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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薛秦追问下去,“过去你可以拿年少轻狂作为借口,现在呢?许诺,为什么你的眼里只看得见谭玉琢?你爱他爱的近乎自虐你知不知道?”
许诺脸一白,少顷,又是叹气:“我给不了你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我的执念,是我的梦,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把爱他当做生活的一部分,我试着去割断这段感情,”她坚定地看着薛秦,脸色虽白但精神强势,“相信我,我真的努力了,甚至想过要去报复,我把这些年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悔恨统统刻在脑子里刻在胸口上,可这些努力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化为乌有,决堤地很彻底,这是我不曾预见过的。”
她一番话天罚一样砸下来,砸得男人头疼欲裂。
薛秦摸出一根烟,点上,晦暗苦涩的眼神逼得许诺将头一低再低,他重重地吐出一个烟圈:“那么前一阵子呢?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还要跑来帮我?”
许诺干咳了一声:“还不是怕你们联手打压谭氏?”
薛秦挑眉:“你觉得谭玉琢会是那种乖乖地任我们下手毫不反抗的人?”
许诺倒真忘了这一层:“怎么说?”
“他倒是精明,一开始就对我派过去的人存了那么高的警惕心。”
“你的人?”
薛秦“呵”了一声:“他没告诉你?”
许诺低头想了会,总算想明白了:“你说田佳蓉是你的人?”
“不然呢?”薛秦斜睨着你,“我们可不是只有你这一步棋,当然,还有你姐姐,只要她站出来承认他们婚姻的失败,把谭玉琢是如何与她情意绵绵又如何将她抛弃的过程添油加醋说一说,谭氏的形象还能存在吗?”
许诺“哈”了一声:“情意绵绵?你确定这是玉琢和我姐?他们结婚是因为什么我姐心里最清楚,她这样做压根是费力不讨好的。”
“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把柄?”许诺眯着眼想了会,“太多了……心若不虚,不做那么多亏心事,何来的把柄?她不敢的,除了承认她和玉琢已经离婚这件事,其他的,她不会多说一句的。”
薛秦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将烟头掐灭:“你们是亲姐妹,何苦走到今天这一步?”
“薛秦,”她笑笑,并不含攻击性,“我以为你都明白的,有些事,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不是一个人的选择,而是非如此不可,或者无可避免。我对唐婉清,说句实在话,毕竟有那么层血缘关系在里面,即便对她不满,也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出来。而除了这些,其他的我做不了保证,毕竟……”她停顿了那么几秒,含糊道,“人的情绪并不受主观控制。”
“你们打算结婚吗?”他突然看着她,眼里是浓烈得化不开的伤痛,声音听起来闷得不得了,带着些梗塞。
许诺被这一问问得有些懵。
婚姻。
离她确实遥不可及。
她几乎从来没去想过,很久以前,她就以为婚姻和家庭这两个词于她而言是最陌生的词汇。听起来有些矫情,但在美国的这六年,不能不说把她对婚姻的憧憬磨得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不确定。
看出了她的迟疑,薛秦冷笑:“怎么,他不愿娶你?”
许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身后响起一个低醇好听的男音:“这你可冤枉了我,我想娶来着,不过某人不愿意嫁而已。”说着,随着声音并行的还有一只干净温和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许诺瞪大了眼:“你怎么来了?”
谭玉琢在她身边坐下,手从肩膀顺滑而下,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满的笑意:“我打电话问你去哪,你不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说,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许诺结巴了:“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哦,”某个男人面不改色,“我给你手机里下载了一个软件,秘书说可以追踪到你的位置,”说完还把头凑过来,笑眯眯地讨好,“我是不是很聪明?”
许诺捂脸:“……这种事你竟然说的如此光明正大,我太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别这样,”谭玉琢搂住了她的腰,爪子还在她腰间摩挲,贴近她的面颊,低声说道,“这样你也能知道我在哪了,就不用担心我在外面胡来了是不是?”说完又恬不知耻地问了句,“我是不是很自觉?”
许诺简直要吐血了。
好半天才找回了些理智,有气无力地说道:“这里还有外人呢?”
薛秦被那句“外人”说的眼皮跳了一下,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谭玉琢:“你还真是不放心,怎么,担心我对她做什么吗?”
“可不是,”谭玉琢气定神闲地笑笑,十分客气,“好不容易才追回的老婆,当然要看紧一点了,任何一个可能会妨碍到我们的因素对我来说都是极具破坏力的绊脚石,只有把这些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我才放心。”
薛秦冷哼:“真要这么紧张她,当初又何必把她伤成那样?”
谭玉琢笑意不减:“就是因为犯了个那么大的错,才要用下半辈子好好补偿她。”说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身边的女人,“你可愿嫁给我?”
许诺愣了会,缓缓摇头:“这事以后再说。”
男人脸上有瞬间的黯然,随后就笑笑,搂紧她,似是安慰自己:“没关系,”他吻吻她的发心,又去吻她的脸侧,目光坚定,“我还有时间,等你一辈子都可以。”
许诺在一边晃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秦却盯着她的脸,面色泛青,目光像利刃一般狠狠甩向谭玉琢。二人的对峙如此明显。
薛秦突然万花齐放般地一笑,朝着许诺望去:“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坚持了这么多年,你还会不会考虑给我一个机会?”
