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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作者:席祯(起点首页大封推vip2014.8.12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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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嫦暗叹了声,不得不顺从地坐起身。

    这时,阙聿宸在外头应付完两个死党的逼问。也回到了房里,看到卫嫦疲懒无力的神情,眉头微蹙。快步走到床前。

    “这些,是不是都能取下了?”

    阙聿宸指指卫嫦身上戴着的累赘饰物。嘴里问着喜婆,两眼却一眨不眨地关注着卫嫦的神色。

    喜婆见他这副表情,还道他是被花容月貌的新娘子给迷住了,心下偷笑不止,面上仍旧一本正经:“得先喝了合卺酒,再由姑爷取下即可。”

    阙聿宸点点头,“合卺酒呢?”

    “这就来了!”门外应声而答。

    阙府这边的喜娘。端着红木茶盘满面喜意地进来了。

    茶盘上,搁着一对剖成两半的葫芦瓢,瓢与瓢之间,用一根红丝线绑着。瓢里斟满了香气扑鼻的家酿米酒。甘甜的米酒倒在微苦的葫芦瓢里,寓意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共饮这瓢合卺酒,夫妻同甘共苦难。”

    随着喜婆的祝酒词,阙聿宸与卫嫦捧起茶盘上的葫芦瓢,一起饮下了甜中含苦、甘中透涩的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夫妻二人又在双方喜婆的笑催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一个以花生莲子仁为馅的半生不熟的大米饺,又吃了几筷子寓意吉祥的喜食。

    结束这一系列的婚庆仪式,丫鬟婆子们才道着喜、脚步轻快地退出新房,去候在门外的风管事处领喜钱了。

    新房里终于只剩下这对当事人。

    阙聿宸也不忙着说话。先替卫嫦卸下颈上戴着的“项圈天官锁”,手臂上缠着的“定手银”,胸前挂着的“照妖镜”,最后,取下披在她嫁衣外的大红霞帔,只余布料还算轻巧的红娟衫,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身子可还好?”他轻声问了句,随即捞起她的左手,闭眼探起她的脉,见脉象还算稳定,才松了神色,睁开眼,打量了她片刻,才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呢!”卫嫦哼声驳道。伸手捏捏肩膀,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颈,又抬脚活动起发麻发胀的脚腕。

    不知何故,在他面前,她比在秦氏跟前还来得自在。

    许是觉得,最糟糕的一面都已被他瞧了去,还有什么不能在他跟前展现的?

    索性抛开了矫揉造作,一切都率性而为。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娶都娶了,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休了她吧?

    对此,阙聿宸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许是这段时日以来,见多了她私下时的慵懒模样,对她动不动就犯懒、时不时就撇嘴瞪眼的样子,也已习以为常。再加上体谅她身怀六甲,对这些本该归为不规不矩的举动,也就选择睁眼闭眼地随她去了。

    反见她神色疲惫,两手交叉、费力地捏着肩膀,阙聿宸便不再多说,替她按捏起酸麻发硬的肩颈背部。

    卫嫦起初还有些不自然,身子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僵硬了几分。

    “放松!”

    见状,阙聿宸眉头微皱:“你想明日浑身酸疼的话,就这样僵着随便你。”

    听他这么说,卫嫦也不管那么多了。

    横竖已经拜堂成亲,就算他借机要吃她豆腐,她也没话说。况且,这会儿舒服的的确是她,遂肩膀一松、两眼一闭,权当他是按摩师,在替她放松肌肉、缓解身体疲劳。

    卫嫦在阙聿宸力道适中的按摩放松下,舒服得眯起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上他的胸,没一会儿,就要迷糊睡去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风书易在门外提醒:

    “爷!老夫人遣人来递话:前头的喜宴已进行到一半。该由爷去敬酒了!”

