少挨宰。”
在回去的路上小丁当就被抱着睡着了,两人回到住处也快四点了,迷糊了不久天也渐亮了。
第二天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也不见丁晖回来,打电话也不接,这可把冉小影急坏了,就差点带着孩子上厂里找人了。一直到七点半过了,丁晖才和厂子里也是住在对面房子里的一个小伙子,提着啤酒抱着皮球满身臭汗地回来。
此时的冉小影肚子里就像装了一个汽球,已到了爆炸的临界点,但是当着外人,也不方便发作,“打你电话也不接,早知道多买点菜,家里菜不多。”
“刚才打球没听见。”
冉小影把丁当交给丁晖,便系上围裙开始弄菜。等最后的汤弄好后,冉小影端进屋里,见丁晖与小伙子正在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球赛,嘴里还评论着,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脏放,而小丁当被放在小床里,一个人无聊得蹬着腿望着天花板。
“弄完了吧,你也来吃。”
冉小影望着那几盘所剩无几的菜,杯盘狼藉,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凉意,默默地解了围裙,便走出屋去。
此时夜幕已完全降临,公园里晚上比白天人还要多,还要热闹。溜狗的,卖水果的,卖烧烤夜啤酒的,卖各式小玩意的,打靶的,套圈的,打太极的,跳坝坝舞的,人声鼎沸……
冉小影避开这场热闹,沿着河边走着。或许是因为不远处的闹热,往日潺潺的河面此时也显得异常的平静,半只月亮落在水面让水给冲碎了,碎片却并不飘远,一直舍不得离开,粘连成一片,在那儿挣扎着。
河岸边不时跑过一两个人影,花丛中恋爱中的人儿也在压低了声音私语着。对岸机场的飞机隔三差五地起飞,将一片夜幕分割。冉小影默默地走着,此时的她也在享受这难得的暂时的清静,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一切的愤怒在这片安宁中都显得多余。
走着,走进这一片黑暗;走进这一片茫茫夜色……
直到肚皮中传来咕咕的声音,冉小影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尽管没有任何的胃口,还是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点熟食,回去。
房间里桌面上杯盘依旧,从对面的屋子里传来阵阵的说话声与笑声,冉小影踏进去,从烟雾袅绕中把丁当抱了回来喂了感冒药放在床上,自己吃了饭便插上门,歇下了。过了许久有人推门,冉小影听着,却并不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一片模糊。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时光多疯狂,转眼之间,仿佛一切都变了模样。
第二天一早,冉小影便收拾了东西,抱着丁当回家了,走时对面的房间还是紧闭着。在车上丁晖给冉小影打过电话,可是冉小影看了号码便将手机揣在了包里,任它响着。
回到家冉妈妈问起冉小影丁晖的情况,小影强装笑脸回答了。
“你好像脸色不大好。”知女莫若母啊。
“哪里,丁当感冒了,可能晚上没睡好。妈,我给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把丁当的奶断了。”
“我也正是这样想,也差不多8个月了,可以断了,你们带着我还不怎么放心,交给我你也可以出去上班了,这不管怎样还是自己挣钱用着踏实。”妈妈的话让冉小影眼眶一热,便借口上厕所躲到一边去平息情绪。
第二天,丁晖回来,私下里给冉小影道歉。听着那些话,冉小影不知道他是否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是否明白他对她造成了怎么样的心理转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所说的那些,不知道他们应该以怎样的方式继续以下的日子;她不知道婚姻是不是到最后都是如此,男人可以有一堆的狗友,挤得出一堆的时间干自己的爱好,而女人就是孩子与灶边炉台。
怀着千般不舍回到成都,冉小影经历了一周回奶时期的痛苦折磨后开始找工作,最后在一家通讯公司财务部门上班。丁晖依旧隔三差五地晚归,穿着一身球衣带着一身臭汗回来。冉小影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心想着打球总归是有益的运动,好过坐在牌桌上,便每每也等着丁晖回来才开饭。小日子倒也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没有,我也要坚持更的态度。
☆、动口也动手
国庆后的一天,冉小影和丁晖请了一天假,终于把证领了。
出了民政局,两人望着那通红的本本上那张结婚照片不禁好笑。
“这哪里像两个结婚的人,明明就是两个高中生。”
丁晖也盯着那一对挂着眼镜的人儿,“我也有这感觉,怎么看怎么都像学生。”
“这,就算结婚了。”冉小影似乎还是不太相信。
“啊,结婚了。证都领了,孩子也早生了,当然结婚了,不然了。”
冉小影还是摇了摇脑袋,“这不是结婚,这就是一个形式,一个过程,或者是一个交代。”结婚究竟是哪样,冉小影不知道,她没有幻想过身披洁白的婚纱,或者是爬山涉水蜜月之行,但对今天,她还是感到无措,茫然,她不需要这张证,但她又必需要这张证。
因为接下来,两人还得去公安局给丁当上户口。
望着丁当的出生日期,上户口的日期,以及两人结婚的日期,又是一阵大笑。
“我们把这日子弄得面目全非了。”
“未婚先孕。”
“丁晖,你说,我们是不是奉子成婚。”
“算是吧。”
“如果没有丁当,你说我们会怎样?”
