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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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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轻哼一声:“你也不需拿话哄我,少给我惹点祸,我就阿弥陀佛了!”
    柳氏被她斥得做不得声。
    “好了,”郑妈妈见事情有了决定,松了口气:“时间也不早……”
    “慢着,”夏风忽道:“地契的事可以暂缓,假纯阳的事,却不能再拖!乘着今日大家都在,又没有外人,还是盘问清楚的好。2”
    柳氏和杜谦闻言,双双变色。
    老太太一愣,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柳氏被你打成这样,什么气也该消了,还想怎样?”
    那日夏风当她面鞭打柳氏,之后就跟杜谦去了抱厦密商。
    杜谦怕她担心,骗说杜蘅确实在玉虚观中,夏风一时没有找着,乱发脾气云云,籍词敷衍了过去。
    她也就一直跟府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夏风不满杜家把杜蘅送去道观,跑来杜家胡搅蛮缠,硬把她接了回来。
    为此,对夏风有诛多不满,这时听他旧事重提,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再加上刚为田契之事受了挤兑,越发不痛快了!
    “按说,有祖母和岳父大人在,我原不该插手管。”夏风神色恭敬,脸上也带着笑,可那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可,此事悠关阿蘅的性命,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郑妈妈见老太太吃瘪,跳出来说话:“照小侯爷这么说,道观里住一晚就要死人,谁还敢到道观里去呀?”
    夏风看着杜谦,唇边一抹笑容极冷:“岳父大人,你还没跟祖母说吗?”
    不满在心中日益发酵,渐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说什么?”老太太挑眉。
    柳氏一阵心慌。
    今晚的事太多,发展得太快,接二连三地来,打得她措手不及,那种风雨欲来之势,让她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忍不住,拿眼去瞄杜蘅。
    杜蘅安安静静地坐着,眉宇间一派详和,既不愤怒,也无伤心,无悲无喜,平淡得让她心惊肉跳。
    杜谦神情尴尬,可夏风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势必不能再瞒,只好择其概要,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好在,小侯爷去得快,又有贵人相助,蘅丫头只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老太太悖然大怒:“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把我瞒得滴水不漏!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娘!”
    杜谦见老太太发怒,连忙跪下:“儿子不孝,母亲息怒~”
    他一跪,杜蘅几个自然也不敢坐着,呼啦跪了一地。
    柳氏挣扎着道:“老太太,这事全怪我!是我识人不清,办事不力,才让二小姐受了惊吓!老爷是担心老太太的身子,怕您受不了,这才瞒着!”
    夏风立刻道:“这可不是识人不清,办事不力,就可以轻轻带过的!”
    柳姨娘想避重就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绝不会让她如愿!
    “假纯阳在哪?”老太太用力捶着床。
    夏风跪在地上,眼睛往上一瞥,温雅的脸上闪过几分犀利:“昨日一早,是我亲自送到府中。”
    若当真疼惜阿蘅,就会抛开一切事情,当场审问清楚,找出幕后主使,严加惩治!怎会将人放置柴房,两天来不闻不问?
    身为父亲,如此漠视女儿的安危,着实令人寒心!
    “如今,关在柴房里。”杜谦只觉闷得发慌,抬袖抹了抹满头的汗水,讷讷解释:“本打算忙过这两天再来盘问,既是小侯爷坚持……”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来人,把柴房里关押之人带上来!”
    外面锦绣便去传话,不多时,假纯阳便被人押了进来。
    老太太一瞧,他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块破抹布,不觉皱起了眉:“这,这是那个纯阳道长嘛?”
    那晚上看到的,分明是个颇有仙气的得道高人,怎么今日一瞧,竟是如此萎琐呢?
    俗话说,相由心生。
    那日纯阳是座上客,一身行头簇新的,特地打扮得仙风道骨;今天却是阶下囚,满身泥垢,臭不可闻,如何能比?
    “回老太太,正是小人。”纯阳被人按着肩,躬身陀背,堆着满脸的笑。
    老太太掩了鼻,还没吱声,郑妈妈已先开了口:“这么臭,跪到门外去,别熏着老太太。”
    “是~”仆妇们正要上来拖他出去。算了,让他跪在门边就是。”老太太摇手,把人挥退。
    柳氏躺在门边,被他熏得几欲晕倒,强忍了恶心,怒叱:“狗东西,还不从实招来,等着挨板子不成?”
    “别,不要打!”纯阳滑得象泥鳅,骨噜着眼睛四处乱瞟:“老太太想知道什么,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风冷叱一声:“你是何人,是何身份,因何到杜府,受何人支使……原原本本,从头招来!”
    “小人姓张,无父无母,因生得高大魁梧,街坊们送了个绰号,张高子。本来的名字,连小人自个也忘记了。小人家里穷,也没学过手艺,靠着在码头帮人卸货挣些碎银子,日子过得苦哈哈,只勉强糊口。后来遇着个游方的道士,跟着他学着给人做道场……”他苦着一张脸,说得声泪俱下。
    “少罗嗦!”夏风脸倏地一沉,叱道:“说重点!”
    “是,”张高子忙收了泪,道:“靠着一张嘴,小人的生意也还红火。那日闲得无事,在街上乱逛,走到柳树胡同,见杜府高屋广厦,庭院深深,就想进来看能不能骗些银子花花……”
    “这么说,你是误打误撞找上门来,并不是受人指使?”杜谦心中一松,忙问。
    “小人只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哪里有人支使?”张高子道。
    “曾高子!”夏风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满嘴胡言,是不是非要逼我用刑才肯说实话?”