    卫嫦倏然清醒,意识到眼下还不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外头还有数十桌的宾客等着身旁的新郎倌去敬酒呢。

    不由两颊一红,忙从他怀里直起身。低声催道:“那还不快去!”

    若是去迟了,没得让宾客以为是她在纠缠他。不让他离开新房呢!呜呜呜!丢脸害臊的不还是她?!

    阙聿宸见她这副模样,唇角一弯,逸出一串愉悦的轻笑。

    卫嫦被他笑得羞愤难当,作势要捶他,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笑声虽消,可眼底笑意却分毫不减。对低着头不敢再与他视线交汇的卫嫦说:“你若累了,先歇下无妨。”

    卫嫦古怪地抬眼看他,嘴里嗫嚅道:“那不是……等下不还要被人闹洞房吗?”

    说完,却不见他回应。反倒被他笑意渐浓的眼神,睇得耳脖子隐隐发烫,忙别开视线,梗着脖子强作镇定地咕哝:“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哪里有说错嘛!”

    “嗯。夫人没说错!”阙聿宸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子,忍笑道:“那么,我这就去前头敬酒了。至于洞房的事,”

    他话语一顿。瞥见卫嫦微缩肩头的小动作,不禁莞尔:“放心,爷会想办法阻止他们来闹。你大可更衣休息。除了院里伺候的人,不会再有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你。”

    卫嫦下巴抵着前襟,重重点了点头,“谢谢!”

    “你我已是夫妻,无需如此见外。”

    阙聿宸从床沿起身,低头觑了她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说:“还是说,你打算永远低着头与我说话?想不到印象里飞扬跋扈的季四小姐,原来这么小媳妇……”

    “谁小媳妇了!”卫嫦嘟嘟嘴,不服气地抬头,不想,才抬眼,便被他满含笑意的眸子攫住了视线。

    “这样顺眼多了!”

    阙聿宸满意地低笑,继而转身,朝门外走去。负于背后的手,朝她摆了摆:“累了就休息,府里除了你我,也就我娘了。其他人,既非府里的人,无需顾虑那么多。”

    “真不必顾虑?”卫嫦惊奇他的这番说辞:“可据我所知,你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呀!”

    “是。但她们都已出嫁,难得才回娘家。况且,若是上门来做客了,你会怠慢她们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阙聿宸轻笑,却也没再回头,径自出了房门。

    卫嫦竖着耳朵,隐约听到他在外间叮嘱沅玉她们,叮嘱的内容,不外乎是“照顾好她、别让她受累”之类的话,不由松神一笑,这家伙!先前瞧着古板又倔气,想不到近距离接触了,还挺融通的。

    继而一想:不对!该不会是为了她腹中的包子吧?这才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娘亲,也不得不这么小心照顾着?

    这么一想,卫嫦闷闷地垮下了肩。

    屋外候着的丫鬟婆子,在阙聿宸离开后,依着主子爷的吩咐,进到屋里,打水的打水、备桶的备桶,似是要伺候卫嫦沐浴净身,卫嫦不禁疑惑:“这是姑爷吩咐的?”

    “是。姑爷说,让小姐尽管放宽心休息,别累着了自己,其他的,他会搞定。”

    这话中听!卫嫦抿唇偷笑。

    于是,在沅玉的伺候下,她依次褪下了身上的红娟衫、红罗裙、红绸裤,脱掉红缎绣花鞋,爬入六七分满的温热水浴桶浸泡了会儿,觉得精神松乏了,不做留恋地起身,擦干身子后,穿上与嫁衣一色红的丝缎睡袍,坐在床上,由沅玉替她擦拭头发,擦到一半时,瞌睡虫造访,就这么倚着床头睡过去了。

    沅玉知她今日确实累坏了,又有姑爷那句话在,就没唤醒她。擦干头发后,让沅珠收掉了撒在床铺上的喜果喜糖,而后扶着熟睡的卫嫦躺正了身子,盖上大红喜被后,方才轻手轻脚地退到房外守着。

    卫嫦甜甜睡了一觉,醒转时,天色已尽黄昏。扶着脑袋清醒了片刻,才支着身子靠坐在床头。

    此刻的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止房里,外头也安静得可以。

    仿佛这院子里,除了她,就再没其他人。可她心里清楚:房外肯定守着自己的丫鬟。只是,都近黄昏了,怎么还没见他回来?莫非这古代的喜宴,真要从午时喝到晚上?难怪他让她先休息,要是一直干坐着等到晚上才迎来大批宾客闹洞房,她真会累毙的!

