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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引+番外 作者:雎瓷(晋江2013-12-28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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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说话还好,一个字刚刚打破这死寂的沉默,封锦仿佛被惊醒了一般。急急忙忙摇着手:“没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雎瓷你到底是什么。不管是鬼魅也好,妖魔也罢,雎瓷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和雎瓷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一直都是的。”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伸出手来扯着雎瓷的袖口,下意识的揉搓。雎瓷今日穿的是一件素色的衣衫,袖口绣了一朵殷红的蔷薇,此刻被揉搓的像是一滩被无意中蹭上的汤汁。雎瓷反手抓住封锦的手放上额头,似笑非笑:“我怎么会是鬼呢?你看,分明是热的啊。”
  “咦?真的哎。”封锦摸了摸,顿时笑起来:“那雎瓷是什么呢?”
  雎瓷含笑伸出手来,指尖渐渐氤氲出一抹朦胧的雾气。里面光华流转,像是笼罩了一层七彩的云雾。山川大河十里长亭小桥流水塞北荒漠都在那一抹雾气中飞速流转变幻,封锦仿佛看见了采茶女穿着带有叮当作响的银饰的衣物唱着婉转的歌曲,柳树月下青衣的书生吟咏着缠绵的诗篇,洛阳城繁花似锦牡丹奢艳。那是近乎神迹一样的场景,一一在这团雾气中呈现。
  在白衣女孩的赞叹声中,雎瓷慢慢开口,带着点得意和自豪:“我啊,是一只梦妖呢。只要人心所在,必有梦境产生,而我便要汲取梦境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唔,赌上我所剩无几的节操,保证填完坑。。。。。【咦,节操这东西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
  


☆、第十七序

  梦者,人心所向。
  她在梦境中游离,看着那些在现实中寻觅不到的场景,美好而虚妄。可是那都是人心所向,依托于现实。
  梅子黄时雨,对幽窗。窗外栽种的几株翠竹被雨打的微微作响,声音清润仿佛能够滴入到心底去。今日的小丫鬟临走前并没有把窗户关进,顺着窗缝吹进来几许凉风。细细的雨滴正好打在雎瓷的侧脸上,有些冰冷的感觉。她抬手去关上窗户,却不小心碰到了桌案上的铜镜,铜镜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很大一声响。
  “怎么了?”显然是睡的朦朦胧胧被吵醒,封锦神情困倦的睁开双眼。雎瓷俯下身子将铜镜拾起放好,转回头来微微笑着:“没事,是我打翻了铜镜而已。”
  “哦。。。。。”封锦点点头,自从那日雎瓷坦白了身份之后,两个人再无嫌隙,封锦一如既往的信赖着雎瓷,雎瓷也是如此。此刻雎瓷按照往日习惯很自然的去帮封锦倒水润喉,封锦半梦半醒之间,在昏黄烛火照耀下,总感觉雎瓷有哪里不对劲。。。。。。
  雎瓷幻化成人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模样,背影生的纤细。可是封锦却感觉雎瓷的背影有一些朦胧,从边缘扩散出模糊的影子。她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过来,那种模糊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退,反而越发清晰。雎瓷像是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水雾中一样,她居然有些辨不清晰!
  “啊!”封锦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顿时清醒起来。她仔细的看过去,她可以看出来雎瓷穿着一件绣有花纹的月白色衣衫,可是,在某种奇特力量的作用下,她不能够如同以往一般辨别出那花纹的样式同针法。
  雎瓷捧着茶盏走过来,看着封锦睁大眼瞳的模样,疑惑的问:“怎么了?大半夜的这幅表情,不要吓人好不好?”
  封锦伸出手去,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而后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她急切的抓住雎瓷的手:“雎瓷,你,你今日可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衫?”
  “是啊。”雎瓷有些莫名其妙的点头,看着封锦有些苍白的脸色,耳中是封锦仓皇的语声:“那,那花纹呢?上面有绣花纹的对不对?”
  雎瓷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是啊,上面是兰草图案,怎么了?”她问出这句话还带着玩笑的口吻,可是当话语说出口的一刹,她终于也感觉到不对:“你,你难道看不清楚?”
  封锦茫然的松开手,无声的点头,她能够看得清楚幔帐上细小的纹路,能够看清楚放在桌案上铜镜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玫瑰图样。可是她却看不清楚近在眼前的少女衣袖上的纹路,看不清楚那些兰草的模样。
  不其然间,夫子曾经说过的话语在耳边浮现:“。。。。。。虽然小孩子可以在幼时看到一些不属于人类的事物,可是当他长大,就会渐渐失去这项能力。”
  渐渐失去。
  仿佛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有什么奇特的力量,在封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便流淌下来,她咬着牙,手指痉挛般死死抓住被角。仰着头却是倔强的开口:“雎瓷,我是不是,是不是,终有一天会永远看不到你的?”
  终有一天,她将会再也看不到那个陪伴她度过整个孤单童年的女孩子,她会看不见站在她身前的她,她会感觉不到她伸过来的手、听不见她对她说的话。。。。。。就算是雎瓷站在她的身前,她也无法知晓。
  这真是一个悲哀而无法挽回的事情。
  封锦低低抽泣起来,静默半晌,雎瓷拿过手帕递过来,明明指尖也是冰凉,偏偏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你看,哭什么啊?或许是你最近太过于劳累,还没有睡醒啊。视力有点模糊,不如你先继续睡,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啊。”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她抬起头望向好友的眼眸,重重烛火映照下,梦妖的脸颊莹白,明明是美丽的眉眼,却让人无法记住。像是握在手中的流水和沙土,再用力,都无法抓住的牢靠。
  那一瞬间,她其实已经洞悉了好友眼底深深埋藏的悲哀和伤感,可是偏偏装作天真的模样:“好吧,那我就先睡了。”说完拉起被子连着头一起钻进去,在黑暗中睁大眼眸,泪水一颗颗滑下。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堪堪听到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很轻,几乎在出口的同时就已经被窗外的风雨声击的凌乱,可是她偏偏听的清楚,心中酸涩难言。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遗忘什么的,其实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啊。