许诺完全被这番话震得开不了口说半个字,她张张嘴,却发不出半个音。却暮地感到腰间的手一紧,她浑身一震,方才清醒了些,颇为艰难地开口:“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放弃他,以后也不可能……”
薛秦自嘲地笑笑:“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这些话憋在心里好些年了,说出来算是给这份感情来个了解,那么从今以后……”他释然地一笑,“好好抓住幸福别松手。”
许诺笑笑,没再说话
有些话,已经不用再说。
许诺系好安全带,低头的一瞬间想起什么来了:“那个田佳蓉,你知道她是薛秦的人吗?”
谭玉琢发动车子:“那个女人目的太明显,又太急于求成,这样我还看不出有鬼就怪了,胆子竟然大到敢在我酒里下药。不过她不知道,我向来甚少喝酒。”
许诺发怔:“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了不是我的,“谭玉琢侧头看她,”怎么,不信我?”
“不是,”她歪头,想了想,“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我怎么知道?”男人脸上毫无表情,似乎不太愿意提到这个女人,神色间颇有不满,“你老提这个女人干什么?”
许诺摇头:“想起来就问问,既然是无关紧要的路人,那就算了。”
谭玉琢看着她平静的侧颜:“为什么不愿嫁我?”
许诺迟钝地转头,沉默了两秒才回答:“不是说暂时不提这件事吗?”
他一边开车一边稳住心神,尽量将声音压低,却掩不住语气里的紧张和迟疑:“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许诺没来由地烦躁:“没什么原因。”她又觉得怎么说也说不清,最后干脆闭口不说。
谭玉琢将车停在路边,伸手抚向她的脸颊,语气有些心疼:“我记得退婚的那一天,我打了你一巴掌。”
许诺思绪没转过来,半天才想起六年前的那天,记忆有些模糊,可带来的疼痛却经年持久,她常常不明白,为什么疼痛比快乐更让人久记不衰。是不是仇恨比爱绵长持续。
她的沉默被他看成了默认。
他将她的手攒在手心里,凑近唇边吻了吻:“还在恨我?”
许诺笑笑:“有想过让你悔恨终生,但这种念头没持续多久。因为疲乏绝望比仇恨更让我窒息。”
男人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大有再不松手的感觉:“我打你,不是为唐婉清,”腰间的手又缩紧了些,她甚至能听到他胸口跳的毫无规律的心跳声,又快又重,像是声声敲在她心里,敲得她发疼,她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恐惧和害怕,连带声音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是恨你总是那样与我争锋相对,你尖锐地让我害怕,像是一字一句都要把我定格在最不堪的位子上,你不知道你那样的脾气……让我有多恨……”
许诺突然笑了,声音却梗塞起来:“怎么说话跟言情小说似的,这么琼瑶?”
男人也笑了,理理她的头发,想了想又说:“有多恨,就有多爱么。”
许诺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不再说话。
爱。
如此沉重。
他却低头,把她的脸转向他,目光澄澈地望着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许诺不得不直视他的目光,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的不安与恐慌,她叹气,她又何尝不是?
她想了想:“我觉得婚姻其实挺不靠谱的,你看,你和唐婉清的婚姻当初明明那样轰动那样……破费功夫,到头来仅仅只余一张离婚协议书,盛扬也不爱他的妻子,他爱的是唐婉清,他的婚姻也不见得是成功的。婚姻在我心里,”她顿了顿,“从来就不是幸福和快乐的代名词,往往不是无奈,就是涩然。”
谭玉琢攒紧了她的手,攒得手心都要冒汗,仍越握越紧,苦涩地开口:“我和你姐姐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场失败,这是她决定的路,早能预知结局。我不能说让你放心地来信任我,你如果还有顾虑,我就继续等,哪怕再等六年,都没有关系。”
许诺又继续说下去:“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不管是你和唐婉清的婚姻,还是盛扬的婚姻,似乎我才像是外来插足的那一个,现在你要跟我说结婚这件事,这像什么呢?外来插足者成功挤掉正室成功登位了吗?”她苦笑,“怎么听怎么讽刺……”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低眸才见是谭玉琢捏痛了她的手,他愤怒的眼神快要把她炽烈融化,她有些许的心虚,就听到男人咬着牙的声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把我和你的感情和那些别有企图的婚姻拿来相比,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许诺头一缩,不回话。
男人见她这幅模样,拿她无可奈何,只好放低姿态,轻轻拥她在怀,像哄孩子一样:“好吧,是我的错,我没能让你完全信任我。但是从今天开始,试着把所有的不开心的事统统丢给我,我来帮你解决,好不好?”
他这样温柔。
这样放低姿态。
好不好?
许诺回抱着他,鼻尖酸涩:“好。”
爱情,从一而终。
☆、番外二:绝殇,覆水难收
这天,许诺刚下班回来,就发现家里不对劲了。
牙刷毛巾浴巾水杯碗筷通通被人换成了新的,不但如此,还有与之配对的牙刷毛巾浴巾水杯碗筷摆在一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跑到卧室,打开衣橱,好家伙,里面近一半的男装,风衣西服衬衫线衣,应有尽有。她正准备掏出手机来一番对峙拷问,就听出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看着男人穿着家居运动服,拎着几包菜,裤脚处还沾了星星点点的泥巴,她忙去接过他手中的塑料袋,又给他拿来拖鞋。做完这一切,她才想起来她要干嘛,于是脸一板:“谁让你把我东西都换掉的?”
“哦,”谭玉琢脸上并不见赧然,极其自然地说道,“我去商场逛了逛,好多都买不到一对的了,就干脆都给扔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许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