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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芮元我没事，就是很感动，你别愣着了啊！走啊，别人都在看”推了推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芮元，还挂着眼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想不到，幸福地掉泪，也可以哭到哽咽，红着鼻头，红着眼，红透了脸，我把怀里的罐子抱地更紧，路上行人好奇的眼光让我都快把头塞进罐子里了，“呵呵！难怪封凡说你是憨九，感动都可以哭的这么惨，封凡要是知道”“不准告诉他！芮元！”“不告诉，不告诉，小姐，您揪到我的肉拉！”狠狠抓住芮元的胳膊，这样的事让封凡知道，总归还是还是不好意思嘛！“不准告诉他啊！好了，不说这了，芮元，你还没告诉到底怎么回事呢！”“其实本来是件小事，蔡可，哦，也就是阳科的女朋友，有次放学的时候被几个13中的洗了钱，阳科当然要替她出头，带着几个他的同学就去找那几个小子，他们不还钱，就打了起来，他妈的那几个小子真不经打，有个叫田毅的脑袋被打破了，后来，蔡可怕把事情闹大，和阳科还去医院向那小子道过歉，全部的医药费都付了，可是那小子真他妈不知好歹，不依不饶的，一出院，又浩一帮子人找阳科挑，我和封凡看不过去，就跟着阳科一起去和他们干了一架，打的他们已经讨了饶，还说在艳阳天摆酒谢罪，可是老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他妈一窝火，什么狗屁谢罪，田毅那狗日养的真他妈小人，带着家伙来谢罪？本来不想和田毅那没种的一般见识，可是，现在封凡被砍了一刀，老子可不依了，非要和他们好好算算！”芮元说的咬牙切齿，不过，真的很气人，我听了，都觉得那个叫田毅的太不仗义，人家都到过歉了，还要怎样嘛，最不可饶的是还弄伤了封凡“那个娄冬又是怎么回事？”“娄冬？哼，那是四职有名的混混，田毅听说现在我们到处找他，他小子怕了，去找娄冬给他撑腰，没出息的东西！”“娄冬很厉害吗？”我好奇地继续问着，突然，推着车的芮元停了下来，“小九，厉不厉害，你自己看了前面那个穿黑色T恤的就是娄冬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小九，他们人多，要小心！”低声嘱咐着我，芮元后退了一小步，手扶在自行车的座板上，不着痕迹地护住我，透过他的肩窝，我看见一群男孩横在了我们面前
我确实很紧张，这正好是我们学校后面的一条背街，此时还没有放学，连卖小吃的摊子都没有摆出来，街上没几个行人，只听见枝桠间知了不停的嘶鸣，炙热的阳光透过树梢，星星点点投射在对面男孩们晃亮的饰物上，折射出阴冷的光芒我没有动，依然抱着汤罐坐在车后座上，只是额间不断渗出来细汗宣泄着我的恐惧，芮元也没有动，背对着我的他，看不见什么表情，后侧的双手却轻轻护住我的臂膀，隐隐感觉手心里的热气对面的男孩们明显地不怀好意，十几个人霸道地横在马路上，都没有出声，一脸嚣张地睨着我们，似乎在等着什么还是那个穿黑色T恤的男孩先开了口，“芮元，田毅的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商量的话语里却是不容置否的肯定，看似无波的眉眼间却隐含着一丝阴狠，芮元没有出声，却带着一抹笑意回过头，眼底的冷酷撞进我的双眼时，却化成一丝担忧和歉意？“小九！我们的汤罐里是不是还有两个猪脚啊？”“恩！”不明所以，我点了点头，一个灿烂的笑容挂在了芮元的脸上，慢慢回过头，斜睨着一直站在娄冬身边的那个男孩，芮元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田毅，这件事想算了，也可以这两个猪脚…”从我怀里接过汤罐随手丢在地上，“啪”两只猪脚伴随着破碎的汤罐滚落出来，“给老子啃了！”张狂的话语一出，我终于明白，那抹歉意的背后是芮元倔强的坚持
脑海中的幻象成了现实，我被芮元狠狠推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人冲进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中，男孩们的怒骂嘶吼，拳脚间凶狠地摩擦，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摇摆，我拼命地想喊，想叫，嗓子眼却似被一股恶臭死死的堵住，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没用的泪水却肆无忌惮地奔流下来，我被吓哭了！！“小九！！快走”刺耳的知了声中我却清晰地听到芮元虚弱的呼喊，芮元！！犹如晴天霹雳，泪眼模糊的我急切地寻找着那个骄傲的男孩，却在肆意凶狠的脚踏下，看到那张血迹斑斓的脸，瞬间，所有的胆怯被击碎，心里的痛蔓延全身，拖着石膏的左腿，我不顾一切地扑进残酷的混战中，“滚！！滚！！你们你们算什么算什么！！”哭喊着，我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这个男孩，这个不会低头的男孩“算了！要女人护着，有他妈什么用！”刺耳的嘲讽激起了我所有的愤恨，“闭嘴！！这么多人打一个！你们又他妈有什么用！！”管不了不断涌出的泪水，我的声音变的尖细无比，“你们这些人渣！混蛋！呜芮元芮元”轻轻抬起芮元的头，我不停哽咽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满脸的血迹啊！！他们他们下手太狠了“小九！别管你走啊老子和他们”芮元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我知道！他不服气，不服气啊！“哈！他妈的，这小子躲在女人怀里还横的起来？够贱！芮元，今天老子就是让你认识，我娄冬不是好惹的，给你面子，先打了招呼，你小子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警告你，田毅这件事，老子说算了就算了，还有，别总他妈仗着你老子那点势力耍横，老子不吃那一套，有板眼，自己出来挑！我们走！”居高临下，娄冬指着芮元的鼻子放下狠话，耀五扬六地喝着一帮人就要走，“娄冬！！”怀里的芮元突然推开我，使出最后所有的力气，拿起身边一块砖头就往前抡去，“啊”力量很大，走在后面的一个男孩被砸的头破血流，“嘿！我看你他妈是真不想活了”眼看着那群男孩又冲了上来，“芮元！！”伸出双手，我紧紧地抱住了芮元，“小九！你”，“求求你，求求你，芮元，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婊子，滚开！否则老子一块揍”“闭嘴！你们到底要怎样！！”反手将芮元紧紧护在后面，豁出去了！我壮着胆子面对围上来的男孩们，不能再让芮元挨打，再气也不能让他挨打了