☆、第十八序

  梅雨时节过去,便彻底进入到夏季,知了在树梢枝头不知疲倦的鸣叫,四周的风拂过面颊的时候都带着热气。少女们都换上了单薄的夏裳,裙摆上绣着牡丹娇艳,衬上施了胭脂的唇,眼波流转间带着特有的娇憨和天真。远远的有人摘下碧绿纤细的柳叶吹出断续却清亮的曲子,金丝笼中的虎皮鹦鹉正用微微怪异的腔调念着一首幼儿熟知的唐诗。
  封锦安静的端坐在桌案前,不在如同其他孩童一般聚在庭院中嬉笑玩乐,她今日下学时夫子留了作业,将一篇《三字经》抄写一遍。手中狼毫洁白笔触已经沾染了墨迹,却迟迟未曾落下一笔。博山炉中燃烧着心字香,淡淡的香气弥散。那烟气在日光照耀下在墙壁上投射出极淡的影子,袅娜变幻。
  “我回来了。”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身为梦妖的少女反常的穿着一件极是艳丽的水红色衣衫,阳光下衬得面容有些透明和苍白。雎瓷喜好素净,一直都是淡色的衣饰,从来不曾接触过艳色。她推开房门,脸上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又被罚抄三字经了吗?这次我可不会帮忙的啊~”
  封锦侧过头来,入目便是烧灼视线的水红,虽然她也喜好淡色,可是现在这一身水红却的确让雎瓷周身的朦胧感消退了一些。让她可以看的清楚一些。。。。。。。当然只是一些。
  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而是在日渐恶化,刚开始是看不清楚雎瓷衣饰上细微的花纹,可是渐渐开始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她像是被隔绝在一层朦胧的水雾中,渐渐从视线中一点点模糊。
  封锦没来由的想起来初春时节在庭院中看到的冰块,在温暖的日光下渐渐消融,尽管消融的部分很细小,可是却的的确确不停消融,等到她想起来再去看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了。
  封锦停顿了半天,弯着眼眸笑起来:“这件衣服很好看,很衬你的肤色。前几天我同晋宁表哥玩娶亲的游戏,如果能有这么一身衣服,一定很漂亮。”
  她顿了顿,转过头去持笔书写,掩住眼瞳中的惊恐和了然。今天的情况比昨天更差一些,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雎瓷的面容了,只能隐隐约约辨别的清晰雎瓷面容的轮廓,在柔和的浅金色日光下仿佛是一团雾气凝成。
  她努力忍耐,可是眼泪还是猝不及防滴落下来,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浅色湿润的痕迹。窗外暖日融融,黄鹂鸣枝,她却莫名其妙觉得冷。
  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她别过头来,看到一袭水红色的裙裳近在眼前,上面鎏金的花纹绣成精致的图腾纹路。脸上有着冰冷的触觉,雎瓷俯下身子微笑,近在眼前依旧辨不清面容:“没关系。。。。。。看不见了,还可以听的见啊。”
  封锦浑身发冷,她用力抓住雎瓷的手臂,用力到自己的手指都发痛。她仰着头,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抖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睁大双眼,看着雎瓷的双唇开开合合,良久之后蓦然爆发出一声低低的啜泣,她勉强压抑着,低声开口,语声都是哽咽难言:
  “。。。。。。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对不起,我,我听不清楚了。”
  雎瓷的身体僵硬起来,似乎是想要在脸上勾勒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可是却不能够如愿。雎瓷轻声开口:“好,我再说一遍。。。。。。”
  “。。。。。。什么?”
  “我再说一遍。”
  “。。。。。。什么?”
  “我再说一遍。”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失声痛哭,小小的梦妖拥抱住人类的女孩,两个人的体温都是冰冷,眼泪滴落在彼此的脖颈之处,明明是温热却仿佛烫到心底最深处去。她们放声大哭,这是自从遇见以来,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情绪的失控。
  我要失去你了,我要永久的失去你了。
  这一生漫长不知何时才能够看到彼岸,我本来以为你会和我携手同行,我以为我隔着轩窗偷窥邻家俊秀书生时你会笑我痴傻,我以为我揭开盖头的时候会看到你安心的眼神,我以为我将来的孩子会拉着你的手唤你阿姨,我以为我垂垂暮矣的时候会同你闲闲聊起童年时候的趣事。。。。。。我从来没有想过失去你。
  可是你看,现在的我们,还没有开始那些人生必须经历的旅途就已经面临分离。
  封锦/雎瓷,我要失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TAT作业啊为毛这么多啊啊啊啊


☆、第十九序

  封锦曾经听母亲说过一句话,她的母亲有着同她相似的秀美轮廓,眉眼间都是温婉柔和。那是一位来自江南水乡的美丽女子,一举一动,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清丽和风情。封锦还记得那一日她坐在母亲身侧,阳光从支起来的窗户外流淌进来,母亲身周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莹白指尖翻动着微微泛黄的书页,炉中燃着清浅醉人的百合香。
  “要知道,水和沙子一样,都是握不住的。越是用力,流逝的越是快速。”
  她的母亲如是说道,未了弯着唇笑一下,含蓄而宠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那一天封锦和母亲说了很多很多话,淘气的撒娇的耍赖的,可是唯独这一句话记得清晰。
  现在看来,这一句话说的真是正确。
  握不住了,除了水和沙子,还有记忆。
  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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