“不知道。”
“我们有结婚纪念日吗?”
“就今天啊。”
“我感觉没有。”
“小人,把结婚证丢了吧。”
“为什么?”冉小影不解地望着丁晖。
“现在丁当的户口也上了,结婚证就没用了。”
“有用。”
“哪有用?”
“离婚的时候。”
“你有病啊,才结婚一个小时,你又说离婚。”
“哎,要散的终归会散,不因多了一个本本就分不开;离不开的终究会在一起,不因少了一个本本就合不了。”
06年的元旦,马斌结婚了,卖了老家的房子在成都按揭了一个两居室,把他老婆的父母也接到一起生活。5A的姐妹自然是少不了到场祝贺的。婚后不久,马斌也从原来的网吧辞职,去了一家物流公司专门管网站的维护工作。
元旦后一周,丁当一周岁。冉小影和丁晖在成都请了A…2与5A及两人的几个同学朋友,家里也请了亲朋好友一起庆生。丁晖的爸爸带着几件小衣服也赶了过来。
由于冬季穿得特别多,小丁当走得还不太稳当,但是却又对什么都十分好奇,让大人牵引着到处转,可爱之极。
丁晖从包里拿出一件嫩黄色的毛绒披风,正欲替丁当套上时,冉小影抓了过来,“这谁送的?”
“我同学。”
“张美丽吧。”
丁晖不置可否。冉小影看边上还有一个一岁多的亲戚的女孩子,便把披风套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看,多适合。这披风本来就是女孩穿的。”亲戚本欲把披风褪下还给小影,却让她止住了,第二天小女孩穿着便笑兮兮地回家了。
两人第二天返回成都时,丁爸爸也要跟着一起到成都,冉家留不住便只得捎点家乡特产让他带走了。两人到了成都后将他送上回家的车,便回到住处。
每次从家里出来,冉小影都会情绪低落一阵。特别是看到路上别人带着孩子,更是心理潮湿一片,愣是丁晖在一旁说一堆的无厘头话,也可以凄凉得揪出一堆水来。却又没可奈何,不是没想过把丁当接上来,可两人都得上班,如果把妈接上来,家里又只剩下丁爸和奶奶两个老人大眼瞪小眼的。把丁当留在家,至少三个老人都有了快乐。好在冉小影找工作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点,非得是周末双休的才选择,一到周末便赶回家,周一的大清早便又得万般不舍地离开。也有的时候,她在心里挺羡慕丁晖的,他还是可以像没结婚的小伙子一样,洒脱地上班,洒脱地玩,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转变。
这天周日,冉小影下午便从家里回了成都。下公交车的地方恰好是丁晖的厂不远,想着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便向厂里走去。冉小影直接去了厂门右边的食堂,那儿房东大妈正在收拾着桌子,晚上的饭菜已经煮好。
“阿姨,忙着啦。”
“小冉啊,坐。稀客哦,很少在厂里见到你。”
“我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