“滚开！怎样？老子打死他看怎样？”拳头呼啸着就挥舞过来，紧紧按住身后的芮元，挺直着身子，紧闭上双眼，我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操！他妈的这女人”拳骨撺动的声音停在了耳边，睁眼看到的就是娄冬瞪怒的大眼，“你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你滚开！！芮元！躲在女人后面，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不用激怒他！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算不算男人？！”“他小子暗算！看他把我兄弟打的”娄冬一把拉过被砖头砸到的那个男孩朝我吼着，“你们还不是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够？那这样够不够？！”突然捡起身边的汤罐碎片，就着锋利的一面，我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臂上一划，顿时，鲜血涌了出来，“小九！！”身后的芮元挣扎着就要起身，忍着痛，我依然狠狠地按着他，刺眼的艳红顺着手臂滴落在指间，“够不够？！这样够不够？！”模糊着双眼，我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娄冬，“好！好！有种！你有种！”竖着拇指，娄冬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深深看了我一眼，他突然掉头，“走！”绷直着身子，依然狠狠按住身后的芮元，直到男孩们消失在拐角，才呆愣愣虚脱地跪坐下来，“小九！我”“芮元！”突然转身，伏在他满是血腥的身上，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一直紧绷的弦断了，装的，装的啊，我很怕，我怕极了！大声的哭，使劲的哭，绿荫下，除了一个全身伤痕的男孩和一个放声大哭的女孩，就只有那刺耳的知了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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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景文莱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捧着冰凉的饮料，咬着吸管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一点也不象诊所的地方，温馨宁静，要不是身边那些高档的医疗仪器不时发出“嘀嘟”的响声，我还真以为自己身处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居家呢。我跛着腿，芮元受着伤，谁也照顾不了谁，只有请救兵了，听芮元的话，我没有给封凡他们打电话，芮元说的对，以封凡的性子，他肯定会不假思索就去找娄冬算帐，他的胳膊也才受伤，我是绝对舍不得他再有任何意外。芮元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拨通后，是个很好听的女声，只问清了我们所在的地方，那个女孩没有任何废话，很干脆地就挂了电话。没多时，一辆本田停在我们面前，下来一个很亮眼的女孩儿，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能独自开车来已经让我很佩服了，接下来女孩冷静利落的一串动作更是让我赞叹，当她看到斜倚在路边满身是血的芮元时，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意外，只是轻蹙了下眉头，一边利落地扎起披散的长发，一边走到芮元身边，轻轻托起那个伤痕累累地身躯，“这儿？这里？”从一看见女孩就一脸微笑的芮元随着女孩在身体各处的轻按而摇着头，“嘶疼！疼！”当女孩摸索到他肺部时，芮元突然呼天喊地起来，“芮元？！”连我都一脸紧张地探过头去，女孩却一点也不着急，“骨头没断，用不着叫的跟杀猪似的！”轻轻放下他，女孩站起来转身就要上车，“哎！！你送他去医院啊，芮元他”我慌忙叫住那个美丽的背影，虽然这个女孩从一下车就没看我一眼，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可是，芮元她不能不管啊！女孩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睨了我一眼，“他完全可以自己走到医院去！”这句话说的真够冷血，旁边的芮元却“噗嗤”笑了起来，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跌一撞地向我走来，“可是我却没办法把小九送到医院去！”看着我的眸子突然多了一抹怜惜，“没什么，没什么”头摇的象拨浪鼓一样，我是很“英雄”地划了自己一下，可是有轻重拉，没划多深，皮肉流点血，我已经习惯了！“你赶快去医院吧，看你头一直在流血我这，没关系拉，我自己可以回去我”“小九！！我不会让你再出意外！”染血的青肿面孔上突然写满坚决，我一下被芮元的表情搞愣了，“文莱，扶小九上车吧，她的手流血了，我怕她发炎！”转头看向对面那个女孩，女孩也一直看着他，突然，女孩向我走来，扶着我上了车，至始至终，就再没见她和芮元说过一句话。
一下车，我被女孩扶到这间纯白的房间，一位温柔的护士阿姨处理了我的伤口，而且还很周到地给我拿来一瓶冰凉的饮料，“小丫头，伤口不深，不要紧，这几天注意别沾水！”“我知道了，谢谢阿姨！”护士阿姨一脸微笑地离开后不久，头上缠着绷带的芮元就进来了，“小九，我问过了，手上不会留疤！”“呵呵，我知道，就说你小题大做嘛，我划的不深”“小九！这一刀，我会为你找回来的！”隐约在芮元眼中的凶狠让我担忧，“芮元！不需要为我”“呵呵，不说这了，这几天不能送你去看封凡了，你手上的伤别告诉封凡今天的事！”“我明白！你的伤怎样？”被清洗后的脸庞青肿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