    “姑爷回来了!”

    “姑爷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沅玉、沅珠略显惊讶的询问。

    紧接着,是一阵震天响的碰撞声,卫嫦一惊,忙从床上坐起身。

    “没事没事!主子喝醉了而已!门板松了修修就好,先去准备热水,伺候主子更衣!”

    卫嫦辨出说话的是阙聿宸身边的贴身管事风书易。一听说那家伙醉了,忙掀开喜被,起身下床,就听风书易在外头问:“夫人可是歇下了?”

    “醒了!”卫嫦忙应声,边答边走到门口,见风书易已经半搀半扛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阙聿宸扶进来了。

    “夫人既然醒了,主子爷就交给夫人照顾了,前头还有不少宾客也喝醉了,主子爷担心他们来西园闹事,之前嘱咐属下务必守好园子,属下得立即去看看。”

    风书易一将主子扶上床,就低头躬身地退出了新房,在外头又叮嘱了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几句,并让她们在他离开后立刻关门落锁。

    ps:

    ps:实在找不出3k左右的分割处。就将三更合成了两更来发。谢谢亲们的打赏和粉红。明日洞房,表错过围观哦!~(≧▽≦)/~

 71 吐了他一身

    这样也行?

    卫嫦好奇地挑挑秀眉。

    不是说古时候闹洞房都很凶残的吗?居然还能当着宾客关门落锁?

    再看被风书易扶到床上趴卧着的阙聿宸,不由额际淌汗,这家伙!

    “不是说交给你搞定的吗?结果倒好,自己睡成个死猪状……万一宾客中有懂武的,譬如你那俩死党,爬上屋顶来闹洞房,可咋整……”

    “噗嗤……”

    突然,床上呈趴卧状的人居然噗笑出声,还调整了个睡姿,仰面躺定后,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醉意?!

    迎上卫嫦错愕的眼神,阙聿宸眼含笑意,懒洋洋地道:“夫人考虑得很周全,所以,夫君我还醒着,没睡成死猪状。”

    “你……你你你……你是装的?”

    卫嫦杏眼圆睁,问完后意识到什么,忙回头瞅了瞅房门,确认房门紧闭,遂往床沿挪了挪,双手无意识地叉上腰,满脸的困惑不解:“干嘛装醉啊?”

    阙聿宸也不急着起身,双手枕到脑后,神情慵懒地笑望着立在床前的小女人。

    连着好几日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一碰到床面,还真有几分懒怠之意。加上室内燃着红烛,虽启着后园朝向的窗,可还是比外头来得暖热,一热就更不想动了。

    鼻息间又时不时地吸入传自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香膏味,阙聿宸感到有几分燥意,遂扯了扯衣襟,将大红喜袍的襟口给扯开了,露出里头同色系的绸缎中衣,才觉得清凉不少,抬眼扫向某人。嗓音略显喑哑地唤道:“过来。”

    卫嫦一怔,继而想到什么,双颊陡然飞满红霞:“做……做什么!”

    阙聿宸哑然失笑:“还能做什么?伺候爷更衣啊!你自己倒是洗净换了舒服的睡袍了。要让我这么穿到明早吗?”

    卫嫦想想也是,这古时候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股天生的大男子主义。做妻子的伺候丈夫更衣洗漱天经地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存法则,只得暗叹一声,小步挪到了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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