    “不敢!”曾高子吓得一抖。
    柳氏听得他这番说词,一直紧崩的心慢慢放下来,说话也就有了底气:“小侯爷!是不是只要说的不合你意,就要动鞭子,屈打成招?”
    “曾高子,你继续说,是真是假,老身自会判断。”老太太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催促。
    曾高子便把玄参教她的那套说词,说了一遍,只跳过奸/淫一事不提,末了垂头丧气道:“小人只想贪点财,本打算过个几天,就说邪气驱净,把二小姐送回府上的。谁料到小侯爷等不及,小人在山上远远看到来了几十个人,一害怕就扔下二小姐逃走了。本想在亲戚家躲几天,不料被捉个正着。”





     顺藤摸瓜(上)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13 本章字数:3314

    “你说的可是实话?”杜谦喝问。
    曾高子赌咒发誓:“若有半字虚词,天打雷劈。”
    夏风冷笑一声,挥动鞭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还不说实话,信不信小爷拿鞭子抽你!”
    曾高子骇了一跳,忙大声喊冤:“冤枉!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你便是把小人打死了,也还是这几句话,再没有别的!”
    夏风怒不可扼,唰唰就是两鞭子抽下去楫。
    曾高子疼得满地乱滚,嘴里胡乱嚷着:“打死人啦,哎哟,小侯爷想要屈打成招啦~”
    “好啦,不要打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无非是想骗些银子,并没有小侯爷想得那么复杂!”老太太累了一天,早已悃得不行,只想早些结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他押下去,明儿交到官府,严加惩处就是。”
    “祖母,”夏风心中益发不满,语气不觉有些生硬:“他明显是在信口胡说,你居然就这么信了?谮”
    “小侯爷,这是在说我年老昏匮了,办事糊涂了?”老太太脸一沉。
    她活到这个岁数,何尝不明白,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但家丑不可外扬,不能为了蘅丫头一个,毁了整个杜家的声誉。
    当着小侯爷的面,能遮掩的尽量遮掩,不能让外人小瞧了去!
    至于蘅丫头,虽受了些委屈和惊吓,到底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有侯府撑腰,得了这偌大一笔财产,也算是有了补偿。
    “不敢~”夏风不慌不忙,并无丝毫退缩之意:“只是想给阿蘅一个交待。”
    “交待,杜家全部家财都给了她了,还想要什么交待!”老太太是真的怒了。
    她已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无奈对方依旧咄咄逼人!
    若是侯爷亲自出面也还罢了,偏他一个乳未干的家伙,竟也这么跋扈?
    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杜家是软柿子,任他随便拿捏了?
    就算以后成了亲,怕是也不会加意维护杜家,倒不如索性硬气些,或许还能让他有几分顾忌!
    柳姨娘至此已经笃定曾高子是站在她这边,想到半生积累的财富一夜间成了镜花水月,如何甘心?
    安全既然无虞,当然要乘机扳回一城,将对手狠狠踩到泥里,方能出胸中这口恶气!
    “老太太,你可别生气。”柳氏陪着笑,摆出息事宁人的姿态:“我估摸着小侯爷的意思,是觉着这无赖有事没说清楚,想查个水落石出,省得成了亲,心里有膈应。”
    她话里有话,明显影射杜蘅了。
    老太太懒得琢磨,冷声道:“有话直说,别净说些虚头八脑的!”
    柳姨娘便转过了头,望向曾高子,假意喝道:“你这贼子!若还有隐瞒之事,劝你赶紧招了,省得皮肉受苦。”
    “别的什么事?”曾高子骨噜噜转动着眼珠,四处乱瞄,触到杜蘅冰冷的目光,机灵灵打个寒颤,垂下头去。
    “混帐东西!”柳氏指着他的鼻子喝骂:“你把二小姐骗出府去,到底有何居心?还不说实话,真想吃鞭子不成?”
    杜谦一听这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柳氏,你胡说什么?”
    “呀~”柳姨娘便假做惊惶,猛地掩住唇。
    夏风却不肯被胡弄过去,冷笑一声:“若只是骗取钱财,道场法事做了,银子到手,目的已经达到,就该抽身走人,为什么要把阿蘅带出府去?”
    曾高子两眼望天:“我,我……”
    “你之前说是逛到杜府门前,临时起意进来行骗,是也不是?”不等他思考,夏风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是,是~”曾高子忙不迭地点头。
    “撒谎!”夏风大喝一声:“若只是临时起意,缘何不让马车送到观中,而是预先备下轿子,在路边等候?”
    “绝无此事!”曾高拼命否认。
    “带何五。”夏风却不再理他,提高了声音喝道。
    杜谦尚不知何五是谁人,柳氏心中已是咚地一跳。
    就见门外进来一个瘦小干枯中年男子,双眼无神,肤色腊黄,身上还穿着杜府家丁的衣裳,只是皱得不成样子。
    进了门,冲着老太太就是一跪:“小人该死,不该扔下二小姐逃命。求老太太,老爷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你是那晚送蘅丫头去道观的车夫?”杜谦明白了,脸色也黑了一半。
    “正是~”何五一脸羞愧,遂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冲杜蘅叩了三个响头:“小人该死,因怕受连累,连夜逃走了~”
    “曾高子,你还有何话好说?”夏风厉叱。
    “小人,”曾高子翻着两只眼睛,拼命找籍口:“小人是事先做了准备,也只是为多骗些银两,绝无他意!”
    柳氏等了一晚,终于等到这一刻,按捺不住兴奋之情:“是不是见二小姐年轻貌美,起了歪心邪意?说!”
    “歪心邪意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夏风面沉似水,指着她,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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